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选了坐巴士
作品:《反派选了蓬蓬裙迷惑众人》 等候区周围一片瓷白,仅有一些颇为童真的图画,展示在墙面上,飞鸟游鱼的,估计是医疗部长住小朋友的作画。
许来时拿到的证明特殊,只允许一个人进出但不需要身份登记,守门的职员交待了点注意事项让葚叔进去了,她就在医疗部设定的等候区待着,那个人还是选择跟了过来。
许来时回头打量了下这个人,半长的红色短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不太像好人的长相,说话还欠欠的。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站在什么立场上呢?
许来时诚恳道:“嗯,当时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我的伤口主要在后背,上完药我就回家了。”
她撩起裤腿,展示出大片暗红发紫伤口,密密麻麻地扒在腿侧,继续说道:“还有这里,手臂,那个后背也要看吗?”
对方猛得一个转头,喉咙里往外喷着气,“不用!”
嗨呀,真是麻烦。
等候区的椅子根本就不适合久坐,她的后背也不能靠在椅背上面,这一天折腾下来天已经黑透下来。
“你也坐下吧。”许来时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你这么来来回回地晃悠我有些头疼。”
谢天谢地,这个红脑袋终于停止在这些儿童画前面晃了。
他一屁股坐下来,和许来时之间空了一个座位,独自斟酌了好一会,“你就放他一个人进去?很危险好不好?”
“谁,葚叔?”许来时侧目,“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红脑袋双臂交叉垫在脑后,低哼了声,“你刚才要是没出来打断我,我就问出来了,巡卫队竟然不把他拷起来,他嘴里的话漏洞百出,你另外两个队友在里面出点什么事情可不好说。”
“动机呢?”
红脑袋眉毛拧紧,许来时感觉到审视的味道,是她说错话了?哪里出错了?
红脑袋忽而故作轻松地说:“我玩这么多年多端解谜能不懂吗,这里面肯定是有不对劲的地方的”
“多端解密?”许穗新垂眸看向自己被医疗部仔细包扎的十指,语焉不详地说道:“这又不是普通游戏,只凭借过去那点点经验就妄下判断,自大不是件好事。”
“我去,就猜到!”红脑袋直直转过身来,兴奋地喊道,“你还可以登上这种角色,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你看我的刀。”
职员在门外轻咳一声,敲了下等候室的门示意红脑袋保持安静。
许来时这会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向他的腰间,别了一把弯刀,在出入医疗部都可以畅通无阻,意味着他是具有特殊身份的角色。
“我叫许来时”她目光移开,“是唱跳偶像。”
“这样啊,我叫柯思克,是……”
“青麦,青麦,去哪儿了?”葚叔从住院部门的的主楼那边出来,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到等候,他直直地看向许来时,“青麦她也出院了吗?”
青麦失踪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布,除了巡卫队,只有她们几个女孩子知道。
当时现场除了她们几个伤的比较严重的,一些距离舞台比较近的观众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基本已经完成了搜救工作。巡卫队给的说法是可能一些角落位置没有搜查到位,刚从那边过来其实就知道最后的搜救已经收尾了。
现在柯思克和葚叔都等着许来时的回答。
许来时:“她不见了。”
柯思克:“什么叫不见了?”
许来时:“失踪了,就字面意思。”
葚叔:“这怎么会,我昨天晚上还见着她。”
这下轮到许来时和柯思克盯着葚叔了。
柯思克:“你不是说干完工就倒头睡了吗?”
葚叔:“一时开心,酒喝多了就睡过去了。”
许来时:“大概什么时间?”
