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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命在我啊

    她看到被雪掩埋了一半的黑色骏马时的感觉极其相似。,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原主那陌生又熟悉的情感从心里涌了上来,她一下子就确认了那就是她的马。此刻,她看见人的尸体甚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好像她早就在等待这一天了。


    她磨练武艺,刻苦修炼,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杀敌!


    如今她杀了敌人,自然不会为此感到惊恐,只会感到理所当然,乃至感到自豪。


    商悯思忖,这身体的原主人所受到的培养与教导定然非同寻常,“她”不止磨练武艺,且磨练心性。“她”不是第一次杀人,否则那股情绪不会如此冷硬坚决。


    雁鸣在雪中挣扎两下,道:“可否帮我解开绳索?”


    商悯沉思几秒,伸出刀挑开了他手脚上的麻绳,他的手腕和脚踝都被勒出了血痕。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雁鸣踉跄着爬起来,对商悯抱拳深深一拜,“暴露你的藏身地,非我本意,实在是当时神志不清。/t^a+y′u¢e/d_u·.·c/o-m-”


    这似乎是个古老的礼节,他拜得极为郑重,“山林路险,你我可否结伴同行?若能平安到达武国地界,雁鸣必有重金相酬。”


    商悯走向唯一站着的枣红色骏马,平静道:“跟着我会死得更快。”


    雁鸣目光微动,打量商悯一身狼狈的行头。


    商悯不仅浑身衣服破烂,连束发的簪子都不见了,头发就用一根布条绑着,衣摆处还站着斑斑点点的褐色痕迹,是血迹,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没有你,我也会死得很快。”雁鸣冷静道,“我的家人定在寻我,说不定能遇见他们,若你有什么危难,我们定倾力相助。”


    商悯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雁鸣浑身也很狼狈,一身装束虽然不大整洁了,但从布料样式能看出家境殷实。加之他年龄似乎和商悯差不多大,十岁左右,顶多不超过十二,却能做到临危不乱,大概家中的确有些权势,所以才培养出他这样的人。¨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二人互相打量。


    搜刮到的干粮两人吃勉强够……商悯权衡再三,点了下头,“好。”


    这是她从万丈渊爬上来后遇见的唯一一个能交流的活人,她有太多事想要了解,雁鸣是个好选择,他年龄小,并非敌人,商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雁鸣要去武国,商悯的目的地也是武国,正好顺路。


    至于雁鸣承诺相助解她危难……这也是商悯答应他的原因之一。


    商悯长于和平年代,出身于武学世家,天生带有一股侠气与狠劲,她纵然危难关头能做到出手果决,但毕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


    此地不宜久留,商悯搜寻尸体耽搁了点时间,现在必须快点离开了。


    刚刚商悯选择对上鬼方部落的那三人而不是逃跑,是由于她怕对方疑心过重骑马追击,运用轻功时真气消耗迅速,她两条腿跑不过对方四条腿,届时局面将无比被动。


    还有个缘由是……她想要一匹马,一匹能代步的马。


    在树冠间用轻功穿行不是长久之计,她也是需要歇息回复真气的,依照地图所示,以她的脚程,去武国至少得七天。有马代步,就算走小路,三天足矣了。


    商悯身上的干粮撑不了七天,荒郊雪地猎物难寻,吃雪容易坏肚子,生火必定引人注目……商悯的身体状态在逐渐下滑,她不想饿死在山林里。


    在憋屈地饿死和冒着暴露的风险加快行进之间,商悯选后者。


    商悯伸手去拽马的缰绳,马匹暴躁嘶鸣,前蹄扬起就要攻击,幸好她躲闪及时,这才没被踢中。


    雁鸣连忙道:“鬼方部落训马术天下闻名,它们性子烈,一般只认一个主人,不过我也会驯马术,若你信得过,我可以试试。”


    “训马?”商悯眉头一皱,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必,训马我也会。”


    雁鸣一愣,见商悯转身从地上的马尸上抽出一马鞭,手腕一震,皮鞭抽击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那性烈的枣红色骏马立即焦躁后退。


    商悯嘴唇一抿,眼神冷漠,扬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在马身上。


    马匹被拴在树上不住挣扎,树干震颤,抖落大片积雪。商悯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鞭、两鞭……只要马匹还在嘶鸣咆哮,她就果断甩过去一鞭子,直到愤怒的嘶鸣变成祈求的哀叫。


    性情刚烈的枣红色骏马在她面前低下了头颅,四蹄再也不敢扬起攻击,眼神变得温驯服从。


    雁鸣看得立在原地,嘴巴微张。


    商悯收好马鞭,微笑道:“瞧,训好了。”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瓶给马上药,马一动不动,任由她在伤口上抚摸。


    商悯涂完药,马还在她脸上拱了拱。


    鬼方战马会认主,谁驯服马,谁就是马的主人。所以她不想让雁鸣驯马,而是她亲自来,身下坐骑关乎性命,驯马怎好借他人之手?雁鸣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说“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试试”,而非直接道“我可以试试”。


    雁鸣神情复杂地看着商悯翻身上马,古怪


    地瞥了一眼可怜的坐骑,“你刚刚……我还以为你要把它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