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 查分
作品:《沉默行星相撞时》 施虹代林蔓寻到派出所,罗小花律师已经等在大厅了。
来还钱的女人是那个狗东西的老婆,瞪着施虹和她身后的丈夫,似乎想不到林蔓寻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出来,在那个狗东西多次提出双方是父女关系时,她也是拒绝承认,反正目前也没有任何背书可以证明。
他提出亲子鉴定又如何,和本次纠纷没有任何关系,就是父母也只是孩子的钱财的代为管理者,如果用途不对、子女不愿意,父母自然也是要归还投出去的那部分的。
何况林蔓寻现在已经成年了,她理所当然地有资格选择如何处置那笔钱并以自己的名义进行追讨。
他们也不会知道林蔓寻早在施琴出院前就回了一趟那个家,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走了,尤其是牙刷等个人物品,并和施虹一起仔仔细细地打扫清洁了一遍。
这次来领钱,施虹冷声警告那个女人:“你和那个畜生说一声,不要给脸不要脸的继续来纠缠我们,你们可是有宝贵儿子的,别老是惦记别人家的闺女!”
那个女人气得脸色铁青,她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丈夫的原因丢尽了脸面,自己和儿子的尊严被人丢在地上踩!
她比施琴更早认识林金生,也比施琴更早倾慕林金生,因为她长相比施琴稍微差一些,林金生一见到施琴就走不动腿了,这才被施琴捷足先登。
后来施琴嫁进来后不得林金生母亲的喜爱,林金生的母亲便频繁给她和林金生制造机会,她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施琴呢?她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在施琴难产生下女儿时,林金生的态度终于发生了转变,更别提他那个本身就不喜施琴的母亲,正好,那时候她怀孕一个多月了,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的家人能为林金生的工作搭桥牵线,施琴的家人能做什么?也就是后期家人失势,不在企业掌权了,才让施琴又有了可趁之机!可是现在,她那个女儿格外优秀且很有骨气,这次把她和林金生都折腾得半死,她恨啊,一股气憋在心里,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痛恨。
“谁会去找她们了!谁找谁还不一定呢,那个狗皮膏药可不要再贴上来了,凡事不过三!”那个女人咬着牙回应。
施虹神色不变,说施琴这个性质,她没必要替施琴辩驳,她知道施琴自己就是扶不起来糊涂鬼,何必为她浪费口舌?总归她又没骂林蔓寻。
罗小花律师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施虹,放心下来,配合着警方让双方签字领款,施虹要求收现金,所以还回来的钱放在两个信封里,一包是施琴的医药费,一包是林蔓寻被转出的那笔钱。
施虹拿着两袋信封后顿觉神清气爽,正好要过年了,更是喜气洋洋。
走出派出所,施虹了罗小花律师回家过年的时间,罗小花律师家乡在很远的地方,计划后天就要走了,这两天还会在司法局值班。
施虹明白了,和罗小花律师道别后便和身边的丈夫提道:“明天买点礼物或者什么东西送给罗律师吧。”
丈夫想了一下:“罗律师年轻有为,正是往上走的好时候,今晚问问蔓蔓要不要写个感谢信,一起给她值班的单位和就职的律所,我看也是很好。”
施虹很赞同,做了好事是得让人知道。
现在先把医药费还给施琴。
施虹独自上楼打开了房门,施琴正半躺在施虹买给她的摇椅上假寐。
姐妹俩现在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经过这次事情后施琴似乎也没了心性,整个人不再张牙舞爪,神经兮兮,而是处于麻木的状态了。
她把信封放在桌面上,和施琴说了一声:“医生说了你这个扭伤问题不大,现在可以下地走走,有助于恢复,钱我放这了,你等下自己收好。”
施琴这才睁开眼,只看到施虹独自一人前来,就像被拔了毛的公鸡那样虽然落魄但还是梗着脖子低声嘲讽:“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就这么抢走了,连来见我一面都不给?还教她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对着干,把我女儿教得冷漠又自私还不孝!”
施虹听了,又把信封拿了起来:“那这钱你就不要收了。”
施琴一听立马坐直下意识命令:“不许拿走!”
姐妹俩视线对接,施琴到底没有理,很快就垂下了眼,施虹摇了摇头,把信封放回桌面上:“有些事只能你自己想明白,不要老是拿过去那些错误的事惩罚自己又伤害自己的女儿,蔓蔓要高考了,你为她想想吧。”
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极为重视高考,何况林蔓寻这样的家庭的孩子?考好了不说未来如何,至少孩子的心气不会被杀得片甲不留,还能继续有勇气往前走,知道什么办法能改变未来。
施虹不想再去辩驳,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夜里,林蔓寻着手写感谢信,一式两份,一份送到司法局,另一份送到律所。
在这场纠纷中虽然历经时间不长也不算极为复杂,但是罗小花律师的真心帮助林蔓寻是能感受到的,希望罗小花律师未来的职业生涯能更加光明。
就这样和施虹一块儿送了信,送罗小花律师到火车站,便又是一个春节到来了。
表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偏方,说是大年初一早上学习哪方面的内容,这一年考这方面的试就会很顺利,一大早和爷爷奶奶一块儿来时便让林蔓寻去房里写几道题,以求高考顺顺利利。
“真能这样?”表哥的奶奶算是比较迷信的老人家了,她困惑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是信了,“宁可信其有吧,你回去写题。”
表哥接着催促:“快去吧,万一呢!”
