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置身焦土之中。


    好像发生了一场大火。


    四周的火焰也像是电影中和记忆中那样炽烈而不可阻挡。


    尽管眼皮异常地沉重，好像有人伸出了双手不让它升起一般。


    让睁开眼睛观察环境，得知火势的具体大小这件事无从做起。


    因而也无法确定自己所在的方位。


    但我依旧能清晰地听到耳边响起的建筑物崩塌发出的轰鸣声。


    还敏锐地捕捉到各式木材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而听到这些陌生的声音。


    仿佛本能一般，身体便不假思索地举了手。


    向着四周发出了求救的讯号。


    就像是落入水中即将溺亡的人，试图为了求活抓住什么一样。


    而察觉到身体做出这番愚蠢的举动后。


    过去的经历和人生，让我不禁想要痛骂做出这种懦弱行径的自己一顿。


    只要是正常接受教育，智力在平均水平线的人。


    稍加思考便能得出一个结论。


    位于这样足以让建筑物倒塌的大火中心的我，即便伸出手也是无法得到任何救援的。


    哪怕是顷刻出警的消防员，在建筑外也会被火焰逼退。


    若是想要走出火场维系生命，达成【活下去】这一目标。


    那除了自己站起来之外，便别无他法。


    【是的，别无他法。】


    【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最后都会离你而去，没有人可以依赖。】


    【到最后，一直可以相信和陪伴的只有自己而已。】


    【因而能够拯救自己的，最后也只有自己。】


    这也是自己决心不把那个男人在内其他人卷进来，独自执行‘任务’的原因。


    -


    只是在心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


    心脏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就好像是背叛了什么一样。


    因而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像是说服什么自己已经忘掉的东西一样。


    我在心里有些刻意地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


    又多举了几秒钟手，继续做着这种无谓而无聊的举动。


    【浪费体力。】


    心中本能般地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后。


    我便想将那只伸出的手放下。


    好节约一些身体内所剩无几的体力，以走出火场。


    【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吧。】


    -


    那次【投影】所付出的代价，已经超出了【反转术式】这项技能所能治愈的极限。


    想必即便是那个男人声称的‘有多项特质加成的高等级技能’这种意义不明的前缀下的【反转术式】。


    应该也是做不到。


    毕竟那个男人在教授这项技能时，说过这样一句。


    哪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丢失了很多记忆，但只要使用这项技能，便能清晰无比地回想起的话。


    “.若是肉体上造成的伤害的伤势没有超过一定时间界限，应该就能恢复。


    “只是这项技能虽然强大，但当下也只能将肉体恢复到先前的状态而已。”


    而在说技能的基本功用后，在自己惊喜地提出问题后。


    那个男人顿了顿，又补充了这样一句话。


    “另外，若是人体直接被拦腰斩断或者大脑被彻底破坏，这项技能便无法使用。


    “所以说单靠它是无法拯救你那个此生唯一想要陪伴，但天生身体存在缺陷的未婚妻的。


    “而是需要一位我认识的人偶师的帮助。


    “另外，即便穿越时间，应该也无法救治你所说的那个如同老人一般脏器完全步入衰竭，最后死去的父亲卫宫切嗣。


    “更不可能复活已经死亡的人。”


    再度回味了一遍脑中升起的记忆后，红色弓兵苦涩地笑了笑。


    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男人天衣无缝的免责声明。


    “当然，也只是当下而已。


    “说不定我以后，能超越这项技能本身呢！”