葚叔:“我已经不记得了。”
昨天夜里,葚叔在给述猗节赶工,节日当天晚上会有大型的烟花秀,就在停蝉广场巨型,三年一次,为了纪念城镇发展和当年选择定居在这的先祖的节日。
每年还有不少人为了看这烟花秀特地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也是这两天冒出一群玩家也没有人觉得稀奇的原因。
葚叔需要做出点亮城镇夜晚的烟花,而做烟花的人只有他一个。
就连每一个模型都是他自己亲手设计的,也不是没有人想学,但葚叔开不出钱来留人。
有的没的都喝进肚子里去了,除了最近这些天为了赶工才没能小酌一杯,平日里面小辈过来探望都是带着陈酿过来的。
许来时让葚叔坐下来慢慢说,葚叔抹了把脸撑在膝盖上面,他说:“就半夜有人在外面敲门,我还寻思到底是谁呢,结果是青麦给带了一组米酿过来给我,才想起来我订了酒。”
柯思克抿了抿唇,挑起一边眉毛,“这么晚送酒你就不奇怪吗,什么事情白天不可以的。”
许来时:“白天我们都在训练和演出,如果不想推迟订单时间的话只能晚上去送,至少青麦会这么做。”
葚叔也就好一口,青麦就是靠着这一瓶瓶米酿把她给带大的,没有演出的时候她就是帮忙着到处去送货。
许来时有一段时间为了更好地融入到这个城镇里面生活,除了去找妹妹问东问西的,还会主动请缨说是要去陪青麦一起到外地去送酒。
青麦家的米酿生意可是远比葚叔的烟火生意做得要好,每周都会有穿梭动能车经过城镇的站台,它会把人送去这周边的各个城镇,有一点像她穿越前的城际大巴那样。
青麦平日面对演出也好,家里的生意也好,都十分真诚,并不想麻烦到许来时,接连拒绝了她好几回,奈何许来时那会对这片大陆充满好奇。
主要是这车只接来往坐生意的人。
吭哧吭哧的动能车晃动得十分厉害,青麦找了阿迷要来很多不用的布料塞在纸盒子里面,让每一个瓶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和其他的货物都码放在下层。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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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酿,还有很多果蔬和轻巧的日用品一起搭上了这一班车,目的地是东南边的工业城镇。
许来时和青麦坐在二层,车子整体偏向老旧仿佛在绿林里面穿梭而过一个老馒头,原本高大的常绿林慢慢后退,逐渐变得低矮消失,再见已经是水泥高墙。
即使是在现代她也没有见过这样如钢铁牢笼般的人类聚集地,和她们生活的城镇对比完全就是一个异类。
它们的规模大小差不多,但房子密集堆叠到一块去,围绕着城中心的工业建筑形成一个庞然大物,灰暗的,破败的。
许来时忍不住问:“他们这里是做什么的?”
青麦很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许来时在想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只能更加口不择言地补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样。”
青麦眼睛瞪大,立马去看车上周围人的反应,有没有把许来时大言不惭的话听了去的。
应该没有人听到,各位都快要被这车给摇匀了,许来时是这么想的。
青麦耐下心来,“我知道你之前在巡卫队待过一段时间,即使你知道什么也不能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尤其是待会下了车之后。”
下车之后,青麦把一箱子米酿递给许来时,许来时正打量着这座城镇,纵横的管道,一直往不知道的方向输送,遥远又可怕。
青麦轻车熟路地把自己手上的米酿交给一个穿着旧夹克,面容硬朗的女人,她也许是一个统一的经销商角色,对着其他人送来的果蔬和手工制品指指点点,米酿倒是十分受欢迎的货物,她是尽数笑纳。
接着青麦十分熟门熟路地带她深入这铜墙铁壁,七万八绕地勉强找到一个类似入口的位置,再经过一条昏暗的通道。
明明是大白天却被遮挡得完全不剩一点光亮来。
好几副零散的布料被掀开,才算得上是真正地进入这边的住宅区,也许不是,可能只是某一户人家。
一个头上戴着帷帽的人在一个圆厅中站得笔直,见到青麦和许来时过来也不挪动半分。
他只是在这抬头望天,但许来时不确定他能否看见天空,因为许来时也试着去用自己双眼去探寻,只能见到复杂的过道,四方延伸着不知道往去的梯子,遮挡着,能看到的天空只剩下几个四方块。
青麦只是把许来时手上捧着的米酿接了过去,轻轻地放在立柱边就拉着她走了。
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人。
她昨天在台下也见到过……
柯思克:“晚个一两天又能怎样,那么恰巧她送酒,你就喝醉过去,那么恰巧烟火不见了,剧院就这么被炸塌。”
“我也不想的。”葚叔双手不受控的去扯拽着自己的头发,戴上了哭腔,“我都想替孩子们受这一罪过,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贪那几口……”
柯思克:“你就是和青麦串通好了,扯着尾巴演的这出吧,我看她现在就是畏罪潜逃,这么大的爆炸,怎么直接消失了也都是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