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是你舅舅

作品:《擅长发疯外耗别人[快穿]

    燕山雪的话里有真有假,真的是燕云书所受的磋磨,假的她火烧祠堂,投奔何知信的过程。


    但这已经足够了。


    就在她将要跪下之时,何知信一把拉住了她,老人的眼中闪过怒火,但很快平静下来,只是从他咬牙切齿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只是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不代表他无动于衷。


    “你当真是我的外孙女燕山雪?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燕山雪抬手发誓:“外公,您大可以去查,今日我与五皇子落水之事想来您不会没有听说,若我并非燕山雪,污蔑父亲,便叫我不得好死。”


    燕山雪将自己惨死的经历回想了一遍,眼眶瞬间泛红,充斥着恨意,同时她又咬着下唇,一副倔强的模样,看得何知信立刻拉下燕山雪的手,软了语气。


    “山雪,今日天色已晚,你既来了,便先在府中歇息,明日你再与外公将所有事情细细道来。”


    燕山雪双眸含泪,低下头道:“我都听外公安排。”


    等下人将燕山雪带走后,何知信立刻对手下道:“去查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何知信毕竟与燕山雪多年不见,彼此都不了解,燕志更是早与何家断了来往,如今燕山雪突然出现,即便何知信有心与外孙女团聚,也不得不多几分防备。


    次日,燕山雪忙活了大半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何府毕竟不像燕府,即便何知信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她,也没有天天让她起个大早去做活。


    直到起床后,燕山雪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的陈设,清新雅致,看起来并不奢华,但应当也是精心布置过的,看来何知信确实看重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屋外便传来一个女声,想来是一直守在门口。


    “燕小姐,您起了吗?老爷为您安排了午膳,奴婢现在给小姐梳妆可以吗?”


    “进来吧。”燕山雪道,这古代的头发,没丫鬟她确实梳不了一点。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个丫鬟端着水盆,另一个丫鬟端着梳洗的用具进屋,两人都低眉顺眼,最后一个丫鬟年岁稍大些,地位应当不低,因为燕山雪发现她只是垂着眼,却并未一直低着头。


    “奴婢秋叶,见过燕小姐。”


    燕山雪还穿着里衣,散着头发,就起身往外走:“秋叶,外公现在在哪儿呀?”


    秋叶连忙拦住她,着急道:“小姐,老爷最重礼数,您若是想见老爷,必得穿戴整齐才好,院子外头还有小厮和护卫,您这样让人见了也是不妥,您放心,老爷嘱咐过我们,等小姐用完膳,便可以去见老爷。”


    “行,那就听你的。”燕山雪微微弯起唇角,看了秋叶一眼。


    这秋叶脸上的着急和担忧不似作假,应当确实是何知信派来照顾和监视她的人。


    燕山雪换上新的衣裙,让秋叶给自己梳了个新发髻,初来乍到,没有头面没有首饰,干脆就不簪钗不戴环,素面朝天。


    梳洗完毕后,秋叶便让人将备好的午膳送了进来,两菜一汤,没有苛待也并不奢华,一切都恰到好处。


    吃完饭,秋叶便领着燕山雪去了何知信的书房。


    何知信的书桌上还放着今早得到的调查结果,何玉溪的死已无从查证,但燕云书不受燕志待见的消息很好探听,就连何知信从前也有所耳闻,赏花宴上五皇子之死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想想,何知信都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自己没有为燕云书做点什么,即便是想要仔细回忆当年,往事记忆也仿佛隔了一层纱,看不真切。


    不过何知信没有过于纠结从前的事,如今自己的外孙女主动找上门来求助,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他与燕府,还隔着一条何玉溪的命。


    他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骤然清醒过来,丧女之痛后知后觉涌上心头,教他恨透了燕志。


    何知信下朝回来,听到燕山雪还在睡,便一个人在书房待了一上午,直到书房门被燕山雪叩响。


    “外公,是我。”


    “进来吧。”何知信道:“山雪进来,其余人守在外头便可。”


    燕山雪一听便知何知信应该是查完了,有事要和她谈,进屋后关上房门。


    “外公,您是在等我吗?”燕山雪道,昨日示弱,是为了留在这里,但要真正争取到何知信的支持,她不能让自己显得是一个无用的草包。


    何知信站起身,朝燕山雪招手:“外公刚刚写了几个字,你来看看写得怎么样?”


