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少爷同我私奔了

    燕儿等的着急,本来她昨儿值夜,今天上午就不上值,只有伺-候晚餐的时候能见着徐允洄,但六少爷竟去五少爷院里玩耍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她就只能眼巴巴的等呀等呀,从白天等到黑夜。


    昨天是她实在太困了,今天一觉睡饱,就有精神了。于是心里跟有蚂蚁在爬一样,就是特别特别想赶紧跟六少爷说她回家发生的事情。


    等到拖拖拉拉吃完饭,彩金安排了碧玺和银杏照顾少爷夜间,给了燕儿一个眼神,意思是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燕儿一下就有点着急,虽然不是说一点也不能等,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越是没办法今天说,她就越是想今天说。


    于是她看了看银杏,悄咪-咪拉到一边去。


    “银杏姐姐,你累吗?”


    银杏一脸迷惑,啊?


    燕儿心里编好借口:“今天上午补了觉,我这会精神着呢。想跟银杏姐姐换值,你也知道我最怕值夜了,难得有晚上不困的时候,所以……”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银杏。


    但被无情拒绝了。


    “这可不行,你跟朱砂一班,我跟碧玺一班,这是定好了的。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可不好更改,刘妈妈最是不喜欢乱了规矩的事情。”银杏虽然有时八卦了些,但到底还是规规矩矩的,不敢去触刘妈妈的霉头。


    朱砂无奈只能回角房去了,她心里嘀咕,刘妈妈其实才是这院里最不规矩的啊,太早了不来,太晚了也不来。


    少爷上学的时候,只有傍晚时分才来。


    可谁让她是少爷的乳母,没出什么大问题的话,少爷是要奉养她在府里的。


    回到角房,燕儿也没干闲着,她现在能认识十几二十个字了,就是还不会写。


    昨天她想了个办法,就是找个合适的容器然后装点沙子进去,就是一个练习写字用的沙盘了,只是苦于现在手里没有余钱。


    这会燕儿就在想,有没有不需要钱也能用上的东西。


    她在角房里面翻翻找找,最后想到了之前朱砂给她吃饭用过的,有一个缺口的破碗。她从家里出来已经带了新的碗,不需要用那破碗吃饭了,这碗虽然小,也不是不能使。


    她大喜,心里觉得自己可是太聪明了。


    去外面花地里装上一碗泥土,燕儿寻思,那用什么做笔呢?筷子倒也行的,只是筷子太粗,碗又小,不方便书写。


    既然这样不如去捡根细些的树枝,左不过就是学学字的笔画,也不是真要练书法。


    于是树枝加破碗,这种丐版练字套装就新鲜出炉了。


    不过这会夜已经深了,燕儿便放弃了试一试的打算。虽然屋里有一盏油灯可使,但那灯是大家共用的,需得节省着。


    朱砂闲着无事的时候会看些书,她一般就是借少爷闲置的课本。如燕儿学的三字经那等,是少爷两三岁启蒙时用的。朱砂虽也学过一些,但到底是个女儿家,只让她学了“三百千”便已算丫鬟里的‘读书人’了。


    只她天性-爱学,虽读不懂六少爷现在学的大学、中庸这等典籍,但闲来无事也会拿着幼学琼林、诗经翻上几页。


    “朱砂姐姐看的好认真呢。”


    这会屋里只有燕儿和朱砂,彩金和刘妈妈则在隔壁。


    说起来朱砂年纪也不大,但性格沉稳,燕儿对她还是有些亲近的。


    燕儿觉得她低头看书的姿态甚为美好,有种特别的气质,之前就开玩笑的这么夸过朱砂,朱砂还教了她,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朱砂抬头,看燕儿端着碗进来了,刚想问怎么又翻出这碗来,又见碗里是满满的泥土,她皱起眉,没看懂这是在干什么。


    “燕儿,你这是……?”


    燕儿便献宝似的把泥碗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一根不过手掌长的细树枝。


    在碗里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人字。


    虽然撇捺抖的像线团,但总归看的懂是个字了。


    燕儿不言语,但脸上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


    朱砂一见便懂了,她扑哧一笑:“总归还是燕儿有办法。这法子用来识字倒是实惠。以后我便能再教教你,字的笔画怎么写好看了。”


    燕儿也没多打扰朱砂看书,自己心里复习了今日学的字。刚开始她每日只能学一两个,经过这半个月的学习,她一日能学五六字了。


    只是不经常复习还是会忘记,朱砂毕竟不算正经收她做徒弟,是只管教也不管她到底学会没有。燕儿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格外珍惜这识字的机会,哪怕将来不在徐府做丫鬟了,她会识字,便比旁人多一个本事。


