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抹茶

作品:《加班太多变成河狸了

    徐向迩坐在工位前,关上蒋柔的对话框,跳转到百度搜索框里。她吸了一口芋泥奶绿,念着百度给予的答案。


    “吊桥效应,是指在高风险或刺激情境下,人们容易将生理唤醒(如心跳加速)错误归因于对身边人的情感吸引,从而产生浪漫情愫的心理学现象。”


    哦,不愧是编剧,瞬间就明白她的病症。


    她会对陈弋心动,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吧。


    毕竟这段时间里,他拯救过自己许多回,不然自己变成河狸这件事迟早会被其他人发现。


    陈弋不明白,可是徐向迩很清楚。她才是两人合约里受益更多的一方,他是很聪明的人,轻松就能和公司同事打成一片,以前是他不会,现在是易如反掌。


    而她是危险的或许会进入研究所的无辜待.宰河狸。


    徐向迩看向不远处透明会议室,里面坐着的陈弋正在听同事汇报工作进度,他的下颌线紧绷,时不时拧眉插几句话,又是那副严肃专注的模样,仿佛和前几日生病展露脆弱的不是同一人。


    芋泥奶茶已经见底,她还在吸,反反复复的声音让正在绘图的周慧分神。


    “不要再制造噪音了,尔尔,画图已经让我够抓狂了。”


    周慧凑过来,抢过她手里的奶茶,放在桌上。


    “哦,那我用勺子。”


    徐向迩心不在焉地扒拉奶茶袋子,寻找勺子,却没有找到。


    “喏。”周慧把搁在键盘旁的塑料勺拆开,放在她的手心,“你怎么回事,修个假回来怎么就魂不守舍的了。”


    “有吗,可能是上班不快乐吧。”徐向迩心虚地瞥了眼电脑,把百度页面关掉。


    “哎,对哦。”周慧托着腮,瞥到会议室散会,恰好走出来的陈弋,凑到徐向迩的耳边轻声说,“他们都说陈总快走了,等他走了可怎么办。”


    “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但是换个领导,不一定有陈总善解人意啊。”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他的。”徐向迩挑眉一笑,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的PPT,鼠标不小心戳到放大键,提案上的文字瞬间变大,她毫无察觉,随意一问,“他为什么要走?”


    “好像是公司岗位轮换,他本来就不该在这里待很久的,早就该换了,却一直拖着。”


    “哦,那岂不是三个组长又要开始争了,我们又要加班了。”


    “你都不会舍不得吗。”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徐向迩苦笑,嘀咕一句,“走了正好。”


    她也不用多想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她把周慧推过去,“快做你的图吧。”


    /


    毕业季来临,公司也来了一些实习生。为欢迎实习生的到来,策划部计划外出团建。


    无非是一些聚餐、KTV或者是桌游的节目。


    徐向迩不喜欢这种集体活动,但她也没有胆量做脱离群体的人。幸好陈弋不在场,她也无需去帮他融入场合,就躲在角落里吃着牛排。


    吃过晚饭后,大家来到KTV。


    徐向迩也是坐在角落,边翻看着手机里的小说,边扒拉着抹茶大福。


    包厢很大,周围的座位空着,她和其中一名实习生林薰然坐在一起,其他同事都情绪高涨,载歌载舞。


    林薰然是她负责的实习生,是个很安静又很特别的男生,他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喝酒。


    徐向迩把抹茶大福推过去,“你不吃吗?”


    她作为前辈还是多照料一下吧。


    “不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呃,大概还要过一小时吧。”徐向迩看着他浑身不舒服的模样,忍不住笑,“很无聊很难忍耐吗?”


    “嗯,有点烦,没啥意义。”


    对,是个很直白也从不说敬语的男生。


    徐向迩也不好再说什么,闷着头继续看小说。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她抬眸望过去,闪亮的灯光下,陈弋站在门口,四处一望,发现她的位置后径直走过来。


    他不是出去见客户,不方便过来么。


    徐向迩不着痕迹地往实习生林薰然的方向移了移,陈弋捕捉到她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坐在她的另一侧,长沙发转弯的位置。


    包厢只寂静一瞬,看他坐下,又恢复喧闹。


    大家已经习惯陈弋的突然出现,也没有太多负担。


    现在唯一不习惯的恐怕只有徐向迩。


    他依靠在沙发,接过男同事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放下,似乎有烦心事。


    总有烦心事能让他气压低沉。


    徐向迩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叉子插进抹茶大福,咬了一口,她感受到林薰然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便撩开头发,去倾听——


    “你躲着干什么,他不是你的绯闻男友么?”


