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身世之谜!
作品:《误捡绿茶赘婿后》 “走!”
陆庭墨抹了一把脖颈上的血迹,一手拉着许芜言消失在巷尾。
许芜言昨天刚被挟持,今天又被蒙面黑衣服追杀,她脖颈上的伤口,又被扯开了,一条条血线,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她的手臂被擦伤了一大块儿,渗着暗红色的血丝。胸前的衣衫也被利刃划开了两道。
“刺啦——”
陆庭墨从自己的衣衫上扯下一块儿布,侧脸扭头在许芜言的前胸一绕,利索地打了个结。
许芜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低头看了一下胸前,脸“唰”地一下红了。
陆庭墨向后看了看,低声说:“他们应该不会追来!”
“你确定?”
“嗯。”
“为什么?”许芜言又问。
“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两人到了河边,许芜言对着水镜清洗了伤口,看着胳膊上的一大块儿擦伤:“这要是留下这么大一块疤,穿襦裙多难看啊!”
“你不关心是谁追杀你,反而为留疤难看而忧心?”陆庭墨问。
“对方下手狠厉,招招致命,又蒙着面,谁知道你招惹了哪路人马?”
陆庭墨看了许芜言一眼没应声,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伙人是何方势力。
“算了,和你说实话吧!这伙儿黑衣人是贪图我美貌,从而对你起了杀心。”许芜言打趣道。
陆庭墨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
俩人回到家,休息一会儿,又一起去后山采了些三七、红花、丹参等治疗跌打损伤的草药,拿到溪边清净,又放在石臼里捣碎。
陆庭墨颈部,腰间有几处刀伤,伤口虽然不深,但皮肉外翻,肿胀的厉害,看着让人揪心。
许芜言边给他上药边说:“亏得你功夫了得,那几个人下手真狠,活像阎王殿的索命鬼。”
“不过你也该庆幸,这俊朗的脸没破了相!要是这疤落在脸上,那可难看死了。”
陆庭墨嘴角弯了弯没接话。
晚饭时,陆庭墨把两个煮熟的鸡蛋剥了壳,放在碗里递给许芜言。
“这些天你必须时刻和我呆在一起,这样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陆庭墨一脸严肃地说。
“好。”
“这两天受惊了,又出了不少血,你多吃点儿。”
许芜言把两个鸡蛋递了回去:“这两日你护驾有功,赏你了。”
“芜言!芜言在家吗?”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许芜言一听,忙迎了出去。
“秋风,怎么了?”
“我爹他快不行了,他有话和——你——说,你快去看看。”秋风眼圈通红,喘着粗气,用手拄着双膝。
许芜言一听,拔腿就往外跑。
从小,许芜言就相当于村长的半个闺女。她和秋风形影不离,俩人饿了一起吃,困了一起睡。从记事起,就总听村长念叨,长大了给我当儿媳,咱们亲上加亲。
村长身体不好,许芜言是知道的,但也不至于要命。
一听秋风说,他爹快不行了,她很意外也很难受。但在这个节骨儿眼上,还特意要见她,这一点让许芜言很纳闷,她的思绪纷乱如麻……
一进门看见村长躺在床上,他右手捂着左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往下滚,他指尖死死揪着胸前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大口喘着气,嘴唇也变得青紫。
这是心梗的表现,许芜言心一惊,就是回到现代,心肌梗塞的致死率也是非常高的,会导致心衰,心脏破裂等等。
“秋风把你娘的绣花针拿来!快!”
许芜言快、准、狠地把村长的十个指尖正中,用针刺破,每个指尖都挤出几滴血来。
又在内关、神门穴、心俞穴、几处施针。
接着。许芜言又把手搭在村长腕部的桡动脉上。
她的眉头越锁越紧:“脉体紧绷如弦,脉管细如丝,搏动微弱,脉流艰涩不畅,脉律不齐。”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村长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
许芜言悬着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秋风你快去邻村请大夫,我先留下照看,你快去快回!”
