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离开之后，我就开始无聊了，维持了几天上学打工的日子，我决定出去旅游。


    反正还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加上没有事情做，索性把这次当做高中的毕业旅行。


    决定好了之后我就采购了不少东西塞进空间袋，退租告别了房东阿姨，坐上飞机前往普罗斯旺。


    我真的只是想要旅游，但是在路上总能遇见一点糟心事，不是儿童拐卖，就是器官移植，或者连环杀手，或者大街抢劫，偷盗珠宝，让我不得不半夜装鬼把这些人渣全收拾丢到警局门口。到了日本，我还见到让我咋舌的一个足球踢飞卫星的疑惑行为。


    让我真的忧心这个地球还有没有的救。


    这段旅行，我几乎是把地球转了一圈，我去冰岛看过没有见到的极光，还有古巴马雷贡沙滩的几乎燃烧了一片天空的日落，意大利的卡普里岛和悬崖酒店，还去了几个魔法遗迹，在一个偏远的森林里找到了一个古老村落。


    这个村落真的够老，都二十一世纪了，村民还在用篝火煮汤，住在石头房子，用木片做书，每天男人外出打猎，女人在家做饭，小孩跟随祭祀上课。


    村落里还有一个12岁的小神明赛巴斯蒂安?芭拉斯和90多岁的老祭祀。


    大概是祭祀没有阻止我和赛斯聊天，小孩打开了话唠属性，跟我抱怨着，他出生在村落的那团蓝色火焰里，被老祭司抚养长大还取了这个名字。


    作为一个青春美少年，赛斯最大的愿望就是上网冲浪，喝可乐吃炸鸡，坐带四个轮子的铁皮车，还要有可以看视频储存图片的随身手机，而不是听老头祭司阿巴阿巴，或者坐在一栋破房子里听村民祷告。


    小孩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那个画面。


    村民A：芭拉斯，我的主，请让我一夜暴富吧


    塞巴斯蒂安：本业务不接受，请出门右转找恶魔交易谢谢。


    村民C：芭拉斯，我的主，请赐给我一个长得好看身材好聪明伶俐又忠贞不二，最重要的是特别有钱的男朋友吧


    塞巴斯蒂安：如果世界上有这种人，我为什么不自己留着而是给你呢，你是不是傻？


    “我真的受不了村子里的傻瓜。”


    小孩确实怪惨的，我对他充满了同情，给他讲了我的故事。这下变成小孩对我表示同情了。“外面的人类可真可怕。”


    谁说不是呢。


    我把自己的平板留给他，还充满了网费，嘱咐他以后好好学习人性，以后就可以出来见见世界。


    赛斯高兴地送给我一本木片拼成的书，他的红色眼睛像是有火在燃烧，像是我见过的那片日落，“我觉得你需要这个。”


    我没有拒绝。


    当天我告别了赛斯和祭司，离开了那个村子，搭乘过路的越野车去大草原看狮子。


    我拍的照片越来越多，在某一次无聊的时候翻开了赛斯送的书，我翻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把它弄坏。没想到我在这本书里看见了无人岛监禁室见到的那个魔法阵，旁边还写了具体用法。


    我阴差阳错地找到了回去的办法。


    当晚我取消了剩下的日程，把这本书加了好几个保护魔法塞进一个密码箱，然后订了回哥谭的机票。


    我留在这个世界太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但是走之前，我想应该和杰森告个别。


    哥谭一如既往地挑战人的心理底线，我搭乘了火车到了站台，看见的却是一批一批等着出发的哥谭人。


    稻草人再次上了新闻，他宣告研发出了新的恐怖毒气，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人陷入混乱，明天他将会把这种毒气放到整个哥谭，实现他统治哥谭的野心。


    有这个实力，你统治地球都可以了，为什么非要在哥谭这个岛上待着，真是浪费了他那双博士的好脑子。


    出现这个乱子，杰森肯定在，我留了下来，去了犯罪巷，房东刚准备出门，她坐着车，打算和丈夫和亲戚们去避难。


    看见我，她还很高兴，说我走了之后，那个和我一起住的男孩回来了，给她一笔钱买下来那个小屋，让我随便住。


    “孩子，哥谭马上就要乱了，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车上还能挤下一个人。”阿姨劝我。


    “不用，我不会有事的。”我给阿姨推荐了几个治安好比较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别走火车站，可以从布朗大桥那里走，人最少不堵车。


    阿姨谢过我的建议，就领着一家人离开了。


    我回到了小屋，这里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被子床单枕头都是干净的，好像就等着主人回来住。


    我没有客气，洗了个澡就坐在床上把旅游拍下来的照片全拿出来了，我故意洗了两份，把其中一份装进相册里。最后给杰森写了一封信，把信纸塞进信封里夹在相册中，给它绑上蝴蝶结。


