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斯内普教授板着脸说出“坩埚蛋糕”这个口令时，莉莉安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莉莉安小脑瓜快速转动，把这两天想好的说辞整合一通，虽然不是太完善，但是勉强说得过去。——如果来的是奥斯瓦尔德。


    抱着这种乐观的念头，莉莉安自信满满的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仰着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领奖的。


    “早上好，教授……什么鬼爱德你怎么在这儿？！”莉莉安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眼前阵阵发黑。


    爱德穿着他那身标准的绿西服，手里捧着英国经典红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莉莉安·科波特。”


    “我爸爸为什么没来？这是我第一次被叫家长！”莉莉安质问他，眼睛瞟了爱德身后站着的巫师一下。爱德耸耸肩：“他没空，本来我也没空，但是总不能随便派个下属来敷衍你。”


    “当然，如果你随便派个下属来敷衍我，我就把那个人塞在油桶里沉进哥谭码头。”莉莉安气愤地咬嘴唇，“也许邓布利多教授跟你说过了，但我只是杀了一个巨怪，它甚至比不上所罗门！”


    爱德还是那副表情，“你在学校开枪，萨斯教你这么做的？”莉莉安争辩：“美国天天都有人在学校开枪。我为什么开枪？我是为了谁？我在保护同学——好吧，我承认我紧张了，它太丑了，还一股臭味。闻起来像哥谭贫民窟，我没控制住自己。别提萨斯，上次他给我上射击课，差点崩了我。”


    “那是因为你……”爱德收住话，“虽然勇气可嘉，但也有鲁莽之处，你要学会反思。”


    邓布利多乐呵呵的把一块柠檬雪宝推给莉莉安，“大致情况我已经和尼格玛先生说完了，手枪虽然不属于违禁品，但霍格沃兹教授魔法，麻瓜器械确实不适合在霍格沃兹出现，手枪就由尼格玛先生带回去。莉莉安出于维护同学，行为虽然粗暴，但也没有大错，禁闭就取消了。”


    莉莉安惊喜非常：“真的？非常感谢你教授！”


    斯内普教授哼了一声，莉莉安权当没听到。


    邓布利多很好说话的给莉莉安批了个假，让她和爱德逛逛霍格沃兹。


    莉莉安更惊喜了。


    “感恩邓布利多教授！他可真是个大好人！”莉莉安蹦蹦跳跳的围着爱德转了一圈。


    爱德哼笑：“那是因为我刚刚给霍格沃兹捐献了三百万金加隆。”


    “……”莉莉安跳动的脚步一僵，“巫师也这么唯物吗？”


    “巫师难道不吃饭？”爱德接着说：“这意味着我们家可以在校董会上以你的名义拥有一席之地。”莉莉安又露出惊喜到痴呆的表情。


    “你的父母都是纯血统巫师，虽然不是什么神圣纯血家族，但董事会那些纯血家族并没有反对给你留一个位置。——他们也挺唯物的。而你太过年幼，所以诺亚·韦斯莱作为咱们家在魔法界的代理人，包括处理董事会的事宜。除此外，奥斯瓦尔德要在霍格莫德村开设一个会所，交给你打理——他说整个巫师界就像没开发的沃土，简直是黄金遍地，他独有的商业嗅觉，你知道的。”


    莉莉安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喜砸中了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咕哝半天才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我现在只想狠狠抽马尔福的脸。”


    莉莉安终于正视诺亚，友善地握手，“你好，韦斯莱先生。请问你和亚瑟·韦斯莱有什么关系吗？”


    红色大背头的诺亚温和的说：“严格来说我和他是兄弟，是远亲。只是我们家在美国魔法部做事。”


    莉莉安仔细打量他一遍：“生意上的事也劳烦你代劳了。”


    诺亚立刻回道：“当你在学校无法顾及到霍格沃兹之外的事情时，我会竭心尽力为你服务。”


