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怼群臣

作品:《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

    浮生酒舍。


    彭远昭看着彭成,眼里杀气浓郁,“你再说一遍。”


    “大将军,谢詹杭没能认回谢晚棠,属下回来时,萧珉已经带着御林军去了,但恐怕事情难成。”


    后面的事,彭成没有看到,他自然也没法说。


    可光是这一句,已然点燃了彭远昭。


    “为什么会没认回去?”


    谢晚棠被囚禁十几年,大字不识几个,她才疏学浅,眼皮子也浅,看到谢詹杭递出来的橄榄枝,还为她的前程筹谋,她怎么会不接着?


    还有谢詹杭!


    堂堂永昌侯,执掌一府,手握大权,到头来,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摆弄不了吗?


    废物!


    听着彭远昭的询问,彭成眉头紧锁。


    “今日的事,属下以为不大对,或许,谢晚棠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


    “突然出现了血布条,威胁谢晚棠说,这就不大对,连带着那么多人看热闹,也有些反常。属下以为,谢晚棠或许对今日之局早有预料,哪怕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可她还是提前做了安排,为自己留了后路。”


    “就凭她?”


    彭远昭不信谢晚棠有这种本事。


    走一步看三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凭谢晚棠?


    怎么可能?


    心里想着,彭远昭眼神阴冷,他随即看向彭成。


    “你再去安排。”


    “大将军的意思是……”


    “断亲容易,断血脉却不容易,她纵然手里握着断亲书,可依旧改变不了她是谢家女的事实。既如此,她的存在,于天启而言就不是好事,于公于私,于国于民,她都该死。”


    话,几乎是从彭远昭牙缝中挤出来的。


    之后,他冷哼。


    “满殿朝臣,张口闭口就是江山社稷,就是天下大局,他们一个个的都会说,那就让他们去说。”


    谗言罔极,交乱四国,还弄不死一个谢晚棠?


    他就不信了。


    更何况,人是不可能一直好运的。


    谢晚棠她就算占了几分运道,也不可能次次避开灾祸,不可能次次从他手里逃脱。


    这一局他既然做了,就必定要送谢晚棠上路。


    谢晚棠必须死。


    明白彭远昭的意思,彭成点头,他也不耽搁,转头便去办。


    ……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皇上看着站在殿内,已经吵成一团的十几个朝臣,他端着茶盏,低着头静静的喝茶。


    他这御书房,已经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谢晚棠——


    一个被囚禁了十几年,被家族不喜的小女儿,还真是能搅动风云。


    这模样,跟慕枭还真像。


    当然,这也有赖于彭远昭狭隘,偏他屡屡出手,都没能伤谢晚棠分毫,不得不说,谢晚棠气运不错,她的本事也不错。


    于家世背景,她的确配不上慕枭。


    可于本事于心性,她配慕枭,慕枭倒是不亏。


    可惜彭远昭看不上她。


    成见太深,之后,怕是还有的斗呢。


    倒也好!


    谢晚棠若真想站在慕枭身边,光是眼下这样还不够,她需要成长,需要一块磨刀石。


    彭远昭,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上想着,就听到争吵声,愈发激烈了。


    其中,谭嗣年反击的声音,最为掷地有声,也最为清正。


    朝臣声严辞厉。


    “皇上,父罪子坐,法有明条,非由谢家始,也不会因谢家终。谢詹杭题写反诗,意图谋反,谢晚棠作为谢家女,就不该轻饶。”


    谭嗣年不以为意。


    “谢晚棠一个被扫地出门,被断了亲的人,算什么谢家女?断亲之说自古有之,非因谢家起,也不会因谢家终,人人都作数,怎的到了谢家就不作数了?到了谢晚棠就不作数了?”


    朝臣引经据典。


    “皇上,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更何况是事关谋反,如此大事,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谭嗣年冷哼。


    “好一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你也知道,这是错杀,是无辜?这算不算滥杀无辜?算不算草菅人命?你是天启朝臣,本该效忠圣上,护佑百姓,结果就是这般做派吗?那这最先该杀的,怕是你吧?”


