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遇袭

作品:《我骗婚了未来陛下

    “我不!”昌荣一把推开尹思宛扯住自己的手,火气上头:“我们已经连着赶路三日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可以栖身的寺庙。左右如今已经到了幽州地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要走你自己走吧,我累了,要留下歇息。”说着,自顾自进了寺庙。


    尹思宛懊恼,当时一时心软,带上了昌荣这个麻烦,起初几日还好,昌荣生怕自己把她扭送回京城,一向老老实实在马车上待着。


    待一行人离幽州愈来愈近时,昌荣便不太忍得住了。初次离宫赶路,初时还觉得新鲜,可没几天就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车马劳顿,帘子外那一小方景色也看得人腻味。她一时嚷着出去骑马,一时又要在路过州镇时,停下小憩。


    尹思宛着急赶路,一是皇帝给的有期限,她需得抓紧时间,另一则,当初带着家丁去投奔秦王,结果遭遇流匪的事,始终让她心有余悸。早一日见到裴济,早一日安心。


    前两次昌荣闹脾气,尹思宛都劝住了。这一回,她是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她回头看了眼侍卫首领冯岩,人家好生生领着手下守卫在车队前,眼观鼻鼻观心,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只做不晓。


    尹思宛心中冷笑,虽然直到今日,尹思宛也没有公布昌荣的身份,可冯岩恐怕早就从自己和满公公对待昌荣的态度上猜出了端倪。


    毕竟,当时自己带着昌荣回车队,满公公陡然见到昌荣,惊得连手中的水碗都掉落,嘴巴张的老大,原本要惊呼出来,被昌荣一瞪,不情愿地收回目光,此后对待昌荣,更是毕恭毕敬,处处陪小心。


    冯岩这个狐狸,猜不到才有鬼。如今这幅不闻不问的模样,只是不想被扯上干系罢了。毕竟公主是私自出宫,又是被尹思宛自作主张带着同行,万一有点什么差池,他只消推说自己不知情,便可免去泰半罪责。


    尹思宛知道冯岩是不会帮自己说话,一时又想,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大家也是累了,且在有一日路程,也就能到达幽州行辕了,想来也不能出什么岔子,只好同意,回身对车队众人道:“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夜权且在此歇歇脚吧。”


    满公公眼见公主发作,原本还想为尹思宛劝一劝公主,见这番阵仗,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知道祸端平息,他弓着腰,先对尹思宛行了礼,道:“姑娘莫急,我去看着那位。”说完,也跟着进去了。


    此地荒僻,周遭不见人家,好容易遇见的寺庙其实只是一个荒废了的土地庙,门板缺了一扇,另一扇也摇摇欲坠。庙里凌乱潦倒,蛛网密布。昌荣半只脚踏进去,就惊起一片烟尘。她用衣袖捂住口鼻,嫌弃的挥散烟尘,有心想打退堂鼓,又不肯在尹思宛跟前失了面子。好在满公公知机,忙不迭跟上来:“诶哟喂,贵人止步,这腌臜地儿,别脏了您的脚。奴才先进去收拾,您过会再进来。”


    昌荣点点头,嫌恶的扫了里面的摆设,道:“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晚上可如何住人。”


    尹思宛路过她,没吭声。她径直进了庙里。土地庙年久失修,尹思宛将神像上的浮灰蛛网略略整理干净,对着神像拜了拜,又取了供桌上半截烧残的蜡烛。


    满公公正在收拾,听见昌荣的抱怨,不敢叫她觉得受冷落,忙接话道;“也是不巧,附近没有市集,不然是该采买些物件。好在只用将就一晚。”


    这话点了昌荣,她三两步到车队那边,对着最近的一个侍卫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这个小侍卫可没有冯岩的老练劲儿,并不知道昌荣的身份,冯岩吩咐他站岗,他就一丝不苟的站着,并没有注意到昌荣的动作。


    昌荣气的跺脚,又走近了一步:“喂,叫你呢。你带几个人快马去附近的镇上采买些寝枕之类的物件,不然我们这群人晚上如何过。”


    侍卫不知所措,老实道:“这事我做不了主,要请示统领才是。”


    昌荣憋了一肚子火气,找到冯岩时,他正在安排今晚的巡防。


    昌荣又把要求重复了一遍。


    冯岩为难:“姑娘不如将就一下马车里备着的寝枕,最近的镇离此地也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如今天色已晚,我若是带人离开,只怕……”


    这如何能将就。昌荣本就是偷跑出来的。一应行李自是没准备。也就带了点金银。现如今她用的寝枕褥子尚且是尹思宛匀给她的。可尹思宛也就这么两套。今晚往地上一铺,明天还怎么能用。


    昌荣本就是耐着性子说话,被人一而再的反驳,心中怒极:“怎么,你一个草芥子大小的官,也敢不把本……我放在眼里?一味推脱,是何居心!”


