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没安好心

作品:《渣男养外室?反手送他下黄泉!

    回瑞安侯府的马车上,荷月有些不解地问沈姝棠道:“夫人,奴婢不明白,您本可以趁机为自己求一些很有用的东西,为何……”


    为何要毫无用处的虚名?


    沈姝棠倚着金丝软枕,脚下踩着的是千金难求,却只被她用来垫脚的一整块狐皮,就连小窗帘,都是最遮光,最柔和的月影纱。


    她虽不刻意露富,可所用的东西却也都处处透着金贵。


    “你觉得虚名无用?”沈姝棠的唇角噙着笑。


    荷月不敢直接点头,只能说道:“奴婢只是觉得夫人一直过得都太不容易了,如今难得有机会能为自己争取……”


    “我这不正是在为自己争取吗?”设沈姝棠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说道,“筹办善堂的事情,说得好听点是为皇上分忧,可皇上富有天下,何须我一个妇道人家分忧?”


    “更何况这也是我为皇上表忠心,投诚意的好机会。”沈姝棠从容地说着,“我便是要让世人,要让皇上知道,我为皇上办事,不求回报。唯有如此,皇上才会明白我与瑞安侯府那些人并不是一条心的。”


    荷月面露茫然,夫人的前半句她听明白,可是后半句,她却不懂。


    什么叫“不是一条心”?


    “奴婢愚钝……”荷月实在想不明白。


    然而沈姝棠却并没有答话。


    她合眸假寐,荷月也不敢打扰了她,只得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地坐着。


    马车晃晃悠悠间,沈姝棠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老夫人伙同姚楚楚挖坟掘尸,带走了陆从瑞的尸体,却恰好被楼砚给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楼砚为何没有声张,但是想来,他一定会把那件事情告诉皇上。


    若是皇上再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查到陆从瑞假死脱身……


    那么瑞安侯府便得背负欺君之罪。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沈姝棠必须与瑞安侯府分道扬镳,至少,她得让皇上如此认为。


    唯有这样,哪怕日后陆从瑞的事情东窗事发,她也能保全自己。


    不过……


    陆从瑞已经死了,所以沈姝棠也不能确定楼砚,亦或者是皇帝会不会追查陆从瑞战死的真相。


    但多做准备总不会有错。


    沈姝棠刚回到瑞安侯府,立刻就有人来请她去佛堂见老夫人。


    沈姝棠随手招来一个小丫鬟,吩咐道:“去找金先生,让他去一趟官府,找楼将军议事。”


    “是,奴婢遵命。”小丫鬟福身点头。


    一进佛堂,沈姝棠就闻到了浓重的檀香味。


    自从老侯爷离世以后,老夫人就时常呀佛堂里焚香礼佛,美其名曰“祈福”。


    可是这佛堂里的佛像、经幡、蜡烛,檀香等等,零零总总的东西都得要最好的。


    然而即使如此,沈姝棠仍旧觉得即使这佛堂被装点得在怎么好,也总透着一股子腐朽的气息。


    就如同这两个日下的瑞安侯府。


    “见过母亲。”沈姝棠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


    老夫人正端坐着,手里撵动着佛珠。陆从安坐在一旁,看到沈姝棠进来之后,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嗯。”老夫人冷着个脸,“你还知道回来,老身还以为你被外面的男人给迷花了眼呢。”


    这话就差直接说沈姝棠偷人了。


    沈姝棠从容坐下,笑着说道:“母亲真会开玩笑,我今日是为了给几个孩子办收养手续和户籍才出门的。”


    顿了顿,她看了看佛堂里的摆设,又说道:“儿媳如今是寡妇,外人如何诋毁儿媳都无所谓,但还请母亲嘴下留情。”


    如今没有外人,沈姝棠自然也就不需要飙演技了。


    她轻轻笑着,却让老夫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威胁之意。


    于是老夫人皱眉哼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怕老身说吗?安儿都告诉老身了,你与那楼将军拉拉扯扯,不清不楚——”


    说到这儿,老夫人加重了语气,重重一哼,说道:“你如今虽然是独身,可你却是我们瑞安侯府的当家主母,你生是瑞儿的人,死了也是瑞儿的鬼。你若敢有异心……”


    “母亲何必说这些?”沈姝棠站起身来,仿佛受了羞辱一般说道,“母亲若是不信我,我这就去求楼将军前来对峙,还我清白!”


    说着,她做势就要往外冲。


    “你!”老夫人大惊失色,她不过是害怕沈姝棠真的找到了下家,从而不肯再为瑞安侯府尽心竭力,所以才想敲打一番。


    哪里会料到沈姝棠竟如此刚烈,居然还要去请楼砚前来?


    “拦住她!”老夫人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几个丫鬟婆子拦住了沈姝棠的去路。


    “放肆,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夫人都敢拦着!”荷月一马当先指桑骂槐。


    那些个丫鬟婆子一时间也都愣了,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退下。


    老夫人脸色黢黑,这个沈氏,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摆当家主母的谱!


    然而在老夫人开口之前,沈姝棠红着眼眶,说道:“母亲既然怀疑我,为何不让我自证清白?今日我前去官府给自己孩子办理户籍,母亲可知那些人是如何说我的?”


    老夫人有些茫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又牵扯到那些孩子身上了?


    沈姝棠嘴角一勾,却是委屈说道:“收养孩子本就是母亲的意思,可有些人却诋毁说那些孩子是我与外人……”


    说着说着,她就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一旁陆从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心虚。


    “我也不是要怪母亲的意思。”沈姝棠继续说着,“当初我本是想另外挑个良辰吉日收养陆兴宝,可是母亲却说他长得像夫君,是缘分,所以我才……却没想到我遵循母亲的意思收养了孩子,却成了我的错。”


    “我今日在外受辱,母亲不问青红皂白,便说我与楼将军不清不楚。我要去请楼将军对峙,母亲却又不肯,母亲不妨直说,究竟要我怎么做?”


    说完,沈姝棠就擦着眼泪哽咽了起来。


    老夫人一时间也没脸,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嘴硬道:“行了,外人如何说你,都只是空穴来风罢了。阿宝还是个孩子,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都怪你自己处理不好,也怪你没有和楼将军保持距离。”


    每一句都在往沈姝棠身上扣屎盆子。


    而沈姝棠也早有预料,她的身子晃了晃,咬了咬牙才问道:“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意,我只问母亲一句话……”


    老夫人下意识觉得沈姝棠必定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她下一瞬就听沈姝棠问道:“敢问母亲为何执意要我收养陆兴宝?且事先我从不知道此事,母亲既然能够提前安排好,必定是早就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更重要的是……”


    “他为什么会长得像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