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变异扶桑
作品:《北派:走地仙盗墓笔记》 想什么来什么。
军舰慢慢在浓雾中航行,我们四个各司其职,我做饭,王胖子掌舵,球球和柳诗诗打坐以期尽快让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
正在吃饭的时候,柳诗诗不经意间睨了一眼,惊呼道:“幽灵船又来了。”
放下碗筷,我看了一眼柳诗诗:“我准备和球球上去,你在下面接应,如果我们遭遇不测,你和王胖子尽快离开南海......”
“你们想干嘛?瓷器已经得了一些,没必要全贪。”
柳诗诗的意思是,没必要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
“我自有考量。”
说完,我和球球拎着高浓度盐水,一前一后出了船舱,柳诗诗沉吟片刻,深深看了一眼球球的背影,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后,起身走了过来。
再一次见到三桅幽灵船,跟前两次又有所不同,这一次没有血藻,甲板也没有着火,只是那一堆瓷器箱子不见了,甲板上空无一物,只有三辰旗猎猎作响。
嗖嗖。
我和球球双双纵其身形,来到甲板上,一股无形的气机笼罩过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被人跟踪的感觉。
我和球球没有贸然进入船舱,而是一左一右,绕着船舷转了一圈,船尾的模样酷似龙尾,在海浪中起起伏伏,仿佛一条黄龙在海水中潜行。
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很干净,但总觉得有一股悲凉和沧桑之气从脚底涌出。
“哥,小心脚下。”
球球提醒了我,因为船板之间的缝隙中,竟然有殷红的血线在一点点呈现。
我纵身一跳躲了过去,但是一条条的船板缝隙之中,很快涌出一道道细密的血线,我和球球发足朝甲板方向跑去。
对球球有敌意的家伙,没有直接出手,而是一步步试探,这让我既喜又忧。
喜的是,对方的确忌惮球球。
忧的是,对方的手段颇多。
带上防毒面具,我和球球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纷纷拿出一个汽油瓶子,丢进了船舱之中,随着大火燃烧,里面很快传出密密麻麻的婴儿凄厉惨叫之声,一股股的浓烟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我和球球爬上桅杆,静静看着,等着,我们不会轻易进入空间有限的船舱,尽管这是两层帆船,但上面一层是敞开的,平时是了望口,也是老舵手的住所,只有下面一层船舱才是大人物和船员的住所。
明代军营讲究食同锅,寝同榻,此乃朱元璋笼络下属的手段,明朝立国后,此手段就成了军中传统,但凡打仗,将军与士兵具为一体。
所以,那对球球充满敌意的家伙,肯定是在船舱内,我们的A计划就是把它引出来。
这艘船我们烧了一次,船舱和甲板上明显有灼烧后留下的炭痕,只是不知道是怎么熄灭的,想来是那对球球充满敌意的家伙之所为。
“哥,它动了。”
球球有感应,小脸紧张起来。
“哼,咱们兄弟还从未一起联手过,此番,定将这幽灵船探查个清楚!”
说完,我将匕首咬住,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哥,它不动了。”
随着球球的话音,刚才还冒着滚滚黑烟的船舱,渐渐的停歇下来,甚至里面冒出的火苗也熄灭了。
安静,很安静,安静的有些渗人。
不好。
我和球球同时跃下桅杆,然而当我们站在甲板上的时候,甲板居然在咔嚓声中裂开了,我和球球只能跳到还完好的甲板上。
然而,刚落脚,脚底下的甲板就又裂开了,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我和球球双双看了一眼,此时敌人未明,我们只能暂时躲避,很快,我们就爬上顶层船舱前面的平台上。
咔嚓嚓。
刚爬上去,这个三桅帆船便如蜘蛛网般一点点裂开了,然后那裂开的缝隙中,探查一一个碧绿枝丫,枝丫的颜色如枣树枝,上面挂着一个个如针松般的长刺,而长刺之间,则是一个个圆形骷髅,骷髅那空空眼眶中,探出一条条黑色的光滑而油腻的触角。
倒。
见敌人出现了,我和球球当机立断,各自撒下一包高浓度盐水,水滴成扇形散开,如豆大的雨滴顷落而下。
嘶嘶嘶。
那延伸出来的如蛇一般的触角在触碰到盐水的刹那,就好像盐酸滴入肉中,发出古怪的声音,一股股白烟升腾而起。
“有效果!”
