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正经人干不了这活》 刘府。
一位穿着道袍的老妇人闭着眼睛坐在正堂的主位上。
身后站着一位老嬷嬷给这位老妇人轻轻按着肩膀。
忽然,老妇人出声对她身后的老嬷嬷说道:“行了,吴嬷嬷,不用按了,你去将老爷身边的王管家给我叫过来。”
“是,夫人。”吴嬷嬷应道。
吴嬷嬷出去以后,老妇人睁开眼睛看向左手边桌子上快破成碎布的道袍。
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还真是她的好儿子,这次强绑民女竟然都绑到道姑头上去了。
这么看不惯他娘身上这身道袍吗?
她还以为她的‘好’儿子从小看到大应该是都看惯了的。
“呵...”老妇人冷笑出声,眼底全是冷漠。
看不惯、讨厌又怎样?只会他自己死罢了。
吴嬷嬷带着王管家刚走到正堂门口就听见了老妇人这声冷笑。
吴嬷嬷转头看向跟在她身后的王管家。
天色已黑,正堂门口的光照不足,王管家又半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正堂内的老妇人余光扫见吴嬷嬷的身影,叫道吴嬷嬷:“吴嬷嬷,将王管家叫来了吗?”
“夫人,奴来了。”没等吴嬷嬷回话,王管家就赶紧接道。
“进来吧。”
“是,夫人。”
吴嬷嬷看着从背影都能看出一股唯夫人是尊的王管家,放心地跟在王管家身后进了正堂内站在夫人身后。
王管家走到夫人的下首位置弯腰等着夫人问话。
“王管家,我们刘府今天还挺热闹,刚发现我儿死了不久,接着就又发现老爷也失踪了?老爷现在可找着了?”李照花面色平静地问道。
“回夫人,老爷还未找到?”
“报官了吗?”
“夫人,奴不敢报官。”
“为何?我儿死了,老爷又失踪了,这不该去报官吗?”李照花盯着王管家为难的面色明知故问道。
王管家也知道夫人知道他不敢去报官的原因。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夫人,少爷死了,但少爷...强邦回来的那两个民女不见了。”
“奴觉得少爷很有可能就是被少爷强绑回来的那两个民女给害死的,据少爷身边的青柳所说,那两个民女中有一个民女身手不错。”
“所以奴觉得肯定是那两个民女中身手不错的那个民女带着另一个民女害死了少爷以后跑掉了,若报官的话...”
“那位前几天才新来咱们县的县令很有可能会查出少爷这次、还有以前强绑过民女并有民女被少爷...打死过的事,这...就不好报官了。”
那位新来的县令就等着抓我们刘府的把柄呢,咱不能上赶着给他往上送吧。
“还有老爷失踪的事,老爷应该是在书房中的密室内失踪的,奴怀疑老爷的失踪可能也和少爷强邦回来的那两位民女有关。”
毕竟老爷书房中有一面墙上凹进去的那两个让人震惊的手掌印一看那大小,那大概率就是女人的手掌印。
同一天内,少爷被他强邦回来的那两个民女害死了,老爷还在书房内的密室失踪了,书房中的墙上还有两个凹进去的女人手掌印。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些事都是被少爷强邦回来的那两个民女所为。
“而且,老爷书房中的密室现在还堆放着...一堆幼骨呢,这...也不好报官了吧。”
那些幼骨可都是老爷的珍宝,老爷未回来前,他们也不敢去动的。
若被动了,老爷回来知道了以后可是会没命的,这都是有过先例的,谁还敢去动那些幼骨?
幼骨就放在那里,那位新来的县令来刘府若是查出点什么?
影响到京城的老太爷和大老爷,那刘家可就彻底完了。
这种情况下,王管家哪敢自作主张去报官?
“若我让你去报官呢?”李照花语气有点强硬地说道。
她没有一点关心儿子是怎么死的?老爷是怎么失踪的?
她只想让王管家去报官。
王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无奈道:“夫人,您就别为难奴了,奴已经给京城的老太爷送信了,咱们就先等着老太爷的回信吧。”
王管家不想听、也不愿听夫人的,只好抬出京城的老太爷。
“啪...”李照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你在用老太爷压我?好一个在我面前自称为奴却并未将我这个主人看在眼里的奴才。”
嫁给刘回章将近二十年,虽然已经见惯了王管家对她的不尊,但李照花此时心里照旧还是极不舒服。
王管家对她的不尊好似被王管家刻在了骨子里似的,刚进正堂那会儿装出来的尊,几句话就漏了陷。
李照花压下心里的怒火对吴嬷嬷说道:“吴嬷嬷,将王管家的卖身契挑出来给我。”
“是,夫人。”
吴嬷嬷将从老爷卧房中翻找出来的一摞卖身契从今日随身背着的包裹里拿出来展开。
第一张卖身契就是王管家的,这是吴嬷嬷早就挑出来专门放到最上面的。
吴嬷嬷将王管家的卖身契拿到王管家眼前让王管家好看清楚,他的卖身契现在/在谁手中?
签了卖身契的奴才他就是奴才,别妄想着靠着老爷永远压着夫人。
这不,老爷一出事,奴才他还是奴才,而夫人这位主子她就是主子。
看到卖身契的这一刻,王管家瞬间软趴在地上,泄气地说道:“夫人,奴...这就吩咐人去报官。”
他不自己去报官而是吩咐人去报官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倔强。
报官就报官吧,早死还是晚死,王管家选择晚死。
况且,就算他不吩咐人去报官,手捏那么多卖身契的夫人总能找到会去报官的下人。
他又何必去挣扎呢...
......
