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与美貌皇子先婚后爱》 但对方实在狡诈,分明是故意的,但却装出一副无辜愧疚的模样,更可恨的是旁人还都信她。
“对不住,臣女只是想扔麻雀,不想误伤到了五皇子殿下,都是臣女的错,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宽恕臣女。”
女郎看起来神情非常诚恳,但只有赵洵安能看见她眼中的狡诈。
“贺兰姑娘又不是故意的,五弟何必斤斤计较。”
先说话的是平王赵洵承,他如旁人嘴里那般宽厚良善,是个极具包容心的老好人。
此刻,他正用那双温和的双目谴责赵洵安,像是他欺凌贺兰妘了一般,赵洵安气得七窍生烟。
不仅是平王,附近的三皇子、四皇子,就连专心刨地的六皇子也回头吭声了。
“君子当雅量,五弟应当心胸宽广些,不然有失风度。”
三皇子赵洵钰语调清傲,摆足了兄长的姿态,教训起赵洵安这个在他看来放浪形骸的弟弟。
“对啊,五弟干嘛这么小气,贺兰姑娘只是无心的。”
百忙之中抽出空子,四皇子赵洵熙弱弱地劝说道,累得有气无力。
“五兄你也太计较了,有这个空子不如多刨几下,这样咱们就能早回去了。”
六皇子赵洵骧不理解五兄,嘟囔了一声又专心刨地去了,可怜赵洵熙累得气喘吁吁,在后面手忙脚乱地干活,累极了忍不住埋怨六弟道:“你就不能慢点,牛都没有你这么卖力的!”
赵洵骧鄙夷地回头看了四兄一眼,生气道:“是四兄你太弱了,日后随我一道晨起练练身子骨吧。”
这话一出,赵洵熙不吭声了,又提着一口气干活了。
太子夫妇也回头看了赵洵安一眼,不用开口说什么,赵洵安就看见了长兄眼中的严肃,似在示意他安生些。
这一瞬,赵洵安觉得自己在被全天下不理解,尤其对上贺兰妘笑盈盈的双目,更是火气上涌,一下将锄头扔下站了起来,跟个木桩子一样杵着,就这么瞪贺兰妘。
恰好这时候永业帝回头瞧见了,埋汰道:“折腾什么呢,老实干活去,也不怕人笑话!”
赵洵安目光一转,就看见四下百姓和文武百官都在暗戳戳地看着他这边,如看猴戏一样,见他看过来,都纷纷避开眼,装作若无其事。
你给我等着!
赵洵安心里嘀咕了一声,木着脸弯腰,继续刨地去了。
永业帝叹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家里这几个小子身上,观察了一番他们的状态。
春耕仪式不仅是给老天爷和黎民百姓看的,也是为着一代又一代的小辈能够亲眼瞧见农人的不易,亲身体验农桑的艰辛。
只有知黎民疾苦,察百姓艰辛,才能心怀社稷,做一个对社稷有用之人。
太子无疑是最合格的一个,姿态沉稳,一丝不苟,和处理朝政没什么两样。
老二
一直都是个做事认真的性子,踏实勤恳,挑不出什么错来。
老三便有些端着了,种一次便要擦一次手,也不看看这是在干什么。
老四更是没眼看,干一会便坐下歇歇,好像遭了多大罪一样,实在是个文弱的。
老五倒是还好,活蹦乱跳的,还有精力找贺兰丫头的茬,就是散漫了些,若都照着他这般种地,驴年才能完工。
最特别的便是老六,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就是苦了老四。
不过五郎就快成婚了,明年春耕他得打乱一下阵容,不能让老四跟老六一道了,看起来会出人命。
正值春日,又是在山野间,遍地都是野花野草,贺兰妘揪了些漂亮的小雏菊编起了花环。
自觉受了委屈的赵洵安就像是一条暗中窥伺的蛇,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贺兰妘在做什么。
果然是边陲荒芜之地来的,连这样平庸俗气的东西也能玩得津津有味。
见她摆弄着一堆不起眼的花草,赵洵安心中嗤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最后,见她将那顶编好的花环戴在头上,对着她那个小婢女笑颜如花,赵洵安就觉得这些野花野草好像也没有那么平庸俗气了。
几亩耕田中,如许多年轻儿郎一样,赵洵承看着笑容明媚的女郎,心中想起几日父皇让他续弦娶王妃的事,还有母亲拿来的几幅闺秀画像。
他不是很满意,对人不满意,对她们的家世也不满意。
但是母亲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露出她那一惯敦厚的笑来,轻声询问道:“怎么,难不成都不喜欢,可这些姑娘个个秀外慧中,我儿应当满足才是。”
不知是哪个字眼让他脸色一沉,似嘀咕似反问道:“该满足吗?”
