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肆无忌惮
作品:《欠管教,得驯》 “谢财同意了。”
谢恒逸收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转告给了齐延曲。
“接下来呢?”谢恒逸不上心地猜道,“告诉他小赌怡情?”
赌博是极端的风险,极易使人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一旦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人就会变得被动、好操控,天大的蠢事都做得出来。
他自觉猜测合理。
——他自觉他的猜测就没有不合理的。
然而每每到了齐延曲那,那就是十分的不合理。
这次也一样。
轻慢的抬眸间,齐延曲朝谢恒逸瞥去一眼,带着几分看白痴的意味。
“不。”语气倒是不含特殊意味,没有半分冗余,“把网站交给他,让他倒贴钱打白工。”
这惜字如金的,换个人来都摸不着头脑。
谢恒逸愣是给听懂了,把精简版措辞成详细版后,安排了下去。
计划循序渐进地施展开。
比起什么计划不计划的,谢恒逸在意的另有其事——现在是傍晚六点,到该做康复训练的时间了。
齐延曲的腿伤处于过渡阶段,骨痂强化期,每日通过一些必要项目促进恢复。
项目之一是水中行走,一种方便高效的训练方式,利用浮力减少负重。
方便确实也方便,但不完全方便,这项训练需要到游泳馆进行。
齐延曲见识过不少游泳馆事故,再加上个人习惯,不会选择去游泳馆。
也幸好谢恒逸这套房子是标准配置,后院带有恒温泳池,因此省去许多麻烦。
不像齐鑫歌那套,后院搭了个秋千,去年建的时候还叽里呱啦说什么:“秋千多浪漫啊!到时候你把嫂子带回来,俩人往那一坐,妥妥韩剧男女主!嫂子不得被迷得颠三倒四的?”
齐延曲当时略微想象了一下,两个体重不均的成年人一起荡秋千,一下比一下高。
不仅荡得高,风险系数也高。万一秋千承重不足导致断裂,绳索极可能勒住脖子、发生意外事故。
浪漫在哪?像抽风了。
齐延曲一边想着杂事,一边来到泳池旁。他绑上负重腰带,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朝泳池另一头望去。
那头是非得坐在边上看着的谢恒逸。
优哉游哉的,什么都不做,纯膈应人。
仅望一眼,齐延曲就撇开了头。
谢恒逸不愧能跟齐鑫歌混到一块儿去,也像抽风了似的。
齐延曲视若无睹地做完准备工作,扶住池沿,缓缓进入泳池。
温水漫过腰际来到胸膛,打湿了特意换过的薄衫薄裤。
由于是训练,要注意的点不少,每一步的步长、落地步态都要规范,才不会影响效果。
这些他都已习惯。
令他不习惯的是——不远处始终凝在他身上的炙热视线。
比前几天更不加掩饰。
他忍耐五分钟后,到了两分钟休息期。
彼时他正好身处离谢恒逸最近的泳池一端。
齐延曲卸力靠在池岸,回以谢恒逸一个结了冰般的眼神,欲要直言让对方回屋去。
不料他刚抬起头,对方就起身朝他逼近,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覆过来,高大的轮廓逐渐清晰。
最终谢恒逸在他旁边蹲下,投下浅淡却不容忽视的阴翳。
尽管蹲下了,奈何齐延曲在水中,位置太低,依旧要仰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溅起的水花晃了下他的眼,再睁眼时,嘴里被塞了一小块清脆的苹果。
他下意识含住并咬了一口,这时才看到对方手上拿着果盘。
紧接着,就是因这一口,发涩的口感接踵而至,在舌尖绽开。
别的苹果是甜中带酸,而这一颗是酸中带柠檬。
不知道上哪买来的极品苹果。
酸得齐延曲唇角一松,没叼住,剩下半块掉回谢恒逸手中。
齐延曲当即认定这是谢恒逸的恶作剧。酸涩感倾覆了味蕾,使他丧失了开口说话的欲望。
他冷眼剜了谢恒逸一眼,勉强将酸苹果咽下,径直背过身去,接着完成后半段训练。
谢恒逸疑惑又不解,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伺候个人也有错。
他纳闷地吃掉了手里被咬剩下的半块。
苹果进嘴里的那一刻,他不纳闷了。
……怎么伺候个人也出错。
他继续咀嚼几下,发现能接受。
也没有很酸吧。
于是,他一面盯着泳池中缓慢移动的人,一面把果盘里的苹果一扫而光。
节约粮食是传统美德。
吃到后头,他几乎感觉不出嘴里是什么味了。
将最后一块酸苹果囫囵吞下时,齐延曲的训练正好结束了。
单次训练的适宜时长为十分钟,这十分钟过得很快。
谢恒逸放下果盘,快步抵达泳池下水的那端,一把将人从台阶式池角梯上捞了起来。
动作有些粗鲁,带起了不小的水花,全甩在他的裤腿上。
被他牢牢箍进怀中的人呵斥了他一声:“谢恒逸!”