道观内。
白日里还有人走动的道观在天完全黑下来后寂静一片。
纪琳清借着月亮的光亮站在道观后院的水井边打了一盆水细细地洗着手。
换了两盆水才算洗好了手。
洗完手纪琳清就朝着杨真昕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杨真昕的腿伤现在怎么样了?杨姨应该已经给杨真昕上好药了吧?
到了杨真昕的房间门口。
纪琳清隐约能听见房间内杨姨轻声安慰杨真昕的声音。
纪琳清抬手敲门,“杨姨,真昕,是我,琳清,我来看看真昕的腿伤怎么样了?”
“琳清回来了娘,您快去给她开门。”听见纪琳清的声音,杨真昕着急的赶紧让她娘去开门。
“好好好,你坐着别动,娘这就去。”杨铭月心里也急,但又操心着撑着身子想动弹的女儿。
嘴里不由地叮嘱了女儿一句‘坐着别动’,便脚下快速地走到门口给纪琳清开门。
开门看到纪琳清的第一眼就是给纪琳清道谢:“琳清,真昕今天能被救回来,真是多亏了你,杨姨在这谢谢你。”
说着伸手抱住纪琳清,“就是你这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害怕吗?都到道观门口了,怎么不和真昕一起回道观来?你干什么去了?”
“观主这几天外出不在道观,你有什么事都来找杨姨知道吗?这么晚才回来?不会又去打猎去了吧?”
应该不能吧,琳清今天没带防身的毒药和伤药吧,琳清去打猎都会带上防身的毒药和伤药的。
今天肯定是没带,要不早都给真昕的腿用上伤药了,哪还用真昕回到道观才能开始用伤药?
所以琳清肯定不是去打猎去了。
琳清这孩子,跟着自己学了拳脚功夫,又跟着祖上几代人都是打猎者的观主学了打猎的本事。
学成之后总会时不时的一个人去山里打猎。
有时候打猎打的时间晚了,在山里过夜也是常有的事。
安全杨铭月倒是不担心,毕竟她给过琳清好多各种各样的药,有防身的各种毒药,也有各种伤药。
琳清这孩子去打猎的时侯都会带着这些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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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快让琳清进来。”杨真昕坐在床上伸着身子着急地说道。
“好好好,真昕你别急,娘这就带琳清进来。”嘴上说着。
手上也松开抱着纪琳清的手换成拉着纪琳清的手往杨真昕的床边走去。
纪琳清从杨姨给她开门到现在,还没来及说一句话就被杨姨拉到了杨真昕的床边。
纪琳清:“...”怪不得原主不仅将捡回自己的观主当做亲娘,还将杨姨也当做了第二个亲娘。
杨姨是真心关心着原主,纪琳清能感受到这份真心。
杨真昕坐在床上着急地看着纪琳清,“琳清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就好,我担心死了,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琳清观察着杨真昕的双腿,腿上已经上完药了,都是皮肉伤,上完药了应该就没大碍了。
嘴上回道杨真昕:“咱们逃出来的那个府邸咱两在那个府邸的后门不是都看清了那是县里刘豪绅家的府邸吗?”
“县里人不都说刘豪绅家里在京城有几个当大官的亲人,这位刘豪绅的岳丈还是咱们县的县令,我有点担心。”
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她只需要抓紧时间练内功、再练好和内功成套的锻体术就行,天下第一不带怕的。
但这会儿她对杨姨和杨真昕状似担心地继续说道:“所以我就返回刘府看看情况,看看刘府发现他们的少爷死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纪琳清没对杨姨和杨真昕说、也不会说她绑走了男主的爹还想慢慢虐待折磨男主爹的事。
从纪琳清接收到的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事跟原主平时的行事可一点都不相符,甚至有点过于出格了。
杀了男主刘文越这事对于原主来说都有点出格了,因为原主从来就没有杀过人。
这不,杨姨就拉着纪琳清的手开始关心纪琳清了,“琳清第一次杀人很害怕吧,琳清不用害怕,杨姨谢谢你杀了那个畜生,杀该死之人我们没必要害怕。”
“更不用怕刘府的人发现他们的少爷死了会有什么反应,京城里有当大官的亲人又怎样?县里有个县令岳丈又怎样?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我们。”
“我们这个道观在深山这么里的位置。几十年了,这深山附近的村民都不知道这个道观的存在,刘府的人又怎么会找到我们?”
看着一脸担心的真昕和听她讲话的琳清,杨铭月总结道;“所以我们不用管刘府他们的反应,更不用担心刘府的人会找上门来,因为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我们的门。”
杨铭月带着女儿在这个道观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确信除了道观里的自己人,没有人能够找到这个深山里的道观。
要不,她爹早找到她和女儿了。
她爹都没找到她和女儿,刘家那个在京城当官的刘老太爷和他家那在京城当官的大儿子就更不可能找到这里了。
至于刘府和这里的县令,杨铭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要不是怕暴露踪迹,她真想给她爹写封信先收拾了这里的县令,然后再把这县里的刘府给收拾了。
可惜,没有意外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联系她爹了,她不想让她爹为自己冒诛九族的风险了。
杨真昕开心道:“那太好了,娘,琳清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纪琳清也假装放心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就过来看看你的腿怎么样了?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杨真昕噘嘴,“疼,但娘给我上完药以后好多了,娘说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睡了,你和杨姨也早点休息,好好养伤。”
说完对杨姨又说了句,“我先回去睡了,杨姨。”边说边转身准备走。
刚转过身就听到杨姨心疼的对她喊道:“琳清,你头不疼吗?”
纪琳清转过身去杨铭月才看到纪琳清后脑处的头发被干掉的血结成一团一团的。
后脑勺一个长长的伤口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这得多疼啊,琳清这孩子硬是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