兰婕妤笃定道:“当然,若不是好运碰上了你父皇,母亲哪里能过上这般锦衣玉食的日子,还能让官宦千金给我做儿媳妇,日后还能有个封王的儿子。”
“承儿,母亲很满足,你也该满足。”
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兰婕妤一双眼眸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似有劝解。
赵洵承垂首,并未辩驳,再抬头时温煦一笑道:“知道了母亲,天晚了,快回去歇息吧。”
兰婕妤欲言又止,叮嘱了几句话回了皇宫。
平王府中,赵洵承独自站在庭院里,看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眉眼深沉。
“儿不想满足,母亲。”
良久,他轻笑着嘀咕了一声,湮灭在黑夜中。
记忆回笼,赵洵承继续刨地,眉目深沉。
赵洵安这边,因为一时出神,忘了将目光及时拽回来,被贺兰妘抓了个正着。
隔着老远,两人对视间,空气仿佛燃起了火星子。
贺兰妘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也许可以不用嫁给赵洵安的法子。
目光粗粗往国舅爷一家扫了扫,贺兰妘立即就收到了好几双目光的回应,都是些年轻周正的儿郎,更重要的是没有赵洵安那般的臭脸。
“阿弥,你过来,去替我向赵洵安悄悄传个话。”
阿弥诧异,但立即凑过来了,贺兰妘附耳过去说了一句,阿弥找准时机挪到了赵洵安身边。
“五皇子,我家姑娘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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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带给你。”
猝不及防看见阿弥,赵洵安想起上元夜她随身带着的弯刀没说两句就往人脖子上抵,下意识后缩了一寸。
但很快想起经过禁军盘查的人身上的利器会被收走,赵洵安的心又放下来了。
“我们可没什么好说的。”
赵洵安嘴上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慢了许多,杂音弱了下来。
阿弥心中觉得这人实在不讨喜,拉着脸将姑娘交代的话说与他听。
“我家姑娘说有正经事与五皇子商量,明日巳正浮玉楼一会,老地方。”
说完阿弥就走了,也不管赵洵安应不应。
赵洵安手中的动作越发的慢了,他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贺兰妘知道日后须得仰仗着自己这个夫主,怕不得自己喜欢没好日子过,特地来说和示好的。
但赵洵安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毕竟那丫头看上去是个骨头硬的,会这么轻易就范吗?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直到赵明玉赶了上来,看着着了魔一般照着一块地儿重复刨的五兄,迷惑道:“五兄你干嘛呢,那一处都快被你刨成井了。”
赵洵安回过神来,又抡起锄头加速,将赵明玉再度甩在了后面,引得赵明玉在后头哇哇乱叫。
在山野间散了会步,贺兰妘带着阿弥和卫朔等人回去了。
今日只是出来瞧瞧热闹,还不至于将这次春耕仪式从头看到尾,她想做的都已经做到了。
同帝后告辞,贺兰妘渐渐走远,赵洵安意兴阑珊地挥舞着锄头,速度慢了下来,悠哉悠哉地模样让累了好半天的赵明玉松了口气。
“这样多好,也不知刚刚那么努力做什么,又没赏。”
赵洵安专心致志地刨着他的地,也不理会赵明玉,只想着快些干完回去,睡一觉将今日过了。
翌日,贺兰妘不慌不忙地起来,练剑完毕,痛快浴身后享用了朝食。
约定好的时间在巳正,她辰初起床,眼下时间还宽裕。
宋嫂今日做了她最爱喝的蜂蜜桂花牛乳,配上炸的金黄酥软的油果子,一碟羊肉包子,饱饱吃了一顿,贺兰妘甚至还在府上溜达了一圈消食,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让管家备车往浮玉楼赶去。
只要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贺兰妘与人会面从不早到,但也不会迟到,偶尔还会踩点。
马车外,卫朔方才得知今日贺兰妘要去见的人是那位五皇子,本就肃穆的面容越发沉重了。
但他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尤其是主人,一想到自己那肮脏的心思暴露在她面前,卫朔便止不住的颤抖。
如此便好了,日日都能看见,这样的一辈子他该满足了。
浮玉楼,今日吕少言在前面盘账,神情专注。
上元夜后,因五皇子并未来计较他闯下的祸事,吕少言战战兢兢等了几日后便算是逃过了一劫。
半个多月一过,吕少言渐渐将那场祸事抛诸脑后,所以在看到赵洵安时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