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杯面


    这一次做四轮子上街，几人都有了经验，坐垫不够用，王浩直接把仓库的里的旧被抱了出来，直接对折铺在车斗里，五人坐在被上颠簸感减轻了许多。


    萧陌靠在祁枫肩膀上悄悄跟他咬耳朵：“从村里到市里需要一个多点呢，你能坐住吗？要不咱们打车？”


    “一会就到了。”祁枫伸手给萧陌的帽檐往下扣：“好好带帽子，让风吹掉了都没法捡。”


    下午一点正是太阳正晒的时候，几人都回家里带上帽子，口罩才出门。前排开车的爷爷就带了一顶凉帽，帽子带抽绳刚好系在下巴处防止被风吹掉。


    颠颠簸簸，到了市中心，爷爷下车后，就让五人去超市商场里逛逛，他去买化肥农药，顺便去看个老朋友，他们几个小孩也帮不上忙，不如去街里吃点好吃的，散散心。


    “行了，你们赶紧去吧，四点再回来就赶趟。”爷爷冲几人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那我们走了啊爷爷。”王浩最是了解小老头的口是心非，明明是像让他们玩一会，还偏偏装作嫌弃的样子：“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五人在村里里呆了好几天，一回到市里几人直接奔着商场里的冷饮区，一人要了一杯冰果汁。


    坐在椅子上，喝着果汁，吹着空调，王浩无比享受地叹了一口气，嘴里还含着一块冰块：“我天，终于活过来了。”天知道，一个多点坐在四轮子车斗里，没有一点遮阳的地方他都要晒化了。


    这果汁还不错，走的时候给爷爷带一杯。


    冰凉的果汁划过咽喉，最直接的降温方式，让几人躁动的心都安分了不少。


    王浩嚼碎了嘴里的冰块，凉的他直吸气：“嘶~你们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要我说，咱就在这商厦里逛吧，外面太晒了。”


    几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明显非常明显，谁也不想出去，就在商场里从第一层开始逛。


    看着生鲜区的江鲫鱼，王浩突然想吃水煮鱼，当即询问他们：“唉，咱们晚上吃水煮鱼？”


    徐亦辰看了眼鲫鱼，一个个都挺活泼，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白煜：“我都行。”


    祁枫：“厨师说了算，我跟萧陌不挑。”


    不挑？王浩直接哼笑出声：“不是祁哥，你说什么梦话呢，你不挑？谁吃菜不吃十三香，不吃鸡精，不吃老抽，油菜不能和葱花同时出现在一道菜里，香菇和松树蘑不能混炖……”


    眼看着王浩一口气说了一堆，祁枫也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当听不见，还好吧，他也不是很挑。


    萧陌看着祁枫装聋作哑直接笑出声，伸手揽过祁枫的肩膀：“祁哥，我看你才是小少爷。”挑的很。


    祁枫白了萧陌一眼，萧陌立马补充说：“挑怎么了，挑证明你有品味。”


    王浩不想看两人秀恩爱，转头就让老板捞鱼：“哥，给我来四，五斤左右的鲫瓜子，然后给收拾的干净一点啊。”


    “好嘞”老板笑着按照王浩的要求捞鱼，上称称一下，差不多就开始收拾鱼，老板的手法很熟练，先是一棒子给鱼敲懵，接着就拿起剪刀开膛破肚，不到三分钟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套袋递给王浩。


    鱼买完了，就差配菜还有调料，按照大家的口味，做成麻辣水煮鱼，蔬菜也是一样都买了一点。


    萧陌看着架子上的果酒，缠着祁枫就要买，被缠的没办法，祁枫拿了两瓶果酒，一瓶青梅一瓶葡萄的。


    路过一个小孩，跟他妈妈讨价还价：“妈妈，那我不吃雪糕了，你给我买学校对面的杯面好不好啊？”


    “可是杯面不健康啊。”


    ……


    杯面？


    王浩脑袋里瞬时就想起了，中学学校对面小推车买的杯面，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杯，装着煮好的面，蘸上酱，王浩脑袋里已经开始想象出该有多香了，当即掉头去买食材。


    说着是买杯面的食材，最后又多买好多蔬菜，蘑菇，丸子，肠，还能回去做顿水煮串。


    晚上到家后，王浩吧饮料递给爷爷，系上围裙就去厨房做饭：“爷爷，你歇一会，今天晚上做顿好吃的。”


    爷爷喝着递过来的饮料，插上吸管尝了一口：“哎呦，还有点凉啊，这里面滑溜溜的，是什么东西，乖甜的。”


    “是椰肉小料。”王浩怕爷爷不小心呛到没敢在果汁里加珍珠乱七八糟的小料，就只是有点椰肉。


    “这个味道还可以，比你上回给我买的那个什么……百香果……二踢脚，好喝多了。那个里面的东西我咬着咯牙，咽下去还有点齁嗓子，还是这个好。”


    百香果二踢脚？白煜想了半天才明白是什么——百香果双响炮。


    萧陌也是让爷爷给逗得差点笑出声，连忙进厨房帮忙。


    “不是二踢脚。”王浩在厨房里纠正：“是百香果双响炮，但是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王浩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说错，他爷爷不认识太多的字，好多东西都只能靠理解，双响炮没记住但是爷爷记住了是两声的炮，二踢脚刚好是一前一后的双响炮，也不怪他爷爷会记错。


    萧陌本想进厨房帮忙，但是填火做饭王浩一个人就做的非常好，萧陌不熟悉厨房倒是有点像帮倒忙的。


    而且，厨房明显的小很多，根本站不下他们几个人。


    最后王浩在厨房里炖鱼，祁枫几人把菜拿出来在外面择菜，爷爷越看这五个小伙子月满意，一个个的长的俊俏不说，还都是吃苦耐劳的孩子，不错，不错。


    王浩做菜也快，杯面和水煮串都做好了，就等着鱼肉开锅顿入味。


    王父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开饭点，七人围着两个桌子拼成的餐桌开动。


    爷爷率先夹了一块看上去很有食欲的水煮鱼片，还不等嚼两下，爷爷就开始夸王浩的厨艺：“不错，这鱼肉炖的好吃，入味了。”


    吃杯面的时候，萧陌直接夹了一小碗面，洒上蘸料拌一拌，他尝了一口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没有小时候吃的好吃。


    转头见祁枫用一次性塑料杯盛面，吃的好像很香的样子，萧陌尝了一口，当即就要吃祁枫杯里的。


    爷爷和王父看着萧陌这样笑出声，果然还是小孩，觉得别人碗里的比自己的好吃。


    霸占了祁枫的杯面，萧陌才明白好像就差一个杯子的问题，这次吃起来就好吃多了。


    饭后，爷爷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抽着烟，眼睛一直看着西面的方向，看着背影有些孤独，王父走了过去。


    第182章 往事


    六点多钟的村子里，一天的喧嚣开始慢慢沉淀，只余下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孩童的嬉戏。


    不少人家的屋顶上，袅袅炊烟升起，它们在空中交织、缠绕，然后渐渐消散在晚风中，带着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村庄。


    爷爷的指尖夹着一支烟，火光在暮色中跳跃，照亮了他沟壑纵横的脸庞。他的眼神深邃而落寞，凝视着村子西头，仿佛在回忆过去的岁月，又或是在思念远方的亲人。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寂。肩膀微微佝偻，衣服也被岁月洗得发白，但依旧整洁。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却依然倔强地挺立着，不愿向岁月低头，双手布满了老茧和皱纹。


    晚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一丝凉意。爷爷轻轻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白色的烟圈。这些烟圈在空中飘散，像是他心中的忧伤，无法言喻却又无法消散。


    爷爷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如此孤独而坚定，王父看着老父亲的背影眼前发酸，他和王浩都陪在父亲身边，父亲却依旧这么孤独，这要是他们不在的时候，父亲又会是多么孤独。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把父亲接到他家去住，但是父亲死活不同意，说是要守着他的家，守着他的地。


    “爸。”王父走上前，坐在爷爷身边：“晚上天有点凉了，你在穿一件衣服？”


    “不用。”爷爷不在意地挥挥手：“凉什么凉，夏天闷热，现在有点凉风刚刚好。”


    王父知道老父亲说一不二的性格，也不在劝，只是说着轻松的事，爷爷不多话，只是偶尔迎合一两句，其余的时候都在倾听。


    “爸，你不用担心。”王父见老父亲心不在焉，猜测他是在担心后地的菜：“咱们挽救的及时，虽然损失了不少菜，但是天灾人祸都不是我们可以避免的。”


    “你也别上火，菜没了咱就再种，现在也才是八月初，及时补种成熟期短的菜不也是挺好的。”


    “再说，你都七十四了，早就该享清福了，要我说，你就把地租出去或者买了，钱你自己收好，跟我们住一起。你要是早上醒得早就去公园跟老头老太太交个朋友，下下象棋，打打牌，跳个舞啥的，不必你一个人在家好。”


    “我虽然不是大老板，但是养活咱们一家绰绰有余，假期的时候咱们一家出去旅旅游多好。你要是觉得跟我们在一起不方便，那就在我们小区买一个房子，正好腊梅他爸妈也想换一个房子，我和腊梅给你们各买一套房子，咱们都在一个小区也好有个照应。”腊梅是王母的小名。


    “不用，不用。”爷爷连忙拒绝，生怕王父还要再说下去，当即表明立场：“你不用劝，我不会走的，这是我跟你妈的家，我要是走了你妈怎么办？”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胆子小的很，要是我不在，她得多害怕。”提起妻子爷爷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出声：“前些日子，我还梦到你妈了，她给我托梦，还说她在那头过的可好了，说咱们给她烧的钱都花不完。”