    朝臣义愤填膺。


    “谭老,谢氏女被驱逐出府,被断亲,也不过是近些日子的事,可之前十几年呢?她在侯府十几年,既受家族之惠,就该担家族之过。更何况,谢詹杭谋反,她作为谢家女,未尽监督之责,本也有过,处置她何错之有?”


    谭嗣年白了说话的大臣一眼。


    话,也愈发凌厉了。


    “你说谢晚棠受了家族之惠?


    永昌侯府昌隆多年,锦衣玉食,珍馐佳肴,何曾断过?可谢晚棠被囚禁于后宅,吃不饱穿不暖,与永昌侯府之昌天差地别,她享了家族什么福?受了家族什么惠?


    你让她尽监督之责?


    她一个被囚禁在后宅里,行动尚且困难的人,要有如何通天的本事,来尽这个责?


    若是她能办到,那要你们这些朝臣何用?


    一个个大脑袋上顶着乌纱帽,话会说,事不办,你们日日见谢詹杭,老腰一弯唤一声永昌侯安,又可尽到了监督之责?他谋反,你们可有所觉?可有所查?可有所防?


    你们这些吃着朝廷俸禄,能见到他的人,尚且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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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谢晚棠做?


    你怎么不让她去普度众生?”


    朝臣口若悬河。


    “谭老,谢詹杭也是个善于筹谋的人,而今,永昌侯府大公子已死,夫人失踪,大小姐下落不明,二房尽数被赶出去,连带着谢晚棠,也被断了亲,谢家不说只剩了个空壳子,但也差不了多少。


    谢詹杭题写反诗,做的是谋反的事,一旦东窗事发,是会掉脑袋的。


    焉知谢詹杭把谢晚棠赶出去,不是未雨绸缪?不是在故意做局,以便能保住谢晚棠的命?若真如此,那谭老如此护佑谢晚棠,岂不是助纣为虐?岂不是称了奸佞的心?”


    谭嗣年直接笑出了声。


    “未雨绸缪?故意做局?护佑谢晚棠?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义正言辞,吐沫星子横飞之前,能不能把你自己脑袋里的那点水先倒一倒?


    谢晚棠被囚禁十几年,照你这么说,这还是谢詹杭的未雨绸缪了?是他对谢晚棠的保护了?是谢詹杭的拳拳父爱了?


    这份爱,这护佑,给你你要不要?”


    监察院出来的人,利嘴如刀,可舌战群儒。


    谭嗣年更甚。


    他一个人,恨不能骂到满殿朝臣闭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海国公也在。


    原本,他来也是想帮着谢晚棠说说话的,那么好的姑娘,不该死在这种乱局里。


    可谭嗣年实在太能干了,他根本没有发挥的地方。


    而且,海国公也在看皇上。


    从皇上听了事情经过,了解了事情大概开始,皇上就没再开过口。


    他端着茶盏,低着头静静的品茶,偶尔看看朝臣群情激奋的样,他眼睛亮一亮,之后又嫌弃的摇头。


    那样子,哪像是在办政务?


    那分明是在看戏。


    由此不难窥见,皇上根本没有要杀谢晚棠的意思,朝臣们争执不休,皇上只当看乐子了,压根没往心里去。


    海国公自然也就不担心了。


    海国公看的明白,大皇子慕临,同样也看的明白。


    只是——


    慕临看了看在场的朝臣。


    从他掌握的情况来看,想要晚棠死的人,十有**,都是慕枭那一脉的人。


    他可不信这是什么巧合。


    慕枭为何要谢晚棠死?


    是谢晚棠手里,掌握了什么东西?什么信息?


    之前没有关注过谢晚棠,事实如何,一时半会儿,慕临无法确定。


    但有件事他很确定。


    慕枭想做的事,他都要毁了。


    慕枭想让谢晚棠死,那他就偏要谢晚棠活!


    心里想着这点事,慕临款步上前,他冲着皇上稍稍行礼,而后快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