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内欢声雷动，香槟的气泡与喜悦的泪水一同飞扬。摩金夫人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柔和地追随着那几对身着华服的新人，尤其是艾莎与赫敏。看到自己精心制作的礼服在她们身上绽放出如此光彩，并与此刻的幸福完美融合，她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欣慰和满足。


    “完美，真是太完美了。”她轻声自语，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一直偷偷关注着她的唐克斯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她凑近了些，头发因为兴奋和一点点酒精染上了淡淡的霞粉色：“我就说嘛！只有您的手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时刻！看看艾莎和赫敏，梅林啊，那香槟色和深蓝色，还有那些刺绣……您简直是个天才！您怎么想到把火焰、新月和书本能结合得这么妙的？”


    摩金夫人被唐克斯一连串的、发自内心的赞美逗笑了，她温和地摇摇头：“亲爱的，过奖了。是她们之间的爱意让礼服变得特别。我只是……将那种感觉用针线表达出来而已。”


    “这就是最了不起的地方！”唐克斯趁热打铁，她绞尽脑汁，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随意，“说起来，夫人，您觉得……像她们这样，女巫和女巫，是不是特别……嗯……般配？我是说，以前可能不常见，但现在看来，感觉真好。”她有些紧张地观察着摩金夫人的反应。


    摩金夫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正与赫敏微笑低语的艾莎，目光坦诚而宽容：“坦白说，尼法朵拉，在这之前，我确实未曾深入思考过这种可能性。但如今亲眼见证……尤其是理查德小姐和格兰杰小姐，她们站在一起时的那种和谐与默契，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她顿了顿，声音更加柔和，“你看她们的眼睛，里面的幸福和坚定是做不了假的。爱本身就很美好，何必拘泥于形式呢？我很为她们高兴，也看好她们的未来。”


    唐克斯只觉得心像浸在温热的黄油啤酒里，连“尼法朵拉”这个她从不愿别人多提的名字，经西尔维娅一说，竟也变得格外悦耳。她的心情一下子荡漾开来，头发“噗”地一声转为明亮的橙红，“您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她几乎欢呼起来，手一扬，差点碰倒面前的杯子。“我就知道！您不光审美一流，心胸也这么开阔！就为这个，我们非得再喝一杯不可！”她欢快的语调感染了整桌人，其他几位巫师也含笑举杯，席间气氛愈发轻松热烈。


    与此同时，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混合的圆桌旁，苏珊·博恩斯和汉娜·艾博正处在一种极度兴奋又略带迷茫的状态。


    “她们真的订婚了！就在我们眼前！”苏珊用力握着汉娜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你还记得五朔节前的事吗？结果……竟然成真了！”


    汉娜猛灌了一口黄油啤酒，脸颊红扑扑的：“是啊！而且艾莎还是我们的室友！以后……以后我们回宿舍，会不会很尴尬？”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她们俩现在可是未婚妻了！我、我们三个还住一起……我们会不会像两个超亮的电灯泡？”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让两人从单纯的兴奋中清醒了片刻。苏珊皱起眉头，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说得对哦……可是，我们不住那里又能去哪？霍格沃茨又没有空余的单人宿舍给我们换。”


    “也许……可以找找看有没有空床位？”汉娜不确定地说，“现在不是有很多学生休学没回来吗？说不定有空的宿舍……”


    “但那也要申请啊，而且还要搬东西，好麻烦……”苏珊嘟囔着。


    “可是，想想她们以后在宿舍里……可能会很亲密？我们撞见了多不好……”


    “也是……哎呀，好纠结……”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越讨论越觉得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伴随着纠结，她们手中的黄油啤酒一杯接一杯地下去，酒精渐渐让她们的思维变得更加跳跃和……放松。最初的忧虑在微醺的状态下似乎没那么重要了，话题也开始从“要不要搬”慢慢偏到了别处，两人的脸颊越来越红，靠得也越来越近。


    ……


    盛大的晚宴终于在极致的欢乐与祝福中缓缓落下帷幕。宾客们开始陆续离去，新人和她们的至亲好友自然是最后一批离开礼堂的。格兰杰夫妇拉着赫敏和艾莎说了好多话，理查德夫人也给了两个“女儿”——艾莎和露西紧紧的拥抱。当赫敏最终和艾莎手牵手，自然地走向通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方向时，她们收到了来自哈利、罗恩和金妮意味深长的目光——那眼神分明在说：“好了，这下彻底是赫奇帕奇的人了，不会再回格兰芬多塔楼了吧？”


    赫敏被看得有些脸红，但还是坚定地握着艾莎的手，跟着她走进了熟悉的地下一层走廊。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大部分学生显然还在礼堂或别处流连——毕竟今晚的宴会洋溢着恋爱与幸福的气息，不少人都开始了新的追求。温暖的灯光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草药清香，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安心。艾莎和赫敏相视一笑，经历了一整天的喧嚣与悸动，此刻她们最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份独处的宁静。


    然而，就在她们准备走向艾莎的床铺时，一阵极其细微、但绝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窸窣声响，夹杂着模糊的、压抑的喘息声，从苏珊那张拉着帷幔的四柱床方向传了出来。


    赫敏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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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顿住，疑惑地看向艾莎，用眼神询问：“苏珊睡觉了？这么早？”


    艾莎也微微蹙眉，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那声音似乎……不太对劲。赫敏下意识地朝苏珊的床铺挪了一步，想听得更真切些，或者确认一下苏珊是不是不舒服。艾莎也跟在她身后。


    就在她们靠近的瞬间，一阵稍微大一点的动静使得厚重的帷幔微微晃动，露出了一道缝隙。赫敏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道缝隙——


    下一秒，她像被施了全身束缚咒一样僵在原地，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透过那道缝隙，她清晰地看到——苏珊和汉娜！两人显然都喝多了，衣衫凌乱地褪在一旁。苏珊将汉娜压在身下，正忘情地亲吻着她的双唇，随即又急切地埋首在她颈间流连……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酒气的、赫敏无法直视的激烈动作。


    “唔！”赫敏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嗡的一声，猛地回过神。她根本不敢再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艾莎的手臂，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最轻的脚步，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艾莎的床铺。


    艾莎在被赫敏拉动的瞬间，目光也飞快地扫过了那道缝隙，同样瞥见了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她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心砰砰直跳——慌忙中，她抬手就给苏珊的床铺施了一道隔音咒。


    两人手忙脚乱地钻进艾莎的床铺，迅速拉上厚重的帷幔。直到帷幔完全合拢，将外界彻底隔绝，她们才背靠着帷幔大口喘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寂静（被隔音咒强化了的寂静）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赫敏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脑子里那惊鸿一瞥的画面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苏珊光滑的脊背，汉娜散乱的金发，纠缠的肢体……


    艾莎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尽管她们自己早已是亲密无间的“过来人”，但撞见室友……还是如此激烈、如此毫无防备的现场，这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那种冲击力，让两位见识过危险的雪人、参与策划各项战略的成年女巫，此刻也只剩下手足无措和极度的尴尬。


    赫敏猛地扑到艾莎的枕头上，把发烫的脸埋进去，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带着羞窘和难以置信的哀鸣：“梅林啊……她们……她们……”


    艾莎在她身边坐下，忍不住失笑，伸手轻轻拍着赫敏的后背，试图安抚她，但自己脸上的红晕也久久未能褪去。这个圣诞之夜的结尾，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