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

作品:《当炮灰还得拯救反派

    小厮领着他们入了府,得到消息的李远、他的夫人和李启明已经在门厅候着了。


    “哎呀,王爷和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我们的不是。”李远忙不迭地迎上前,赔笑道。


    尚书夫人和李启明则是有些尴尬地立在后头。


    此番李启明因着她之前的敲打,不敢造次,前阵儿倒确是安安分分。


    自己未曾出手,看不上的庶弟容扬就缠绵病榻,叫李启明暗自高兴了好一番,觉得他翻不出花样来,也出不了头了。谁曾想事情陡然直转,容扬成了郡主的伴读,而他则无人问津,落了选。


    他沮丧地回府,劈头盖脸叫母亲好一顿责骂。父亲李远也因为他怒其不争,好几天没理他,且连着几天往中选的容扬的破小院落送了好些东西。这让李启明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恨,满满不甘。


    李启明暗暗怀疑当初宋嫣在小巷时,便看不惯他的作风,看上了容扬,因而才叫容扬捡了大便宜。


    他悔不当初,却又不敢声张。虽然父亲李远平日不过问后宅之事,对欺负容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父亲也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若是知道自己欺负容扬叫郡主撞见,还因此选了容扬做伴读,父亲能把他的腿都打断。


    而容扬是圣上钦点的郡主伴读,他现下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意欺负他了。除了嘴上能逞一时之快,无关痛痒地奚落奚落容扬,他也不敢再做多余的小动作了。这叫他很是憋屈。


    “无妨。本王想着和尚书大人同朝为官这么久,也不曾来拜访一二。倒是临时起意,叨扰你们了。”


    “怎会,王爷言重了。这是下官的荣幸。快请上座。”李远欢欢喜喜地迎他们入座,转头吩咐手下小厮道,“快把府中最好的茶沏来给王爷和郡主。”


    因为容扬,安平王和宋嫣还特意到他们府中造访,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李远虽然有点可惜不是嫡子取得的荣耀,但总归都是尚书府的荣光,所以对他们的到来觉得蓬荜生辉,面上有光,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这是这是内子和犬儿,听闻王爷和郡主来,特来觐见。”李远简单介绍了一下,而后和蔼道,“说起来也是有缘。之前有幸见过郡主一面,当时还有些小误会,没成想如今还能有机会再和郡主见面,让我们一家人能为王爷和郡主效劳。”


    “哦?尚书大人居然见过小女?”安平王不知道北境之事,还以为两人是在京城见过。


    “我自幼体弱多病,将养在王府。前阵大哥来信说江湖上有个赤脚大夫能妙手回春,便去了永昌城求医,在北境与尚书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她不疾不徐地回道。


    一个病榻缠绵的京城郡主,莫名其妙出现在北境遇见了朝廷命官,怎么想都不对劲。


    还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这老狐狸的嘴为好。日后就算这老狐狸不小心说漏嘴了,也不至于翻出来成为定时炸弹。


    “原来郡主是去求医的?拖着病体还要长途奔波,甚是辛苦,怎么不将人请到京城来?再不济吩咐一声,正好下官当时也在那,可以效劳一二。”李远客套话跟老母猪下崽一样,一套又一套的。


    安平王看了一眼端庄地坐在太师椅上,神色自若地呷着茶的宋嫣,打着圆场道:“这位赤脚大夫脾气古怪地很。本王长子曾造访过几次,他都不愿意出山,放话要他医治,便让病人自行前往。不得已,小女这才只能亲去。”


    “既是如此,那多增些人手在郡主身侧也好啊。遇见郡主那会儿,我们一行人还遇到刺杀,郡主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天可怜见的。”李远感慨道,“得亏有我们在,防护得当,不然令郎怕是都无法见到郡主了。”


    她皱着眉瞥了李远一眼,要不是有他们在,她才不会被刀架脖子。这老狐狸,还挺会颠倒黑白啊?当她是死人吗?


    “尚书大人居然还救过小女性命?未曾听小女说起过啊。失礼失礼。”安平王略有诧异,虽说他知道宋嫣在北境凶险万分,但未曾想过李远与宋嫣还有如此渊源。


    “不算救命之恩。”宋嫣皮笑肉不笑地将茶杯力道稍重地搁在桌面,“毕竟,那行人也不是冲我来的,是吧,尚书大人?”


    “你这孩子。”


    “郡主说的也不错,是我们连累她了。谈不上救命之恩,哈哈哈。”李远笑着打圆场,极快地扯开话题。


    她坐在安平王的旁侧,安静又百无聊赖地听爹爹和尚书闲谈。尚书夫人和李启明插不上话,在下首赔笑干坐着。


    注意到宋嫣兴致缺缺,尚书夫人,捏着帕子捂着嘴笑道:“郡主若觉得无趣,让启明带您府中逛逛可好?”