    “什么花不完，她就是舍不得，你妈跟我过了半辈子苦日子，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八瓣花。怕她在呢受欺负，我就又给她烧了两个仆人，有人伺候她，我也能放心些。”


    ……


    听着父亲的絮絮叨叨，王父明白父亲是想他妈了，虽然他也是年过四十的人了但是，但是面对父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总不好那对外人的那一套说辞“说什么逝者已去”这类的话，况且……他也想他妈。


    “其实你妈走的这么些年，我也挺没意思的。”爷爷第二根烟也抽了一大半：“你妈当年没的时候，就剩咱爷俩了，你也才七八岁。”


    说完这句话，爷爷停顿了一会，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不料被呛到，剧烈的咳嗽，好像下一秒就会上不来气，王父立刻替老父亲顺气，轻拍他的后背。


    爷爷缓过来，对王父说着没事，转头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三十三年了……一晃你妈都走了三十三年了……她想我了。”


    王父一听，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开口就劝：“爸你别……”


    “没事，不用担心。”爷爷打断了王父的话，回头看了眼屋里正在忙着刷碗扫地的五个孩子，王浩笑着在大铁盆里刷碗。


    “你妈让我看着小浩考完大学，结婚了再去陪她，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看到小浩结婚了，要是没等到，等小浩结婚了以后，让他领着孙媳妇给他奶奶看看。”


    “或者你拍几张照片，给我们俩烧过去。”


    “爸，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王父鼻子不透气，眼睛发红：“你肯定能看到，你这身子再活个几百岁都不是问题，你别说这些丧……这些话。”


    看王父这样爷爷笑道：“四十来岁的人了，这么点事还看不明白，人早晚都得死，尘归尘土归土，再说我都活这么大岁数了也够本了。还活几百岁，你是真能折磨我啊！你妈都不在了，我活那么久干嘛，老不死的啊。”


    “什么避不避讳的，丧不丧气的，都不用在意，等我死了，把我跟你妈埋一块就行。”


    王父不想再说这个伤感的话题，连忙岔开话题：“爸，这地明年你就别种了，怪累的。”


    “种，怎么不种，我都种了一辈子了，只要我活着我就种地。”


    “爸，你这是干什么，你有那时间享享福不行吗，非得种地。”


    “你不懂，当年我们可都是北大荒那个时候逃过来的，在山东我们都饿活不下去了，我领着你妈跑到东北了，虽然日子依旧苦，穷，但是最起码能活下来。”


    “你知道我们最饿的时候是什么样吗？吃野菜，啃树皮，就跟牲畜一样，要是能抓到一只耗子，那都给我们乐坏了，终于能吃一顿肉了。”


    “还好国家照顾我们，给我们分地，让我们种，咱家最西头的那一亩地是我跟你妈最开始分的地。有了地，我们俩就种地，一点一点伺候着，看着地里长的蔬菜，你妈高兴地都哭了。”


    “能吃上饭了，还能把多余的菜卖掉换点米，面，就是那么一亩地养活了我们。”


    第183章 蚊子


    爷爷见王父还是不能理解，他也不在解释，只是小声念叨着：“不懂，不懂，你不懂啊~”


    当年他也只是一个半大孩子，就算跟同龄人相比显得更加懂事，可哪里会懂这一亩三分地的意义。


    黑土地养育了他，他也该维护这片土地。他虽然只是逃荒来到东北，但他已经离不开这里了，这里就是他的家，是他们这一辈人的家。


    现在人种地都是化肥，农药，大机器代替人工，一年接着一年的种，没想过让这片土地缓一缓。他虽然也会用肥料，但也很少用，像这次大面积的用化肥，也只限于这种自然灾害。


    每种两年他就会停一年，给土地上粪，让土地好生“休养”他撒下的每一粒化肥对这片土地都是一种伤害。


    现在看着他们为了作物高产在土地上大量着化肥，他心里难受啊，但是他管不了别人，他只能照顾好自己的地。


    只是……不知道他还能守多久……


    王父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相反一直到他娶妻后王父一家人的生活才好起来，但是他依旧不理解父亲为什么非要纠结种地。


    指间的烟蒂逐渐变得灼热，爷爷感受到那烫手的温度，如同被岁月灼伤的记忆。他微微皱眉，却并未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那支烟，仿佛要握住那流逝的时光。


    终于，他深吸了一口，那浓郁的烟草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刺激着他的味蕾，也刺激着他的神经。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曾经的日子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有的清晰如昨，有的却已模糊不清。


    他缓缓地吐出烟雾，那白色的烟雾在余晖下格外朦胧。


    爷爷轻轻地放下手，任由那支烟头从指尖滑落，掉落在地面上。他抬起脚，用力地踩在那烟头上，鞋底和沙子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安心。


    烟头被的陷进地里，爷爷起身拍了拍裤子，奔着偏诧子走去：“行了，你回去歇着吧，我去看看小鸡。”


    前些天下大雨，这些鸡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着凉了，好几天没下蛋，今天再去看看，实在不行明天打电话叫个兽医来看看，总不能糟蹋了这些鸡。


    夜间正是休息的时候，西屋的窗户打开，拉下纱窗，躺在炕上，床上的五人感受着晚间的凉风，一个个在梦中都舒展了眉目。


    睡梦中的王浩，更是放肆地踢开被子，脚上乱动着一个不小心踹到了徐亦辰身上。


    睡眠浅的徐亦辰当即就醒了过来，看了眼睡姿板正的白煜，转头看向动作大剌剌的王浩，被子正堆在他的脚下。


    还不等徐亦辰有动作，王浩就有了动作，抬手在空气中糊了两下，然后一迅雷不及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徐亦辰立刻清醒“……”怎么这是跟他认错呢？


    直到王浩伸手挠了挠脸，徐亦辰差点笑出声，这是撵蚊子撵急眼了还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就是王浩踢被的时候踢了他一脚。


    徐亦辰轻手轻脚下地从抽屉里掏出花露水在火炕的周围喷了两下，至于祁枫和萧陌那里，就算了，大晚上的他也不好进人家的房间。


    再次上炕后徐亦辰给王浩盖上被，不过他知道全盖上的话王浩指定还会踢被，他就用被子的一角给王浩盖了个肚脐眼，省的明早受凉坏肚子。


    隔壁，床上的萧陌和祁枫两人互相贴着，两人侧着身子面对面，互相抱在一起即便开着窗户，祁枫还是被热醒的，尤其是萧陌牢牢地抱着他，身上都出汗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祁枫就要把身上的萧陌扒下来，他打算轻轻拽下萧陌的手，结果萧陌即便睡觉也搂的非常紧，祁枫无奈只好叫醒萧陌。


    轻声唤了两下，萧陌没醒，祁枫只好再提高点音量，还上手推了推萧陌。要是平常，祁枫有点动作他就醒了，偏偏今天萧陌喝了一杯果酒，睡得相当熟。


    在祁枫打算放弃的时候，萧陌睁开了双眼，只不过有些迷茫。看着眼前的祁枫，萧陌身体比脑袋先行一步，按着祁枫的后脑勺就亲了一口，然后轻轻拍着祁枫的后背：“睡吧，睡吧……”


    祁枫因为天气闷热而带的一点小脾气被萧陌的一个吻直接带走，两人依旧紧紧地贴在一起，身上燥热丝毫不减。偏偏祁枫却安静下来，看着萧陌又无奈又好笑，只好略带泄愤地咬了口萧陌的下巴便睡在他怀里。


    第二天，祁枫两人是被王浩的大嗓门吵醒的。


    “啊~”惊悚的声音急剧穿透力。


    “我去，不是它有病吧，它叮我。”


    “他竟然，竟然……叮我这里，啊~我的美貌，不对帅脸啊~”


    “该死，可千万别让我逮到它，不然我非得给吃它肉，喝它血，扒了他的皮，抽了它的筋。”


    “啊~~~”


    “哐哐哐”墙壁传来王父的怒吼声：“你要干什么，大早上的吵吵什么，小点声。”


    一大早上刚穿好衣服喝杯水，王父就被王浩吓得一个哆嗦，他连忙要跑去看看怎么了就听到王浩后面的几句话，气冲冲地翻了个大白眼，转头就捶墙警告王浩。


    喊喊喊，吓死老子了，被蚊子叮了一下叫个屁。


    叮一下怎么了又没有毒，还能毁容不成。


    然而王父不知道等他看见王浩的时候确实吓了一大跳，瞬间觉得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有点重了。


    萧陌懵懵地睁开眼，看着皱眉的祁枫捂住他的耳朵，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早安吻，然后看向门外。


    眉毛？他眉毛怎么了，难不成是萤火虫屁股上的冷光给他点没了？


    出于好奇，萧陌穿上衣服就要去看看，王浩一大早上鬼叫什么。


    等他去看王浩的时候，就见白煜和徐亦辰两人站在地上紧紧咬着嘴唇一副要忍不住的样子。


    而此时的主人公，王浩正把脑袋埋在被里，死活不出来，倒是跟鸵鸟有一拼。


    萧陌眼神问两人：怎么回事？


    徐亦辰：你自己看。


    白煜：我也说不出来。


    眼神交流后，萧陌一下就精神了，直接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边吹边盯着王浩，他就不信王浩能在被子里一直藏着。


