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太子要纳侧夫?

作品:《穿进女尊国后她娶了敌国太子

    一切打理完毕,孟元和萧解并肩坐在烛前,案几上铺满了卷宗。


    窗外虫鸣渐歇,只剩下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口录里有男倌称看见三名男杂役抬着木箱进楼,但不知去向。”


    萧解指尖划过纸上一行。


    “但金吾卫在现场只找到了火油痕迹,却没有发现任何多余木箱的残骸。”


    孟元拿起另一份验尸记录,眉头微蹙:“三十五名死者中,有三十四人确认是楼中男倌,但这一具...”


    她偏过纸张,指了指最下方的小字。


    “面部损毁严重,仵作判断是个习武之人。”


    “会不会就是殿下在爆炸时看见的那个人?”萧解突然压低声音。


    “我记得二楼雅间的窗户上有新鲜撬痕,还以为是楼里人所做,但现在看来...像是有人从外面强行闯入。”


    孟元顿时起了警惕。“可飞雪的口供里说死的都是楼里男倌。”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种可能。


    有人故意将尸体送进火场,制造某个特殊男倌已死的假象。


    “明日先去百花楼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梆子声从遥遥传来,萧解也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下巴撑在案几上。


    “嗯。”


    孟元刚喝了酒,又被刘释异求着喝了药,正是困极的时候,她收起卷宗锁在匣里,脱下外衫就往床上躺。


    萧解也扭着脖子找地方挂裂月刀。


    “义姐,说起来我们少年时也经常这样同榻而眠,怪怀念的。”


    孟元眯蒙着眼皮。


    “小心点。”


    “小心什么?”萧解一愣。


    孟元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含糊:“小心你又不老实踢被子,我可受不了凉。”


    萧解轻笑,将刀挂在床头的架子上。


    “义姐记性真好,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梆子声渐远,夜风吹动微张的窗,带来一丝凉意,萧解搓了搓手,一道吹熄了榻前烛火,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她刚躺下,就听见孟元低声道:“萧解,今日入局之后你怕是再不能后悔。”


    萧解望着帐顶,嘴角微扬:“我不后悔。”


    孟元轻笑一声,笑声中含着某种了然。


    身旁萧解忽然道“义姐,要不要我...”


    “不必。”孟元打断她。


    “静观其变,睡吧,明日还有早朝。”


    屋外,竹影婆娑。


    萧解双手压在脑后,双目盯着帷帐上映出的斑驳光亮,在平静的呼吸声中咧开嘴笑了。


    ......


    天还未亮透,竹园内已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刘释异带着侍从静步走进房中,她稳稳将铜盆搁在架上,刚要唤人,就见帐子被一只手掀开。


    孟元顶着一头乱发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揉着额角,喉咙里带着昨夜睡前喝的药味让她清醒大半。


    “殿下日安。”


    刘释异将她扶起后就有侍从来服侍着穿衣。


    萧解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从她身后传出来:“义姐,你起好早。”


    她显然还没醒透,看见光亮眨了眨眼皮撑起身穿鞋。


    “你不睡了?”


    萧解一边舒展筋骨一边回道:“母亲说练武不能断,练完再睡也行。”


    待孟元洗漱完毕,刘释异为她梳理头发,铜镜里映出她略显疲惫的脸。


    她语气里满是担忧:“殿下今日脸色还是差些,不如臣去跟陛下请个告假?”


    “不必。”孟元望着镜中的自己,指头轻轻按着太阳穴。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霍霍刀风。


    刘释异朝窗外一看。


    “萧将军这就练上了?”


    孟元盖上披风走出门去,只见萧解穿着中衣,正在空地上挥舞烈月刀,刀光在淡青天光下划出一道道冷冽弧线。


    “刀法不错。”


    她练的是萧家祖传的破阵刀法,劈砍间快准狠,在战场上一人破阵的传闻也由此而来。


    萧解收刀而立,见孟元出来,立马擦着脸走过来。


    “义姐要上朝了?”她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颈间,眼神却极清亮。


    “嗯,要看卷宗的话我锁在匣子里。”


    萧解点头应下,目送着孟元离开才转身回屋换衣。


    皇宫焘明殿前。


    文武百官已按亲疏站至殿前对谈,孟元正打算去找司徒林胤,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浑厚却温润的声音,如同她曾在电视里听过的中音播音腔。


    “太子殿下留步。”


    她转过身,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色官袍的女子正朝自己走来,她身形健壮高挑肤色偏棕,行走间腰背笔直,周身自带着一股清正之气。


    “下官苏婋,参见太子殿下。”


    苏婋拱手行礼,动作不卑不亢。


    孟元恍然,她抬手虚扶:“苏大人不必多礼,久闻你在庐陵期间政绩斐然。”


    “殿下谬赞,还是多亏您向陛下提议让下官回都城述职。”苏婋直起身侃侃道。


    孟元轻笑颔首:“往后在朝堂上,还要请大人多指教。”


    苏婋朗声一笑,眉眼间的锐气柔和了几分:“殿下折煞,倒是下官初回都城,若行事不妥,还望殿下海涵。”


    两人这处正寒暄着,站在不远处的众臣却暗自交换眼神。


    其中一个小侍郎跟身旁人猜测着撇了撇嘴。


    “那苏婋难道真攀上了殿下?”但她目光却忍不住又瞟过去。


    正说着,殿前传来礼官的唱喏声,众臣只好熄下心中火焰入殿。


    “陛下,臣将庐陵经年账册皆数归整带回,还请陛下过目。”苏婋出列上奏,声音响亮。


    孟景平坐在龙椅上,缓缓道:“账册先交户部核查。”


    她目光低垂,带着天子的威严。


    “听说庐陵堤坝已成,后续维护你有何想法?”


