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少爷同我私奔了》 燕儿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果决,回去之后也是好一番纠结。
少爷对她说的话,她听进去了的。如果要离府的话,她还是相信自己可以另找活干。只是又要让娘担心了……
虽然院里的丫鬟都知道了这事,但她心里乱乱的,想了半天居然找不到一个人能述说一番心事,一时也是有些郁郁。
过了两日,燕儿正在打扫书房,朱砂却连声叫她快些出来。
她一脸困惑的出门,手里还拿着擦洗的帕子,一副呆呆的模样。
朱砂一脸焦急,一手将帕子扔到一边,又拉着燕儿朝外走。
“朱砂姐姐,这是怎么了?”
朱砂罕见的严肃,她低声说道:“二太太叫我们正院的下人都去前坪。”
燕儿还想说我们又不是正院的,又反应过来,静竹院确实是在正院,二房的少爷小姐都是正院的。
“叫我们去干什么?这是有大事?”
朱砂的表情很复杂,她看了燕儿一眼,还是说了。
“说是二太太查出来府里最近传流言的是何人,要当众处罚她。”朱砂神色有些恍惚,回忆了一番从前看到的画面,浑身颤抖了一下。
燕儿没注意到,她心里还在高兴呢。
“可算把这些干坏事的抓到了,看太太给她们好看。”她想的就是把犯错的妈妈和丫鬟打一顿扣点钱。
打是打了,但燕儿万万没想到是这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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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趴在地面上,一圈又一圈的人围着她,她听到了好多好多指指点点的声音。
一个中气十足的胖妈妈宣布道:“近日府里有些流言,我想大家应该都听到了。”
她说完,顿了一下,环视四周,见众人交头接耳起来,也不阻止。
“各院的妈妈点点人,还有没有没来的?”
燕儿和朱砂挤在一处,刘妈妈站在不远处。
朱砂见开始点人,便举起双手生怕点漏了,燕儿也有样学样。
几个院里的妈妈都点完人,跟那陌生胖妈妈轻声报了数。
那妈妈才悠悠然然的踱步,一面看向各处的人:“妈妈见你们都是年轻丫鬟,没见过世面。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在府里乱嚼舌根的下场。”
她猛然回身,伸手一指芳草,芳草旁边两个负责执刑的婆子便高高举起木板,摆起架势。
“太太赏她二十板,生死不论。”
话音刚落,两个婆子使足了力气,面目狰狞的抡起木板,舞得虎虎生威,板板到肉,一下、两下……
板子打到人身上发出闷闷的肉响,间杂一两声不知道哪里断了的脆声。
芳草刚开始还能厉声哀嚎,不住求饶,她努力抬起头,凄厉的叫:“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
挨了七八板,渐渐就没有气力了,血色渐渐浸出外衣,她也只能发出闷哼。
十五六板后,人已经软绵绵的,不叫也不动了,只有屁股下身处的血色越来越浓,在地面上汇成血色的一滩。
燕儿刚开始还有笑意,见婆子们拿着手掌宽,一人高的板子脸色就变了。
她担忧的望向芳草,侧头问朱砂:“怎么……用这么大的板子打呢。”她开始担心那丫鬟,这板子会打坏人的。
朱砂不语,竖起食指让燕儿也噤声。
见她如此紧张,燕儿也只好闭嘴,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还是不信是要用那板子打。
朱砂看着那边,也是眉头紧皱,流露出同情之色。
等那陌生的妈妈说了生死不论,燕儿这才醒悟过来,这是来真的。
她双手紧抓住朱砂的衣袖,闭着眼,不敢去看。
但那凄厉的哀嚎声声入耳,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一种难言的恐惧席卷了她。
芳草叫也叫不出的时候,燕儿闭着眼,不知道是行刑完了还是怎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
一睁眼,一幅血色画面扑面而来,她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芳草的下身被打的一摊烂泥似的,一股浓郁到发腥的血味随着风吹过来。
燕儿不能确实她是不是还活着,想到竟然有人在自己面前活活的被打死了,她就浑身发颤,脸色煞白。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处罚下人的。那姐姐只不过是乱传了几句话,二太太就让人把她打死了。
那个丫鬟看起来跟碧玺姐姐一般大小,还年轻呀。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跟人的尊卑差距,竟然真是一句话便能要一条命的。