林蔓寻犹豫了一会儿,也是想着,万一呢?于是踟蹰片刻,还是进去屋里看书写题了。
施虹听了更是放在心上,每天早上都要让林蔓寻写题:“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有点道理的,再去写多几道。”
“哎呀,夸张了,大过年的也要休息一下嘛。”小姨丈在一旁按电视劝道。
“下午休息嘛。”施虹抓着一把择好的菠菜走了出来。
林蔓寻想着也是没事干,施虹老是赶她写题,还是不要让她操心了,于是过年这几天每天早上自觉学习,下午才休息。
高三的寒假如薄烟转眼即散,第二学期开学后学习氛围更加紧张了,余婉静都暂缓了自己的小事业。
又经过几次省模拟考,高考就到了。
段宴第二次坐在考场上,但其实他根本不记得当时他考了什么,考前他还冥思苦想过当时的高考作文题是什么来着的?最终还是作罢,当时他就只是中上的普通学生,人生规划又极为迷茫,考完的日子也非常平淡,出分时也是意料之中的中上左右,就这样平淡的日子确实不好记下来。
所以他算是和其余学生那样平等竞争了,这一次终于有了些许紧张感。
考试前一晚他没失眠,考完试他反而失眠了。
其实考差了也没关系,回到母校罢了,说实话母校还是挺好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还是会难受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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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虽然母校也不错,但离林蔓寻的目标院校的水平还是有很多个点的距离。
在等分的时候除了余婉静能逍遥地继续处理她的小事业,其他人都安安静静的。
连春英和段伟雄一点也不关心段宴考得如何,段宴也从未说过自己的历次考试成绩,说了也是随便糊弄住在另一边的段家老人家的。
江淮生洗心革面,每天都在家里早睡早起,勤做家务,生怕成绩一出来被扫地出门,完全没有趁成绩没出来要这要那的心眼,老实巴交得像个鹌鹑蛋。
直到在出分的前一夜,段宴再次失眠了,睁眼到天亮后,按照约定到了江淮生家里。
晚一些的时候余婉静也来了,他们两家都得靠江家这台电脑查成绩,江淮生则需要身边有人在他晕倒时及时扶住他,于是让他们两个到了就待在他的房间。
余婉静心态放松,她也明白好的学历文凭对她的长远发展是很有利的,但是考都考了,尽人事,听天命,没什么好紧张的。
而段宴则是已经紧张到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考虑,要是考得不好,反正都够不到A大,那干脆报本省警校好了,一来本省警校的名气其实比当时母校大,二来可以和林蔓寻在一个城市,虽然离段家还是近一些,但不在一个城市,其实影响也不大。
终于到了出分的时间,江淮生加入的班群里一堆人炸了起来,江淮生赶紧哆哆嗦嗦进入官网,发现卡死了,又满头大汗刷新。
余婉静坐在一旁玩手机:“我说要不我们晚点查吧,现在太挤了。”
话刚说完,外面的江阿姨便隔着房门问了:“你们成绩查了没?快点查呀!”
江淮生大汗淋漓:“查着呢,进不去……哎!进去了!”
然后听到余婉静大叫:“先查你的!我要最后!”
段宴无所谓了,查分前后顺序又不能改变分数。
江阿姨在外面等着,于是先查了江淮生的成绩,段宴记得江淮生当年高考发挥得还不错,报了本省的师范大学,江家特别满意,高兴了好几天。
这一次,段宴心说自己也没干涉江淮生的事,应该不会变化很大吧?
而且改变的事情有些时候还是会再次发生,比如施琴的腿还是受伤了,但是受伤的时间和原因以及轻重都不一样。
思考的几秒内,江淮生的成绩出来了,果然和印象中的一样,江淮生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格外兴奋,开了门就跟猴子一样荡了出去。
江阿姨开心完便催余婉静和段宴:“你们俩呢?快查!”
余婉静用眼神示意段宴先查,卡了几次后终于进去了,他看上去聚精会神实际上已经魂游天外,还是江淮生觉得不对,凑过去一起看,然后和余婉静一起爆发尖叫:“第二名!牛啊!”
余婉静拿起手机一顿拍:“太牛了,全省第二!哥,你要去哪个大学?J市那两个你有没有感到很为难?要不我替你去读吧?”
段宴突然平静了:“先查你的吧。”
余婉静看他神色过分平静,以为他不满意,第一名说不定就是林蔓寻,他还想越过林蔓寻?余婉静表示段宴不识好歹,和江淮生对视一眼后自觉查自己的,出分后兴奋起来,尖叫跳起来:“嗷!感谢天!感谢地!”
两只猴子荡出了房门,留下段宴看向外面的蓝天,然后在无人在意的地方,段宴拿起江家的电话,拨通了那个被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听到那边的清泠但带着喜意的声音后才有了真切的喜悦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