    苏婋手持笏板,抬头直视御座不卑不亢道:“臣以为,当设水利司专管此事,选拔水情官吏常驻庐陵一脉,如期上报状况,另需从国库拨银万两,用于加固,疏通提岸与河道。”


    话音刚落,众臣间窸窣声不断。


    “单独设立水利司,岂不是徒增官员冗余?”


    “苏大人还是在庐陵待久了,现在哪有闲银拨给南方治水。”


    苏婋面对这些冷嘲热讽依旧直着脊背,目光稳稳落在御座之上不发一言。


    “肃静。”礼官大喝道。


    直到周围停下碎语她才开口:“五年前江陵水灾冲毁良田千亩,大量流民涌入周围城镇,朝廷赈灾花了多少银子?三万两!”


    “若现在花一万两维护,将来能省三万两损失,这笔账想来三岁孩童都会算。”


    她暗讽着,有几个被噎得嗫嗫嚅嚅着说不出话。


    孟景平视线转向座下:“太子以为如何?”


    孟元随即出列:“儿臣以为此举可行,且大有裨益。”


    孟景平嘴角噙着几分淡笑:“那准了,水利司的官员选拔就由苏卿负责。”


    “谢陛下。”苏婋躬身领命,却未退回列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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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还有一事启奏。”


    “喔?讲。”


    孟景平抬了抬眼皮,对她将要开启的话题倒有些兴趣。


    苏婋挺直腰背,声音清朗:“太子殿下虽迎娶周国储君为夫,但臣以为,当为殿下择选虞国籍贯侧夫,以稳固国本,东宫绵延。”


    孟元:怎么还有我的事?


    殿内霎时一片哗然。


    孟元用余光扫过朝堂众臣,那些刚才还在反对水利司的大臣们,此刻眼中却闪着光彩。


    她旋回视线到苏婋身上,她正垂眸而立,神色平静得仿佛这场风波与她无关


    好啊苏婋,刚刚本宫还帮你佐言,没想到你在这等着我呢。


    “臣附议!”


    “臣也附议!臣族中亦有适龄男儿...”


    孟景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不出喜怒:“太子,你怎么看?”


    孟元深吸一口气,出列行礼:“儿臣以为,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殿下此言差矣。”苏婋突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皇室血脉关乎国本,岂能等闲视之?况且...”


    “多几位侧夫侍奉殿下,也是太子夫的福分。”


    众臣一个个点头赞赏,虽说这苏婋得了水利司的肥差,但太子侧夫的位置可不能再让别家男儿抢去。


    特别是苏婋!她家长男从庐陵那小地方就传闻说貌美无比,贤淑非常。


    孟景平正以手支颐,目光在众臣之间游移。


    苏婋再次开口:“臣提议由礼部牵头,广选适龄公子在宫中设下秋宴供殿下挑选。”


    “苏大人此言有理。”


    “是啊是啊。”


    所有人的目光时不时聚集在孟元身上,等待她的反应。


    孟元稍稍放松了肩膀,其实她对后院之事无感,养些个没身份但能哄自己开心的花瓶也不错,不过,看现在这情形自然不好推脱,赵其添那异国身份也确实不能帮她在朝堂上做事。


    她恭敬朝御座行礼,微笑道:“陛下,看来儿臣若再推拒,各位大臣可就该往太子府门前扔男儿收留了。”


    一阵低笑在殿中蔓延。


    只有苏婋面色不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好了。”孟景平终于开口,声音不怒自威。


    “太子纳侧之事礼部着手去办,苏卿既已回来,就先着手水利司之事吧。”


    “臣遵旨。”苏婋躬身退下。


    孟元也退回队列,之后她悄悄观察苏婋,此人退回列中一直垂目站立,两耳不闻,不愧是母皇称赞过的人,朝堂上如此动静她都不动声色。


    退朝后,孟元跟司徒林胤打趣了几句后才离开,她走时抬头一愣。


    苏婋正站在前方,似乎专程在等自己。


    “太子殿下。”苏婋拱手行礼,姿态恭敬,眼中却带着探究。


    孟元拢了拢衣袖,淡淡道:“苏大人有何事?”


    “下官冒昧,想为朝堂上的直言向殿下赔罪。”苏婋悦耳音色中带着诚恳。


    “但下官所言句句出于忠心,望殿下明鉴。”


    孟元轻轻叹口气,她直视苏婋:“苏大人,我从不怪你,今日之事若非你说,还会有别的人说,无非只是先来后到的区别。”


    苏婋闻言再次行礼。“多谢殿下海涵,下官告退。”


    她转身离去,紫袍在风中绰绰摆动,衬得她步履稳健,背影如松。


    孟元站在原地,望着苏婋渐行渐远。


    她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既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又像山间那潺潺流下滋润万物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