    莉莉安笑嘻嘻地问爱德：“中午留在礼堂吃饭吗？虽然都是炸鱼、薯条、布丁之类的，你知道的，英国菜。”


    爱德略微思索了一瞬，便点头答应了。


    于是，莉莉安雄邹邹气昂昂地踏入礼堂。


    “享用午餐？朋友们。”莉莉安脸上挂着饱满的笑，脸色红润，整个人容光焕发。


    赫敏最先说：“听说斯内普教授把你从课堂上叫走了？”


    莉莉安点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叔叔，爱德华·尼格玛。这位是我父亲的代理人诺亚·韦斯莱。”


    韦斯莱双胞胎大叫了一声：“诺亚叔叔？”


    诺亚快走几步，搂住双胞胎的肩膀，笑道：“是我，是我。”


    哈利和罗恩脸色复杂，罗恩小声说：“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样一个叔叔。”


    莉莉安殷切的用米里森的手帕扫了扫长凳，扶爱德坐下，又叉了布丁和三明治，用高脚杯盛了果汁，谄媚的模样让人大跌眼镜。


    西奥多惊讶地看着她，米里森不小心把沙拉酱挤到他的叉子上，他无知无觉的叉起炸鱼吃了一口。


    爱德混在学生堆里异常显眼，整个礼堂的人都觑着他，但他却坦然自若，莉莉安怀疑他是否真的把这些学生当成活人。


    诺亚在格兰芬多堆里侃侃而谈，在美国魔法部就职的经历让他像明星一般闪耀。不一会儿，他端起南瓜汁向麦格教授致敬，说了一堆感激的话。


    “我真要感谢科波特先生，要不是他高价聘用我做科波特家的代理人，我都没有机会回到英国。”诺亚感慨万千，干了一整杯南瓜汁。


    “这么说，诺亚叔叔你在给科波特家打工？”罗恩问。


    “是的，一直到莉莉安·科波特小姐成年。”诺亚喜滋滋的又倒了一杯南瓜汁。


    莉莉安也没闲着，她在伺候爱德用餐的同时，还跟他介绍了自己的朋友圈。


    “这是赫敏·格兰杰。非常聪明的女巫，她是第一个答对我的谜语的人。”


    赫敏害羞的向爱德问好，哈利礼貌道：“很高兴再见到你，尼格玛先生。”


    爱德温和的和平时判若两人，莉莉安嬉皮笑脸的介绍起米里森和西奥多：“她是米里森，我在信里说过，在学校里负责保护我不被别人欺负。他是西奥多·诺特。做学生很聪明，我们经常一起学习。——我抄他的作业。”


    米里森客气的问好，她很尊敬这位在科波特家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


    西奥多看了莉莉安一眼，神情平淡。


    莉莉安不在乎他那点失礼，接着介绍起潘西和特雷西，潘西只是点点头。


    莉莉安介绍了一圈，最后，就像刚看到马尔福一样，“德拉科，来认识一下我的叔叔。”


    马尔福果然大为反感，不满的大叫起来：“霍格沃兹为什么会有麻瓜？！”


    莉莉安不怒反笑，“当然是因为你们贫穷的魔法部，每年只拨给霍格沃兹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资金——”她掐起小拇指，夸张的比着手势。“从教学用具到学生待遇还用我说吗？你们自己都感觉出来了吧？就说公共飞天扫帚，摸着都扎手！”


    她翘起鼻子，继续用不可一世的语气说：“我给我爸爸写了一封简短的家信，我爸爸心疼坏了。现在，我的叔叔来到英国，代表我们家，给霍格沃兹捐献了三百万金加隆。”


    斯莱特林长桌和临近的格兰芬多长桌一片哗然。


    在嗡嗡的议论声中，莉莉安扫过斯莱特林每张不可思议、目瞪口呆的脸，心情大好，残酷的对马尔福说：“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咱就说什么呢，有人布施些小恩小惠就自觉高人一等，可要我说，三百万金加隆，不过和我爸爸随手丢弃的钻石等价而已。”


