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徐斯礼陆山南赛马!有人坠马!

作品:《特别嗲

    他们刚好走到一条大通道上,徐斯礼的脚轻踢了一下马肚,马儿往前小跑。


    时知渺抓紧了马鞍,侧过头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哥有合作?”


    徐斯礼说的却是:“他八百年前就跟时家解除收养关系,算你哪门子的哥?”


    时知渺皱眉:“他永远是我哥。”


    徐斯礼依样画葫芦:“我永远是你男人。”


    时知渺面无表情的:“离了婚就不是了。”


    徐斯礼垂下眼。


    她为了骑马,将一头绸缎似的长发扎成高马尾,有些细小的碎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他对她说话时,呼吸会吹得碎发飞扬:


    “你跟你哥提过我们要离婚的事了?”


    时知渺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他提这种事?”


    又还没有离成功。


    这话不知道怎么取悦到了男人,他从鼻尖溢出一声哼笑:“还以为你们无话不谈。”


    两人低语的样子像在说悄悄话,陆山南垂下眼,让马儿散步上前,跟他们并排走:


    “合同是怎么回事?”


    徐斯礼嘲笑:“她的狗儿子被她惯坏了,满屋子乱跑,跑进我的书房,把我放在茶几上的合同当成磨牙棒咬个稀碎。”


    时知渺看向陆山南,十分愧疚地说:“哥,不好意思,要麻烦你重新签一份合同了。”


    陆山南莞尔:“重新签一份倒是不难,只要条例都跟原来的一样,再说明这份合同是对原合同的补充就可以。”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时知渺还是有些担心:“应该没有给你添太大麻烦吧?”


    “放心吧,没有。”


    陆山南握着缰绳,嗓音清润,随风送进时知渺的耳朵里,“就算有,哥也愿意给你兜底。”


    时知渺抿唇一笑。


    徐斯礼凉飕飕的声音传进她另一边耳朵:“补个合同而已,陆先生没必要说得跟白送我们徐氏十个亿似的。”


    “……”


    时知渺忍不住回头瞪他。


    本来就是他们这边做错了事,陆山南愿意配合着解决,他不说谢谢就算了,说话怎么还那么刻薄?


    陆山南不在意地笑一笑:“徐总不了解渺渺,她从小就有责任心,不跟她说清楚这件事没有大碍,她会耿耿于怀很久的。”


    说得好像他很了解时知渺一样。


    徐斯礼漫不经心道:“不一定吧,对外人会,她对我,把我整得内伤短命都不觉得愧疚,只会哈哈看笑话。”


    时知渺觉得他造谣:“我什么时候把你整得内伤短命?”


    徐斯礼语气不明:“很多时候,多得数不清,比如昨晚——要我展开说说吗?”


    连续两次都被她放鸽子,确实挺内伤。时知渺沉默下来。


    陆山南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顿,神情有些索然淡漠。


    时知渺想去换卫生巾了:“我逛够了,不想骑了。”


    说着她就从马上下去。


    这次徐斯礼没再抓着她,还伸手扶了她一把,等她稳稳落到地上,才看向陆山南。


    “陆先生,有没有兴趣跑一场?让渺渺给我们当裁判。”


    前面就有一大片草地,是高尔夫球场,用来跑马也很合适。


    陆山南没有拒绝:“比赛总得有奖励吧,赢了怎么样?输了怎么样?”


    徐斯礼垂眼看着站在马边的女人,嘴角泛开一个弧度:


    “既然渺渺是裁判,那就赢的人中午跟她同桌用餐,输的人当服务生在旁边看着。”


    ?时知渺仰起头:“我答应你用我做赌注了吗?”


    徐斯礼眉梢单挑,声音慵倦:“你是犯事狗的监护人,没有抗议的资格。”


    时知渺:“……”


    徐斯礼看向在另一匹马上跟自己高度相差无几的男人:“陆先生觉得这个赌注怎么样?”


    陆山南摸了摸马儿的脑袋:“可以,让侍应生布置路障吧。”


    他抬手指了指,“从这个点跑到那个点,谁先到,谁获胜。”


    侍应生马上去安排。


    很快,枯黄的草地上便架起了几道专供马儿跳跃的路障。


    两个换了骑马装、穿戴好护具的男人高踞马上。


    一黑一白。


    一人气质清贵闲适,一人气质沉稳克制,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场。


    被迫来充当裁判与“奖品”的时知渺被侍应生塞了一只小旗帜。


    徐斯礼鸡蛋里挑骨头:“这位啦啦队员怎么不穿超短裙?”


    “……想看超短裙换别人。”


    早上那个塞给他房卡的金发女郎倒是超短裙。


    “这位啦啦队员脾气还挺不好。”徐斯礼懒散地笑了,将缰绳握紧,“算了,将就用吧。”


    时知渺懒得理他,举起红色旗帜:


    “预备,3、2、1——开始!”


    旗帜倏地挥下,两匹骏马瞬间冲出去!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时知渺眯起眼眺望。


    徐斯礼的马率先跳过第一个路障,陆山南也只落后半个马身,紧跟着跳过去。


    两人都有惊无险落地,没有片刻停顿就又继续往前狂奔。


    赛马是一项充满肾上腺素的极限运动,别说是参赛者,就是观赛的人也会随着他们每一次跳过路障而攥紧拳头。


    草场周围渐渐围过来人,都是在温泉山庄度假的游客,难得见识到这种堪比职业运动员的赛马,都是兴致盎然。


    “我看白马会赢,他太野了!速度都有些过快了。这种障碍赛,过快和过慢都很容易导致意外,多亏了他有高超的控马技术,否则肯定坠马。”


    “可不是,相比之下黑马就稳得多,我倒觉得黑马能稳中求胜笑到最后,白马没准会翻车。”


    时知渺听着这些话,目光不由得紧跟着徐斯礼,无声无息咬住后牙,想他有病吧,只是一个娱乐而已,用得着这么不要命吗?


    赢了又没有金子拿。


    到最后两三个路障时,徐斯礼和陆山南几乎是并肩而行。


    徐斯礼脸上没什么表情,透出几分锐利:“看不出来,陆先生的马术也这么好。”


    陆山南身体前倾,胯下的黑马速度未减一分:“是徐总谦让。”


    徐斯礼目光沉沉,直视前方,压着气息道:


    “谦让倒是没有,我这个人,想要什么都会竭尽全力争夺到,最好是能把对手远远甩在身后。”


    “毕竟,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人。”


    两个男人有一秒钟对视,紧接着又是一个路障。


    徐斯礼已经厌烦被他紧追不舍,他将缰绳在手腕上又绕一圈,看样子就是要发力将他甩在身后。


    陆山南也抓紧缰绳,一踢马肚,马儿加速,狂奔起来。


    有观众惊呼:“黑马怎么也疯了?”


    “都不要命啦?!他们是在赌什么稀世珍宝吗?怎么有这么强的胜负欲!”


    “不好!两匹马都过快了,根本没有留够空间跳跃!”


    有人惊呼:“要摔了!!”


    胆子小的吓得不敢看,倏地闭上眼!


    两匹马同时跨过路障,稳稳落地,围观群众愣了一秒后,不约而同爆发出掌声:“漂亮!”


    “太帅了!这都控得住!”


    然而徐斯礼的马突然发出一声嘶鸣,陆山南的马前蹄也立了起来,时知渺睁大双眼!


    有人喊:“白马是不是趁着黑马没站稳去撞它了!”


    下一刻,陆山南从马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