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司总真大方,净给人要不起的

作品:《让我当替身,我重生另嫁你哭什么?

    第七十二章  司总真大方,净给人要不起的


    可还不等他敲门,沈梨初就从浴室里面出来的,黑色的浴巾包裹着身体,水珠顺着发梢不住的往下滚,娇艳的脸白的几乎透明。


    不等司宴臣说话,她就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带着水汽的手指抚上他脖颈,缠着的白色绷带。


    动作细致又温柔,可乌黑的睫毛却不断的颤抖。


    从司宴臣的角度,并不能窥探她眼底的神色。


    可从她的动作神态,也能读懂她的愧疚。


    他的心里一团绵软,被怀里带着水汽的娇软填满。


    “我没事。”


    “两三天就好了。”


    司宴臣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拉到沙发上坐好,拿起毛巾轻柔的替她搓着头发,将淌出的水渍吸干,又拿起吹风机慢慢的替她吹,修长的手指在她长发间,一遍遍熟练的穿梭,湿.润的水汽,在他手里不断蒸腾。


    温热的感觉,不断从头顶传到四肢。


    冷水带来的冰凉,逐渐被湿.润的温热所取代。


    沈梨紧绷的四肢,渐渐得到了舒缓。


    疲惫跟着爬上心头,她的神色满是倦怠。


    却依旧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初的司宴臣,第一次给她吹头发吹的手忙脚乱,不但烫到她的头皮,还将她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打结,让她不得不剪了一部分头发,想来是没被江沅黎培训过,想到这儿沈梨初笑的讽刺。


    前人栽树。


    后人乘凉。


    江沅黎是丝毫不栽树,苦都让她给吃了。


    她知道江沅黎也无辜,可她也同样无辜。


    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悄无声息发泄心里的苦闷。


    她现在很迷茫,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左边是悬崖。


    右边是深海。


    脚底踩着细细的钢丝,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指尖的湿.润逐渐消失,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吹风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司宴臣看沈梨初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再想什么,抽空捏捏她的脸询问:“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沈梨初回神,回头将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


    司宴臣见状,菲薄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扫把星。”


    “总是给你添乱。”


    “让你难堪。”


    她的声音很低沉,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湿潮。


    司宴臣无奈,将手里的吹风机放到旁边的位置,掰过沈梨初的身体,指腹轻柔的抹掉她眼里的热泪,低头沿着她挺翘的鼻尖往下吻,含.住她唇瓣反复描摹,低沉嗓音噙着笑意:“小傻子,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承受后果,哪怕是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别自责,刚刚是我突然转头才划上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司总真大方,净给人要不起的。”沈梨初知道司宴臣突然暴毙的希望渺小,可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明媚。


    “那给点要得起的?”司宴臣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那双冷锐的黑眸专心又散漫,带着揶揄看向沈梨初:“你自己来取还是我主动给?”


    “我主动有点困难。”


    “伤口会崩。”


    “某人又要哭鼻子了。”


    他暗示的意思很明显,沈梨初在心里骂了两句,抓过旁边擦头发的毛巾,狠狠的扔到他脸上,“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收,伤口再裂开你就等死吧!我亲手把结痂全都给你揭了,再往伤口上面淋两瓶辣椒油,撒两包食盐跟烈酒,让你尝尝撕心裂肺是什么滋味儿。”


    她说着就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床边钻进了被窝。


    司宴臣低笑。


    “最毒妇人心。”


    他也跟着上床,大掌勾着沈梨初的腰拖到怀里,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宽阔的胸膛跟她纤细的背紧贴。


    这是以前,沈梨初睡觉时最喜欢的姿势。


    会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可重生后就成了恐惧。


    他落在她颈间的呼吸,带动她细小汗毛的颤抖,就像时刻蛰伏在暗处的毒蛇。让她时刻都恐惧,他会不会突然露出獠牙咬她一口。


    沈梨初不自在的想逃,司宴臣却把她扣的更紧,手指一遍遍的穿过她发间,身体明显地情动,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身体的满足,远远比不过心里的满足来的踏实。


    她刚刚受过惊吓,他不想再让她产生担忧。


    这个夜晚的时钟走得特别慢,司宴臣炙热的呼吸,让沈梨初的精神时刻紧绷。


    总是睡着又很快惊醒,心脏总是跳的很快。


    闭上眼睛,她不但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胸口在震动。


    耳朵下巴也在震动。


    整个晚上,深度睡眠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小时。


    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有司宴臣为她死了,遗言却是让她把他埋在江沅黎旁边,说他后悔遇见她,他脏的都没脸去见他的阿黎了。


    也有她哥哥醒来,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还生了宝宝。


    叫她姑姑。


    还有她挺着大肚子,再次被楚晚凝推进荷花池,她哥哥跳进去救她,她们好不容易回到岸边,司宴臣却一脚将她们踹了回去,双手插在裤兜冷漠的看她们挣扎。


    这些梦都太混乱了,以至于沈梨初凌晨醒过来时,身上全是黏腻的薄汗。


    她不想受折磨了,拉开司宴臣的手起身,取了瓶红酒坐到外面的露台。


    没有醒过的红酒,进入喉咙有种明显的酸涩。


    口感也很粗糙。


    不够绵软。


    不过对现在的沈梨初来讲,就算给她一瓶琼瑶佳酿,她也品不出味道。


    晨风凉凉的,裹着黑夜还没散尽的暮霭,卷上沈梨初身上的白色睡裙,在朦胧的清晨里柔雾般包裹着她。


    冷冰冰的。


    没有丝毫温度。


    就像司宴臣做的事,永远都是虚有其表。


    司宴臣感觉怀里空了,没摸到人就睁开了眼睛。


    见沈梨初坐在露台上,桌上放了瓶喝过半的红酒,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眉眼里的惺忪逐渐消退。


    他连烟都戒了。


    她倒是喝上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扯过旁边的浴巾围住腰,从衣柜里拿了沈梨初的披肩,走到露台弯腰盖在她身上。


    “怎么不睡觉?还偷偷跑起来喝酒?”


    司宴臣附身低头,温凉的唇舌扫过她的唇瓣。


    很甜。


    带着浓郁的香醇。


    沈梨初抬头看司宴臣,他正侧头看他,棱角分明的脸被朝霞镀了一层暖光,让她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