    果然,大家来到一个地方都是先谈论八卦,也不是这呆瓜从哪里听来的。


    很大可能是周慧。


    徐向迩被他的话呛到,满嘴的抹茶粉喷出,直直地落在陈弋的脖颈、胸前和手臂上。


    他拿酒杯的手一顿,周围的同事也顿住。


    他的黑色西装上落下绿色粉末,实在惨不忍睹。


    徐向迩吞下那一半大福,尴尬一笑,唇缝的绿色茶粉还隐约可见,“陈总,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陈弋的语气温和,伸出手臂去抽了几张纸巾,起身离开。


    她仍在乱糟糟的氛围里,嗅出那淡淡的雪松气味。像是冬日打开窗,发现外面早已落满白雪的空寂感。


    徐向迩慌忙抽出包里的小包湿巾,跟随着他出门。


    东找西找,在偌大的KTV里,她终于在洗手间前的落地镜前找到陈弋。他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正对着镜子擦拭自己的脖颈里的抹茶粉。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上沾着一些抹茶粉,绿色无害。


    陈弋发觉她站在不远处,抿着唇,对着她笑了下,“过来。”


    徐向迩迈小碎步走过去,再次懊恼地开口,“抱歉。”


    他凝眸盯着她躲闪的目光,弹了她脑门一下,沉声问道:“徐向迩,怎么最近突然这么有礼貌了。”


    “哈哈哈哪有。”她挠着后颈,盯着他颈侧的抹茶粉看了又看,忍不住抽出湿巾,“那个,陈总,我帮你擦擦吧?”


    “不怕了?”他挑了下眉。


    “没事,他们都在唱歌,我就是帮你擦擦,又没做什么。”


    徐向迩成功说服自己,伸手用湿润的湿巾贴上他的肌肤,轻轻擦拭将抹茶粉抹去。陈弋的因她轻盈的动作而喉结滚动,让她怔了一下。


    她想稍微后退,却被身后突然闯出来的几个喝醉的客人撞了一下。


    陈弋拉她一下。


    徐向迩被迫落进他的怀抱。


    他恰好垂眸,想要查看她的状态,徐向迩却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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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巾落地,她用手捂住嘴唇,抹茶粉也蹭在她的唇边。


    她的惊慌失措太过突然,令陈弋察觉到端倪。


    KTV走廊的灯光晦暗不明,光芒不断闪烁,陈弋的眼眸渐黯。


    “徐向迩,我再问你一遍,那天……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却被腰间的手箍住,牵扯进一旁的空包厢里。


    未开灯的房间里,徐向迩被抵在门上,身后的彩色玻璃映在陈弋的眼眸里,她却不敢看,睫毛一颤,“没什么,没什么啊。”


    “是吗?”陈弋倾身,略带酒味的气息闯进徐向迩的鼻腔,她别开脸,咬着唇不语。


    他无奈地伸出手,想把她唇边的抹茶粉擦去,“那你躲什么?”


    “我……”她挥手撇开陈弋的手,自己胡乱扒拉两下,“陈总,你喝醉了。”


    这种场面,要不是因为喜欢他,是可以直接大喊职场性骚扰的程度。


    “没有,我就喝了几口。”


    那她还能找什么借口……还是摆烂算了。


    “好好好,陈总,确实是发生了什么,可发生了就发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用太当回事,就是发高烧意识不太清醒,又没什么。”


    原来是真的接吻了。


    陈弋抑制住翘起的唇角,“按照你的性格,你大概会当时就告诉我的。”


    “你哪有那么了解我,和上司那个,多尴尬,我干嘛要告诉你。”


    徐向迩从他的手臂下逃开,跳到包厢里的台阶上,眼神躲闪,手指扣着皮质沙发上的纽扣装饰。


    “哦,这样。”


    陈弋似乎抓到某些念头,他不想让机会就此溜走,执着地上前一步,“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


    话音落下,徐向迩却“嗖”地一下,变成了河狸。


    两人大眼瞪小眼。


    陈弋蹲下身,哭笑不得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我,可能……紧张了吧。”


    徐向迩开始讨厌变成河狸了,无法逃避任何情绪,偶尔也会忘记压抑自己的情感。


    她在陈弋面前骤然透明化,毫无隐私。


    他哑然问道:“是这样?”


    外面人影来回走动,他是徐向迩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能放过。


    她上前,用爪子揪住陈弋垂下的手腕,“陈总,你这么爱护小动物,可不能留我一只可怜的河狸在这里受苦啊。”


    陈弋捏了捏她的耳朵,叹了口气,“想我帮你啊?”


    “嗯嗯。”河狸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小门牙也漏在外面,看起来憨傻憨傻的。


    “也可以。”他倚在门旁,身后五彩玻璃映出的光芒都照在徐向迩的脸上,他挑眉笑了一下,“嗯……你现在跳个舞吧,跳了我就救你出去。”


    她还是一头撞死在墙上吧。


    徐向迩慢吞吞走到墙边,脑袋轻轻地撞在上面,声音哀怨,“算了,我还是直接死吧。”


    陈弋闷笑,肩膀抖动,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蹲下身,伸手扭过她的脑袋,“不和你闹了,快上来。”


    “切,河狸的心脏已经受到了伤害,我不要了。”


    “受到伤害了?”他低身,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河狸的豆豆眼,“真的不要了?那我可走了。”


    恰好门外传来声响,似乎有工作人员领着客人来到这间包厢,徐向迩扑腾到他的大腿上,躲进外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