    爱德神秘地笑着，和莉莉安对视一眼，只有他们知道，奥斯瓦尔德丢了那颗两千万美元的钻石时有多暴跳如雷。


    “三百万？！莉莉安，你没开玩笑吧？”潘西难听的尖叫起来，以马尔福为首的纯血家族的子女脸色都不太好看。


    莉莉安责怪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开三百万的玩笑？要开我也开三千万的。”


    莉莉安扭头向哈利眨眨眼。


    罗恩嘟嘟囔囔：“恨死你们有钱人了！”


    双胞胎也咬牙：“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有钱也是罪恶了吗？”莉莉安伸出胳膊，引导猫头鹰停在她的胳膊上。


    解下哥谭日报，莉莉安一目十行扫过，低声道：“阿卡姆集体暴动？小丑在干什么？”


    爱德看都没看：“那都是昨天的事了，出逃没两个小时就都被抓回去了。”


    莉莉安在模糊的报道照片中找到了一个瘸腿男人的身影：“所以这就是我爸爸在忙的事？”


    爱德点点头，对这种从暴乱到镇压的戏码见怪不怪了。


    莉莉安在心里骂了小丑一万遍。


    下午上课之前，诺亚和爱德告辞了，韦斯莱的男孩们和莉莉安的朋友兼保镖米里森自发为他们送别，莉莉安扒着古朴的马车门沿，依依不舍的又说了几句话。


    “霍格沃兹是在虐待神奇动物吗？”莉莉安摸着类似长着翅膀的马的神奇动物瘦的根根凸起肋骨。


    其他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什么神奇动物，你在摸什么？”


    “你们看不见？”


    “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诺亚解释道：“那是夜骐，只有直面死亡并且理解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霍格沃兹一直都用他们拉车。”


    “它长什么样？”好学的赫敏发问。


    莉莉安尽量描述的贴切：“就像长翅膀的黑马，很瘦，肋骨都突出来了。长相很凶恶，说它吃人我都不意外。”


    简单道别，夜骐拉动车厢，车轮轱辘辘的转动，人影渐行渐远。莉莉安转身把摇晃过的手帕塞进米里森巫师袍的口袋里。


    莉莉安碧绿色的瞳孔中闪着野心的光芒，她欢笑着看向哈利：“等着瞧吧，哈利，我会是巫师界的大人物。”


    乔治、弗雷德：“你现在已经是个大人物了。”


    罗恩：“诺亚叔叔说，你爸爸把一部分捐献的资金指定补贴在所有人的三餐上。——我猜霍格沃兹要招厨子了。”


    莉莉安突然发问：“校董能解雇老师吗？”


    “不能，解雇职工是校长才有的权利。你想解雇谁？”赫敏问。


    “我们建议你解雇斯内普。”双胞胎说。


    珀西立刻瞪起了眼，严厉的批判起来。


    但双胞胎丝毫不在乎。


    莉莉安耸耸肩，万分遗憾：“斯内普教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且暂时没有人能替代他。其实我想解雇奇洛，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没有人喜欢他。”双胞胎说。


    也没有人听珀西的说教。


    “哈利呢？你对霍格沃兹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莉莉安像个热切的推销员，哈利老实回答：“我没有不满意，霍格沃兹太好了。”


    莉莉安却嫌哈利的回答太官方了，“你再想想呢？那怕是芝麻大的小事也可以，只要钱够多，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几个韦斯莱感叹：“万恶的金钱。”


    莉莉安脑中灵光一闪：“对了，马尔福跟我说你得到一把光轮2000，虽然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魁地奇的话，我可以给厂商注资，让他们为你量身定做一把扫帚——先注资一百万吧，初步科研先试探着来。你喜欢哪个球队？我可以请他们来给你表演，在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觉得呢？”