    等了十多分钟，水都温了王浩还没有动静，萧陌也不着急多起水杯开始喝水，刚喝一口，王浩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萧陌一看，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咳咳咳……”


    祁枫刚出来就是就见萧陌盯着王浩一脸震惊，祁枫抬头看过去，一个哆嗦连忙仰头望着天花板，嘴角根本压不住。


    萧陌三人也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王浩，王浩看四人非但不同情他还笑话他，顿时就生气了：“你们满意了吧，你们满意了吧，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


    这句话一出，四人彻底绷不住了，王浩现在这个太有喜感了，这句话则是直接把喜感变成了逗逼。


    第184章 不人不鬼


    原本偏小奶狗的脸，眨眼间变得不伦不类。


    圆圆的左眼直接变成一条缝，半睁不睁，脑门的正中央出现一个不小的红肿大包，包上还有这一个十字架的印记，估计是他自己半夜嫌痒掐出来的。


    鼻尖上鼓起一个红色的包，要是不仔细看倒像是美丽青春疙瘩痘。浅红的上唇也变成了香肠嘴，上唇太过显眼衬得下唇几乎看不见。脸颊的两侧还有几个小红点格外的好笑。


    右耳直接变成通红的招风耳，两只耳朵对比，一大一小非常明显。


    吃饭的时候爷爷和王父看见王浩的惨样先是爆笑，眼看着王浩的眼神越来越委屈，两人止住笑声，连忙关心着。


    “哎呀，这给我大孙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快倒点白酒杀杀，拿那个度数最高的好使。”


    “对，对，我去拿。”王父去柜子里找酒，卫生纸对折叠成四份，把白酒到在上面：“来，来，儿子过来，这大毒蚊子得消消毒。”


    一股酒气味遍布满脸，耳朵，脖子上也都沾上了白酒，但是好在味道不刺鼻，只是半干的白酒又湿又黏，粘在脸上有些不舒服，他伸手就要在脸上摸一把，被王父按住手训斥。


    “不行，你那手牙子不行乱挠，挺一挺就好了，你下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就容易留个疤痕，别瞎挠。”


    虽然刚才他骂王浩嚎什么嚎，但是一看到自己儿子被叮得整个脸都变形了，他可是心疼得很，这地里的蚊子太毒了。


    “我没挠，我就是扇扇风。”王浩当然知道这点事，他可不想在脸上留疤。


    看着王浩动来动去，祁枫几人感觉身上也痒，上手抓抓发现身上也有包，只不过很小，不影响美观就是有点痒。


    想起自己不能见人的脸，在看看几人身上可有可无的包，王浩在心里把蚊子给拖出来鞭尸。


    吃完饭，做四轮子去后地的时候，萧陌掏出手机捣鼓了两下，回头跟祁枫说话。


    下了地，五个人拿了好几样工具，负责眼前的五条陇，五人所占的位置是需要补种的地方，唯一有经验的王浩领着四人干活。


    “来个锄头来，咱们先把这这烂菜刨了，先把根抛出来然后咱才能刨坑撒种子。”


    白煜拿起地上放着的一个农具，然后递给王浩，王浩接过手没看直接给四人示范如何刨根，等他举起来才发现不对劲，锄头怎么轻了。


    王浩看着手里的工具：“……嗯，这个是镐，不是锄头。”


    萧陌笑了下，还得靠他，他自信地递给王浩另一个农具，王浩没接：“……有没有可能，这个也是镐。”


    萧陌愣住：“怎么可能，这个根你手里的不是不一样吗？”


    王浩手里的时候一头尖一头方，他手里的是两头尖，怎么可能一样。


    不认识？


    王浩看着眼前的四人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尤其是徐亦辰还要掏出手里搜索，王浩任命地把工具在地上摆成一排。


    “来，我给你们讲一下，这个小三角片，还有这种方片的的是锄头，这个是方镐，这个是鹤嘴镐，这个是叉子……”


    花了两分钟给几人普及农业用具的知识，随后又是示范刨根，看着四人都学会了，穿戴严实地在地里干活，王浩内心颇有成就感，看来他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五个人站在三条陇上，祁枫，萧陌一条陇，徐亦辰白煜负责一条陇，前一个人刨根，拔草，后一个人负责挖坑，撒种子。


    王浩暑假的时候经常来干农活，他直接负责一条陇，一个锄头连刨根带挖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两三粒种子洒在一个坑里，速度比上两人一组还要快。


    烈日如火，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刺眼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


    五个少年，他们头戴宽边草帽，脸上覆盖着防护口罩，身穿严实的防晒衣，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辛勤劳作。


    从晨光初破的清晨，到此刻已近中午十一点，时间仿佛被烈日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几人手持农具，穿梭在田间地头，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又在阳光下迅速蒸发。亲身体验农耕的艰辛，几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持，腰肢因长时间的弯腰劳作而酸痛不已，手指也因紧握农具而摩擦出红印。


    目光在四周搜寻，最终锁定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里是此刻唯一的清凉之地。


    树荫下，五人毫不犹豫地直接坐在了略显粗糙的空地上，就连祁枫都不挑了，哪都行先歇一会。


    背靠树干，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他们迅速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当作扇子不停地扇动，凉风吹拂着被汗水湿透的发丝，舒服的让人眯起眼睛。


    几人在水盆里洗过手后，泡沫箱里装的冻矿泉水现在也都基本上都化了，只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冰碴矿，王浩把水分给四人，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大口大口地喝着，清冽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凉快不少。


    有风吹来，王浩就打开双臂，闭眼享受：“你们快来试试，把身子舒展开，可凉快了。”


    实在是太热了，没人去反驳这个姿势，一个个拉开距离，展开臂膀，雨清风抱了个满怀。


    凉风拂过带走炎热，凉爽宜人，可惜凉风一阵一阵，于下就是热浪。


    萧陌累的直接躺下，脑袋枕在祁枫的腿上：“我天，我刚才还以为顶多两个小时咱就干完了，接过现在一上午了，咱就干了一条陇不到。”


    祁枫用帽子给萧陌扇风：“只是咱们干得慢，你看工人早就干完好几条陇了。”


    也不是说他们没有劲，只是他们没经验也不熟练，刨根经常砍不断根部，别人一个锄头就能解决的，他们不知道要翻多少倍。


    挖坑也会碰到石头，锹也不好使，弄来弄去也挖不出坑，萧陌一个来气，上去照着石头踢了一脚，差点就要流眼泪。


    太他妈疼了。


    明明带着帽子也不知道萧陌是怎么把脸弄脏的，祁枫伸手替他擦去泥土：“脚疼？”


    “脚不疼，手疼~”萧陌坐起来，把泛红的掌心向上，贴着祁枫耳边说道：“你可得心疼心疼我，毕竟我这双手可是你的第一个……”


    “别瞎说。”祁枫直接伸手捂住萧陌的嘴：“你收敛点。”


    萧陌知道祁枫害羞，看着他含情的双眼，萧陌点头微笑，趁着他放松警惕，伸舌头在他掌心缓缓一舔，祁枫登时一个激凌，差点一巴掌乎到萧陌脸上。


    第185章 小猪


    中午，由于工人太多，没办法做大锅饭，王父就订的盒饭。


    萧陌还是第一次吃盒饭，看着白色软泡沫盒装着大米饭，塑料餐盒装着四个菜，掀开盖子，祁枫看了一眼就觉得没什么胃口。


    除了呛土豆丝，剩下的菜都非常油腻，红烧茄子，尖椒土豆片，红烧肉，油直接飘了一层，比学校食堂的饭还要有油水。


    祁枫看了眼周围的人都大口吃着，什么都没说，他也低头吃着土豆丝，不想吃也得吃，这一天都是体力活，不吃饭得饿死。


    红烧肉里还有一个鸡蛋，尝了一口还算不错，祁枫发现也不是油腻的吃不下去。


    低头端着餐盒吃饭，眼前的突然多了一个鸡蛋和一堆土豆丝，抬头一看，萧陌冲祁枫笑了下：“多吃点，一会还得干活。”


    王浩本来也是想他餐盒里的凉菜给祁枫的，一看两人这状态他就收了心思，得，又秀恩爱，还怪让人羡慕的。


    徐亦辰和白煜默默打量着，眼里流淌着笑意。


    爷爷路过的时候，多看了眼五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这都四天了还不回家，在这多累啊。


    王父则是偷偷给五个少年拍照，把照片发到他们家长得小群里。


    没一会就收获了家长得赞美，一个个烟花，大拇哥点赞的表情包发了出来。


    祁父：哈哈哈，就该锻炼锻炼，省的吃饭剩饭，挑菜，你看他们都没有玩手机的了。


    白父：坐在树下乘凉，像咱们小时候一样，空调，风扇啥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在坚持几天，这要是一周都没坚持住，可是有点丢人啊。


    王父：不丢人，孩子们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孩子们一个个都可能干了。


    徐父：不对啊，我怎么好像感觉王浩的侧脸好像肿了呢？


    王父拍的照片，王浩刚好测过身露出了被叮肿的那一半脸，王父简单解释了下，几个家长在群里笑了起来。


    中午简单地休息一会后，大家再次开始干活，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王浩几人干着干着就没劲了，浑身淌汗，想着现在干的慢一点没事，只要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快点干就好了。


