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狐狸精老婆(7)
作品:《这么好吃!还怎么离婚[快穿]》 他们踉跄着走上沙滩之后,卞可嘉站不住了,摔倒在白沙上。
有点过分了,卞可嘉几乎不敢去看荆之槐的身体。
这具成熟的身体充满着力量,紧贴着侧脸的乱发,更是让荆之槐多了几分不羁,这个样子的前夫,卞可嘉可不敢多看,生怕看多了要迷糊。
“……你说我是你的。”卞可嘉双肘撑着身体,在沙滩上向后移动,躲避着目光,“但这并不正确,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我们是两个完全独立、自由的人。”
只有爱情才能让两个独立自由的人,心甘情愿归属于彼此。
但爱情描述的场景,不是他们。
“……自由?”荆之槐一声嗤笑,“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状,小朋友。”
卞可嘉不敢置信地抬头。
荆之槐是比他年纪大几岁,但是,叫他小朋友?
卞可嘉急促地呼吸,想找回一个成熟的场子,他板着脸,一板一眼道:“确实,我现在的状况,绝对算不上自由,所以我才想和你谈判,荆总,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所以你想到用这种方法,逼我出来?”
荆之槐眸子更深了,他蹲下来,用手抬起卞可嘉的下巴,俯视道:“躲什么?刚刚什么都不怕,偏偏这会儿知道怕了?”
荆之槐进了一步,他们的距离就一下又拉进了。
卞可嘉有点郁闷的想,他确实怕呀。
都已经打定主意要保持距离了,他当然害怕自己受到诱惑,会再跟这个对他依然很有吸引力的人滚到一块去的。
若是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他倒还可以淡然处之,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被那样彻底的开发、教导过。
此时再看到这具充满魅力的身体在眼前晃,他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如果说卞可嘉在进来之前,还存在着一丝能和荆之槐复合的念头,那么现在呢?
现在他都不想了。
远离,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他要保持距离。
既然已经知道了荆之槐另有心上人,就不必再纠缠,如果荆之槐真的能醒过来,还不幸保留了梦境中的全部记忆,也不至于让彼此都太过尴尬。
所以他需要清理自己对于荆之槐剩下的好感,也更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不适宜再纠缠过多了。
他扭开头,挣脱荆之槐的手,“我又不是想轻生,本就不需要你来救。”
他再次向后退去,双腿并在一起,湿透的短裤贴在他的大腿根上,干净的海沙黏上肌肤,带来颗粒分明的触感。
是狼狈的。
荆之槐几乎气笑了,“你不是想轻生,那你做这种事,就是想勾我出来?”
卞可嘉不明白,“啊?”
然后他看着荆之槐伸出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
卞可嘉咬着牙就跑,可是他刚刚从沙滩上爬起来,脚踝就从后面被抓住了,然后被向后一拉。
身体失去平衡,他向前摔倒,双腿跪在沙滩上,流沙如陷阱般拆卸力气,就连向前爬去都使不上力气。
像是一只落入狼爪的猎物,挣扎不得其所,后颈暴露的瞬间,被捕食者咬住了。
可是伤后的追逐已经如影随形。
他逃不掉了。
卞可嘉推着他,“停下来,荆总……荆之槐!”
荆之槐的手很大,才几下拉扯,单薄的衣装就被推了上去。
他想起那天把他从会所里带出的身体,只是细微的接触,就可以让他无所遁形。
多情而敏感,就像现在这样,在他的手下摇曳生花。
荆之槐想自己还真是低估了这个人。
没想到这段时间不出现,他就能使出这样的威胁,为达目的,果真不择手段。
更可恶的是,这个赝品的的每一面都对他拥有致命的诱惑力,就连每一个表情、神态,都相似到让他无法分辨真假。
这里难道是他的梦吗?
不可能的人降临于此,被他拖离深水,泅于浅谈。
荆之槐咬牙道:“你不用试图再靠近这片海,我会满足你。”
卞可嘉绝望了,真的靠过来了,身体和心理要是能分开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让他缴械投降。
他这点挣扎,在男人眼里简直就是欲拒还迎。
夕阳扑满海面的暖橘色光,他们浸湿的身体在碎金海面之侧,涨潮的水波一点点覆盖他们的身体,有些冷,可是沙子却是暖的,身上的体温是滚烫的。
柔软的海沙不堪重负,跪着的膝盖一点点陷了进去。
平心而论,这次并没有上次那样花样百出的磋磨,但却是另外一种难熬。
只是卞可嘉从来没想过,竟然在室外,这是公开的场合,随时都有人能经过。
只要走上这条路径,穿过灌木和草地,在礁石的斜坡上一眼扫过来,就能看到他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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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色海沙上,甚至都撑不起腰身,一片晃眼的凌乱。
卞可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浑身都羞耻的发抖,“不可以,这还是在外面……”
荆之槐闯得更深了,“怕什么?就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是、我、的。”
感到羞耻的同时,也是灭顶的感知冲击,明明感到不安,却只能蜷缩起来,求助于为他带来这一切的人。
多么可怜。
“我不能跟你做这种事了,放过我,不行……”卞可嘉拼命摇头,声音却因为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支离破碎,“我们都已经……都已经不是……”
荆之槐的声音,像恶魔一样在他耳边低沉地响起,“你不想要我,那又想要谁呢?”
问一遍,便惩罚他一次,“你说啊?”
荆之槐的汗水也滴落下来,滚落在颤抖的脊背上。
“你离开我,又是想奔向谁的怀抱?除了我,你还允许谁这样拥有你?”荆之槐咬着牙,逐字逐句的逼问,“我问你,你还想要谁来……你?”
卞可嘉的脑袋像浆糊一样,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荆之槐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而说。
他又在通过他的身体,去注视别人了。
一直压着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压不住了。
卞可嘉哭着说:“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你了,我去找谁,你都管不……啊啊——”
卞可嘉很久以后才明白……
这个状态下的荆之槐,是完全、绝对不能去挑衅的。
挑衅的后果就是,他几次三番的晕过去又醒过来,从海边到海岛的林间树干,最后到他房间的浴缸。
他身上有沙子磨出来的红痕,也有被按在粗糙树皮上,因为反复摩擦所留下的细小伤痕。
等到终于有了干净的清水清洗自己的时候,他不仅要洗掉头发中的海沙,还要洗掉皮肤上,那些海岛树木枝叶挤压的苦涩汁水。
就连浴室也没能获得安宁。
太深入的探索,肿胀的神经密布之处,是深深的疲惫和木然。
等到最后终于获得安静之时,卞可嘉几乎是立刻昏了过去。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一路睡过了早饭和午饭,好不容易才把眼睛睁开,却感觉魂还在外面飞。
他仿佛整个人都被使用废了。
从里到外。
以他们的关系来说,他们不该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