他充耳未闻,张口就来:“不用喊了,谢恒逸不在。”
泳池边是提前准备的躺椅,他把人安置在上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便遭到厉声训斥:“我记得我说过,别动手动脚。”
他未作辩驳,不言不语地拿来毯子跟冰毛巾。
观望几天下来,训练流程他烂熟于心。
水下行走十分钟后,还要马上冰敷按摩十分钟防止肿胀。
这总错不了。
齐延曲见他并非要作乱,心中愠气降了些:“下次动作前,先打声招呼。”
得亏谢恒逸家中没有老人,不然按这种照顾法,救护车一天得来八趟。
谢恒逸坦然点头,表示会意。
明白了,打了招呼就能动手动脚了。
齐延曲用毛巾将小腿裹住,敷上冰袋,静等了一会儿,发现边上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要是实在闲得没事,可以回学校。”
谢恒逸微微挑眉,对答如流:“回学校?回学校还怎么伺候你?”
“我现在是谢小逸,谢小逸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你。”
齐延曲只当他在胡说八道,不再搭理他。
于是谢恒逸更加肆无忌惮。
他见齐延曲是浑身湿透的状态,好心地上手替对方解开薄衫纽扣。
刚解开第一颗,他的手就被拍开。
齐延曲一手扶着冰袋,另外一只手则将那颗扣子重新系上。
衣服坠着水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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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与身体不留丝毫余地,有种出汗时黏乎乎的错觉,很不舒服。但暂时可以忍耐。
漫长的八分钟在无言中度过。
到按摩放松这一步时,谢恒逸又有动作了。
他半蹲在躺椅前,为了省力,一边膝盖直接跪上了软胶地板。
面前纤瘦的脚踝被他用手掌圈住,他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医生叮嘱的按摩手法我全都记着,总不能白学了吧?”
其实不是全都记得,就记得三成,应该够用。
齐延曲漠然扫过去一眼,知道这人使不出多大的坏,索性随谢恒逸去了。
只要别把腿按断,都能接受。
谢恒逸侧了侧身,在脑子里回顾医生那天的示范,却不知怎的,手指摩挲起手底下那块凸起的踝骨,视线不受控制地上移。
从这个角度看去。
湿漉漉的衣料下是光滑流畅的直腿,隐约透着引人遐想的肉色。再向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腰间。
负重腰带跟束腰款式有些像,不过一个是链条,一个是绑带。
如此看来,有一点他没猜错:这截腰果然韧得很。
就是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折腾。
谢恒逸的思考重心瞬间偏了。
再结合当下扶腿的姿势,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画面。
他手一僵,试图压下那些静音但动态的画面。
不仅没压下,反而脑补得更具体了。
半晌过去,齐延曲估计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投来了沉冷不明的眸光。
谢恒逸无声喘了口大气,竭力抛开那些令他口干舌燥的回忆,稳了稳心神,重新回顾起按摩手法。
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本来就只记得三成,这下好了,一成也不记得了。
他收回手,打算找个借口走人,却发觉齐延曲仍在盯着他。
那张素来面无表情的脸,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
谢恒逸心中一紧,莫名紧张,总觉得被看穿了某些念头。
齐延曲眼睫低垂,目光恍若实质、明确地落在面前男生的胯/下,一字一顿道:“谢小逸?”
不愧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有够气盛。
男生摩擦接触间起反应很正常,但什么都没做就能起反应的,齐延曲头一回见。
凭借身体感知,谢恒逸反应过来自己下半身是怎样个情况。
他没往下看,也没觉得害臊,就是有点无奈:“这个不能怪我,这个没法提前打招呼。”
要真理论起来,这个要怪得怪齐延曲。
谁让对方色/诱他的?
思及此,他半玩笑半认真道:“我要是伺候得不好,让这个谢小逸伺候也行。”
这个玩笑一开,齐延曲顿觉不忍直视,蹙眉阖上了眼。
谢恒逸不仅不害臊,甚至主动讨要说法,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谢小逸听着呢。”
谢小逸其实不小。
齐延曲无端想到一个无用的知识:平大鼓小,长顺短突。
这八个字是读大学时舍友教给他的,用于隔着裤子判断大小。并且舍友三番五次让他一定要记住,他虽然不懂为什么,但还是记住了。
眼下难得用上一次,好像也用不太上。
照他那位舍友的话来讲,谢恒逸这属于天赋型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