    然而真等到太阳落山了，五人恨不得时光倒流，本以为天不热了就可以快点把剩下的事干完，结果天凉了，蚊子也出来了，哪怕都穿着长衣长袖，还喷了花露水，依旧是难逃毒手。


    没一会就被叮得浑身刺挠，工具刚举起来就就连忙在身上挠痒痒，一个小时了，干的还不如之前干的多。


    王浩最惨，本就肿胀的脸上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回去吧。”徐亦辰拿过王浩手里的镐：“你先回去吧，爷爷不说晚上让你去做饭。”


    “不用。”王浩虽然想回去，但是他也不能自己跑回去歇着，让他们四个在这干活：“我自己跑回去了，你们在这铿铿出大力，那也太不是人了。”


    “谁说你回去是歇着了。”祁枫挠了挠胳膊：“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吃小鸡炖蘑菇，我还想吃个凉菜拍黄瓜，你回去做饭也不是去歇着了。”


    白煜：“把冰柜里冻得饮料拿出来化化。”


    “快去吧，别我们等会回去了，你饭都没做好。”萧陌往外撵王浩：“顺便帮我接一下快递，有送快递的，东西挺重要的，你赶紧回家去吧。”


    左一句，右一句，王浩就被撵了回去，连忙去做饭，收快递。


    等王浩一走，萧陌立马戴上了痛苦面具，低头一看胳膊上红了一大片：“我靠，这花露水是不是假的啊，我们喷喷了有半瓶了它怎么还咬啊。”


    “别挠。”祁枫那矿泉水，倒在萧陌的胳膊上给他冲一冲：“忍一忍，地里的蚊子厚，还毒跟家里的肯定不一样。”


    “再说南方的蚊子不是更毒吗？”


    “蚊子再厉害也跟我没关系啊，家里的佣人那么多，也不是白养的，基本上根本碰不到蚊子叮我。”


    真不是他炫富，这种小事那用他操心的话，佣人早就下岗了。


    “但是还停新奇的。”萧陌怕祁枫多心，搂着他开玩笑：“这都说众生平等，我就赏它们点，反正它们也吃不了多点，就当献血了。”


    “胡诌。”祁枫笑着伸手掐了下萧陌的腰：“赶紧干活吧，再墨迹，真要让蚊子给吸干了。”


    有了蚊子的催促，四人干的非常快，一个小时后连忙收拾东西往家跑。


    “回来了，刚好，来洗洗手，咱就可以开饭了。”王浩招呼几人，从厨房往外看：“爷爷跟我爸没回来吗？”


    白煜：“在后面，我们先跑回来的。”


    从井里接了一盆水，四人洗过手后就进屋手是碗筷子，萧陌直奔着他的快递，三个大袋子，祁枫看见都好奇，问了一嘴。


    “你过来看看。”萧陌让祁枫自己看，祁枫袋子里的东西伸手拿了一个小面包，打开先给萧陌喂了一口，接着拿回来自己吃。


    三个大方便袋，一袋装的都是小蛋糕，巧克力，等零嘴，一袋装的水果，另一袋就是生活用品。


    “怎么买这么多？”祁枫把好吃的袋放到桌上让他们几个自己挑，转头问萧陌。


    萧陌把水果洗好放在桌子上，拽了一粒紫葡萄扒皮喂到祁枫嘴边：“你这几天吃饭有点少。”


    没明说，祁枫也知道萧陌是在说他挑食，嘴里的葡萄刚入口有些酸，嚼碎后又非常甜，又酸又甜。


    这几天，要是外面的菜，祁枫总是觉得不合口，吃的也少，萧陌也不好给他们几个人单独点菜，让爷爷和王父看到该多想了。


    只好买点小面包，饼干之类的去干活的时候带着，饿了就让祁枫先吃点，总比饿肚子强。


    王浩从厨房出来后，萧陌把手里的药膏扔给他：“涂在被蚊子叮的地方，一会就不痒了。”


    “真假？”王浩宝贝般的看着手里的一个小罐：“这么好使呢？”


    萧陌点头：“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们都涂上了现在是不怎么痒。”二十克三百多的药膏要是不好使他也不会买。


    “唉，你别说，涂上挺凉快的。”王浩美滋滋地对着镜子涂药膏，药膏上脸之后像是有人在身边给吹风一样，一分钟左右真的也不痒了。


    “这东西好啊，萧陌链接推我一下。”


    “我买了好几盒，你们一家一盒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爷爷和王父回来后，也被王浩按着给涂上药膏，大家围着桌子吃饭。


    饭桌上，小鸡炖蘑菇，拍黄瓜，咸鸭蛋，辣炒肥肠，尖椒干豆腐，还有绿豆汤。


    “王浩，你说你家有三十多亩地，我怎么感觉不像呢？”萧陌给祁枫夹了快鸡肉：“一亩地几条陇啊，好像对不上。”


    今天休息得时候，他数了一下，发现不对劲，这么算的话早就超了，他都没数过来。


    “胡扯。”王父白了王浩一眼：“这孩子净瞎说，咱家那是三十垧地，每条垄的长度和宽度不一样，也不能说一亩地几条垄，你们上学的时候没学过吗？”


    “没啊。”王浩立即出声辩解：“我要是学了我能不知道吗，我有印象是一亩地多少公顷还是平方米来着。”


    王父：“一垧地是十五亩地，一亩地大概是666平方米，记着点，这么点知识老师怎么可能不教呢。”


    “那老师也不是啥都教，上学老师也不教他们种菜啊。”爷爷替王浩几人说话：“我大孙顿的这个鸡肉真好吃啊，炖烂了，我也能咬动。”


    爷爷吃着鸡肉喝着白酒，看上去享受的很，几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喊，王浩从窗户往外看：“是东院的刘叔，嗯？好像怀里还抱着一条狗？”


    爷爷招手：“管他抱啥了，快去，你快去接一接，迎进来。”


    王浩放下碗筷就往外走，左脚刚迈出门就热情地地打招呼：“刘叔来了，快，快进屋。”


    刘叔：“哎呦，浩浩回来了，放假了？”


    “嗯呐，刚回家没几天。”


    等到走近了，王浩才看明白刘叔怀里抱的是啥，竟然是……


    小猪羔子！


    “这家伙，老爷子，小王，吃饭呢。”


    王父：“嗯呐，你吃了没，上副碗筷字来吃点。”


    “不了不了，在家吃完了才来，你们吃饭不用管我。”


    吃完后祁枫五人收拾，撤玩桌子，王浩把四人撵回西屋剩下的刷碗他一个人就行，大人坐在炕头上唠嗑。


    “哎呀，我儿子来接我跟他妈去什么南边的哪个地方去旅游，好像是……湖南吧，我也记不住，我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家里养的活物就是这个小猪羔子，我想让帮忙养一周，一周以后我侄子就来把这小猪领走，你看行不。”


    “行，那咋不行。”爷爷笑着给刘叔递了杯水：“邻里乡亲的，有啥不行，放我这我给你好好看着。”


    王父盯着小猪看了看，问了一嘴：“这小猪白毛都挺少的，看样刚出生一个多月？”


    “可不，还是你眼睛尖，这毛也挺少的，现在还不到二十斤。”


    又唠了一会，交代一下小猪的饮食，刘叔就走了，王父和爷爷伸手摸着小猪，觉得还挺可爱。


    王浩刷完碗出来问道：“爷爷，这猪可不能放屋里养吧。”


    虽然小猪现在还小，看着也挺可爱的，但是那也改变不了，小猪随地大小便的事实。


    王父点头：“是啊，这猪肯定有味，臭哄的，还是别房屋里了。”


    “但是，这小猪在外面呆一晚上，万一丢了，或者长病了，那就白瞎了，再说了人家让帮忙照看一周，咱也不能说道做不到啊。”


    放在外面怕丢，怕生病，放房屋里还怕有味。


    王父想了半天，最后做出决定：“王浩把你把小猪放到你们西屋。”


    王浩：“……爸，你说啥？”


    放屋里有味，放他们屋里就没味了？


    第186章 哭丧


    王父也觉得他这个提议挺不厚道，干脆选择性失聪。


    最后还是爷爷说的，把小猪放在西屋的走廊，先对付一晚上，明天起来给他找个窝。


    晚上五个人围着小猪摸来摸去，萧陌看着小猪，觉得越看越可爱，摸了半天还给了两块面包才回屋睡觉。


    临睡前，萧陌还跟祁枫说小猪的叫声，“哼哧哼哧”的怪可爱。


    “可爱？”祁枫提醒萧陌：“等它长到400多斤，饿急眼了连人都吃，你看看还可不可爱。”


    一个四百来斤的大肉猪，像上回那个驮着他跑的大猪……


    “你胳膊怎么回事？”祁枫打断了萧陌脑海想象的画面。


    “怎么了？”萧陌看了眼两条胳膊，被蚊子叮得部分涂完药膏虽然不痒了，但是红了一片，甚至还有小红疙瘩，看着有点瘆人。


    “没事。”萧陌对此见怪不怪：“我被蚊虫叮咬都这样。”只不过以前没有这么严重，看来这村子里的蚊子更厉害。


    祁枫一把掀开被子，盯着萧陌的双腿仔细看了半天，腿上也有小红点，但是不明显，这症状就像是过敏。


    祁枫问：“你对什么东西过敏吗？以前吃过过敏药吗？”


    “对眼泪，蟑螂，蚊子过敏，好像还有其他的但是记不起来了，而且以前治疗过，虽然没根治但是现在基本上不会过敏，或者即便过敏也是轻微的。”


    萧陌对于他自己的奇葩过敏源都忍不住笑出声：“吃过过敏药，也就一两次。”毕竟是药三分毒，以往，要是不严重的话，他都不吃过敏药，挺挺就好了。


    这三个过敏原，每一个说出来祁枫都觉得很炸裂，尤其是对眼泪过敏，那萧陌刚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得得泡在氯雷他定里。