围观的丫鬟都如一群惊弓之鸟,只定定的看,却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那妈妈见打完了,语气悠长的对众人道:“以后若再发现乱嚼舌根、阳奉阴违的,可就不知道轮到谁了。好了,散了吧。”
朱砂眼里残余惊慌,但比燕儿要好得多,她拉着燕儿,跟刘妈妈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去了。
燕儿腿都开始发软,但她不知道哪里又生出一股勇气,她想知道那个姐姐是不是还活着。
她跌跌撞撞的跟朱砂走,一面忍不住回头。
正见芳草软绵绵的被两个婆子一前一后的抬着走了。
燕儿牙齿咬的直响,浑身发冷,勉强跟朱砂回了角房。
刚开始是脸色煞白,出了一身虚汗,朱砂跟她都换了一身衣服。
朱砂见燕儿脸色实在不好,想到自己第一次见时也是做了好久的噩梦。
心里一软,让燕儿去睡一会,今天下午她来帮燕儿当值。
可朱砂终究也没走成,燕儿躺了一会就发起高热,人事不省了。
天黑了,朱砂点了油灯,摸了摸燕儿发烫的额头,一直这样烧着,不见降温,她担心的很。
“这么下去可不行,我去求少爷,至少让府医来开点药吧。银杏姐姐,就麻烦你照顾一下燕儿了。”
朱砂看向银杏,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满是困意。
燕儿烧迷糊了一直一惊一乍的做梦话,迷迷糊糊的叫娘,闹得两人到了睡觉的点也没睡着。
银杏也只好叹叹气,起身披了外衣,坐在燕儿床边,而后示意朱砂可以去了。
实际上,这会去叫少爷也是个极冒风险的举动。要不是实在担心燕儿烧上一夜会不好,朱砂无论如何也会等到少爷晨起的。
可燕儿一烧起来,她用了冷水擦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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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面各种办法都收效甚微。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就是今晚燕儿烧坏了脑子,谁又担得起责任呢。
夜间睡觉的时候,院里自然是锁门的,但是朱砂带了钥匙,悄悄的进去了。
今天值夜的是碧玺,她觉浅,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吓了一跳。
“碧玺,是我。”朱砂知道这样黑灯瞎火的,挺吓人的。
碧玺听出是朱砂,这才放心,也知道肯定是有事,但还是埋怨道:“少爷都睡了,什么事情这么急。”
“去点灯吧,我来叫少爷。”
见朱砂不说,碧玺也没纠结,摸索出火石,点燃了一根蜡烛。
“少爷,醒醒。”
燕儿用点燃的蜡烛在床边晃来晃去,而后轻声唤他。
徐允洄其实刚躺下还没睡着,他看起来十分清醒。
朱砂见状,也没急着开口,只将烛台稳住了,静静等着少爷开口。
“有什么事?”
“燕儿今日去看了行刑,回去就发热不醒。奴婢不知怎么处理,任她这么烧着也不是个办法。”
“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
徐允洄侧头,带着怒意质问:“怎么不早点说,高烧不退是会死人的。”
朱砂低头,她也知道该早点说,但谁知道燕儿一下就这么严重呢。
下人们生病谁都是这样,先扛着,扛不住了再塞钱给府医开两剂药。
徐允洄躺在床上,一时也没有起来,他思量了一会,但亦不敢这会叫府医。
叫二太太知道了,为了个奴婢闹得半夜寻医,更是坐实了前些日子的流言。
可是人命关天,他今日是可以赌燕儿一夜平安,可若是她撑不过这一夜呢?
他闭着眼叹气,心里又苦恼又无奈,想起她坚定的说我不要的画面。
罢了,实在不行,让她就这么出府也好。听说她只有个寡母在府外,母女俩相依为命了。
想起自己单薄的可怜的亲缘,徐允洄选择成全燕儿母女。总归他是个男丁,这些许风言风语动不了他的根本。
他无奈道:“这会就去请府医吧……”
他睁了眼,认真的对朱砂说:“好好照顾她,明天你不用来上值了。”
朱砂没想到少爷真能松口,神情一松,立刻保证道:“是,少爷。我会好好照顾燕儿的。”
碧玺立在暗处,无声的目送朱砂离去。
去年她一样发了热,虽然不严重但还是硬撑住值夜。
少爷他明明知道,却什么也没说,难道她就不会被烧坏脑子吗?
直到吹灭了蜡烛,夜幕重新笼罩。
她心里还是充斥着不甘心,她对燕儿起了嫉恨,她恨燕儿这么如此好运。
二老爷看重她,六少爷也对她另眼相待,一个比她小,还呆呆的小丫鬟,眼见着日后就要把她比下去了。
都是一样的爹生娘养,一样的卑贱出身,她凭什么就能过得顺心如意。
她虽然已经决定放弃六少爷,但从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静竹院不是她的归属。她要好好想想,其他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