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作品:《渣男养外室?反手送他下黄泉!

    陆从安一边说着一边居然要动手拉扯沈姝棠。


    “啊!”混乱间,沈姝棠被推倒在地,一瞬间泪水盈盈,“二爷息怒,几个孩子的户籍已经办理好了,我既然收养了他们,就没有弃他们于不顾的道理。”


    “夫人!”荷月赶紧弯腰搀扶,对陆从安到,“二爷真是好没道理,夫人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金尊玉贵,二爷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夫人动手?”


    陆从安愣了愣,他看向自己的手,自己刚才根本就没碰到沈氏啊!


    沈氏这个贱人,一定是装的!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看着陆从安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从前只听说瑞安侯是端方君子,这位二爷也是翩翩郎君,怎么如今却……”


    “沈夫人也不容易啊,身为当家主母,却被小叔子给打了,唉,可怜呐!”


    “这陆二爷莫不是发了什么疯,沈夫人不都解释过那几个孩子是老夫人让收养的吗?陆二爷怎么似乎听不懂人话?”


    “瑞安侯府里的水深啊……”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陆从安一下子脸红脖子粗,冲沈姝棠吼道:“你装什么装?我连碰都没碰到你!”


    沈姝棠被荷月搀扶起来,闻言便弯了弯唇,强忍着委屈说道:“是,二爷没有推我,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站稳。不过还请二爷开开恩,不要再欺负几个孩子了,这毕竟是母亲的意思,我又怎能忤逆母亲?”


    她哭得梨花带雨,这番解释的话看着是再为陆从安开脱,可却又似乎佐证了是陆从安对她动了手。


    陆从安被气得不轻,指着沈姝棠的手指颤了又颤,“你,好你个沈氏,你别以为我哥死了,你就能拿母亲做挡箭牌为所欲为,我……我今天绝不可能让你如愿以偿!”


    他说罢又要动手,可这一次,楼砚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手上一用力,陆从安就被推了一个趔趄。


    “你!”陆从安对楼砚并不熟悉,居然破口大骂起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动手!我管自家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


    他怒气冲冲地指了指沈姝棠,又指了指楼砚,突然冷哼一声说道:“呵,我知道了,沈氏,原来此人就是你的奸夫啊!你们两人狼狈为奸,我定要禀告母亲,将你浸猪笼沉塘!”


    “二爷就这么想杀我?”沈姝棠不可置信地落下泪来,“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是二爷自己不相信,胡搅蛮缠。如今二爷为了坏我的名声,居然不惜拖楼将军下水,二爷,若无楼将军带兵打仗,何来我们今日的太平啊!”


    沈姝棠说得情真意切,她模样柔弱,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更令人信服。


    返还陆从安,却是从一开始就在胡搅蛮缠,没理还要辩三分,什么瑞安侯府二爷,活脱脱就是一个混混二世祖!


    而且都说长嫂如母,陆从安不敬重大嫂也就罢了,居然还处处刁难,张口闭口就是喊打喊杀,这如何不让人心寒?


    沈姝棠默默垂泪,楼砚侧眸瞧了她一眼,对陆从安说道:“陆二爷,有道是祸从口出,你可知诽谤本将军是何等大罪?”


    “我……我……”


    陆从安一下子傻了眼,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似的,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过是胡乱攀咬,想给沈姝棠扣上一个污名罢了,哪里知道他随手一指的人居然是楼砚?


    陆从安是个纨绔,他上头有陆从瑞继承侯府,他自小便被老夫人纵着,宠着,才被养得如此玩世不恭。


    而且他对楼砚是只闻其名声,不见其真人,所以陆从安才没有认出楼砚来。


    “正好正里是官府,陆二爷,咱们不妨把话说清楚,如何?”楼砚眉眼冷厉,不怒自威。


    原本还蹦得比蚂蚱还厉害的陆从安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我……这不就是个误会吗?我也不是有意的,谁让你们靠的那么近,沈氏她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误会了你们也情有可原啊……”


    直到此时此刻,陆从安还不忘给沈姝棠扣屎盆子。


    沈姝棠暗暗攥紧了手,女子在这样的世道生存本就艰难,名声对女子而言更是重中之重。


    可这陆从安对她却张口闭口就是污蔑之言,着实可恶!


    就在沈姝棠想要开口之时,她听楼砚说道:“陆二爷上不敬长嫂,下不慈侄儿,瑞安侯府就是这般家风?”


    陆从安三言两语就污蔑沈姝棠水性杨花,而楼砚也有样学样,一句话就把瑞安侯府给拉下了水。


    要知道,瑞安侯陆从瑞虽然死了,可瑞安侯府还在,陆从安尚未娶妻,陆晗玉也尚未婚配。


    若是瑞安侯府的家风不正,日后陆从安和陆晗玉的婚事可就有得麻烦了。


    陆从安嗫嚅着,到底没敢和楼砚抬杠。


    但是他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便对沈姝棠呵斥道:“哼,沈氏,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今天的事情我定然要回去和母亲问个清楚。”


    说着,他又面带嫌弃地看了看陆兴成几个孩子,撇嘴说道:“你要想收养这些个野种,那你就自己出钱,休想用侯府的一分一毫!”


    “二爷真是说笑!”荷月反唇相讥道,“夫人万贯家财,何至于连几个孩子都养不起?倒是二爷不食人间烟火,压根儿就不了解侯府的账目是何等……”


    “荷月,够了。”沈姝棠轻声阻止了荷月揭短的行为,“我到底是侯府的主母,操持侯府是我的责任。都是一家人,便不说那两家话了。”


    荷月的嘴唇动了动,“夫人就是心善,大把大把的银子投进了窟窿,却落不得半点好。”


    这话让在场的人又议论了起来。


    什么窟窿?


    莫非是瑞安侯府已经穷的揭不开锅,需要沈夫人用自己的钱贴补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众人看着陆从安的目光越发的诡异。


    这陆二爷这般言行,可不就是端起碗吃粮,放下碗骂娘吗?


    既花着沈夫人的钱财,却又对沈夫人颐指气使,甚至出口污蔑,真是……


    真是人心难测啊!


    陆从安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他在外头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钱财的支撑。


    可是他绝不承认自己花的是沈姝棠的财产,沈姝棠已经是侯府的人了,她的钱财,不就是侯府的钱财?


    如此想着,陆从安哼道:“我们瑞安侯府底蕴丰厚,有万贯家财,用的着你那三瓜两枣的?你还想筹办善堂?呵,就凭你?呸!”


    说完之后,他还洋洋得意地两手抱胸,“就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能筹办什么善堂?无非就是浪费钱罢了。你看看在场这么多人,有谁会帮你?沈氏,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闻言,沈姝棠微微一笑,看向楼砚说道:“楼将军方才不是想合作一起筹办善堂吗?不知楼将军方才的话可还算数?”


    她语调轻柔,眼神澄澈,可是不知怎的,楼砚仿佛从她的眼神里觉出了几分狡黠之色。


    就像是在那天夜里,她的眼神也是如此……


    明晃晃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