秋风闻言,点点头,撒腿就往外跑。
许芜言刚才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比医馆里的大夫逊色分毫,直接把陆庭墨看呆了。
“你会针刺和把脉?”陆庭墨终于忍不住发问。
我总不能告诉你:穿越之前,我闲来无事跟着一个朋友学了点儿针灸,把脉的中医知识,今天也是赶鸭子上架吧!许芜言心里嘀咕。
“奥!之前从古书上看到些东西,今日情况紧急,我也只能大胆一试。”许芜言解释道。
“闺女,你过来,伯父有——有——话说。”
村长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气息时缓时急。
“伯父,您先闭目休养一会儿,等身子骨儿好些,再说也不迟。”许芜言赶紧劝慰道。
“我昨夜梦见秋风的祖父祖母,来接我归——归——家,我没有多少时日了!”
许芜言闻言一愣:这是要交代后事的节奏,可村长有妻有儿,也轮不上和我这外人交代什么啊!
“闺女你把这个布包打开。”村长颤着手,递过来一个洗得褪了色的布包。
许芜言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她打开左一层右一层的布包,里面是一块绣满福字的红色绸缎,还有一块绣着福字的丝绸帕巾。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村长。
村长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两样东西我一直留着,十八年了,也应该物归原主了!咳!咳!”
许芜言……
陆庭墨……
“许安和许氏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许芜言心里一震,许安这五毒俱全的爹,她无所谓,可娘一直打心眼儿里疼她,怎么就成了后娘?
“十八年前的一天晚上,我拉肚子,跑进树林解手,刚脱下裤子,就看见两个身形魁梧的黑衣人,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个东西,几次举起又落下,最后两人嘀咕了几句,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咳!”
“咳!”
陆庭墨忙递上一碗水。
村长喝了两口,又接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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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在原地躲了好一会儿,见没了动静,才跑上去查看。我一看是一个布包,再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娃娃,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说来也怪,之前你一声不吭,见了我竟然咧着嘴冲我笑,月光照在你的脸上,瞧着你那小模样,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许芜言稳了稳神儿:“可我怎么又成了许安的闺女?”
“当时我正和秋风的娘谈婚论嫁,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养着,秋风的娘死活不依,事情就这么僵持着。”
“在这个节骨儿眼上,许安的媳妇难产血崩,孩子没保住,产妇也一连昏迷了几个月,差点儿没了。许安就和我商量把你抱过去养着。一来替我解了围,二来他怕媳妇得知孩子没了,受不了打击,再撒手人寰。”
此时,许芜言的脑子“”嗡嗡”作响,就像被人插进了电钻。
她努力回忆古书中有关“宿主”身世的记载,这段竟没有文字表述。
怎么什么狗血剧情,都能出现在她身上,遭人挟持,暗杀,身世之谜,五毒俱全的养父,还有什么更劲爆的梗吗?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村长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许芜言。
见许芜言没说话,村长又接着说:“当年包裹你的被上,绣了九十九个福字,用的料子也是上等绸缎,绣工也精美的很,可见你的亲生父母对你很疼爱。你被人抛到荒山野岭,估计也是被奸人所害。”
“我本想着让秋风娶了你,成为我的儿媳,也了去我心中的一件憾事,可后来经历的许多事,越让我觉得,你不是平常女子,不该囚在这山村里,我希望你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从此脱离苦海……”
“咳!”
“咳咳咳!”
村长强撑着力气把话说完,闭上了眼。浑浊的泪珠在沟壑众横的眼角徘徊了片刻,最终沿着最深处的纹路缓缓滑落。
许芜言稳了稳心神。
她双膝跪地,脊背弯成一道弧线,前额叩在地面。
“感谢伯父救命之恩!”
“使不得!使不得!”村长颤微微地起身想去扶,还没站稳,眼前一黑,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幸亏,陆庭墨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咳!”
“咳!”
“闺女,看那包裹你的绸缎,想必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把你带到这贫苦人家,让你受苦了。谁成想——许——许安他,能变成这个样子。”
村长弓着身子,一手撑在膝盖上,泪水蓄在浑浊的眼眶里打转,他干裂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又倔强地抿成一条线。
许芜言起身,将那布包重新包好。
她又温声劝慰了村长几句:“伯父,如果没有您,没准我早就饿死、冻死、或是被山上的豺狼虎豹吃了。这就是我的命,我怎能怪您呢?”
村长听了许芜言的话,眼里多了些许宽慰之色,默默点了点头。
不多时,秋风领着大夫来了。
大夫开了方子,秋风又跑去药房抓药,许芜言帮着把中药熬好,喂村长喝下。
等村长睡着了,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