    “知道对蚊子过敏你还下地干活。”祁枫白了萧陌一眼，下地，去书包里翻腾，没一会就拿了一个小药瓶扔到床上，然后倒了杯水递给萧陌：“赶紧吃，吃完睡觉。”


    萧陌吃完药，搂着祁枫调侃道：“你看你有我这种细皮嫩肉的男朋友多幸福。”


    “幸福个屁，说不准那天就噶了。”祁枫用被子给萧陌裹得严严实实，萧陌甚至都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哥，你让我松快松快，这被子裹得又热又闷。”


    “别讨价还价。”祁枫挪了下电风扇得位置，凉风对着萧陌倒是舒服了不少。


    怕萧陌半夜踢被，祁枫直接把裹成一团的萧陌连人带被搂进自己怀里。察觉到萧陌睡着后，祁枫直接把他自己的凉被踢开，耳边传来蚊子嗡嗡声，他把萧陌楼的更紧。


    一晚上不该被的后果就是，身上收获了七个包。


    早上萧陌给祁枫抹药膏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多包？我昨天晚上都没被叮。”难不成他的血……味道不好？


    祁枫睁眼说瞎话：“血型的问题吧，我比较招蚊子。”


    “这有啥稀奇的，多正常啊。”王浩看见祁枫一宿被叮了七个包，有想起了自己身上新增的五个包，瞬间觉得公平点了：“人不都说了吗，咱们的血对蚊子来说就跟饮料一样，有的是原味的，有的是冰淇凌，有的奶盖，有的是咖啡。”


    “蚊子不咬你说明什么？”王浩振振有词：“不咬你就说明，这蚊子跟祁哥一样，挑食呗。”


    “滚。”祁枫笑骂王浩，一天天的胡说八道：“还分口味，以后是不是还得分中西餐啊。”


    鉴于萧陌对蚊子过敏，王浩和萧陌就被留在家里，杀蚊子，做饭，收拾屋子，洗衣服。


    “这能行吗？”萧陌对王浩拿出的蚊香抱以怀疑的态度：“你都点多少回了，而且这玩应有毒。”


    这些天，早上他们去后地就点上一盘蚊香点上，结果晚上回来睡觉依旧有蚊子。


    “行，怎么不行。”王浩从身后拿出一个非常破的喷瓶，喷瓶里装着蓝绿色的液体：“你可别小瞧这两样东西，这喷瓶里的液体可是村头隋爷爷独家配置的，名字叫做一点，搭配蚊香后杀伤力非常强，俗称，一点就死。”


    他真的没有夸张，也不知道隋爷爷怎么做出来的，看上去像骗人的但是非常好使，就是有点小毒。


    这瓶还是隋爷爷去年给的，夏天一过他就给收拾一边去了，要不是今早在角落里看到王浩都忘了这一大杀器了。


    看王浩这么自信，萧陌也觉得靠谱了点：“行，那你先整吧，我出去洗衣服。”


    点上蚊香，待蚊香烧掉一小节后，王浩开始关窗户，憋着气，在屋自里里外外都喷上“一点”，然后迅速往外跑，把门一锁。


    “呼~呼~呼~”王浩出来后连忙换气，憋死了，这下他看蚊子还怎么跑。只需要一瓶盖的量就能毒死一堆蚊虫蝇蚁，他这次喷了小半瓶，别说是毒蚊子了，就是毒蚊子plus它也死的透透的。


    他出来的时候把门锁上了，这样萧陌也进不去，屋自里的味道不放出来一直闷到中午祁枫他们仨回来，这些蚊子祖宗十八代都死绝户了。


    王浩站在院子里对着他的杰作微笑，小样，叫你叮我，这次我让你有来无回。


    “王浩，你干嘛呢？”祁枫从外面走回来，就看见王浩双手叉腰，对着西屋发愣。


    “哎，祁哥，你咋回来了。”王浩看祁枫手里还拎着一袋白萝卜：“这是中午做饭的菜？”


    “不是，爷爷说，让你给白叔家送去，串串门。”


    王浩接过袋子：“哦，行，我知道了。”“祁哥，你跟谁挥手呢？”


    “萧陌。”祁枫看着在屋子里抱着小猪羔子一边跳一边冲他挥手的萧陌笑出声，怎么这么兴奋，他又不是看不见。


    “谁？萧陌？”王浩一回头刚好看到萧陌在窗边蹦跶，他瞪大眼睛，手上的袋子掉了下去都不知道，回过神后连忙往西屋跑：“卧槽，萧陌你坚持一下，我来了。”


    祁枫没看明白王浩这萧陌这是打的什么哑谜，怎么还跑过去了。


    直到萧陌气喘嘘嘘地靠在祁枫肩上，祁枫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一萧陌没发现，万一王浩没看见，万一他没回来……


    没事，没事，都好好的，祁枫搂紧了萧陌。


    看着萧陌虚弱的样子，王浩愧疚的直接使劲删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扑通”一跪抱着萧陌的大腿就开始嚎：“啊~萧陌，我对不起你啊~都怪我，要是我没锁门你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别，别，你可别。”萧陌让王浩的一嗓子给吓得够呛，忙把跪在他腿边的王浩往起拽：“我还没死呢，你哭个屁，赶紧起来。”


    “再说，也确实怪不着你，我自己跟你说的，我洗衣服去了，媳妇都在外面水盆里泡着呢，谁能想到我又回去了，也是我没想起来用手机给你打电话。”


    他真的没什么事，他本来都出去了，后期想起来小猪还在走廊，又进去了，然后就被锁在屋里。好在味道刚飘过来，王浩和祁枫就发现他了，头晕恶心的感觉都没有，就是有点呛。


    祁枫也把王浩往起拽，看着他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也知道他是吓坏了。别看王浩平常没心没肺，实际上他心里挺敏感，就是不说出来。


    要是萧陌因为他的一个大意真的得了点什么病，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煜和徐亦辰回来看到的就是王浩一脸泪水，非常无助地被两人拽着，要不是知道祁枫和萧陌是什么人，还真以为王浩被欺负了。


    解释了一通，徐亦辰和白煜也对这个大乌龙很意外，但听说萧陌是去抱小猪似乎就一点也不出奇了。


    晚上临睡前，王浩还在跟萧陌道歉，越说越愧疚，眼看着又要哭，萧陌连忙打住他，把王浩推了出去：“没事，我真没事，赶紧睡吧，明早还得去后地浇水呢，早点睡啊。”


    “砰。”


    王浩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就被关在了门外面，白煜和徐亦辰一人架着他得一条胳膊给他拖上了炕。


    白煜把纸巾塞到王浩手里，徐亦辰劝道：“意外随时都可能会发生，谁也没办法预料到，萧陌也说了你不用介意，你现在还愧疚什么。”


    “不是。”王浩拿着纸胡乱擦了一把脸：“主要是，就是……是我把萧陌锁在屋里的，如果没发现的话，那不就中毒了。”


    而且要是萧陌骂他，或者打他一顿，他心里就好受多了，但萧陌非但没说他，还说不是他的责任，他心里越发得愧疚。


    徐亦辰：“没有如果，没有发生的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但是……”


    “但是个屁。”祁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了，把小包湿巾扔到炕上：“本来就不怨你，你瞎想什么，明天上午你萧陌在家躺一上午，你把他得那份也给干出来。”


    萧陌真的没事，但是祁枫知道要是不让王浩做点什么，他怕是今天晚上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好好好，包在我身上，萧陌养着吧，以后的活我都干了。”王浩一听，连忙应下，生怕祁枫反悔。


    祁枫：“白煜明天也在家里歇一歇，然后中午你跟萧陌做饭。”


    白煜看了眼贴上创可贴的右手：“我没事。”就只是这两天用农具干活，摩擦，把血泡给磨破了。


    徐亦辰：“养着吧，听祁枫的。”


    本以为很轻松的工作，然而一向被认为成熟，会做饭的白煜也遇到了难题。


    白煜和萧陌盯着那一盒小木棍被掰得只剩半截的火柴陷入了沉思。


    ……


    第187章 刹车失灵


    “要不……别试了。”白煜看着地上积成一小堆已燃尽和拦腰折断的火柴，认真提议。


    萧陌依旧不气馁：“不用，我在试一次肯定成功。”


    “你已经试了十七次了。”


    不是白煜拆萧陌的台阶，而是这个火柴两人真的不会用，他们十分钟前就在点火，现在连点火星子都没有。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们两个以前虽然不用，但是这些天也看见王浩用火柴点火，火柴拿出来就那么轻轻一划火就着了。


    但是这火柴在两人手里，经常一次没划出火星子，第二次就被划断，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结实。


    有几次好不容易点着火柴，还不等萧陌有动作，火柴的棍太短就烧到手指上，他就忙撒手扔了，火又没点着。


    “算了，到时候在试吧。”萧陌在屋里找打火机：“爷爷抽烟，这屋里怎么也得有个打火机吧。”


    白煜也帮着找，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萧陌说的话哪里不对劲，他觉得非常有必要给萧陌纠正。


    “萧陌。”萧陌转过头后，白煜与他对视：“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萧陌：“……好。”


    简短地对话结束后，两人周围被安静所笼罩，萧陌真心觉得，白煜适合讲冷笑话，他绝对能盖两层棉被。


    窗台边，白煜摸索出一个打火机，他按下按钮，没有火苗，一看才知道没有油了。


    萧陌：“……嗯，我去买个打火机……”吧最后一个吧子憋了回去。


    白煜：“行，那你慢点。”