我和球球心里稍定。
咔嚓嚓。
三桅船的裂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探出来的枝丫也是越发地粗,一开始如拇指,最后变成了直径至少三十公分的树干。
密密麻麻的树干穿透三桅船,船板一节节的贴在黏糊糊的树干上,那如墨般的触手也是越来越多,最后,终于一条海蛇张开血盆大口,扶摇直上,然后猛然倒扣过来,一串串腥臭无比的绿液滴落而下。
我和球球各自散开,球球挥舞七星刀径直杀了过去,呜,一道犀利刀光,呈弧形,如匹练,拦腰斩向了海蛇。
噗呲。
七星刀锋利异常,水桶粗的海蛇当即被拦腰斩断,那血盆大口,轰隆咔嚓一下落在了我刚才的位置,原本已经裂开的顶层船舱瞬时轰然坍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诡异的是,海蛇腰部断口流出的血液刚流出来,便丝丝缕缕的又回缩进入树干之中,下一刻,那断口处正在徐徐生长,虽然速度不快,但我感觉,好像还能长出一条海蛇头。
球球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纵身而起,朝着我扑了过来,因为我身后的裂缝中又探出一只八爪鱼。
八爪鱼的尾巴好像从树干中长出来的,十几根触角,呈菊花状扶摇而上然后倒扣而下,如果我站着不动,绝对会被死死困住。
而最先抵达我后背的,就是八爪鱼尾部探出来的一条顶端是喇叭花,满是森白牙齿的口器。
噗。
球球一刀劈开口器,然后刀势不减,竖着劈开了触角,直至树干,咔嚓,七星刀威力恐怖如斯,毫不费力的劈开了树干。
哗哗哗。
这一刀就好像劈开了多宝盒,里面哗啦啦流出猩红液体,下一刻,刺鼻的腥臭弥漫开来,而此时,那倒扣下来的触角正好将我团团束缚。
其实,我可以躲开的,但我没忘,我只是个诱饵。
这怪生物,不敢吞噬球球,却敢吞噬我。
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早早腾出手臂一把握住咬在口中的匕首,噗噗噗,匕首也是古物,不仅重,而且无坚不摧,锋利程度堪比七星刀,甚至比七星刀还要锋利,因此我没用多大劲,连续砍动之下,刚束缚在我身上的触角,纷纷断成两节落了下去。
咔嚓。
终于,整一艘三桅帆船全部裂开了,奇怪的是,三辰旗,帆布,桅杆,船板,并没有落入海水之中,而是挂在一条条枝丫上面,景象十分诡异,仿佛在某一个时期,它们还能组合在一起。
呜呜呜。
起风了,我明显感觉到风的起点就是裂开的三桅船,然后蔓延四面八方,空中的迷雾时而散去,时而聚拢,天空中的阳光时不时洒了下来。
砰砰砰。
枪声响起,原来是王胖子趴在军舰顶部,远程狙杀那无数根树干组成的古怪大树。
这树太古怪,树根如船,起起伏伏,但却稳稳当当的漂浮在海面上,无数树干缠绕而成的大树,在随风摇摆中缓缓升高。
而我球球分别站在树干与树干之间的枝丫上。
从我的视野看,脚下是一条沟壑纵横,又粗又大的树杈,而且这树杈布满了粘液,我抬脚时,脚底板上还有一挂黑色拉丝。
“福子,这是变异的扶桑魔树,核心在树干中央。”
柳诗诗惊恐大叫起来,我的心当即一沉,因为如果想破除这冲天大树,必须破坏其精核,而精核在树干最中心,但这树干明显直径在二十多米开外,这这么破?
山海外经有云: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再有十洲记中,扶桑,两两同根而生,皮应入铁,精核可食,得半长生。
因两两伴生,故曰扶桑,日为阳,所以可落日,夜为阴,所以可居月,龙凤交缠之所,可擎天柱地......