    而后本能一般地对着自己用了一次【反转术式】。


    果不其然，失败了。


    -


    收获了意料之内的答案后，红色弓兵却未感到一丝一毫的沮丧。


    即便他拥有超越技能极限的能力，当下也无法对自己进行治愈。


    因为预先投影【万符必应破戒】切断了与切嗣的契约，防止对方被黑泥影响控制的缘故。


    魔力已然无法从御主那里补给。


    【单独行动A】这项技能带来的魔力也即将耗尽。


    同时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已经随着【圣杯】被摧毁结束了。


    先前与自己【共恶】提供魔力的黑泥也消失了。


    因而，自己身体里用于发动这项技能的咒力或者说能量。


    也已经像是输的一干二净的赌徒身上的口袋一般，空空如也了。


    除非能凭空降下一阵魔力化作的雨，为自己补充魔力。


    否则便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


    同时对成为【守护者】，并不是正统英灵的【卫宫士郎】或者后来的【士郎·冯·爱因兹贝伦】来讲。


    这次任务已经结束了。


    即将进入‘等待回收’的环节。


    因而即便努力走出这片火场，支离破碎的自己也应该会马上消失吧。


    -


    但即便明晰了这样一个事实。


    改名为【士郎·冯·爱因兹贝伦】的红色弓兵，依旧毅然绝然睁开了眼睛。


    半坐起身，试图再做些什么。


    剧情已经改变，未来无从预测的现在。


    对于或许不会成为【卫宫士郎】和【士郎·冯·爱因兹贝伦】。


    进而无法在十年后，召唤出那个作为Saber的男人，解决一系列问题的未来来讲。


    自己需要在最后的这点时间，再做点什么才行。


    只是睁开眼看着那环绕四周的大火和周围断垣残壁。


    红色弓兵不由得愣了一秒钟。


    即便自己过去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多次任务的执行。


    已然像是使用多年的刹车片一样消磨殆尽。


    但在看到这副场景后。


    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就像是扔出飞盘后，忠实地将其叼回来的狗一样，再度翻涌了上来。


    “这是，那一天。”


    只扫了一眼，半坐起身有些筋疲力尽的红色弓兵便发现了异常熟悉的烧成焦炭的尸体。


    同时在这片火红的世界中。


    看到了那个因为体力不支倒在火场中，因而只能绝望地向着天空伸出手求救的孩子。


    或者说。


    【过去的自己】。


    ——


    尽管当时因为缺氧，丧失了不少记忆。


    在卫宫切嗣收养自己时，连在火场中拯救自己的人的模样都忘记了。


    但意外的是，不管何时红色弓兵都能清晰地记起。


    那片如此让人绝望的地狱和在那片地狱之中看到的光景。


    在火场中化作焦炭的人和唯一得救的自己。


    红色弓兵看着不远处向着天空伸出手求救的自己。


    猛地站起身准备拯救自己。


    但似乎是因为‘黑泥’这种东西侵蚀的缘故。


    站起身的他少见地迟疑了起来。


    即便‘剧情’改变了不少。


    但从这场似乎是命中注定，没有任何改变的大火来看。


    眼下自己显然是在见证一段必定发生和收束的‘历史’。


    或者说构成现在的自己的‘零点’。


    若是不想改变‘历史’，不想让自己消失。


    也不想破坏在下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那个男人的缘分的话。


    自己只需要什么都不做。


    等待着那个拯救过去的自己的人出现就好。


    同时，这也能够实现自己的。


    【我想回到被拯救的那一天，看到自己因为脑部受损，而忘记的拯救自己人的模样】的愿望。


    -


    心中升起了这样的念头后，各种各样的异常卑劣的借口便接踵而至。


    进而涌现在了自己心里。


    【你的魔力只有一丝，外放的【反转术式】无法拯救他！】


    这是合理的借口。


    【拯救了他，你和卫宫切嗣以及伊莉雅的缘分就会被斩断。】


    【你想要和他们成为陌生人吗？】


    这是自私的借口。


    【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拯救他。】


    【若是救了他，你的存在指不定就会消失。】


    这是相信虚无缥缈的命运的借口。


    然而，就是即便心中瞬间浮现出了成千百种卑劣或者很是合理的借口。


    但没有一刻犹豫，红色弓兵毅然决然地站起身。


    步履蹒跚地走向了过去的自己。


    正如自己现在才想起的那个召唤出的男人，自己的Saber说的那句话一样。


    “回溯自己放弃的事情时，若是想要为其寻找借口。


    “那能得到的借口是多到数不胜数的。


    “放弃正义，躬逢邪恶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听起来分外动人。


    “即便说出来也会让人觉得做出这种行径的自己情有可原。”