    考虑到村子里的小超市离王浩家比较远，萧陌就骑走了仓房里的老式“二八大杠”自行车。


    一路平坦，眼看着要到超市门口了，萧陌车把一拐，然后捏住刹车，发现自行车速度丝毫不减。


    刹车不好使！


    “我靠，停车，停车啊！”


    萧陌慌张地双脚在地上摩擦，车把也左拐一下右拐一下，但是自行车依旧没停下来，奔着超市的门口横冲直撞地冲了过去，萧陌还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人正在吃饭。


    眼看着就要撞到墙上，萧陌迅速做出决断，跳车，不待他有动作，屋内突然冲出一个光膀子的大叔，一个箭步冲到自行车跟前伸手把住车把，不让自行车撞到墙。


    在大叔的帮助下自行车停了，萧陌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去，太刺激了，还好停下来了。


    大叔见萧陌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开玩笑说道：“你这孩子，叔要是晚出来一步你都能骑到叔嗓子眼里。”


    “哈哈哈。”萧陌没忍住，直接被大叔的话逗笑：“谢谢叔。”


    “哎呀，没事，要买啥进去买吧，叔看看你这自行车的刹车怎么回事，要是能修的话就帮你修一下。”这骑车连个刹车都没有多吓人，要是真出事了，哭都找不着调。


    “谢谢叔。”萧陌下车后，看着大叔蹲在地上，用手扒拉脚踏，又看了眼手刹，随后就去库里取工具。


    大叔走了，萧陌进屋买了两个打火机，一包火柴，一包有二十四盒，这么多他就不信还点不出火来。


    看大叔还在修自行车，萧陌在小超市里随意逛逛小零食之类的都挺少，货架上摆的小吃，好多他都没见过，什么狗牙锅巴，小滑头辣片，苹果味的口喷饮料……看上去就没有他平常买的零食不一样。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萧陌看着这些零嘴就是觉得挺好吃，最后他拿了方便袋，货架上他之前没见过的零食一样都拿了五袋，一装就是两袋子，老板娘看的都吃惊。


    要结账的时候，萧陌想起来冰柜里还有地方，又买了两包雪糕，一包苦咖啡一包奶糕。


    大叔从外面走进来：“小伙子，车修好了，路上慢点骑啊。”


    “好，谢谢叔。”萧陌道谢。


    “哎，客气啥~都是一个村住着的，能帮就帮了呗。”


    萧陌本来是想问多少钱的，但是一听大叔这句话，他就憋了回去，出门看着门前的那一小块园子都八月份了还没有什么菜苗，他打算明天来送点蔬菜。


    这样即使还了人情也不显得生分。


    原以为，做饭点不着火就是最大的困难了，然而两人做饭真是一波三折。


    萧陌忙催促白煜：“快，再添点纸壳，不然火就要灭了。”


    好不容易点着的火，可不能灭了。


    白煜也加快手中的动作，一手添柴火，一手填纸壳，眼看着火越着越旺，萧陌伸手加木头，火旺了加木头也就愿意着了。


    添完木头后，萧陌用葫芦做的水舀子往大铁锅里添水，先烧上水，把锅刷一刷。


    白煜择菜的手一顿：“屋自里冒烟了，而且火好像……要灭了。”


    萧陌仔细一闻，确实是有烟味，他低头一看，刚才还燃得非常旺的火，转眼间就看不见火星了，他蹲下，探头看着里面怎么回事，还不等凑过去看明白，锅炉突然发出“碰”的一声，炉身一颤，一大股黑烟争先恐后涌出，萧陌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烟囱的挡板没撤，烟排不出去。”


    黑烟一下都涌出来，萧陌把挡板撤开后，忙起身，伸手在眼前扇风：“咳，咳，我去，这也太呛了。”


    白煜一看萧陌，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你……要不照照镜子。”


    萧陌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眼紧盯着死灰复燃的火苗：“不就沾点灰吗，不用了，赶紧做菜吧。”


    听萧陌这样说，白煜也不再多说，趁着火势要起来了，连忙舀出刷锅水，等锅底的水靠干后，倒油，油一热，下菜翻炒。


    白煜掌勺，萧陌负责给锅炉添木头，两人配合着倒也还熟练。


    眼看着菜要炒熟了，白煜让萧陌停火，萧陌不知所措：“这，这怎么停火啊？这也不是按钮，这木头没烧完，火也停不了啊！”


    白煜也顺着萧陌的话陷入了怪圈：“……要不把木头往外撤撤。”


    没有办法，萧陌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往外拽了一下木头，刚拽一点，就开始冒烟，萧陌连忙把木头踢了回去：“不行，冒烟啊。”


    萧陌指着锅：“菜，菜，菜糊了，我都闻到味了。”


    “我把锅拿下来，你把炉盖子扣上，快。”


    白煜照做，用炉钩子勾上炉盖子就等萧陌抬起锅他就扣上。


    意外总是来的措不及防，铁锅的锅耳朵热度上来，透过抹布烫到了萧陌的手，萧陌一个不注意，锅往一面倾斜，锅里的菜刚刚好全都掉进锅炉里。


    白煜：……


    萧陌：……


    祁枫三人回来，厨房就是这样热闹的场面，王浩看着厨房内的狼藉发出疑问：“这是你们俩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厨房进耗子了。


    萧陌转身，王浩更是嘴角都要憋不住了：“萧陌，你在家美黑呢。”


    听完白煜和萧陌的简略描述，徐亦辰抓住重点：“你是说你们俩点不着火这个可以理解，但是说，不知道怎么停火是认真的？”


    “当然啊。”萧陌盯着一张黑脸，他也有些生气，忙乎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菜炒熟了，一下回到解放前。


    徐亦辰：“白煜你也是这么想的？”


    白煜点头：“对。”


    徐亦辰三人：竟无言以对。


    祁枫给萧陌擦脸：“其实……你们可以先把菜盛出来，停不停火不是很重要。”


    突然被点醒的两人：……


    现做也来不及了，最后还是白煜点的外卖，等王父和爷爷回来后，看着桌上的六菜一汤，大为赞叹。


    爷爷吃了一口锅包肉：“哎呀，做的真好吃，你们俩这手啊，真巧。”就是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第188章 捡鸡蛋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天天大量的劳作，五个少年没有任何一个人要回家，几位家长的群里纷纷表扬着孩子。


    有了萧陌和白煜做饭的经历，王浩把家里的电锅端了出来，这样做饭，做菜也方便。


    家里没有天然气是因为爷爷用不明白，经常忘记关火，或者打不开，电锅也经常用糊，最后只好接着用大锅，就是麻烦了些，一做饭就要烧火，而且夏天还特别热。


    这些日子，菜地又雇了些人，五个少年的任务也减轻了许多，就是拔草，松松土，闲着没事就去菜地里摘点蔬菜吃。


    大棚里刚结出没手指头长的小黄瓜，王浩看见后，直接就给摘了，分给几人：“快，这小黄瓜杻好吃，水灵还有味。”


    王浩都没洗，用手擦了擦就吃了起来：“不用洗，这大棚里的菜都没施化肥，没药，顶多就是有点灰。”再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祁枫本来还是想洗一下黄瓜，一听王浩说，水洗过后就没有原来的好吃了，祁枫歇了心思，像王浩一样用手擦一擦就吃进嘴里。


    确实好吃，清爽甜口，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黄瓜太小了，不够吃。


    还好吃完了黄瓜还可以去摘别的蔬菜，小黄柿子皮薄汁多，吃起来比外面超市买的口感好得多。


    这些天，每天在地里干活确实挺累，但是也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想吃什么，去地里摘就好，新鲜健康。


    一到休息时间，五个人就从头开始，一个大棚一个大棚的逛，看到想吃的就伸手摘下来。


    有了专业工人们的种植，爷爷的工作一下减轻许多，甚至还有时间出去串门，天刚刚亮，爷爷要去街里买东西，把捡鸡蛋的任务交给了王浩。


    早上太困，爷爷说了什么王浩都没细想，糊糊涂涂地点头，等到中午十一点左右，去捡鸡蛋的时候，王浩吓得连忙喊救命。


    “你怕什么，不就几只鸡吗？”萧陌实在是不能理解王浩的恐惧：“一只鸡还没你膝盖高，你不用这么害怕吧。”


    “不是，你不知道啊！”王浩说的一脸心痛加恐惧：“这下蛋的母鸡都比较暴躁啊，你平常不喂食，它都不认识你，你去了还拿人家鸡蛋，那能不叨你吗？”


    “再说，这仓房里还有三只大公鸡，战斗力非常彪悍。”


    王浩想起最重要的一点：“对，着仓房里又四十多只鸡，这么多，看着就瘆人，你别看一个鸡不能把你怎么样，那四十多只鸡呢。你没听说过群蚁咬死象嘛。”


    四人听着觉得王浩说的也挺有道理，几人就站在仓房门口透过小窗户观察里面的情况。


    到底还是萧陌比较好奇，好奇大过恐惧，他接过王浩手里的筐，进了仓房去捡鸡蛋。


    萧陌刚进去，仓房里就传来一声声鸡叫，还没等祁枫走进去，萧陌突然就冲了出来，连手里的筐都没带出来，直接躲在祁枫身后：“啊~啊~又埋汰又凶。”


