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钓鱼

作品:《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几分钟后,严雪被刘春彩拉着,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刘卫国和祁放稍微落后,一个才洗了澡又打理了头发胡子,看着的确浓眉大眼精神了不少,一个一如既往地冷淡沉默。


    “我哥也挺好看的,我没说错吧?”刘春彩自以为小声地拐拐严雪。


    被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严雪也就回了下头,状似认真打量,“是挺好看,长得像刘大娘。”


    她话声更小,刘卫国却是个自来熟的,立即接道:“我长得其实像我舅。”


    当时祁放就掀眸看了他一眼,瞬间让严雪想到刚在招待所提到刘卫国时,男人那个有些微妙的表情。


    严雪可没有帮人解释的好品质,自然地转回去,问刘春彩:“冬天还可以钓鱼?”


    “可以啊,”刘春彩说,“不过得会找地方,还得会做饵,不是谁都能钓的。”


    小姑娘显然特地选了个能突出自家哥哥长处的项目,“弄这个全林场就没几个人比我哥更厉害,不信你问祁放哥,他以前也见过。”


    真的,严雪都想回头问一句:“是吗?”看看祁放的表情了。


    不过没等她有动作,刘卫国已经道:“那是你嘴馋,又不好意思说,故意拉祁放做幌子。”


    说着话几人已经快走到河边,远远望去冰面上好几个打水凿出来的冰窟窿。


    刘卫国却没有直奔主支,而是绕了个弯,选定下游分支,在一个水缓的地方开始凿。


    “冬天水里缺氧,一凿开鱼都会凑到水面呼吸,一钓一个准儿。”


    冰面有点厚,他和祁放两个人拿着铁签子一起凿,刘春彩还上手试了试,又没奈何地放开,半晌才凿出来一个不大的窟窿。


    刘卫国把自制的鱼竿挂上饵料,刚放下去没多久,就勾上来一条尺余长的鳌花鱼。


    “这得有一斤了吧?”严雪估算了下。


    这种鱼她知道,鸭绿江鱼的一种,属食肉鱼类,因其肉质鲜美,一直挺贵的,常见的也就六七两重的样子。


    刘卫国却道:“也就一斤沉吧,要论大还得是鲤鱼。鸭绿江每年都能钓上来二三十斤的,鱼身有腰粗,鱼鳞跟小镜子那么大,只能切了块卖,还不一定能卖完,最后都供给单位了,咱们林场以前就买过。”


    说着鳌花往冰面上一甩,继续挂饵,鱼竿直接递给了严雪,“你也试试。”


    “你怎么不叫我试试?”刘春彩不满。


    刘卫国头也没抬,“你能有那个耐心烦?每次钓一会儿就把鱼钩拿起来看看,有鱼也跑了。”


    刘春彩一听更不高兴,还欲再争辩几句,想到什么又不吱声了,只怂恿严雪,“严雪姐你快试试。”


    严雪也不扭捏,蹲下/身接过了鱼竿,问刘卫国:“怎么弄?”


    为了拿得稳,她甚至摘了手套,白皙纤细的手指就缩在袖子里,一动不动握着钓竿,仿佛感觉不到冷似的。


    也因为这种专注,鱼竿一动就被她感知到了,适时甩上来一条一拿多长的鱼儿。


    刘春彩辨认了一下,“是鲫鱼!”那声音,比她哥刚才钓到鳌花时还激动。


    就是太激动了,不免传得远了些,立马有变声期的公鸭嗓在岸边响起,“鲫鱼有啥好高兴的?没见过世面。”


    是几个和刘春彩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刘春彩当时便瞪了回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几人一阵笑,明明看到刘卫国和祁放就在场,也不打怵,还笑着拎了拎手里的冰鞋,“钓鱼有啥好玩儿的?还不如跟我们去滑冰。”


    “滑冰才没意思,我就喜欢钓鱼!”刘春彩又瞪了对方一眼,转过身拿背对着他们。


    后面几个人再怎么说,她也不肯转头,更不肯接话。等人走远了,才抬起脑袋朝那边望了一眼。


    严雪离得近,分明从她眼神中看到了羡慕,还有丝难以隐藏的黯然。


    来林场这些天,好像的确没见她去河上滑过冰,刘家其他孩子也不去,明明用木头和八号铁丝就能做出最简单的冰鞋。


    冰窟窿边一时有些安静,刘卫国正要岔开话题,“看这回我给你们钓个大的。”一直没怎么做声的祁放也开口了,“过两天能不能再钓一回?”


    “咋了?你要吃?”刘卫国有些意外,祁放可从来不是那好吃的人。


    然后他就听祁放轻描淡写说:“过两天我和严雪结婚,缺菜。”


    “啪!”


    刘卫国手上的鱼竿掉了。


    “鱼竿鱼竿!”刘春彩下意识提醒,喊完才后知后觉,“啥?你跟严雪姐结婚?”


    兵荒马乱,简直是兵荒马乱。


    鱼竿虽然被刘卫国眼明手快抢了回来,装饵料的小盒却被带翻,全撒进水里便宜了那些傻鱼。


    于是这鱼也不用钓了,滑不滑冰的更是再没人在意,刘卫国把东西一收,直接将祁放拉去一边拷问。


    刘春彩打击更大,看好的嫂子人选就这么被抢了,回到家还一直在念叨:“不是亲戚家妹妹吗?咋又要结婚?”