    伸出手握住【过去的自己】，竭力使用所剩无几的魔力发动【反转术式】救治对方的红色弓兵。


    看着这片熟悉的地狱，说出了已然被自己遗忘。


    但现在陡然浮现在心中，那时的对方说出的答案。


    “但坚持这件事，说到底也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够了。


    “另外无论人有多么悲惨的过去，受到怎么样的伤害，都不是作恶伤害其他无辜之人的理由。


    “犯下的恶行也是切实存在的，是【情有可原，但罪无可赦】的。”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很多事情都成为了过去。


    自己也在漫长的岁月中被夺走了很多东西，丧失了很多东西。


    但唯独见死不救，谋杀别人这件事。


    自己是做不到的。


    -


    红色弓兵抱起了因为缺氧而昏过去的【过去的自己】。


    一点一点的，像是爬行一般向着火场外走去。


    同时给出了自己从那个男人嘴里得到，已经遗忘的答案。


    “所以，无论如何。


    “都不要因为这些借口，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同时，自觉无法走出火场的他抬头望向了天空。


    像是在机场等待一艘船一样。


    期许一场剧情中不会发生，但足以浇灭地狱的大雨到来。


    【怎么可能呢？没有记错的话那场火烧了好久，好久。】


    在抬起头之时，红色弓兵自嘲地笑了起来。


    然后，下一刻。


    富有魔力的雨点落在了他的脸上。


    下雨了。


    被【灵源归锋】破坏了【世界编织术】效力后。


    冬木市降下了一场本不会降下的雨。


    -


    按照卫宫切嗣描述的方位，在穿过了三个街区后。


    方义看到了那个红色弓兵，或者说已经变成黑色的【守护者】正在喘气。


    怀着有着一个裹着【保温毯】看不清面容的孩子。


    因而，方义很是果决地走到两人近前。


    用【反转术式·强化】的雾气打了个‘招呼’，进行了治疗。


    在确保那个看不清面容，因为缺氧昏迷的孩子呼吸变得平稳之后。


    方义又拿出了一颗许久未用，已然步入淘汰边缘【缓慢恢复药丸】。


    搭配着先前庄小姐的【短效五号圣水】瓶底的残羹，喂了下去，治愈了一些后遗症。


    才向着已然有消失趋势，但一言不发的红色弓兵。


    知晓对方不愿多说什么的他，拐弯抹角地问起了有效的问题。


    “时间紧迫，就不说谢谢之类的寒暄了。


    “我想知道这把刀的一些可能性。”


    在见过对方【投影】之后，方义已经准备直接抄答案，得到一些修复和改良这把刀的参考方案了。


    红色弓兵也未寒暄，径直说出了谜底。


    “我召唤的英灵不经常用那把刀，而是用一把【臣具】。


    “据他所说，似乎是因为没有提前获取一项技能，也放弃了从敌人身上夺取的一项特质。


    “所以没有在结算时，得到刀相关的【智能的推荐】。


    “因而浪费了一个【衍生世界】的时间，拖慢了进度，也无法在最开始时使用那把刀。”


    方义只惊讶了一番自己的【英灵】身份真的有效，真的会被人召唤出来后。


    而后便瞬间明白对方所说的是自己在【逝者书卷】中未固化的【共鸣赋灵·刀】。


    很显然这项技能是那个张庸能够将自己的刀，养成类似【斩魄刀】存在的关键。


    而在自己杀死杀生院祈荒之时，也连带着杀死了她的御主。


    还有一项等待选择支付积分，可以弱化【李代桃僵】所得的特质，也能加快进度。


    自己等下需要在结算前，提前获取这些东西。


    看到不远处卫宫切嗣显现的身影后，方义试探性问出了最后一个能确切得到收益的问题。


    “【天赋】有什么注意的？”