    王浩非常有经验地在萧陌跑出来的时候，立刻关上门省的鸡跑出来。


    见萧陌无功而返，他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看我就说嘛，这鸡怪吓人的。”


    徐亦辰对仓房里来了兴趣：“我进去看看。”


    他走的太快，王浩就是想拦都没拦住，这一次徐亦辰进去的时间比萧陌要长，王浩觉得有戏，这都两分钟了还没出来，说不定已经捡上鸡蛋了。


    他心里的话刚说完，仓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徐亦辰直接倒了出来。


    “亦辰~”


    “我去，你没事吧。”


    几人忙过去扶起徐亦辰，把门关上，徐亦辰倒是没事，手里还攥着一个鸡蛋，王浩接过来一模还是热乎的，不是刚下的就是一直被母鸡搂着了。


    王浩：“亦辰，你怎么回事啊，不小心绊倒了，磕到没？”


    祁枫给徐亦辰扶了下眼镜：“长度数了？”不然怎么看不清路。


    “没事。”徐亦辰扑了扑裤子上的灰：“不是被绊倒的，是被踹的。”


    白煜：“谁踹你？鸡？”


    徐亦辰点头。


    萧陌：“……你也挺会讲冷笑话的。”绊倒了就绊倒了呗，也没人笑话他，怎么还不承认呢，尤其是这借口找的太烂了，真是白瞎他的脑子了。


    徐亦辰看着几人都不信的样子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当时被一脚踹出来的时候也很懵，简直不敢相信，他被一只鸡给踹倒了。


    别说他们几个，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他当时进去后，看见鸡爬在草窝里，他伸手就去窝里翻找鸡蛋，母鸡也没攻击他，他以为就没事了，然而他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大公鸡，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他听到声音转头的时候，大公鸡一个助跑加速，扑腾翅膀，眼看着就要飞起来，徐亦辰当即伸手抱住头，结果大公鸡一个飞踢就把他给踹了出来。


    几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一起进去捡鸡蛋，这样的话效率高了不说，最主要的是人多了壮胆。


    王浩进去前还叮嘱几人：“动作一定要轻，咱们轻手轻脚别惹怒了它们，它们一受惊就会无差别得攻击咱们几个异类。”


    商量好后，五人前后脚走了进去，到了门口，一个个控制呼吸，减轻脚步，像是做贼一般，生怕被发现。


    仓房只有门上有一个小窗户，白天屋内的灯也没开，一进屋，眼前亮度突然降低，几人缓了一会后才看清里面得样子。


    房屋的两侧摆着货架子，货架子每一层，隔着一定的距离就有一个茅草的鸡窝，大部分的鸡都趴在鸡窝里，只有少数的鸡在地上溜达。


    地上有好几个银色铁盆，铝盆，里面装着玉米粒，苞米面，地上还有一些菜叶子和成捆的杂草，地上的鸡来回找吃的，吃点这个吃点那个。


    还有的鸡特别霸道，直接站在盆里吃玉米粒，一旦有别的鸡过来吃食，它就立马攻击，非常护食。


    走在最前面的祁枫捡起地上的筐，走到一个母鸡不在的鸡窝面前，迅速捡起鸡蛋放到筐里，一次的手后立马找寻下一个目标。


    看着祁枫的动作如此轻松，几人也纷纷开始捡鸡蛋，王浩没那么幸运，他身边的鸡窝里母鸡都在，他慢慢地靠近，缓缓伸出手，先是安抚地摸了摸鸡脖子，然后是胸脯，看着母鸡不反抗，他就大着胆子，伸手向下，在母鸡的肚子下摸索鸡蛋。


    左摸一下，右探一下，最终摸到一个硬硬的的东西东西，还带着温度，王浩一喜，摸到了，这就是鸡蛋。


    用手指把鸡蛋滚到手心里，王浩握住鸡蛋就往外撤，眼看着鸡蛋撤出来了，都到了鸡脖子的位置，还不等王浩高兴，母鸡突然低头一动，裂纹声响起，王浩的动作僵了下，低头一看，鸡蛋壳被叨破了。


    最震惊的是，母鸡竟然低头吃着鸡蛋液，一口接着一口，看着母鸡的行为，王浩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好一个母亲，竟然吃了自己的孩子。


    他刚捡到手的鸡蛋啊，还没捂热乎就被吃了，这不闹呢。


    一气之下，王浩怒了，伸手用食指戳了下母鸡的嘴：“你个……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真是……啊~”


    母鸡突然长叫一声，王浩吓得一哆嗦，瞬间后退一步，没看见直接踩到一只鸡的鸡爪子上，被踩得鸡当即扑腾翅膀反抗，一副受惊的样子。


    还不等王浩转身，小腿处突然传来一阵痛感，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眼看着就要到倒地，王浩连忙伸手抓着货架子，一不小心弄翻好几个鸡窝，提了扑棱，一个个落地声和鸡叫声让仓房彻底乱了套。


    几只鸡叫，带动着大半个屋子的鸡都叫了起来，一时间所有的鸡都看着五人，迅速发起攻势。


    其中大公鸡的攻击最为迅猛，尖锐的爪子，一不小心划到就是一道道伤口，蓄力而发的飞踢，就是成年人也要避其锋芒。


    母鸡们也纷纷振翅围着五人围攻，连踢带叨，还有胆大的飞到几人的头上，肩膀上叨人。从没见过这阵仗的五人腹背受敌，都忘了还击，只能躲避，一不小心就被群鸡给绊倒，整个仓房热闹的很。


    “我草，别叨了，疼，疼。”


    “啊，离我远点。”


    “别踢，别踢，太疼了。”


    “咯咯咯，咯咯咯……”


    “啊，救命啊，祁哥。”


    “我眼镜，眼镜被踢飞了。”


    “咯咯咯，咯咯咯……”


    “啊~我要宰了你，你竟然在我肩膀上拉屎，啊~”


    ……


    仓房内，五个少年怒气冲冲又害怕的叫喊声，大公鸡的打鸣声，母鸡的附和声。从窗外看，少年和家禽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少年们是小鸡，家禽们是老鹰。整屋子内，一群鸡分成好几拨追着五个少年四处跑，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灰尘。


    爷爷回来后，看着手提筐里的三个鸡蛋陷入了沉思，五个少年一个个眼神四处躲闪，不敢跟爷爷对视。


    王浩更是低着头，看着脚尖，眼神随时注意着爷爷的动作。


    “你是说……”爷爷重复了一遍王浩的话：“我养的四十多只鸡，就下了……三个鸡蛋。”


    王浩理直气壮地点头：“嗯呐。”


    爷爷笑着点头，走了两步到房子侧身，迅速拿起大扫帚冲着王浩就冲了过去：“你个小兔崽子，我还没老糊涂呢你就敢骗我？”


    王浩转身就跑：“啊，救我，祁哥救我啊。”


    祁“听不见”枫，站在原地手动捂住耳朵，看着天边红灿灿的大太阳，风太大，没听见很正常。


    第189章 早市


    王浩看祁枫没动作，连忙看向其他几人，毫无疑问一个个都当看不见，王浩又悲又怒：“你们，你们竟然见死不救！”


    看着王浩被爷爷追着满院子跑，徐亦辰摇了摇头：死道友不死贫道。


    白煜和萧陌看着有些佝偻的爷爷健步如飞，每一个步子都虎虎生威，挥动大扫帚的臂膀也是健硕有力，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爷爷。


    左闪一下，右跳一下，早就料到几人的反应，王浩并不意外，心里默默打着坏主意，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了。


    一个闪身调转方向，王浩奔着四人的方向跑过去，一阵风刮过，祁枫就觉得麻烦来了，王浩直接躲到了他的身后。


    眼看着也有点就要冲过来，现在说什么也都是徒劳，祁枫撒开腿就跑，王浩又躲到了白煜身后。


    看着王浩一只往别人身后躲，爷爷连忙说：“快闪开，你们几个闪开，别误伤到。”


    被追着撵的几人先是绕着院子跑，王浩跑在最前面，绕圈跑太累，他直接奔着大门外跑。


    夕阳下，残红的余晖渲染天边，五个少年一个举着大扫帚的爷爷，绕着村子里的乡间小路跑，一跑就绕了半个村子。


    六人的人影随着距离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几个小黑点，在天地橙红色的交界线处，拼凑出别样的美景。


    眼看着后地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样子，王父回家跟王母去放牧，爷爷领着五个少年从最开始的杂草开始认，到最后几人已经能非常轻松地从叶子的长相，花朵的颜色来辨别是什么蔬菜。


    “这个紫叶子是茄子秧。”


    “这个我知道是辣椒。”


    “这个是苏子。”


    ……


    对于五人的近期学习成果爷爷非常满意，最终同意几人跟着去早市买菜。


    刚开始听到爷爷同意，五个人都非常兴奋，尤其是王浩，激动的当场高歌一曲。


    “好运来……”


    其他人：……


    由于明早去早市卖菜，明早三点就要起床，祁枫几人定好闹钟就早早入睡。


    凌晨三点，夜色仍如墨般深沉，星辰稀疏地挂在天边，月亮也悄悄隐入了云层之后，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中。此时，城市尚未从梦中苏醒，街道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夜添上了一抹温柔。


    村落内，爷爷已经悄然起身，他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坚定。他熟练地发动了那辆陪伴多年的四轮子拖拉机，机器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小路上回响，打破了夜的寂静。车斗上，满满当当地堆放着昨晚和今早工人刚从田间采摘下来的新鲜蔬菜，翠绿欲滴，还带着露珠的晶莹，新鲜又健康。


