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最后的几天里，通过魔法部严密保护的飞路网，援兵们悄无声息地汇入这座古老的堡垒。奥利弗·伍德、凯蒂·贝尔、艾丽娅·斯平内特、李·乔丹、安吉丽娜·约翰逊以及塞德里克·迪戈里回来了，负责起城堡走廊和移动楼梯的巡逻与策应；阿拉斯托·穆迪和金斯莱·沙克尔的身影出现在礼堂，与临时总指挥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低声交换着情报；尼法朵拉·唐克斯、海思佳·琼斯、爱米琳·万斯、德达洛·迪歌、莱姆斯·卢平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等凤凰社成员巡视着关键区域，检查着每一个可能的防御漏洞；韦斯莱夫妇带领着比尔、查理以及双胞胎兄弟，将大量的物资和武器分发给每一位能战斗的学生和凤凰社成员。


    弗雷德和乔治无疑是此刻最忙碌的人。他们带来的几个大箱子仿佛是无底洞，源源不断地掏出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产品，尤其是那些经过实战检验和改良的道具。


    “都听好啦！”弗雷德提高嗓门，在略显拥挤的礼堂里喊道——这里暂时被用作战前物资分发点，“强光闪爆蒜香弹，对付吸血鬼和那些嗅觉特别灵敏的家伙有奇效！看到可疑的影子就扔！”


    “隔音耳塞都戴好！”乔治紧接着补充，一边熟练地将一对看似棉花糖的软塞按进耳中，“特别是对付报丧女妖的尖叫！要是觉得情绪低落，就吹这个反悲伤哨子，它能用滑稽的声音帮你打起精神！”他示范地吹了一下，哨子发出一串类似噗噗放屁的声响，引得周围响起一阵带着紧张的笑意。


    “迷惑烟雾弹，能制造大片视野障碍，方便我们转移或者偷袭！”


    “沼泽弹和胶水炸弹，往他们脚下扔，巨人和巨怪就寸步难行啦！”


    双胞胎一边分发，一边快速讲解着用法，脸上不见了平日的嬉笑，只剩下沉甸甸的责任感和即将投入战斗的亢奋。


    金妮的目光扫过礼堂里一张张或紧张、或坚定、或苍白的脸。卢娜·洛夫古德、纳威·隆巴顿、苏珊·博恩斯、汉娜·艾博、厄尼·麦克米兰、贾斯廷·芬列里、拉文德·布朗、帕瓦蒂·佩蒂尔、迪安·托马斯、西莫·斐尼甘、秋·张、潘西·帕金森、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特蕾西·戴维斯（“这三个斯莱特林简直令人吃惊”罗恩说）、玛丽埃塔·艾克莫、科林·克里维……所有D.A.成员，所有选择留下的学生，此刻都聚集在这里，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就在这片惶惑不安的人群中，芙蓉·德拉库尔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这位通常散发着优雅与从容的媚娃后代，此刻脸上惯有的微笑已消失无踪。她银亮的长发被利落地束在脑后，精致的面容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独自占据了一处靠柱子的位置，修长的手指紧握着自己的魔杖，如同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女王，散发着一种与周遭学生们的紧张截然不同的、属于成年战士的冷冽决心。


    霍格沃茨外，伏地魔站在他的黑暗大军前，红眼睛里闪烁着不耐烦。他手一挥，一队黑妖精立刻上前，抡起特制的工具，奋力向地面挖掘，试图从地下潜入学校。


    然而只听一阵“叮当”脆响，工具像是凿在了某种无比坚硬的金属上，只留下几道浅淡的白痕，根本无法深入。黑妖精们面面相觑，又加了几分力气，结果依旧如此，甚至有一把铲子因用力过猛，“咔嚓”一声崩断了手柄。


    “黑魔王大人……”一名黑妖精战战兢兢地回报，“周围的地面……被施了极强的固化魔法，我们……挖不动！”


    伏地魔的脸色骤然阴沉，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他原计划悄无声息地潜入，给霍格沃茨内部致命一击，却没料到第一步就受挫。这小小的阻碍点燃了他心底的暴怒，却也让他更加确信——霍格沃茨在害怕，在拼命加固防御，这恰恰是他们虚弱的证明！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明着来，用绝对的力量与恐惧，碾碎他们！


    也就在这一刻，学校内所有严阵以待的人们，都莫名地感到心头一紧。


    “……来了。”不知是谁低语了一声，声音却像惊雷般传遍了整个礼堂。


    刹那间，所有交谈声都停止了。人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冰冷、高亢、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声音，如同毒蛇般滑过夜空，清晰地传入了霍格沃茨每一个角落，甚至远至霍格莫德村都听得一清二楚——


    “霍格沃茨……”那个声音说道，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得意，“你们敬爱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倒下了……你们依赖的教授们，也非死即伤……抵抗是徒劳的，挣扎是无用的。”


    是伏地魔。


    礼堂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尤其是那些并不完全知晓内情的学生，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敞开大门，臣服于我。”伏地魔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既似诱惑又含威胁，“我，伟大的黑魔王，向来宽厚。交出哈利·波特，加入我的阵营，你们将获得力量，赢得荣耀，亲眼见证一个崭新而纯粹的魔法纪元！”


    话音在夜空里激起回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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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隐约传来巨人低沉的咆哮、巨怪笨重的脚步，以及阴尸凄厉的嘶鸣——种种非人类的声音交织，更添恐怖。


    “看看你们四周！”伏地魔陡然提高声调，语气中带着残忍的戏弄，“巨人、巨怪、阴尸大军……还有更多你们无法想象的黑暗造物！霍格沃茨的陷落，就在今夜！选择吧——是愚蠢地抵抗至死，还是明智地拥抱力量？我给你们一小时考虑。”


    礼堂里，学生的惊叫与慌乱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这正是伏地魔所要的效果——从内部瓦解他们的意志。


    与此同时，德维斯和班斯魔法用品店的店主与几位面带忧色的同伴正要冲向街道，望向霍格沃茨的方向。“我们必须去看看！”她语气焦急。


    “回去！”一个沙哑而粗暴的声音骤然响起。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如石墙般挡在路中，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毫无暖意，只有不容拒绝的坚持，“那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事。回去，锁好门，地窖最安全。别给他们添乱，也别给我惹麻烦！”


    而伏地魔那冰冷高亢的嗓音，如无形寒流般穿透霍格沃茨厚重的石墙，也清晰地传进了校医务室。


    “……交出哈利·波特，加入我的阵营……我给你们一小时考虑。”


    声音在校医务室内回荡，让原本就凝重的空气几乎冻结。虽然早知道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但亲耳听到黑魔王兵临城下的最后通牒，依旧带来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寒意。


    庞弗雷夫人下意识地抓紧了围裙，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就连一直面色阴沉、靠在墙边的斯内普，此刻也绷紧了嘴角，显得更加苍白。哈利感到伤疤一阵灼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伏地魔那混合着得意、残忍和急不可耐的情绪。


    就在这片压抑的寂静中，艾莎注意到邓布利多微微蹙起了眉头，他那双锐利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闪烁着，目光几次落在哈利身上，带着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沉重。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医务室内在场的这些人，又显得有些犹豫。


    艾莎立刻明白了。有些话，邓布利多需要告诉哈利，但这真相太过残酷，他既不想在更多人面前揭露，也担心哈利无法承受。


    没有片刻迟疑，艾莎无声地举起了魔杖。


    “闭耳塞听！”


    一股无形的魔法波动瞬间以她和邓布利多为圆心扩散开来，将他们两人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校医务室里的其他声音——紧张的呼吸声、压抑的低语声——瞬间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