    红色弓兵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某个可能中的方义做出的‘错误选项’。


    “额外获取天赋收益的机会，比功勋宝贵。


    “无须担心功勋不足，带不走某个治愈伊莉雅的人偶师，只要顺其自然地积攒即可。”


    方义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拍了拍这个一不注意，就会被‘遗忘’。


    若不是庄小姐提醒，自己已然诡异地忘记的男人。


    将对方最后的时间，交还给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卫宫切嗣。


    同时做出了承诺。


    “多谢了，我记下了。


    “以后会做出回应的。”


    红色弓兵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方义离开的背影。


    小声的补充了一句话。


    “是我要感谢你才对，Saber。”


    而后，他走向了卫宫切嗣。


    向着对方递过了【过去的自己】，微笑着说道。


    “这场灾难中活下来的孩子，Master”


    此刻的红色弓兵，已经隐隐感知到了那个一直以来的自己追寻的答案。


    在那个地狱中，对于获救的自己而言。


    应该有不只一种可能性。


    有被那个男人救下了结缘，在十年后召唤出职介为Saber的他获取圣杯战争胜利的可能性。


    也有被眼前的男人埋入那个丢失的剑鞘，进而救治的可能性。


    甚至还有自己还欠对方一次的乙骨忧太使用【反转术式】救下的微小可能性。


    亦或者像现在一样。


    拯救自己的。


    就是没有放弃理想的。


    曾经名为卫宫士郎的自己。


    他看着【过去的自己】，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干涉对方的人生。


    也没有刻意地复刻历史。


    在最后的最后，他的心中的想法异常简单。


    【无论成为什么都可以，也都是被允许的，那是你的人生。】


    【再来一次变得和我一样扭曲，怀揣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理想走到现在。】


    【或者有其他的理想都可以。】


    只是，此刻正在步入消亡和卫宫切嗣说着话的红色弓兵。


    却隐隐听到耳边响起了陌生的提示音。


    那句话好像是。


    【你已符合条件，你被选为预备‘清道夫’，请.】


    -


    “感谢您的出手，方义先生！


    “无法用言语形容您做下的伟业，今天过后您就是当代的英雄，是能走上【英灵座】的存在。


    “但眼下的我，实在没法给出任何报酬。


    “这次【圣杯战争】我连乘坐飞机的旅费都是借的！实在抱歉！！”


    当韦伯从自己的从者死去的余韵中走出时，看到那个折返回战场的男人时。


    鼓起勇气，低下头颅说出了这样一句很是混账，任谁听了都觉得自己几乎要赖账的话语。


    然而，正在从一旁披着白色斗篷的女人接过手环状【信物】的方义听得这句话，只是摆了摆手。


    向着这位未来很擅长教人，培育了无数优秀的人才，会成为【埃尔梅罗二世】的魔术师。


    索要了简单的报酬，进行了一次未来投资。


    “那就暂且记下这笔债务。


    “而后努力发挥自己的特长，积攒一些【魔眼】之类新奇的玩意就好。


    “另外，有可能的话，在未来教一教下【远坂家】【间桐家】的孩子。


    “当然，不要太刻意，给个机会就行。”


    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出现这里的梅林小姐。


    为自己提前带来了【间桐樱】编织的【信物】手环。


    而方义自然乐得动动嘴巴，为自己获取了【信物】的这两位小女孩提供一些额外帮助。


    对方那里，未来还有因为阿尔托莉雅被召唤的影响，而逐渐成长为类似‘骑士王’存在的【格蕾】这一名战力。


    是个不错的托管点。


    同时这位性格不错的魔术师，日后会接触到【魔眼】很多的【魔眼收集列车】。


    甚至还会接触到自己身上【龙之心】相关的【阿尔比恩灵墓】。


    现在的投资，能让未来的他拿到很多珍贵的【炼金术】和【肉体改造】相关的收益。


    韦伯虽然疑惑对方索求的‘报酬’。


    但还是异常郑重地给出了承诺。


    “我会努力积攒财产，等候您的索求。


    “那两个孩子的名字，我也记下了。”