    除了这些生机勃勃的蔬菜，车斗里还坐着王浩五人，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与困倦。


    在这样一个大多数人还沉睡的时候，五人跟随爷爷前往早市抢占位置。早晨的凉意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但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些不知疲倦的蚊子，它们在空中盘旋，偶尔落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一丝丝痒意。


    祁枫昨晚被蚊子闹得没睡好，即使车斗颠簸，祁枫还是昏昏欲睡，眼皮抬不起来。看祁枫这么困，萧陌把祁枫搂了过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睡一会：“睡吧，到地了叫你。”


    说着就把祁枫外套带的帽子给他扣上，抵挡清晨的凉意和蚊虫的侵扰。


    不止祁枫，除了早已适应的爷爷其余人都困的直点头，眼皮沉重得仿佛随时都会合上。


    王浩更是后悔的想删自己几个巴掌，真是太过分了，早知道他就不吵吵着要上早市体验一下生活了，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真是现金难买早知道啊！


    由于车斗的都挡板已经修上了，几人也不可能掉下去。随着车身的轻微摇晃，困意渐渐袭来，萧陌搂紧祁枫，脑袋靠着祁枫的头就闭上了眼睛，车斗上的几个少年一个接一个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浅浅的梦乡。


    随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了这片沉睡的大地上，一行人来到了早市。


    当大多数城市还沉浸在一片宁静的深蓝之中，城市的某个角落却已悄然苏醒，迎来了它独有的喧嚣与生机——那是凌晨四点的早市，一个时间错位却充满活力的世界。


    街灯昏黄的光晕下，一排排摊位如同初醒的星辰，星星点点地散布在空旷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新鲜果蔬、热气腾腾的小吃和淡淡油烟的复杂香气，这是早市独有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深呼吸，仿佛能吸进一天的活力与希望。


    摊主们忙碌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韧，他们或弯腰整理着刚从田间地头采摘来的蔬菜，绿得鲜亮，红得诱人，有的则在热气腾腾的大锅中翻炒着，香气四溢。


    要不是现在还没有客人，一定会被摊主的手艺所吸引，非要买上一点尝尝。


    偶尔，一两声鸡鸣或是远处的汽车驶过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却又迅速融入这繁忙而有序的场景之中。


    早上五点，随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早市也迎来了它最热闹的时刻。


    街道两旁，摊位紧密相连，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在晨光中缓缓苏醒。摊位上的灯光与天边逐渐明亮的曙光交相辉映，为这清晨的市集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郁的食物香气，那是新鲜出炉的包子、油条、豆浆的香气，混合着果蔬的清新，让人垂涎欲滴。


    顾客们多是早起的工人、家庭主妇或是喜欢赶早市图个新鲜的老人，他们或步行，或骑着自行车。


    人声鼎沸，讨价还价声、笑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生动的市井交响乐。而这一切，都将在日出的第一缕阳光中缓缓落幕，留给人们的是满满的收获和对新一天的无限憧憬。


    萧陌几人也忙的晕头转向。


    “小老板，大柿子多少钱一斤来的。”


    “两块，没打药都是自家地里的，你可以尝尝再买。”


    “小伙子大头菜多少钱一斤？”


    “九毛一斤，筐里的随便挑。”


    ……


    第190章 摸鱼


    一个早上五人在四轮子车斗上，所占摊位上不停的忙碌，从四点就开始吆喝着买菜，报价，讨价还价，称重，套袋。


    王浩最累，扯着嗓子吆喝了两个点，累的嗓子都冒烟了，一个早上就喝了两瓶款泉水，捣到最后他干脆躺在四轮车的车斗闭眼休息。


    眼睛闭上了，嘴依旧动着，听到有顾客问就立刻报价。


    早市的客人非常多，有的是诚心买，有的是问问价格打听一下，但是无论客人买不买，都要及时回应。


    爷爷交钱占的摊位大，加上菜的品质也好，吸引了很多的顾客。


    五个人面的一帮顾客的问题，显然应对不过来，每个人都忙的晕头转向，尤其是最累的环节，跟顾客讨价还价。


    一拉扯就要废口舌还耽误时间，既要说好话，不把菜卖的太低也不能让顾客心里不舒服，这一技术活就全权由王浩负责。


    七点半过后，顾客就少了很多，几人得以喘息休息。


    几人累的在地上垫了个塑料袋就坐下，只要动弹几步就能上四轮子的车斗上，但没人想动，除了一开始就趴在上面的王浩。


    萧陌算着今早的卖菜钱，现金加上微心转账一共是九百七十五块三毛钱。


    看着车斗和摊位上卖的差不多的菜，萧陌有些疑惑：“咱们一早上就买了不到一千块钱，没弄错吗？”怎么这么少？


    爷爷种菜是用的好种子，还是基本上不打农药的蔬菜，再加上每年施肥的钱，还有工人的费用，以及来回的路费，萧陌总感觉好像没挣钱。


    “没错，爷爷今天装的菜没往常多，不到一千块钱正常。”平常爷爷把这一车斗装的满满的也就不到两千块钱还是菜的价格不算低的时候。


    祁枫看萧陌还在算，问他：“怎么了？钱不对？”


    “没有。”萧陌让祁枫喝点保温杯装的热水：“我只是觉得时间成本和最终的收益不对等。”


    徐亦辰：“抛出成本以及今年的损失，其实这些菜根本不挣钱。”


    白煜：“本来就挣不了多少钱，买菜也不像是卖车，买房挣得少很正常。”


    “其实这还算好的。”王浩看了眼周围，有的老板收摊，有的老板还在贱卖剩下的最后一点菜。“咱们算是挣得多的，爷爷买菜早，信誉好，品质也好积累了不少老客户。”


    “老客户也都不来早市买菜，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让爷爷给送过去，这还有一笔比较客观的收益。”


    “不少饭店都在爷爷这拿菜，一要就是半车一车。”


    “但是，有的人来摆摊一早上也就挣个十块二十块，这样的都是老爷爷，老奶奶，家里没又太多的地，菜没有多少……”


    萧陌听着心里不是很舒服，他体验过了，所以知道种菜卖菜有多不容易。看着那些老爷爷老奶奶颤颤巍巍帝伸手，从兜里拿出用塑料袋装着的钱，一共也不超过一百的零钱，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最后万般宝贵地把钱揣起来。


    祁枫攥着萧陌的手，用温热的掌心安抚他：“别难受，每个人都要有每个人的磨难，如果你现在看不得这样的场面，那就以后改变它。”


    萧陌转头看着祁枫，他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萧陌回握祁枫：“好。”那就以后改变它。


    把早上的菜买的基本上都空了，还剩一颗大头菜留着它们带回去中午做菜吃。


    爷爷也掐着点回来，手里还带着热乎的早餐。


    “吃饭吧，吃完了咱就回去了。”


    爷爷之所以不在是被几人推到了宾馆的钟点房睡一会，早上醒得早，还得开车，必须要休息一下。


    爷爷带回来的早餐有大果子，豆浆，豆腐脑，手抓饼，包子，小米粥，还有爷爷特意给几人买的油炸糕。


    萧陌本来不想吃油炸糕，但是看王浩吃的非常香，他就拿了一个尝尝，里面是豆沙馅的甜甜的。


    尝起来好吃，萧陌没两口就吃了一个。


    爷爷吃过了就坐在车上等着，萧陌凑到祁枫耳边：“祁哥，你豆腐脑给我吃口。”


    祁枫要递给萧陌，萧陌又说：“你喂我。”


    祁枫给萧陌喂到嘴边，萧陌也不吃，祁枫笑他：“你干嘛？”


    “我怎么喂你吃糖的？不是嘴对嘴。”萧陌扬眉：“你用手太没有诚意了吧。”


    “这么多人你不怕？”祁枫端着手里的豆腐脑：“不怕你就凑过来。


    萧陌一听，看了眼周围立刻凑了过去，在祁枫的脸上印下一吻：“万一有认识人的人看到咱们不就白玩地下恋了。”


    祁枫笑了下用勺子盛着豆腐脑喂给萧陌，明明比他还要小几个月，心里的顾虑怎么就这么多。


    吃完后，简单的收拾一下，收摊回家。


    忙的太累，几人回去后中午就没下地，吃过饭就回屋里补觉，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醒来后，爷爷让他们出去玩，地里这几天用不上他们。


    一听说能出去玩，王浩当即就往外跑，边跑边回头喊：“快来，我领你们去摸鱼。”


    摸鱼？去哪摸鱼？


    爷爷看着四人迷惑的眼神，笑着冲几人挥手：“去吧，没准真的能抓条鱼回来。”


    听见爷爷这么说，四人也往外跑，王浩为了等几人跑得不快，四人一会就追上，一同去所谓的“摸鱼地”。


    几人踏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脚下的泥土散发的气味以及路边野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自然的韵味。


    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低矮的农舍，偶尔几声鸡鸣犬吠，更添了几分乡村的生动与和谐。穿过半个村庄，眼前的景象渐渐开阔，一座古朴的小木桥静静地横跨在一条清澈的小溪之上。


    走上小木桥，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吱嘎声，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桥下，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水流不急不缓，悠然自得地向前流淌，偶尔遇到几块圆润的石头，便轻巧地绕过，激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宛如鱼儿在水中欢快地嬉戏。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金光，与水中倒映的彩霞白云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耳边是潺潺的水声，微凉的风声，树叶晃动的沙沙声……


    王浩提议：“咱们比打水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