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心长草

作品:《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

    瞧着慕枭的模样,天晴心里好奇的紧。


    他探头,凑到慕枭身边瞧了瞧,信纸上写的是一首诗,瞧着也不过是一首边塞诗,虽然气势磅礴,气吞**如虎,可天晴瞧着,也不过就那么回事,没什么稀奇的。


    也不知道,慕枭在震惊什么?


    “王爷,这诗怎么了?”


    天晴询问。


    他也忍不住咂舌嘀咕。


    “这不就是首边塞诗嘛,谢小姐也真奇怪,她送过来的,难道不应该是首情诗吗?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什么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啊;什么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啊,这才是她该写的啊。”


    她这写都什么跟什么呦?


    谈情说爱,说这么谈的,这么说的?


    原以为谢晚棠是个很懂的,能带带慕枭这种不开窍的,可现在看来,怎么是不开窍的,把开窍的带歪了?


    真让人着急哦!


    听着天晴碎碎的念叨,慕枭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肤浅。”


    “啧,写情诗就肤浅了?表达相思就肤浅了?食色性也,人之本性,怎么就肤浅了?王爷你这可就狭隘了。”


    “不在诗,在字。”


    谢晚棠送过来的信,是一首边塞诗,豪情万丈,自然是好诗。


    但最妙的根本不是这诗,而是这信本身。


    是这字。


    慕枭挑眉,看了看天晴。


    “我一直在找的《古州临帖》,到现在都没有下落,也就只瞧见过一些摹本,能有七八成神韵。可谢晚棠送来的这封信,这字,与《古州临帖》上的字,应该至少有九成相似。”


    “那也就是说——”


    “《古州临帖》要么在她手上,要么她见过《古州临帖》,仔细钻研临摹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倒也无甚重要。


    重要的是,谢晚棠以这字送信来,十有**是知道,他喜欢《古州临帖》,在寻这本帖子的。


    她怎么会知道?


    这才重要!


    剩下的话,慕枭没说,只是他攥着信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往常,他也看过一些《古州临帖》的摹本,也有人写过类似的字体,可只有谢晚棠的字,这么勾动他的心。


    他骗不了自己。


    无讳大师的那些话,还有一次次闯入他梦境的旖旎画面,以及谢晚棠以身试毒的举动——


    这所有一切,让谢晚棠于他,有了许多不同。


    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动情。


    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排斥这种感觉。


    慕枭抿着唇,看着信,没有言语,许久过后,他才将信交给一旁的天晴,低声吩咐。


    “找个手艺好的,把这信装裱起来吧。”


    天晴诧异,“啊?”


    “完事后送到书房来,挂起来。”


    天晴激动,“哇……哦!”


    瞧着天晴的模样,慕枭眉头紧锁,“把你那死动静收一收,要是收不住,本王也不介意送你**一死。”


    “王爷,属下这不是为王爷高兴嘛。”


    天晴一边说,目光一边往墙上挂着的谢晚棠的画像上瞟。


    他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了。


    “啧啧啧,瞧瞧,这又是谢小姐的画像,又是谢小姐的墨宝,属下瞧着,这以后但凡是谢小姐送来的东西,怕是都得挂到王爷这书房里了。这抬头瞧见谢小姐,低头看见谢小姐的,王爷还能心无旁骛的办公吗?怕是心里春水荡漾的,都能长草了吧?”


    “滚。”


    “得嘞得嘞,属下这就滚。”


    拿过谢晚棠送的信,天晴笑嘻嘻的往后退了退。


    但他的嘴,却是一点都没后退。


    “不过王爷,属下有句话,可是一定要说的,王爷对属下粗鲁些,那没什么,属下皮糙肉厚脸皮也厚,不会伤心难过,可王爷要是这么对谢小姐,人家怕是会伤心的。王爷得学会温柔,温柔懂吗?”