    哈利迭声拒绝，甚至脸都涨得通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莉莉安更加不解地看着他，绿眼睛看着绿眼睛，“我们是朋友。这还不够吗？”


    “如果你非要刨根问底的话——你没有因为我爸爸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就畏惧我，远离我。你不在乎我□□的出身，甚至在马尔福面前维护我。你不像哥谭人一样欺骗我、愚弄我，嘲讽我是企鹅人的女儿。你是我见过唯二有良心的人，第一个是蝙蝠侠。”


    “那你的养父呢？他也是没有良心的人？”


    “虽然我不太想承认，但是哥谭人都知道，我爸爸最没有那东西，我有一些但有限。”


    哈利的脸色却因为她的真心剖白越发涨红，满是愧色：“那把光轮2000……”


    莉莉安分不清是乔治还是弗雷德用手肘捅了哈利一下，哈利为难不已：“对不起，莉莉安，现在我有不告诉你的原因。”


    “这是你的选择。”莉莉安平静地说。


    分手后，莉莉安平静的面孔逐渐扭曲，她突然说，“如果这个秘密哈利能够封存的很好，那我就原谅他。如果他不能……”


    米里森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刚才不刨根问底，如果你再逼问一句，他说不定就说了。”


    “咄咄逼人可不是对朋友的态度，哈利应该是加入了魁地奇球队，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就是魁地奇球队的，他们那些小动作，我要是猜不出来才是傻瓜呢。到底是谁出的这个主意，那个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特别是斯莱特林。”


    米里森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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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推断：“没有人能够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加入魁地奇球队，连马尔福都不可以，波特为什么能做到？我倒是觉得你太紧张了。”


    “你是想说我疑神疑鬼吗？”莉莉安语气阴森。


    米里森无意触她的霉头，暂时避其锋芒。


    万众瞩目的魁地奇赛季与寒冷的天气一同到来。


    今年的魁地奇格外神秘，甚至没有人知道格兰芬多的新队员是哪个替补。这保密工作做得具有一定专业性，实在出乎意料，莉莉安连谴责哈利的发言稿都撰写好了，甚至还改了两版。


    每天早上她都能敏锐察觉到哈利格外紧张的情绪和经常疲惫的精神状态。莉莉安甚至偷偷跟马库斯打听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是谁，谋划着要套他一麻袋。


    马库斯两眼绽放出赞赏的光芒，偷偷指着伍德，嘀嘀咕咕地说了伍德一车厢的坏话。末了，他重重地拍了拍莉莉安的肩膀，寄予厚望。


    比赛迫在眉睫。每个人的嘴里都嘟囔着魁地奇。


    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莉莉安接到哈利的邀约，她裹着大衣，跳跃着前进，摸进那间约定见面的教室。


    哈利、罗恩、赫敏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留出一个空位，莉莉安平淡的“呦”了一声。


    哈利示意莉莉安坐在预留出的空位上，桌子上是一个挤满了蓝色火焰的果酱罐。


    莉莉安没看哈利，只是把果酱罐拢在手心，漫不经心地问：“这个主意是谁想的？还真不错。”


    赫敏：“是我。”


    莉莉安霸道的把罐子拢在怀里：“这个我要了，你们再做一个吧。——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什么，你加入魁地奇球队了，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哈利无奈地说：“好吧，我确实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就在那次飞行课上，麦格教授把我介绍给了奥利弗·伍德。他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他要求我对其他人保密这件事。——前几天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的就是他。”


    莉莉安面不改色道：“你担任什么位置？”


    “找球手。”


    “不错。”莉莉安说，看着其他两个人毫不惊讶的脸，凛然道：“他俩比我先知道？”


    罗恩耸耸肩：“弗雷德和乔治是魁地奇球队的。”


    莉莉安接受了这个解释。


    赫敏也是一脸无奈：“哈利问我借《神秘的魁地奇球》，我就猜出来了。那本书还被斯内普教授没收了。”


