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棠宝的第一份新年礼物

作品:《全皇朝绝嗣,我是唯一独苗苗

    欧阳伯山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小棠宝负手而立,虽年纪尚幼,却能端出上位者的威仪:“欧阳馆主仁善,第一个为‘慈幼局’捐银,本棠......本宫到时定封你个院使当当!”


    欧阳伯山面儿上一片死灰,只觉短短片刻时间,他眼泪都要流尽了!


    小殿下可真狠啊!


    不仅要拿走他私下为学子补课,收受银钱允许个别富家子弟旁听......好不容易才攒下的银子,竟还要压榨他,让他去什么‘慈幼局’白干活!?


    呵!她果然配得上“活阎王”的称号!!


    想要银子是吧?


    欧阳伯山眼中精光一闪,忽然有了反击之法!!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老夫这些银子的来路,说出去不过是不甚光彩,若不想全数退还回去......最多也不过是被革职罢了!”


    他强自镇定,捋着胡子道:“说来......老夫也确实到了该告老还乡的年纪......”


    棠宝:???


    “殿下昏迷时,老夫曾过府探望,恰巧看到殿下抄写的那些《千字文》,如此这般,殿下的课业确实是完成了!”


    棠宝不知道接下来欧阳伯山要说什么,只以为自己这是被夸赞了,心里美滋滋的。


    那当然了!那可是春苔姐姐她们,看着陆悠悠写了十几个时辰的成果!


    “殿下的课业既然已完成,按当初约定,殿下理当再考一次试。”


    啥玩意儿???


    小棠宝拧着眉头,一眨不眨地看向对面儿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欧阳伯山对上她的目光,下定决心道:“老夫身为人师,从不会故意为难任何人!还是原先那张卷子,殿下若能考得满分,老夫五万两私房尽数奉上!若不能......老夫便只捐三万两!”


    虽说只捐三万两银,欧阳伯山却仍觉得呼吸一滞,心口疼得发紧。


    府中上下近百口人,进项虽多,却也禁不住那流水似的花销......这三万两雪花银,可是他精打细算,足足攒上几十年才能攒下的体己啊!


    云棠这个小土匪......她简直在剜他的肉、剔他的骨啊!


    呵......


    欧阳伯山只觉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凭什么他大年初一就要受这般折腾、不得安宁?


    他腾地起身,去拿试卷。


    既然这小丫头新年第一天就不让他好过,那他也断不能让她舒坦了!


    便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今日,也要给她添一回堵!!


    不多时,小棠宝望着那份眼熟的卷子,瞳孔巨震,竟是一个没站稳,“啪叽”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她死死咬着嘴唇,才勉强将涌到嘴边的呜咽咽了回去。


    一个时辰后,小家伙儿一手紧攥着五万两银票,另一手抱着一摞书本试卷,慢吞吞地迈出了书房的门槛。


    她仰头望着天空,忧伤地叹了口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地、扑簌簌地往下掉,气得连小巧的下巴颏都在肉眼可见地打颤。


    一直藏在树上的乘风使劲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殿下......哭了?


    小殿下哭得这般伤心,这得是遭了多大的委屈?!


    岂有此理!!


    他立刻看了眼春苔,随即二话不说,转身头也不回地去找他家王爷!


    ......


    不开眼的老东西!!


    云澈气的脸色越来越青。


    哪有**年初一送孩子试卷做礼物的?


    棠宝最讨厌被逼着写作业了,能不被气哭吗!?


    她一个小人儿费心费力,甚至不惜得罪人......为的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要她在背后受尽委屈,外人还全然不知她做了多少善事?


    听闻此事,云澈当即亲自写下文书,将小棠宝为“慈幼局”募捐之事昭告天下。


    更是直接放话:凡被皇太女殿下亲自登门的臣子,皆需尽力而为,不得有误!


    “笑话!”


    “他们父母这不是逼捐吗?太皇太后和皇帝也不管管??”


    镇国公端着酒杯,冷冷嗤了一声。


    当今的太皇太后,可是他袁承翰的亲姨母!


    当年圣祖皇帝娶了姨母,极其看重赵家,连带着他们袁家也盛极一时。


    打那时起,他在京中一贯是横着走,说一不二,谁敢招惹?


    可自从圣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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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驾崩,云行序登基称帝,他便一直一直压制赵氏一族,更连累了他们袁家!


    从此他们袁家从天上跌入地下,代代相传的,就只有这么一个虚无的国公之位,连想入仕都难!


    如今云行序都**一年了,姨母也不与嘉和帝多提提他们袁氏一族!?


    虽然差着辈儿呢......要不是见他能将两个孙女送往寿康宫小住......今日,哪里能来这些个访客?哪里又能有这破天荒的酒局!?


    哼!一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他醉眼朦胧地扫了眼周遭不知真醉假醉的官员们,勾唇笑得嘲讽。


    嘟囔着,貌似再说醉话:“我可是姨母的亲外甥!不比那......不比那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帝亲?!姨母从前与皇帝鲜少往来,并不亲近......不用自己人,她能用谁?”


    屋内众人暗自交换眼神,室内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镇国公心里打着只有摄政王和那个什么皇太女不堪重用失了势,袁家人才会重新被太皇太后看到的心思,开口说的却与心里想的是两个意思......


    “摄政王虽有治国之才,就是太溺爱孩子了......简直无法无天、没有底线!”


    “眼下朝局稳定,一片大好,若摄政王犯下大罪......他日我大梁再出一个昏君......那一切就都完了!”


    “任谁、任咱们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况且他们父女今日能逼大伙儿捐一次钱,往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嗝,”他打了个酒嗝,义愤填膺道,“话说回来,就算是做善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就该,就该谁都不给他们捐!!”


    云澈既以夸下海口,要为百姓建什么“慈幼局”?


    此事若是做不成,他必将失去民心!说不定还会激起民愤......


    “那个见钱眼开的小鬼头,讨,讨到哪里了?”镇国公醉醺醺地问一旁的下人。


    “回国公爷,新任的吏部尚书可是块儿硬骨头,说话做事一贯不留情面......皇太女殿下,怕是又要哭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