30. 失踪的命妇
作品:《白月光她活到大结局了》 深秋末尾,天气越发寒凉,再过些时候便可入冬。
梁宫里的内侍宫女今日一大早便开始洒扫除尘,宫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侧的盆栽秋菊也被新裁剪了枝叶。
不一会儿,宫里陆陆续续来了人。
今日是各州刺史来都城述职面见陛下的日子,也同时是各家命妇进宫朝拜谢贵妃的日子。
虽说谢贵妃如今还只是贵妃,但宫内宫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不久的将来她便会成为大梁皇后。
梁帝对她的宠爱说一句宠冠六宫也毫不为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这点事早就已经被传的到处都是了。
谢贵妃独得恩宠,此次来朝拜她万不可有失礼之处,免得给家里招来祸患,但反过来一想,若是表现得出色得了贵妃赏识,说不定还能给家里带来不少好处。
在进宫之前,各家命妇不约而同心里都有了这个想法。
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可不要小瞧了女人之间的交际,有些时候女人的一句话就能改变很多。
或许是一朝得道升迁,亦或许是一朝落魄贬职。
皆有可能。
从早晨开始凤仪殿里便门庭若市,命妇们一个接一个的来此朝拜谢玉真,大梁国土占据淮河以南有四十八州,四十八州设立四十八刺史掌管各州政事。
各州刺史如无特殊情况,每隔三年应前往都城述职一次,今年也不例外,除了湘州刺史与潭州刺史因为要协助华容县公平定长沙王叛乱不能前来,其余四十六州的刺史及其家眷都已来到了都城。
谢玉真端坐在凤仪殿里上首,从早起她便挺直身子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一直一样,未有变化。
金钗华服,珠玉鸣环,既雍容又典雅的装扮流淌出巍峨贵气却又不失柔和气质,虽然端坐于高堂之上那个位置令人感到威严,但她浅浅勾起的唇角却让她显得很是和善。
殿内又进来一位命妇,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童。
一入殿门,二人当即便对谢玉真行叩拜大礼。
“虞州刺史沈宁安之妻林氏茹宜携小女沈烟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谢娘娘。”
待她们起身,谢玉真又问了几句有关虞州民生的事情,林夫人皆一一应答,丝毫不见错乱慌张。
谢玉真心内感叹,又是一位颇有见识的女子。
在见到这些命妇之前,谢玉真对古代官宦之家夫人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小说或是影视剧中宅斗的形象上,可今日一见,却知先前的印象有失偏颇了。
这些夫人们大多都是富有学识的女子,或许是出身良好教养不凡,又或是本就有不俗的见地,往小了说她们是能将一个大家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往大了说她们谈论起国计民生也是很有了解。
虽说不至于对政务极为精深,但她们至少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世界全然都不知道的那种人。
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就比如说这位林夫人,她清楚虞州的税务,也了解虞州的百姓生活,谢玉真随口一问虞州今年收成如何,人口变化,她都悉数回答了出来,而且很是具体。
试问一个刺史夫人,若不是平日里就对这些很是了解又怎能别人随口一问就丝毫不迟疑地回答出来呢?
丰年荒年关乎一州收成,而一州的收成又关乎税收以及各种国计民生,这其实不是小事反而是一件大事。
与前面的夫人们一样,林夫人又献上了朝见她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只是一些虞州的特产,但谢玉真却再一次感叹她的细心。
准备礼物既不失礼也不会因为太过华贵而让别人怀疑她的用心,送礼大有学问在,而这位林夫人无疑是一位心思细腻的人。
谢玉真看向她的目光越发和善,又与她说了几句话。
日头变幻,先前已然是接见了太多人,谢玉真已经忘记了来过殿里的有多少人,她向挽荷问道:“挽荷,我接见了有多少人了?”
挽荷拿起名册,看了看,道:“娘娘,已经有四十五位刺史的夫人及刺史的其他家眷来过了,还有最后一位,应是信州刺史的夫人以及家眷。”
哦,还有最后一个。
谢玉真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到最后了。
这一天接见了四十余位命妇以及刺史的其他家眷可真够累人的,她现在有些能理解萧悯对上朝以及处理政务的不耐了,除休沐以外皇帝几乎日日都得上朝下了朝还得批阅奏疏以及接见大臣,果然皇帝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她这还是一天的接见就受不了了,而皇帝面临这样的时间可多了去了。
想了又想,时间也慢慢过去,谢玉真等了又等可始终不见信州刺史的夫人以及信州刺史的其他家眷进来。
怎么回事?