“管不了那么多了,杀!”
我和球球各自冲向树干中探出来的海蛇,章鱼,水蛇,海豹,血藻。
虽然海洋生物繁多,但我没有盐水,只需挥洒一些,就能暂时阻挡其吞噬而来的速度,然后用刀,用匕首进行斩杀。
不排除这些外部威胁,我们不可能安心劈开树干取得精核。
柳诗诗实在忍不住了,她探出金刚索,抓住树干,腾身而起,与我们一起展开了战斗,王胖子则是毫不在意浪费子弹,不停点杀。
还别说,王胖子的枪法真不错,几乎弹无虚发,这给了我们很大的助力。
球球被海蛇缠住了,又得面临海豹的吞噬,我和柳诗诗第一时间赶到,挥舞手中兵器进行斩杀,将球球解救出来,我又被八爪鱼的触角束缚住了,柳诗诗和球球帮我脱困。
杀。
我们仨都杀红眼了,扶桑树再大,也是有极限的,再加上我们手中可都是神兵利器,一砍,一削,都能见效。
而这些海洋生物明显是被扶桑树降服了,具体点说,这些生物已经完全寄生在了扶桑树上。
“不是说,扶桑树是神树吗?怎么现在跟沙漠里的血树差不多?”
我问了球球一句,球球回答说:“这是濒临死亡的树,是这些海洋生物用自身养料来供养的,而诗诗姐口中的精核,其实不是精核,而是扶桑蛊,扶桑永生不灭,若灭则化为蛊,哥,我终于知道苗师手中那一页纸的内容是啥意思了。”
球球一边给我和柳诗诗解释,一边挥舞七星刀。
呜。
我稍稍不留神,被海蛇一口吞了半拉身子,多亏我机灵,赶紧蜷缩身子,否则肯定被那锋利的口器咬成两节。
柳诗诗和球球大惊失色,扑过来,就是疯狂斩杀,不一会,浑身酸臭粘液的我从断口爬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变异海蛇中的腐蚀粘液所致。
噗。
球球目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朝我脸上撒了一把盐水,下一刻,懵比中的我,就感觉脸上一阵清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球球这一手,真是神来之笔。
更奇怪的是,从蛇颈处爬出来之后, 浑身的黏液反而变成了我的保护罩,那些剩下为数不多的海洋生物,竟然对我视而不见,只是朝球球和柳诗诗张牙舞爪而去。
“你们俩快过来!”
我招呼柳诗诗和球球过来之后,捧起粘液就往他们身上涂抹,一开始柳诗诗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她知道了关窍,主动捧起粘液往身上涂抹。
不一会,剩下十个海洋生物,就变得茫然无措了,一个个在空中摇摇摆摆,失去了攻击目标,因为我们变成了他们的同类。
杀。
这等良机,我们仨怎能错过,纷纷挥舞兵器杀了过去,这一次,竟然没有一点危险,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现在,我们仨站站在树干顶端的分叉上,球球当先用刀往下劈。
这样做的目的是,顺着树的纹理往下劈,比从树干中央劈,省事省力。
七星刀的威力再一次建功,切开外皮之后,往下就如切豆腐一般,而随着深入,整颗大树开始剧烈摇摆,无数枝丫回撤,像鞭子一般回抽,但是我们仨现在已经站在了树干当中,噼里啪啦的枝条只能拍打在树洞口边缘。
我抬头看了看,心说,上面估计出不去了,待会拿到晶核之后,只能从树干内部往外劈开。
咚咚咚。
随着深入,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与此同时,一道心跳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声音一开始很小,但随着深入,变得越来越大。
终于,轮到我的时候,一刀劈开了一口子,里面哗啦啦流出很多绿色液,我鼻子一闻,面色古怪起来,因为这气味,跟竹沥很相似。
目光闪动之间,我从腰里扯出蛇皮袋子,开始接水,柳诗诗和球球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干什么,这液体有用吗?”
“我不知道,但感觉有用,先收了再说。”
绿色液体不是太多,接了一会,就变成滴滴答答了,然后我把刀交给球球,系好袋子口,挂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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