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蜗牛,你耍我是不是
作品:《特别嗲》 时知渺没有说话,任由他动作着,只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两天结束她就能怀上孕。
念头都还没转完,徐斯礼突然停下来,抬起头,盯着她的脸看。
时知渺不明所以:“怎么了?”
徐斯礼倏地从她身上起来,坐在床沿,将身上的浴袍重新扣好,拿了床头柜的烟点燃,抽了一口,用一种难辨的眼神看着她。
时知渺的心口一点点冷下去。
这让她想起薛昭妍给他打电话那天。
她咬紧了后牙,却还是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徐斯礼,你耍我是不是?”
徐斯礼弹掉烟灰,丢还她一句:“小蜗牛,你耍我是不是?”
时知渺愣了愣:“……什么?”
徐斯礼抬起另一只手。
就见他白皙的指尖带了点血丝:“你想让我跟你浴血奋战?”
“…………”
时知渺的表情出现三秒钟空白。
猛地反应过来什么,立刻低头看!
……难怪刚才感觉肚子有点疼……
……难怪他亲她的时候感觉腹部有股热流……
原来不是来感觉了,而是来月经了!
时知渺脸色暴红,飞快跑进浴室!
好在浴室里什么都有,她拿了卫生巾,又拿了一次性内裤,处理完自己,又平复了很久的心情,这才敢走出浴室。
徐斯礼已经没抽烟了,拿着手机玩儿,看到她出来,就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她。
时知渺已经在浴室里平复好心情,这会儿也能面不改色:“我上周就跟你说过是我的排卵期,是你不回来。”
排卵期之后就是姨妈期,这是常识。
徐斯礼半个字都不想跟她说,直接出了房间。
时知渺想他应该确实忍得挺难受……今晚连续两次了,耍人也不带这么耍的。
换作一般人时知渺可能会有点愧疚,但想到是徐斯礼,又觉得他活该。
他现在出去是要去哪里?
……该不会是去找女人了吧?
这种规格的酒店也会有应召女郎吗?
时知渺肚子开始痛起来。
她生理痛的毛病是从小到大的,只有当初被徐斯礼抓着去喝中药那段时间没怎么疼过。
时知渺又累又疼,倒在床上心想,等下次有假期自己去港城找赵医生看看吧,这是自己的身体,没必要虐待它。
她混混沌沌睡过去,但睡得不深,可能才十几二十分钟就又因腹痛又醒过来。
她翻了个身抓个枕头捂在腹部。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徐斯礼走了进来。
时知渺看见他时还一愣。
“干嘛?做不成房间也不让我睡?”
徐斯礼语气凉飕飕,“我还真是你配种的工具了。”
……谁不让他睡了?
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徐斯礼走到她面前,把保温瓶递给她:“喝。”
时知渺没有接,而是问:“这是什么?”
徐斯礼扯了一下嘴角,把保温瓶的盖子拧开,红枣红糖的甜腻气味直冲鼻尖。
他说:“砒霜,致死量的那种。”
“……”
他出门是去帮她弄红糖水了?
时知渺默默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温度刚好,不是很烫嘴,她便一口一口喝下去。
徐斯礼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我跟他们要了止疼药,他们这里没有。你这肚子疼的毛病到底治不治?”
是错觉吗?突然觉得腹痛不是很强烈了,时知渺蠕动了一下嘴唇:“治。”
“下周我带你去港城给赵医生看看。他都八十好几了,再不去,以后想让他治病他都没精力了。”
时知渺喝完了红糖水,徐斯礼对她挥了一下手,示意她躺到床上去。
时知渺躺下。
他搓热了双手,掌心贴上她的腹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着:
“这样好点了吗?”
他的手法很娴熟,感觉是特意练过的。
时知渺看着他:“你帮几个女人这么按过?”
“无数。”
徐斯礼懒懒散散地说,“在美国那一年,我吃准了他们外国人迷信中国的神秘中医学,所以开了一家按摩馆,专门帮有生理痛的女人按肚子,凭着这一手赚了一个小目标——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时知渺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正经点?”
徐斯礼冷笑一声:“那你就不能什么事情都扯到我有几个女人身上?”
时知渺嘟囔一句:“你本来就有很多女人。”
看在她身体不舒服的份上,徐斯礼不跟她一般见识。
他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
时知渺渐渐有些困倦,合上了眼。
在睡过去之前的念头是,一年前,他让她等他八个小时那次,他要是也能像现在这样对她,也许他们后来就不会爆发那场争吵。
也就不会分开那一年。
现在都太晚了。
·
第二天早上,时知渺醒来,肚子已经不疼了。
她就是这样,生理期第一天会剧痛,但熬过了第一天就没事。
徐斯礼不在房间,她换了裤装走出去,遇到侍应生便询问:“你好,你知道徐斯礼在哪里吗?”
侍应生停下脚步,面对她微笑说:“徐先生在餐厅。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时知渺点头:“麻烦你了。”
侍应生便带着她去了餐厅。
徐斯礼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茶,阳光落在他的鼻梁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发着金光。
时知渺过去的时候,刚好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朝他走去,姿态满是风情万种。
两人交谈着,徐斯礼的脸上一直带着闲适的微笑,把女人勾得春心荡漾,留下一张卡片后才离开。
时知渺走过去,看见那是一张房卡。
她什么都没说,招来服务生点了餐。
“那位客人什么时候到?”
“快了,约了中午一起吃饭的。”
时知渺:“那我需要注意什么吗?或者是你需要我做什么?我总不能直接跟她说你们那份合同被我的狗咬坏了,可不可以重新签一份吧?”
“徐太太随机应变就可以。”徐斯礼说着注意到她光秃秃的手。
“婚戒呢?你又给丢了?”
时知渺垂着眼喝水:“我平时要做手术,戴着麻烦。”
想戴的话不怕麻烦,做手术的时候摘掉,日常没事又戴上就可以,说白了就是不想戴。
徐斯礼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心知肚明吧,说太直接就没意思了。
吃了早餐,徐斯礼说:“这边虽然是温泉山庄,但各种娱乐设施都不缺,还可以骑马在庄园里溜达,带你到处看看?”
这个庄园落成不到一年,四处都是崭新的,而且占地面积很辽阔,十分壮观宏伟,时知渺真想逛一逛,所以点头。
骑马、射箭、射击、高尔夫、网球,这些所谓的富人运动,时知渺都会。
有一些是小时候爸爸教的,大部分是进了徐家后梁若仪和徐庭琛教她的。
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失去了爸爸妈妈,但遇到了梁若仪夫妻。
他们给了她母爱父爱,尽自己所能把她养得很好。
时知渺骑着马沿着庄园横七竖八的路走着,一边欣赏风景。
这座庄园融合了各种风格,有纯中式,也有民国洋楼,还有欧洲的巴洛克风格、洛可可风格。
她甚至看到了一座哥特式风的,也不知道庄园的老板是个怎样的商业奇才?在北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打造了这么一个世外桃源,怎么可能生意不好。
徐斯礼从后面跟上来:“骑个马都能跟蜗牛爬一样。”
“不是散步吗?又不是赛马,干嘛要跑那么快?”
徐斯礼干脆下了马,上到她的马后,跟她共乘一骑。
时知渺:“干什么?”
“走这么慢,我怕我的马撞上你的马发生马祸,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