    “不是末将推诿,实在此处偏僻,怕是不太平……”


    “大胆,国朝升平盛世,你竟敢说此地不太平。”


    冯岩被她这么一堵,说不出话了。


    他心中暗暗叫苦,只道尹思宛怎么如此多事,带了这样一个累赘。无理取闹的功夫一流,偏偏打不得骂不得,更是得罪不起。


    他思忖片刻,这一路以来一直都很太平,如今已在幽州境内,想来也不会出岔子了。再则,此番侍卫有二十人,便是他带走一半,剩下的人,守个夜也足够了。


    于是答应了下来。


    走之前,叫来副手交代道:“我带人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也就回来了,你带着剩余的弟兄不可松懈,一定要照应好,倘若出了什么乱子,我唯你是问。”


    副手诺诺答应。


    尹思宛在庙里忙着,等到她知道这件事时,冯岩早就带人走出了二里地。


    她有心教训昌荣一顿,可木已成舟,只得作罢。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空山净水,星月照林。


    北齐与幽州交界的边防要塞燕归城下,大批军士队列严整,正等着进城。


    “快开城门,契必柯力将军拿下幽州城。要回朝向陛下复命。”


    夜色苍茫,主将高头大马,头戴兜帽,银色的铠甲熠熠生辉。城门上的守将并不太能看清领兵主将的面孔,不过即使能看清,他也不认识那个大名鼎鼎的北齐勇士。毕竟像他这样的小卒,也就是在月前契必柯力将军领兵出城门时,远远瞥见一眼罢了。不过,他记得当时将军的盔甲正是这般威风凛凛。


    他多看了一眼,心中无限艳羡,大将军真不愧为北齐勇士,这才不到一个月吧,已经拿下了幽州。


    守将命人开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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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还想,这回一定要看清楚大将军究竟长什么样子。


    穿着北齐兵军服的士兵水流般涌入,大军将将过了城门,排在队尾的军士忽然暴起,出其不意捅死了守门的军士。


    守将面带红光,热情同后面的大军道:“诸位兄弟,辛苦了。”


    他用的北狄语,并无人打理。他不以为意,谁料转头就瞧见开城门的两个兄弟被抹了脖子。


    他再迟钝,此刻也反应过来,这队人马有问题。他出声示警,城楼上的军士连忙下来支援。守将抽出刀,与前的军士,战作一团。


    片刻后,城门处再次恢复了平静。除却地上多了几具尸首。


    昨晚一夜混战,老丁头原本已经睡下,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原以为是对面杀猪的猪肉荣和做死人生意的老李又打了起来。老丁头本来脾气就不好,大晚上的,搅人好梦,这如何忍得了,他抄起扁担,准备出门吼一声,动静小点。他一把甩开门,扯着嗓子要开骂,一只断手“砰”砸在他脸上。


    顿时,腿脚发软,简直疑心自己还在做梦。揉了把眼睛,面前的确是一伙官兵在厮杀。


    他赶忙关上门,手抖的厉害,费了老大劲儿才把门栓上,用手抹了把脸,这才惊觉自己满脸冷汗,两条腿更是抖若筛糠,他倚着门缓了好半天,才连滚带爬的回房,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


    一夜混战过后,老丁头在门后听了半天,不见有动静,胆战心惊的打开门。那只断手早已不翼而飞,若是不计较地面可疑的暗红色,外面仿佛与他从前无数次开门见到的景象大同小异。大街上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商贩摆摊叫买,街上的店面也照常营业。


    老丁头心中呐罕,疑惑地跑到茶楼打听消息,却原来,昨夜大魏秦王已经带兵收复雁归城,自此以后,自己又成了大魏子民了。


    老丁头叹了口气。倒不是对北齐有多深的感情,主要是,雁归城地处交界地带,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事不知几何。最开始,老丁头是个魏人,他也曾盼往王师早日挥兵收复失地,结果发现,在大魏官员手底下讨生活,也没比北狄狗占领雁归城时,好到哪儿去。


    十几年前,雁归城一会儿子被北齐占领,一会子再被大魏夺回,无论那方的官兵打了胜仗,照例要先在雁归城的百姓身上刮一层皮。好容易两国对峙,雁归城得了几十年的太平,不想一朝,再起烽烟。


    他耷拉着眉,跟旁边的客人打听,这次的军队,又要以什么名目索要好处。那人瞥他一眼:“说什么呢!谁不知道秦王殿下手下的兵,向来军纪严明,万万不会干这等糟污事。”


    老丁头这才知道,秦王接手雁归城当天就发了布告,非但不要钱,且还要减免赋税,并给每一户因昨夜战争遭遇财产损失的人家补偿呢。


    战事初定,裴济暂时在刺史府落脚,可直到现在,人也没闲下过。


    他紧锣密鼓安排了布防,又派人进行善后事宜。一切安排的差不多后,便是强悍如他,此刻也觉得有几分疲惫。


    他喝了一盏浓茶,正准备视察城防,只见一个旧人匆匆赶紧来,跪在他面前道:“殿下,属下有罪,尹姑娘被北齐逃兵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