    刘大牛媳妇倒是早看出来了,“亲妹妹也没有大老远跑哥哥这来,一住好多天的,除非想在这找对象。可真要好到能奔着他来这边找对象,小祁以前怎么也该提过,你见他提过吗?”


    “那他咋不早说?”刘春彩扁着嘴,显然还很不高兴。


    刘卫国从河边回来后,也摊平四肢躺在了家里温暖的抗上,“对啊,我问他妹子有没有对象,他还跟我说没有。”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到处嚷嚷,万一没成咋办?”


    刘大牛媳妇就坐在旁边缠线,闻言白了儿子一眼,“再说人家的确没对象,成了直接结婚,不成回家。“


    “那小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未婚夫不算对象。”


    刘卫国哼哼,立马又被亲妈白了眼,“你整这一死出,咋啦?看上人家小严了?”


    “我那不是以为真是他妹子吗?”


    刘卫国才说完,就被刚收拾完鱼进来的自家老爸踢了脚,“瞧你那点出息,见着个好看姑娘就惦记。”


    “你不惦记?你不惦记给我姥家挑了两年水……”


    “臭小子胆子肥了!”


    一听刘大牛声音都变了,刘卫国爬起来就跑。


    “才下山就闹腾,也不嫌乎类。”刘大牛媳妇把缠好的线丢进针线筐,大线轴塞进柜子里,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阳历牌,“年前就这几天,年后初八上班,怎么偏选在这个时候?时间太紧了。”


    严雪拿着本子坐在写字桌前,也觉得这时间有点紧。


    招待所实在不方便说话,祁放回去看过人都差不多回家过年了,便把严雪带到了宿舍。


    这边条件要比山上好不少,不仅有炕,还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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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桌和板凳,桌上恭恭敬敬放了本领导人语录,供大家学习。


    严雪是个行动力强,又做事有条理的,进来摘了围巾手套,就开始盘算,“就这十三四天时间,过年肯定不行,剩下的你觉得哪天合适?”


    “如果能租到房子,就腊月二十八。”祁放弯身在柜子里找着东西。


    严雪看了眼日历,“二月十四号啊。”


    “不好?”


    倒不是不好,而是这个日期太凑巧,大名鼎鼎的情人节。


    不过这年代应该没人知道,更没人会过,严雪在本子上写下来,“就是觉得有点赶,只剩不到五天时间。”


    她这么说,祁放也没再问,拿出个一尺见方的木头箱子放到炕上打开,“房子我去找。”


    “那我就不管了。”严雪划掉这一项,“家具现打肯定来不及,也先放着,重要的是把行李和衣服做出来。”


    话刚落,手边就落下一沓纸票,“布票。”


    又几张,“棉花票。”


    接着还有工业票,最后是一小摞钱,粗略一看竟然得有三四百。


    严雪惊讶了,“你这几年一分没花吗?”


    年轻单身男性通常不怎么会过日子,他是怎么攒下这么些的?平时连件衣服都不做的么?


    祁放没说话,锁上箱子又放回了柜子里。


    严雪也便没再问:“那明天就去趟镇上,先把要用的东西买了。”


    “明天恐怕不行。”


    “你不是放假了?”严雪诧异抬头。


    窗外光线渐暗,男人背对着光,乍一看去也不知道是否被问得沉默了下,“林场安排我上山看机库,我得让他们另安排人,明天不一定能安排好。”


    所以他这是对自己多没自信,下意识便觉得她来看过后会悔婚?


    严雪疑惑地打量他片刻,见他始终垂眸,自己也收回视线,“那我自己去,你要是还有时间就去找找房子。”


    估计要买的东西不少,她还特地去刘家借了个爬犁。


    不是那个大的,是半米来宽的小的,刚好能坐下一个人,拖东西也不过一两百斤。


    去的时候没见到刘春彩,倒是刘卫国看起来一切如常,还帮着刘大牛媳妇把她那两袋松子搬了出来。


    估计刘大牛媳妇也不知道祁放要去看机库,还以为是两个人一起。不然听说严雪要去镇上,搞不好会提出陪着去。


    去一趟镇上既费时间又费钱,两人实在不想麻烦对方,也就没解释,由祁放先将东西拖回去,第二天早上再送上小火车。


    “搬不动就找乘务员帮忙。”男人将东西放好,还低声嘱咐了句。


    严雪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被小火车强行带走的,朝他摆手,“我知道了,你快下去吧,别一会儿下不去了。”


    这是真不在意有没有人陪着?


    祁放看她一眼,转身下车了。


    严雪还记得这年代车上小偷不少,除了买票的四毛钱,剩下的都塞进了缝在衣服内里的口袋,只留意着爬犁和松子。


    车子刚开始晃动,最后一个人也上来了,将背筐放在她对面的座位。


    严雪本是随意一瞟,没想到对方刚好也朝她望来,两人四目相对,严雪的眼睛当时就眯了起来。


    哟呵,老熟人!


    或许更该说是……老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