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给季砚深一个“惊喜”

作品:《离婚后,前夫雨夜跪地求我复婚

    季砚深对上她发红的双眼,微微愣了下,转瞬以为她是被他那句深情的话感动了,他扣着她双肩,垂眸睨着她,唇角微扬。


    “又说傻话了,我爱你,当然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时微听出他是会错意,也更加愤慨,“你对我算是——”爱吗?


    后面两个字因叶婵的推门而入打断,“季哥、嫂子,云林鹅好了。”


    叶婵一脸笑容,领着两名服务员进门,一股原汁原味的肉香飘来,时微没有任何胃口,只平静地坐下。


    季砚深也坐下,对叶婵淡淡道:“把红酒开了。”


    叶婵,“好的。”


    她开了红酒,倒入醒酒器后,安排服务员上完菜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包厢只剩他们夫妻两人。


    季砚深长指勾过时微的红酒杯,慢条斯理为她倒上,“老婆,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我们结婚周年纪念日了。”


    时微擦手的动作顿住。


    也是巧了,他们离婚冷静期结束后,可以办离婚的那天,正好是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


    “我打算带你去瑞士滑雪庆祝……”季砚深的嗓音不由得沉了几分,眼神复杂,“趁着那边的雪还没化吧。”


    时微听出,他是完全把离婚的事给忘了,还以为她也不愿意离婚了。


    “你觉得,我的脚能滑雪吗?”她淡淡反问。


    季砚深捏着高脚杯对她示意,语气低沉,“没关系,看着我滑也好,总归,我得带你去一趟瑞士。”


    “就这么定,纪念日当天出发,到那边时差也正好。”


    话落,一饮而尽。


    时微打量着对面依然在扮演深情的男人,生出反骨来,故意没拒绝。


    到那天,她给他个“惊喜”好了!


    捏住酒杯,她也一饮而尽。


    季砚深只以为,她是答应了。


    两人吃过饭,连夜赶回江城。


    轿车驶上马路的时候,时微透过车窗看了眼山脚的“梵音”与半山腰处,隐隐透着光亮的“微园”,幽暗里,笑得讽刺。


    曾经,她以为“微园”是他对她深情的体现,却不想,山脚下还住着一个他的情人,而他,更是在他眼皮底下跟她的学生偷情。


    回到他们的家,时微看见梅姐,想起了那枚袖扣……


    打开卧室衣柜,看见角落那件黑色蕾丝睡裙,脑海都是心理治疗时遭的那些罪,在她努力向他奔赴的时候,他早就出轨了……


    种种,像是无情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她登录民政系统确定,她和季砚深还在离婚冷静期。


    距离结束还剩12天。


    如果想要取消,需要两人一起去婚姻登记处办理,或是过了冷静期三日内不去办离婚证的,也会默认取消办理。


    第二天,时微在家休息,悄悄联系奢侈品圈内的买手朋友,评估她保险柜里的翡翠等珠宝价值,准备全部卖掉。


    季砚深最爱送她翡翠,总说,只有顶级翡翠才能趁得上她的美,可职业关系,她根本戴不了,只能锁在保险柜里。


    每次劝他别送,他答应后,又照买不误。


    季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周奕敲门而入,“机票已经订好了,月底26号。”


    “顾律也到了,人在会议室。”


    季砚深正喂笼子里那只金丝雀,抬腕看了眼时间,放下勺子,擦了擦手,起身。


    推开会议室的门,季砚深不疾不徐走向会议桌,睨着坐着正翻阅文件的顾南淮,唇角上扬,“顾大状,今天的会议,失陪。”


    顾南淮抬起下颌。


    男人西装革履,神情沉肃,眉心轻皱,沉默地望着他。


    季砚深抬腕看了眼手表,“我今天要去练滑雪,快到结婚纪念日了,我要带时微去瑞士度假。”


    顾南淮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摸过烟盒,捻出一根,“季砚深,你既然有事,不提前打个招呼,故意让我白跑一趟?”


    季砚深走到一把椅子后,左手搭在椅背,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依旧熠熠生辉。


    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睨着对面的他,“这话说的,我哪能亏待顾大状你,打小一块长大,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


    顾南淮低头蹙眉点烟,没理他。


    季砚深又道:“是我老婆非要陪我去瑞士滑雪,说是要弥补我童年遗憾。我还不会滑雪,这不得赶紧学起来。”


    闻言,顾南淮下意识咬紧烟蒂,面上依然没任何变化,仰着下颌,透过青白缭绕的烟雾,睨着一脸得意的季砚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倒要看看你能瞒她多久。”


    季砚深面不改色,装傻,“你就酸吧,走了。”


    ……


    时隔多日,时微这天来了江城芭蕾舞团。


    她之前一直处于休假状态,还没办离职。


    苏暖暖被开除,江胭脚伤,许默顺利考入了国家芭蕾舞团,如今的舞团面临后继无人的困境。


    时微现在也明白过来,苏暖暖之前成为首席是季砚深在背后捧她,而江胭的脚受伤,也可能与他有关。


    而自己被舞团边缘化,必然也是他的手笔。


    想着是自己连累江胭受伤,时微又往她的账户里转了50万。


    傍晚时分,舞团主任办公室。


    时微向杜主任递交了《离职信》。


    杜主任有点惊讶,“时老师,你真的要辞职呀?”


    “为什么呀?不是国家芭蕾舞团那边应聘失败了吗?”她事业心那么重,怎么连这边也辞了?


    难道真抑郁了?


    时微随口敷衍一句,“打算先休息。”


    舞团能被资本渗透,这些领导逃不了干系,她不想再搭理杜主任。


    只为剩下的姑娘们的前程感到担忧。


    ……


    时微和杜主任一起下楼,刚到楼梯口,只见西装笔挺的季砚深从二楼她的办公室里走出。


    “季总!”杜主任扬声热情招呼。


    季砚深礼貌颔首,看向时微,“怎么不在舞蹈室,我刚过去找了一圈。”


    时微,“我过来找杜主任有点事。”


    杜主任多嘴一句,“季总,时老师找我递《离职信》的,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下班了。”


    她刚走,季砚深眉头紧锁,盯着时微,想起那晚她和杜婉冬的通话,眸光闪过狐疑,“怎么要把这边的工作辞了?”


    时微察觉到他的怀疑,心下一慌,在没成功办离婚前,她不想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