    入夜，哥谭又下起了大雨，窸窸窣窣的雨丝打在这座空城上，从阿卡姆岛赶到的罪犯们正在城市里大肆破坏。


    我穿上长衣长裤，套上靴子，空间袋绑在腰上，外面穿上墨绿色的长摆魔法袍，再给这栋小楼套上保护罩。


    笼罩着这座城市的黑暗给我了答案，我乘着风去了一处化工厂，果然在那里逮到了穿着蓝色猫头盔和大花裤的杰森。


    他又惊又喜，把我拉进了他正在开的直升机里，然后打开了头盔，露出了那张英俊的脸。“你怎么回来了？”


    “刚回来。”我歪头看着那条大桥，蝙蝠侠正开着他炫酷的装甲蝙蝠侠朝着这边过来。“他来这里做什么？”


    “稻草人在这里的化工厂制作了大量恐怖毒气，打算吞没整座城市，蝙蝠侠来阻止他的。”杰森冷笑着，颇有反派特质，“真是英勇无畏的黑暗骑士，哥谭守护者。”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


    杰森被我看的别扭，“你干嘛？”


    “没什么，”我抬手比了比他的身高，“小杰，你长高了好多，是打膨化剂了吗？”


    “这是我正常身高，现在我比你高了，别总把我当小孩看。”杰森拿了一个红头盔套在我的头上，又合上了自己的，“蝙蝠来了，不要暴露身份。”


    杰森一发炮弹炸碎了大桥，用阿卡姆骑士的名号在蝙蝠侠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再开着直升机到了化工厂顶楼。他把我按在飞机上，自己带着钩爪枪打算下去搞事。


    没多久，杰森又跑了上来，启动直升机冲向雨幕，“啧，蝙蝠车上加了远程遥控，差点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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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去做什么？”


    “……”杰森，“去绑架神谕威胁蝙蝠侠。”


    “哇哦，酷。”


    杰森开着直升机停在一栋楼顶，像是灵活的猴子顺着绳索潜入塔楼，没一会就把昏倒的芭芭拉带到直升机上，再带着我们去了阿卡姆监狱底层。


    这里已经完全被杰森的佣兵团和反派们占领，秩序井然，是哥谭现在唯一平静的地方。


    杰森把芭芭拉关到一处监牢，里面跑出一个女孩，抬手把芭芭拉抱进怀里，愤怒地大喊，“你对芭芭拉做了什么？你这个魔鬼，连个病人都不放过。”


    我惊讶地看着那个女孩，黑发蓝眼，穿着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身上粘了不少灰尘，脖子上还安装上了刻着魔法印记的项圈。


    塞拉菲娜?韦恩？！


    “她怎么在这里？”


    “韦恩打算把她送走，被我半路拦下来了，看她的样子也不想走，我这也算是帮了她。等蝙蝠侠看见，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说对吧，鸟宝宝。”


    小塞拉被限制了魔法能力，现在战斗力就跟菜鸡一样，除了放两句狠话也做不了什么。气得脸上发红，什么都做不了。


    她扭头看向我，“你也是黑魔法师，姐姐，麻烦你救救我，我不能被关在这里，我爸爸会很会着急的。”


    “闭嘴，你没资格向她求救。”杰森忽然对着塞拉开枪，一颗子弹命中了她的小腿，痛的小姑娘惨叫一声。“我警告你冒牌货，不要惹她，不然不会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


    小塞拉一头雾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恼了这位阿卡姆骑士，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选择了闭嘴。


    我隐隐约约抓到了一点什么，看看小塞拉，再看看散发低气压的杰森，选择把人拉走。


    杰森带我去了他现在的房间，里面收拾地很干净，床是用病床改造的，白床单白被子。


    我盘腿坐在上面，问道：“你和稻草人合作了？”


    杰森取下头盔坐到我身边，“你怎么知道。”


    “你肯定在坑他。”我可不相信杰森会信任一个伤害过自己，还伤害过那么多无辜的人的罪犯。“你和稻草人合作，又把他推到舞台上，怂恿他公布新型恐怖毒气的消息，清空整个哥谭，让无辜的平民离开，只留下罪犯和蝙蝠侠。”


    “跟着，稻草人要在哥谭放出他的恐怖毒气，这是你的机会，你可以乘机消耗掉在城市里到处破坏的罪犯，等蝙蝠侠清算其他罪犯，找到稻草人，就是你表演的时候。”


    “你打算把这里的罪犯和蝙蝠侠，一起埋葬在阿卡姆监狱里？”


    杰森不敢相信我真的猜出他的计划，有些愣神。“我也许只是想要蝙蝠侠去死。”


    “不可能，”我笃定地说，“你和那些罪犯不一样，杰森，你还是那么善良，你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


    “不，塞拉，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杰森躲开我的眼睛，“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今天晚上还没有结束，我和蝙蝠侠还有的玩。”


    他走到我面前给我一个湿漉漉的拥抱，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低头看了看被他打湿的床铺和自己，“走地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