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做回普通人后竹马他疯了

    如果说仙台是绿林和历史的慢生活结合体,那东京就是当之无愧的现代大都市代表。


    冷峻的办公大楼在川流不息的车道旁拔地而起,玻璃外墙反射的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稍微一抬头就是各种长短高矮的大屏,放映着我不认识的品牌广告。日落地平线,鲜艳的霓虹灯便开始闪射出迷幻的光彩,繁华遍地,喧嚣汹涌。


    马路上并不缺少打扮时髦靓丽的男男女女,随着川流的人群和飞驰的汽车,他们又淡得仿佛过眼云烟,好像没有人在乎周围人到底穿了些什么,是否需要你的注视,你的帮助。


    但有时候在回酒店的时候,又会路过空荡荡的街道,某个拐角里会出现一扇低矮的推拉纸门,挂一盏昏黄的灯,只够隐隐照亮招牌上的名字。


    “你喜欢东京吗?”在去浅草寺的路上,我问忧太。


    “怎么突然问这个。”忧太从小包里把水递给我,天气热,他额头上覆着薄薄一层细汗,头发都没那么有活力地乱翘了,“还好吧,东京。”


    “因为我可能要来东京上中学。”我简单地解释道。


    啪。一声瓶子砸落到地上的闷响,忧太瞪大了眼,急切地似乎想要上来抓住我,又意识到瓶子落地,匆匆地说了句“抱歉”。


    我看着他弯腰捡起了瓶子,心里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其实妈妈五年级就跟我聊过了,我们家之前也一直在让我上中受的私塾——这个忧太你也是知道的。”


    “嗯嗯。”忧太抿着唇点头,我总觉得他在委屈,“其实这也是能想到的……”


    “忧太,”我抓住他拿瓶子的手腕,发现他的手竟然是凉的,“你呢,你要在哪里上中学,我们还有机会继续当同学吗?”


    “我不知道。”忧太另一只手猛地抓住我搭在他手腕上的手,他微微扬起一点头,直直望向我,额前掉落的黑发下,眼睛湿漉漉的像刚被淋了一场大雨的走丢小狗,“久绘子一定要来东京吗?”


    我有点遭不住他的眼神攻击,错开视线带着他继续往前走跟上前面大部队的脚步,“我这两天在东京,虽然我觉得东京很陌生,大家也都互相漠不关心,繁华得让人有些头昏脑胀,但是我会来东京的。”


    爸爸妈妈虽然没有强行替我做决定,但是这么多年倾注的教育心血,只要不是太讨厌,我都会答应他们。


    “爸爸妈妈都希望我来东京上学,我不想让他们伤心,这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升学考虑。”我慢慢地说着,希望忧太能明白我的意思,“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可以一起来东京,无论是不是同一个学校,我们周末见面一起玩都会方便很多。”


    忧太垂着头,见状我也不再多说。这种事说到底都是父母的一个念头在定夺,忧太想与不想或许有用,但很多的可能是没有用。他们家里还有妹妹在上小学,不会那么轻易搬离仙台的。


    想想,如果是这样,我和忧太的相处时间也不长了。以后会又是像大多数的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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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无声息地就从彼此的世界中消失了吗?


    手上传过来冰凉凉湿漉漉的触感,和微微用力的另一只手。


    “久绘子,不要不开心。”忧太攥住了我的手,担忧地看过来。


    “我没有不开心。”我抬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冲他扬起了一个笑,“等下可是要去很著名的浅草寺!我超级期待的!”


    回忆着手刚接触到脸上的触感,嘴角好像真的向下撇了。原来我是真的在不开心吗。


    “你要是真的能来东京,我就会更加开心,超级开心,开心double。”我稍微躲开了他又要缠上来的手,有时候他跟蛇一样老爱悄悄摸上来缠住别人还不爱放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真的很热,而且大朋友是不可以随便牵牵手的了,太幼稚了。


    “……太热了。”我再再再次牵住了他的包带,“你带着我吧,我真走不动了。”


    忧太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把带子往前扯了扯,“坚持一下,就一点点路。”


    七月的阳光狠辣得歹毒。其实我们只是一小段需要步行的距离,但直射的阳光,还有地板向上蒸腾出的热气,我只感觉我的鞋底仿佛在烤碳,而我马上就要被晒成一条再也说不了话的小鱼干。


    空气也在高温下扭曲,地板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成岩浆,我被晒得两眼昏花,连看远方的那根竹竿都好像是弯的。


    然后我听到了乙骨忧太的惊呼:“渡边君?他怎么来东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