    燕山雪走过去,便看到了“傅千钟”三个大字。


    她浅浅一笑:“外公这是何意?是想为我说亲吗?”


    何知信道:“那山雪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自然是好,于我有救命之恩,人品好,昨日与傅大人聊了几句,人也喜欢,只是我心中尚有仇恨,想等局势安定之后再想嫁娶之事。”燕山雪顿了顿,生怕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又道,“听傅大人说,他与太子殿下关系颇好。”


    何知信抬眼望她:“昨日才结识的?”


    “是。”燕山雪笑意不减,“外公,心里有恨,想为自己搏一条生路的人,是没得选的。”


    何知信这才同样露出些笑意,赵长清是他的学生,人品学识都过关,自己的亲人与学生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也算是乐见其成。


    “好,你尽管放手去做,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与外公说。”


    燕山雪心道,表演的时刻到了。


    她抬手给何知信捏捏肩膀:“外公,我来找您,是因为您在我心里,已经是这世上唯一可靠的亲人了,我并非是要借助您的权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我也绝不会连累您的。”


    说着,她还假装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何知信闻言,面上闪过些许愠怒:“山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母亲被燕志磋磨致死,我这个当父亲的,从前想着还有你与云凌在府中,没有深究,如今云凌与燕志一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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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无义,连你这个妹妹都要残害,我若再袖手旁观,不仅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我这半生经营的权势与人脉!”


    燕山雪当即走到书桌前,朝着何知信行礼,刚落水那会儿是为了凹人设跑剧情才跪的太子和公主,现在面对何知信,她还是没能跪得下去,只好作揖。


    “外公,其实我也有事情瞒着您。”燕山雪面露纠结,似乎是被何知信感动,看得何知信更加动容。


    “无妨,你说便是,你在燕府受苦多年,便是对外公心有防备,外公也不会怪你的。”


    何知信说着,想到了自己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女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燕山雪这才说道:“我与傅大人一见如故,他已答应向太子殿下引荐我,只是我听闻,外公在朝中一向独善其身,不参与党争,生怕连累了外公,也怕外公怪我擅作主张,昨日才瞒了下来,只是今日我们祖孙二人已然交心,孙女觉得,不能再瞒着外公,以免日后被人发觉,外公无所准备。”


    何知信沉吟许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明白了,其实外公心中看好的,也一直是太子,罢了,往后小心些便是。”


    “多谢外公。”燕山雪抬起头,恰到好处地落下一滴感动的眼泪。


    何知信笑着起身上前,走到燕山雪面前,在她脸上抹去泪痕:“都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正好,过一会儿你舅舅和舅妈听闻你回来了,要来府上看你,你——”


    何知信说着,忽然一顿,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燕山雪的发顶道:“也对,你在燕府备受磋磨,又是独自逃离,身上应当没有什么银钱,但既然来了外公这里,那外公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何府,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


    言罢,何知信立刻让人去库房取了不少首饰来,还命人去找京中最好的裁缝,过两日上门给燕山雪量身裁衣。


    等燕山雪重新打扮好时,下人便来通传,说是定安郡王到府。


    定安郡王,就是燕山雪的那位舅舅何玉言了。


    燕山雪连忙赶去后院,何知信与何玉言正坐在亭中不知聊些什么,旁边还坐着一位劲装女子,想来就是何玉言的妻子赵秀竹了。


    赵秀竹也是个传奇女子,身在武官之家,天生神力,从小习武,当年边疆战事焦灼之际,是她独自一人潜入敌国,找到牺牲的暗探留下来的情报,又顶着一路追杀回到军营,呈上重要情报,后来陛下赐匾“忠肝义胆”。


    嫁给何玉言后,两人多次并肩作战,直到边境安稳,才回到京都成婚安居。


    燕山雪正想着该怎么让这两人也同样怜惜她,成为她手中可用的资源时,便见何玉言发现了快走到亭中的她,猛地起身大步朝她走来。


    燕山雪瞥见他一脸的严肃与不快,心里有些打鼓,正想先行礼,便突然被何玉言抱了个满怀。


    “山雪!我是你的舅舅啊!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啊!”


    下一秒,豪迈的哭声从燕山雪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