谢玉真面露疑色,看向挽荷。
挽荷立刻出去殿门,四处看了看又问了问殿外的内侍,而后回来对谢玉真说道:“娘娘,先前有一宫女前来传信说信州刺史的夫人进宫后不慎崴了脚她慢些过来,现在她还没有过来可能是伤得严重了些吧。”
崴了脚?
既是有突发状况谢玉真便又作等待,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依旧没有出现。
从宫女传信到现在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过了这么久信州刺史的夫人还没过来,很难说没有什么别的意外情况。
要么就是她真的崴了脚并且是伤得很严重,要么就是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情况。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谢玉真乐意见到的。
谢玉真拿起名册,目光停留到最后一列上,上面赫然写着信州刺史陆云鹤之妻朱氏月娘。
朱月娘?
谢玉真眸色一沉,对挽荷说道:“立刻派人去找朱月娘。”
挽荷应了一声马上便去吩咐凤仪殿的宫女内侍们前去寻找朱月娘。
真是奇了怪了,朱月娘这么大的一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宫女内侍们把凤仪殿周围以及她进宫后所走路径的周围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寻找她的人一无所获,仿佛她进宫以后就凭空消失一般。
四十六州的命妇中独独她一人消失不见,是真的崴了脚还是发生了不好的意外?
谢玉真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因为如果她真的崴了脚是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消失不见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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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依挽荷所说先前有宫女帮她传信,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却再没有消息传来,她真的是崴了脚吗?还是说一开始那个宫女传的就是假消息,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怀疑朱月娘的去向。
可朱月娘究竟去了哪里呢?
她是信州刺史的夫人,身为命妇入宫以后应该是不会到处乱走的,而且命妇一入宫就会有宫女内侍领着她们来凤仪殿,朱月娘是不可能迷路或是找不见凤仪殿的。
对了,那个宫女!
谢玉真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向挽荷问道:“挽荷,你问问见过那宫女的人,她是哪里的宫女?可是专门被安排去给命妇引路的?”
挽荷闻言立刻出去询问方才见过那宫女的内侍,那内侍想了想,奈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那宫女是哪里的,更不知道那宫女是不是被安排给命妇引路的。
线索又断了。
谢玉真无奈,梁宫这么大,毫无头绪的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若不能找到那宫女就不能知道朱月娘到底是怎么了。
唉,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一位命妇在梁宫里凭空失踪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就在这时,牛禄走了进来。
他向来记性极好又心思缜密,他虽然没瞧见那传信宫女的正脸但看到了她的背影,牛禄回忆了一下她的背影,又与自己脑海中所有见过的人做了对比。
想了片刻,他开口道:“主子,奴婢觉着那宫女有点像陈婕妤身旁的奉茶宫女小春。”
“小春?”
“是啊,主子。”牛禄顿了顿,又肯定道:“就是小春,虽然她平日只待在芙蓉殿中奉茶陈婕妤每次出来都不带她,但先前奴婢奉主子之命去给陈婕妤送首饰曾见过她一面,她身材瘦小,是个木讷不怎么言语的人。”
那宫女竟然是媛姬身边的人!
可是媛姬为什么要让小春这么做?
蓦地,谢玉真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媛姬的奇怪举动,她一直在鼓动着梁帝让他诏令命妇进宫朝拜她。
难道媛姬当日的异常举动就是为了在今日做些什么吗?
可这又关朱月娘什么事?
她对朱月娘做了什么?
她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一时间,谢玉真头脑中出现了无数的疑问,有关于媛姬的,有关于朱月娘的,还有关于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的思考。
然而时间紧迫容不得她继续想下去,当务之急是先要知道朱月娘究竟在哪里,等找到朱月娘这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知道了那传信宫女是媛姬身边的小春就好办了,谢玉真立刻又吩咐他们去一切有关媛姬的地方寻找。
不只是她的寝宫芙蓉殿,更是一切她可能去的地方。
媛姬若想对朱月娘做些什么必然不会在她的寝宫,那样也太明目张胆了,恐怕她最后的目的还未实现便被人发现然后阻止了。
所以,媛姬必然会在一个隐秘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做这一切。
会是哪里呢?
谢玉真脑中思绪不断,将梁宫里隐蔽的地方想了个遍。
突然,她眼睛一亮。
她知道媛姬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