    而后在方义的示意下，离开了此处。


    -


    看着眼前的男人。


    梅林小姐不留痕迹的将袖子拉了拉。


    藏下了从战场上收集来的男人佩刀的，没有回收价值的碎屑制作出的断刃。


    她准备等下，将这件物品交给那个很好骗的、非常渴望召唤英灵的强力【圣遗物】叫做【远坂凛】的女孩。


    然后给自己的御主制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而后，她便在耗尽了【令咒】无从管束自己庄小姐那极为冷漠，还带着想要杀人欲望的眼神中。


    借着和男人握手的机会，偷偷挠了挠男人的手心。


    用着【幻术】在男人的耳边偷偷咬了一句话。


    “方义先生，下次想要带走我的话。


    “记得多攒点功勋和积分，我很看好你哦！


    “你在我这里的进度，比我的御主小姐要快那么一点。


    “当然其实要是御主小姐带走我，也没差了，说不定还会更刺激。”


    说着话的梅林小姐，很是大方地归还了先前从男人手里拿走的已然具有【信物】价值的【遗物】【被斩断的羁绊】。


    递过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这份【遗物】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说完了露骨的话语，看着表情有些古怪的男人。


    梅林小姐这才正大光明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大方地揽住了男人。


    丝毫没有对男人【拯救世界】的震惊。


    而是说起了没有营养的赞美，进行了告别。


    “说真的，方义先生，这样的【故事结局】可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呢！


    “注视着你的旅途我可是很开心的，你可比那些圆桌骑士有趣得多。


    “英雄大人。


    “如果可以的话.


    “疼！疼！御主小姐，让我”


    面色不善的庄小姐径直扒开梅林小姐，并向着男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有事要和她交待，还有远坂家的一些事，回归之前。


    “等下，别忘了空间见。


    “有东西给你，还有那笔交易，同时会向你科普一些‘常识’。


    “进入位阶2之前，我们在空间有不短的‘打包行李’的时间。”


    看到方义点头后，庄小姐直接拎走了梅林小姐。


    方义则走向了大口喘着气，刚刚才跑到这里的乙骨忧太。


    -


    扶着双膝喘气的乙骨忧太，见得方义没有选择回归而是还在这里后。


    眼睛瞬间一亮。


    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便直接了当地表露了谢意。


    “一直没来得及说感谢的话，这次的任务。


    “到最后只听从方义先生的命令，做了简单的事情，就变强了好多。


    “但若是没有方义先生的计划，没有给我的那只手”


    话说了一半，瞄了突然浮现在自己面前的【‘清道夫’你距离回归剩余0：34】的倒计时后。


    乙骨忧太直接了当地塞给了方义一张卷轴状的物品。


    “眼下的时间，恐怕也无法说多余的话了。


    “【简易领域】也没法教授给方义先生你了，所以请收下这份【可以融合多项技能】的礼物。


    “日后希望能有机会再重逢。


    “失礼了！”


    然后，便跑向了一旁正在消失的红色弓兵。


    看起来这位少年和红色弓兵的关系确实不错，因而想要和对方说点什么。


    -


    方义则走向了不远处，时不时探着头打量这里的剑士小姐。


    而浑身上下很有‘偷意’即将成为特殊【追随者】的剑士小姐见得自己的御主走近。


    先是打量了一番四周，而后递过了一件物品。


    简单的表露了心意。


    “请不要扔下你的剑士。


    “先前承诺了，要陪Master你直到地狱的”


    而方义只是接过了物品，而后回应了剑士小姐一句简单的话。


    “好，我们走。”


    两人直接回归了空间，开始了将剑士小姐转化为特殊【追随者】的环节。


    这种特殊的【追随者】似乎是本次难度极高【考核任务】的‘福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