    李启明听完抬头看向他的母亲,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满脸写着抗拒。


    他现在肯定巴不得躲宋嫣躲的远远的,哪敢凑近来招惹她。可惜,尚书夫人明显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能与皇家贵胄亲近,这泼天的富贵哪能尽砸在小野种身上?容扬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宋嫣都能不计前嫌选为伴读,她的亲生儿子李启明,怎会被比过了去?


    尚书夫人无视李启明眼神的哀求,铁了心想借此多营造点机会叫李启明和宋嫣多相处,熟稔了日后好攀关系。毕竟,谁会嫌人脉多?


    于是,她笑盈盈道:“寒舍比不上王府,不过因妾身钟爱月季,庭院中多栽此花。如今花期正盛,正宜观赏,让小儿带您前去。若他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郡主只管告诉妾身,妾身一定好好教训他。”


    她转头征求安平王的意见,见他微微颔首,同意了,而自己本就存着想找容扬说几句悄悄话的心思,便也没有推辞,起身随着李启明往外走。


    望着庭院内姹紫嫣红的花圃,她感慨道:“想不到尚书府的月季养得这般好,完全可以办个赏花宴了。”


    “郡主过誉了。”


    她扫了战战兢兢的李启明一眼,不咸不淡道:“李公子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本郡主不会吃人。”


    “郡主说笑了。”


    啧,真没意思。还没怎么样呢,这人自己能给自己吓个半死。


    “李公子,本郡主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本郡主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对旁人的家长里短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旁人若不安分守己,兴风作浪要招惹本郡主的人,本郡主可是护短得很。”


    “是是是。”


    看着李启明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她也不欲再为难他:“好了,花,本郡主也已经看到了。此番到府,本郡主是想同容扬公子敲打一番,毕竟日后入了宫学,他代表的不仅是尚书府的颜面,还有本郡主的脸面。劳烦李公子差人跑一趟,替本郡主把人喊过来吧。”


    “这是自然。”李启明擦了擦汗,扭头对手下小厮低吼道,“没听到郡主发话了吗?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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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扬来的很快。他和李启明见过礼打过招呼,跟宋嫣待在一块儿如坐针灸的李启明马不停蹄地就跑了,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郡主找容某所谓何事?”


    她目光移至容扬的身上。他今日着一身月牙白长袍,竟有了温润如玉的气质,许是因为来得急,束发有几丝凌乱。


    虽然身子和脸庞还有些瘦削,但比起第一次在小巷时见到的瘦骨嶙峋、面色土灰的样子好了些,面上有了几分红润。想来出宫回府这些日子,主母和兄长没再太为难他了。


    她慵懒地倚坐在游廊的美人靠上,示意他在身侧坐下,才悠悠开口道:“看来容扬公子近来日子舒坦些了。”


    “这都是托郡主的福。小民还要多谢郡主的襄助。”


    她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目光看向院中的月季。容扬也不催促,只静静地垂眸盯着自己衣袍衣角。


    默了半晌,她伸出青葱的手指点向在地上叽叽喳喳蹦跳着的几只麻雀,问他见着这雀儿,有何感想。


    “郡主可是喜欢这麻雀?”容扬犹豫着开了口,“郡主若是喜欢,小生可以捉来给郡主。”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可知,麻雀虽小,但却非笼中鸟,心向自由,心高气傲。如若捉来豢养,哪怕造个金笼子,也会不吃不喝饿死自己。”


    容扬知宋嫣所言非单指麻雀,但对她的话中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以为宋嫣在借此敲打他,便回道:“郡主若想,关着这麻雀,能养几日便是几日,不必为此过多介怀。生死有命,是此鸟不甚安分,无法辨别人的好意,福薄缘浅,竟是过不得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何谓好日子?认命当金丝雀?”宋嫣轻轻摇了摇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本郡主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容扬闻言,盯着麻雀若有所思。


    见他听进去了,她便从袖中掏出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打开来,里面是些鸟食。


    宋嫣捻着洋洒了出去,瞬间,那些麻雀便十分谨慎的试探着往前跳来,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们杵着不动,便极快地衔了食就振翅离开。


    她知道容扬虽然默默不语,但却是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对鸟儿吃食的场景看得分明。


    “瞧见了吗?既是爱自由,要么,就要放弃诱人的饵料,安身立命;要么就得有这股机灵劲儿,才不至于被捉,成为别人的金丝雀。”


    “多谢郡主教诲,小民定当铭记于心,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必不给郡主添麻烦。”


    “不,我的意思是——”宋嫣抬眸,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道:“你要做你自己的依仗。哪怕是我,也可能是捉鸟之人。”


    容扬十分诧异,半晌,才勾了勾唇道:“郡主当真是特立独行,语出惊人呢。”


    她把饵食递给他,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你当同着雀儿一般,既要有捕食的能力,无需等待他人心情好时施舍的饵食,还要有迫不得已接受饵食救济时,能自保的能力。本郡主看得出,宫学只是容扬公子的起点而非终点。你非池中之物,想必很能明白本郡主的意思。”


    容扬接过了饵食,目光带了几分探究:“能得郡主的教导,实乃小民之幸。只是,小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郡主缘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襄助于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