    天晴说着,夹着自己的嗓子,眯着眼睛,柔情似水的开口。


    “棠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久不见,思之如狂,我……哎呦……”


    暧昧的话,瞬间变成了一声粗糙的嚎叫。


    慕枭扔过来的砚台,差点砸在天晴身上。


    天晴躲得倒是快。


    只是,躲过了砚台,没有躲过砚台里的墨,大半的锦袍,都被墨水沾染了,黑乎乎的一片。


    天晴委屈,“王爷……”


    “再多嘴,你的嘴,也得这么黑。”


    天晴:“!!”


    这年头,做个好心人,怎么就这么难?


    ……


    晚棠新居。


    完全不知道齐王府书房里发生的事,这一夜,谢晚棠睡的倒是安稳,尤其是今日发生了许多事,她也着实累了,她睡的很沉。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睡得好,她身心舒畅。


    知棋在外面守着,见房里有动静,就推门进来伺候。


    “小姐瞧着气色不错,看来昨夜睡的很好。”


    “是不错。”


    离开了永昌侯府那个糟烂地方,该报的仇,也报了不少,虽然一切还未完全结束,但她知道,这辈子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她不会重蹈覆辙,她心里就痛快。


    再加上,她隐约能感觉到慕枭待她有所不同,他们的关系,也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真的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睡得好,那是自然的。


    这么想着,谢晚棠坐在铜镜前,她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轻声询问。


    “是不是有人睡的不大好?”


    “是啊。”


    知棋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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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着。


    “一刻钟之前,海韬、海略回来禀报消息,据说,昨儿夜里,永昌侯府闹了好一通呢。”


    “哦?”


    谢晚棠挑眉,眼里兴奋四溢。


    她用眼神,无声的示意知棋,让她细说说。


    知棋心领神会。


    “据海韬、海略回来说,昨儿夜里,谢詹林带着人从永昌侯府的西角门,潜进了府里。他一开始大约是奔着杀了谢詹杭去的,可因为侯府外有皇家守卫守着,事情不成,他就一把火点了侯府主院,


    火烧的很大,一直到今儿早上,火才将将熄灭。”


    “谢詹杭没烧死?”


    谢晚棠询问,话直白极了,她冷淡的语气里,也夹杂着浅浅的遗憾。


    知棋愣了愣,之后才回应道。


    “没有,但是似乎他要进主院书房拿什么东西,以至于耽搁了些工夫,被烧到了手臂,好像伤的不轻。之后,他还很生气,让人抓了谢詹林的人,尽数送去了官府,至于谢詹林,他派人送去京外的万豪石场了。”


    “万豪石场?”


    谢晚棠呢喃着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呢,倒是不知道,谢詹杭在那还有人脉可用。


    看来,是她小瞧谢詹杭了。


    谢晚棠正想着,就听到知棋小声念叨。


    “据海韬说,海家跟平威侯有些交情,所以有过往来,那万豪石场,跟平威侯是有些关系的。谢詹杭早些年的时候,曾与平威侯共事过,似乎还救过平威侯的命,虽说眼下他是落难了,被禁足,但奴婢琢磨着,让平威侯卖他一个人情,折腾折腾谢詹林,大约也不是什么难事。”


    “啧!”


    谢晚棠咂舌。


    这京中权贵的人脉关系,果然盘根错节,世家多年的积累,也的确不容小窥。


    谢詹林身陷万豪石场,无人搭手,怕是不易出来。


    吃苦,大约是必然的。


    可是,光是身体上的疲累痛苦,终究太轻了,太便宜他了,而谢詹杭这边,少了个给他找麻烦、添晦气的,也是个巨大的损失。


    谢晚棠拿着梳子,一下下的梳着头发,她静静的琢磨着这些事。


    半晌,她才抬眸透过铜镜看向知棋。


    “天岚、天月可都在?”


    “没有。”


    听谢晚棠问,知棋摇头。


    “天岚昨儿出去,还没回来,天月倒是在,眼下应该在带着天露、天雪在忙着呢。小姐可是有事要吩咐?那奴婢去叫她过来?”


    “去吧,叫天月、天雪、天露都过来,我有事要办。”


    “是。”


    知棋应声,转身离开去叫人。


    不多时,天月三个就都过来了,谢晚棠看着她们,也不兜圈子。


    “准备准备,你们三个,陪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