    哈利义愤填膺：“他为了没收我的书，甚至临时编了一条规定！”


    莉莉安心中的火气转为同情：“你真惨。他对你太苛刻了。”


    “但就在刚才，我有一个重要发现。”哈利严肃地说，“斯内普的腿受伤了，费尔奇在给他上药。斯内普还说：‘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赫敏纠正他：“是斯内普教授。”


    莉莉安反驳：“对不喜欢的人没必要太尊敬。你有什么想法呢？哈利。”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最后，哈利屏住呼吸说道，“万圣节前夕，他想从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身边通过！”


    哈利赌咒发誓，“——他在寻找大狗看守的那件东西！”


    莉莉安又反驳：“如果真是他做的，那让费尔奇给他上药就太蠢了。难道费尔奇就不是人吗？他知道了也有可能告诉邓布利多。”


    罗恩丝毫不掩饰他对费尔奇的蔑视：“没人会听他说话。他古怪又凶恶还很蠢，说不定他和斯内普就是一伙的。”


    “不——斯内普教授不会的，”赫敏说，“他绝不会坏到去偷邓布利多严加保管的东西。”


    “说老实话，赫敏，你总认为所有的老师都是圣人。”罗恩很不客气地说，斯内普在他们的眼中已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顶级混蛋，“那条大狗在看守什么？”


    “我现在对解密游戏不太感兴趣，我只关注你明天的比赛。”莉莉安抬手打断。


    哈利在她的注视中压力倍增，莉莉安敏锐察觉出他神情深处的不自在，立刻道歉：“我给你增加压力了？”


    “不，莉莉安，压力本就存在。”哈利说。


    告别格兰芬多后，莉莉安提着一个小筐，走到职工休息室，敲了敲门，“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


    半天后，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费尔奇的脸。


    “你是？”他拧着眉，沟壑纵横的脸上尽显凶恶。


    “莉莉安·科波特。”莉莉安仰着头，费尔奇的表情奇怪起来：“哦，原来是慷慨的科波特小姐。”


    “斯内普教授呢？”她直接走了进去，斯内普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的要命。


    “晚上好教授。”莉莉安开门见山：“我听人说，您受伤了，所以来慰问一下。”她把小筐放在斯内普的办公桌上，压着《神秘的魁地奇球》，筐里是糕点和鲜花。


    顺带一提，糕点是马尔福的，鲜花是潘西的，筐是米里森的。


    “听谁说的？”斯内普眼神逼人，莉莉安万分诚恳：“我忘了。他们说也许是您的腿受伤了。”


    也许他会猜到是哈利，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还能对哈利更差吗？


    他又不能杀了哈利。


    “把东西拿走，然后离开。”


    “别这么决绝，教授，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心意。还有米里森、马尔福、帕金森、吧啦吧啦吧啦，总之我们都很关心你。”莉莉安笑嘻嘻的样子反而令斯内普更加严肃。莉莉安抄起那本《神奇的魁地奇球》，自然地问道：“教授，你对魁地奇也感兴趣？”


    斯内普从他过长的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声。


    莉莉安笑了笑：“我和德拉科去图书馆借了几次都没借到。”


    斯内普皱了皱眉，把那本书嫌恶地推开：“既然你们需要就拿走。”


    “十分感谢您，教授。”莉莉安并没有离开，反而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也许您知道，我爸爸捐赠的资金中一部分要求用在教职工的薪资待遇和教学经费上，所以我想得到您对资金落实的反馈……”


    “你觉得邓布利多会私吞了你家的捐款？”斯内普毫无情绪，死板板的发出疑问。


    “当然不，只是小小调研一下，昨天询问了斯普劳特教授，她说教学经费比以前宽裕太多了，许多名贵植物的存活率大大提高，当然我也不是自卖自夸……”


    被不算太粗暴的赶出门后，莉莉安夹着那本《神奇的魁地奇球》，志得意满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