    周氏曾经教她,多个本事多条路。便是学的不好,也比那等不会的好太多。


    燕儿深以为然,她虽然女红上不出色,但简单修补是会的。虽然烧饭也一般般,但也能糊口。


    而另一边,徐允洄才刚走到静竹院大门,心里就莫名的有些欢喜雀跃。


    但见守门的是碧玺,那欢喜就无声的散去了,他忘记了,今天不是燕儿值夜。


    他今日还未完成课后作业,也没时间在意这事,径直走到书房,让银杏奉茶,便开始思考画个什么样的画儿来。


    他静坐片刻,思及是景物画,得找个自己熟悉且要觉得漂亮的场景。这画画也要讲个心境,自己都不觉得有意思的东西,也画不出什么意思。


    他又想起方才闻到的梨花香,又想起自己往年见过的梨花树,觉得王雱所写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极为写意优美。


    徐允洄便回忆起,那素净而洁白的花朵,想起前些日子,有个清甜的女声,在他耳旁糯糯的说她家有一颗极高的能结出清甜好吃的梨子的梨树。


    他脸上浮现出一个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笑容,泼墨作画,干笔侧峰擦出梨树主干,淡墨清扫出朵朵盛开,便画出了一树亭亭。


    他一鼓作气画完,直到确定完成,才轻呼出一口气。


    银杏在一旁奉上淡茶,此时已经接近一更天,不便再给少爷饮用浓茶。


    亦好奇探头去看少爷的画作,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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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捧场道:“少爷这花儿画的可真好,只是这梨树为题倒是少见。”


    徐允洄坐下休息饮茶,也不介意跟银杏闲聊几句:“方才回来的路上,闻到梨花的香味,便想画了。”


    银杏又凑上去看了一番,她虽不会画,亦没什么文采,但这几年跟着六少爷也是开了些眼界。


    “少爷明日交这作业,依我看必能得师傅夸奖。奴婢看来,这可是已经传神了。”


    徐允洄嘴角勾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这不过是银杏的奉承,若说这画有多么了不得倒不至于,只是他自己也颇为满意,便应了这奉承。


    “这画一时半刻恐不会干,就放着吧,这会不必收拾。”他在画上留白处放上镇纸,施施然的离开书房。


    碧玺银杏两个便慌忙去给他打水,少爷这意思就是要洗漱睡觉了。


    徐允洄自小习惯了丫鬟的服侍,放松着任由两人为他清洗。


    银杏为他浣发,碧玺则是为他擦洗身体。


    他闭着眼,头靠在浴盆上,银杏揉弄着他的头发,靠得极近,他甚至能闻到银杏头上的木樨发油味道。


    他皱眉,有些不喜欢这过浓的香气,但没有说话,沉默着等银杏洗完才开口:“换个发油吧,香的我有些发闷。”


    银杏一瞬间红脸,只能低着头嗯嗯应是。


    碧玺弯起嘴角,似是无意道:“那少爷喜欢什么味道呢?”她的手带着毛巾从肩膀滑向少爷的手臂,细细的搓洗。


    徐允洄想了一下,他并不爱香料等做出的香,令他舒适的往往是新鲜瓜果或花朵自然的香味。


    但世人追捧香气,使得丫鬟们也爱用个发油涂个面脂,身上也爱佩戴香包等。


    所以徐允洄倒不能直接说不许丫鬟们焚香,于是道:“淡雅些的吧,浓香易俗艳。”


    碧玺擦洗完上半身,徐允洄便让她们下去了,余下的他自己来,他虽习惯奴婢伺-候,但也不喜欢旁人过于亲近。


    等到徐允洄穿着亵-衣亵裤出浴室,银杏连忙拿了干净帕子将湿发裹住,并请徐允洄移步内室。


    内室小踏边烤着火炉,夜里洗发就是不便,得升火炉烤干头发才好入睡。


    但六少爷爱洁净,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最慢也要两三天一洗发的。他日常功课又紧张,并没旁的时间可以洗头,也只能这般,晚上慢慢耗着洗了。


    银杏擦着擦着太困了,于是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徐允洄躺着也有些昏昏欲睡,他虽然精力充沛,已经习惯了少眠,但有时候疲累也并非只是身体上的。


    一日下来学了许多知识,又做了许多旁的事情,他也是觉得有些心里疲惫了,这会放松下来,自然也就有了困意。


    他在绵绵的睡意中,终于有时间去想燕儿的事情,经过五哥的启发,他今日大致是想明白了。


    他想或许人都是需要陪伴的,他既无长辈宠惯也无兄弟扶持,怪说师傅总是说他的画他的琴有形无意,人之常情若缺了一角,平时看出不来,但若是遇到需要用心用情的地方,便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