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名片
作品:《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陆时敬哪会看不懂他意思,这不明摆着嘲讽他,没资格说这话么,笑意顿时浅了些,神色微凛。
陆峋不紧不慢地道,“私生活的事,只要不影响公司利益,随他怎么玩,都是他自己的事。也请各位把重点放在贺安淮的能力上。”
几番周转,贺安淮任执行总裁的议案通过。
只不过,有少数独立董事较为谨慎,提出试用期,以下一轮融资作为考核指标。
陆峋没意见。
并在会后,通知了贺安淮这事儿。
贺安淮一身正色西装,噙着戏谑的笑,“真想不到,再见面,你竟然站到了我头上。我还以为你因为温宁的死,会一蹶不振,就此消沉,没想到,比以前还风光。”
“管好你该管的地方。”陆峋淡睨了他一眼,“别又闹出丑事。”
贺安淮知道他指的什么,挑眉,“不是我想闹,是别人的女人,总是要更有吸引力。今天来公司前,我看到一个女人在买对戒,身段长相,比之前那个老头子的情人美太多。果然还是国内好。”
陆峋没理会他。
贺安淮:“你说,哪个男人那么不识趣,竟然让这么好看的美人自己买对戒。”
陆峋:“晚上要见证券所的人,你跟着。现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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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陆峋应酬,喝到微醺时。
手机骤响。
他扫了眼来电,淡色目光倏地温柔下来,旁边贺安淮瞥见,虽诧异,仍端着酒杯,不动声色。
陆峋接起电话。
“你回家了吗?”许轻衣清冷的声线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带着独属于他的温软,“我刚和当事人见完面,路过你公司。”
“在应酬。”
他声音微哑,又有些沉。
许轻衣一顿,“又喝酒了?”
“嗯。”
“多久结束?”
陆峋扫了眼桌上的空酒瓶,“已经结束。”
“发个定位,我来接你。”
不给他拒绝的时间,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陆峋点开绿泡泡置顶对话,把定位发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许轻衣到餐厅。
陆峋直接给她发了包厢号,包厢已经没什么人,陆峋在旁边沙发休息,背靠着沙发椅背,手搭在边沿,神色慵懒,领带散开,领口纽扣也解了两颗,眉宇间带着酒后的漫不经心。
许轻衣径直走过去,酒精气扑面,她皱了皱眉,“不是会有吴逸和姜暖挡酒吗,怎么还喝这么多。”
清冷似薄荷的声线,让还坐在桌旁的人身子微顿。
贺安淮偏头,看见女人平直柔顺的长发束在一起,温软的搭在纤细后背,细眉微蹙,鼻头白皙俏丽,包厢暖色灯光下,女人脸庞微微泛着浅红,狭长漂亮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关心。
她正捧着陆峋的脸。
姿态亲昵。
贺安淮眸色变深,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也是这一瞬间,许轻衣察觉到一股十分不适又有些熟悉的视线,抬眸,侧目看过去,正对上贺安淮意味深长的笑。
是上午在珠宝店遇见的男人。
她顿时皱起眉。
贺安淮笑得愈发深邃。
陆峋从沙发站起身,她收回视线,拿过他扔在一旁的外套,目不斜视,和他十指相扣。
“我们回家。”
她微仰头,在他耳边轻声。
半分眼神都没再给过贺安淮。
姜暖买完单,一进包厢,就看见陆峋手臂勾着许轻衣腰,两人正往外走。
陆峋注意到她,淡说了一句:“我的车,明天直接开到公司。”
姜暖低眉,很乖的应,“是。”
“她是陆峋的女人?”
贺安淮看着陆峋和许轻衣离开的背影,朝姜暖问道。
姜暖转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没吭声。
她当陆峋助理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自然知道,陆峋的边界在哪里。有时候虽然在吴逸面前口无遮拦,但不该对不相干的人说的话,她也能守口如瓶。
“陆总的私事,还请贺总不要再打听。”
姜暖一本正经道。
贺安淮轻笑了一声。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和姜暖擦肩时,突然俯身,凑近她。
鼻尖相贴,姜暖红着脸后退了一步,“贺总请自重。”
贺安淮嗤笑,手拍了拍她腰际下的滚圆,“跟我装什么。”
姜暖脸仍旧红着,眨了眨眼,“贺总说什么,我听不懂。”
贺安淮跟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摸出项链,给她戴上。
手指又夹着一张名片递给她。
“去,你不是喜欢陆峋么,去把他女人给哥哥抢过来,他就归你了。”
姜暖攥着名片,瞪了他一眼。
娇俏眉眼里,闪着精光。
许轻衣刚打开车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
“许律师!”
她回身,姜暖正和她撞了个满怀。
许轻衣拧眉,拉开些距离。
“有事?”
“哦,陆总胃不好,又喝了酒,你们回去,慢点开。”
许轻衣默然,审视地盯了她好一会儿。
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
姜暖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许律师。”
许轻衣背往后靠,抵在车门边。
红唇轻勾,“姜助理,陆峋从来不会留一个没用的人在身边。”
姜暖愣了下,“什么?”
“装傻可以,真把自己装了进去,谁都救不了你。”
她扔下这句话,俯身进了车。
陆峋在副驾,一瞬间觉察出她气息冰凉,问:“怎么?”
许轻衣手把着方向盘,认真开车,目不斜视,“姜助理担心你胃痛呢。”
他眉尾扬了扬,“车里有酸味。”
她不言,直到车到家,停下后才说:“你到底是为什么把姜暖一直留着。连我都能看出来她身为你助理,有多不称职,我不信你看不见。”
陆峋刚解开安全带。
闻言微顿,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
“留着她,自然有我的打算。”
他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
显然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陆峋绕到驾驶座车外,拉开门,朝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许轻衣伸出手,“回家。”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理会,径直下车。
他单手晾在空中。
许轻衣独自进屋,回了房间。
陆峋进房间时,浴室已经传来水声。
水声很大,跟发脾气似的,哗啦啦的,震耳欲聋。
她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
陆峋俯身,捡起她外套,一张名片从口袋里轻飘飘的落出来,像羽毛一样,落在地上。
他修长手指捻过名片。
名片是烫金材质,贺安淮三个字,熠熠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