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办公室谋杀案[刑侦]》 宿均拿出一把小刷子,仔细地从窗户缝槽里刷着什么。
杨柯探过头去看,缝槽里堆起了一小摞黄褐色的东西,“这不就是土吗?”
宿均已经将他们搜集进了袋子里,“是土,可是这二楼窗户里的土可不多见。”
他再次看了办公室外面一眼,转过头对杨柯说道:“现在去办公室里看看吧。”
说实话办公室里,杨柯他们已经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文件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办公室里的杂物,也已经找了专门打扫这层楼的阿姨确认过,既没有少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多出来的东西,因为案发当天,在六点下班前,她曾打扫过这间办公室,所以记得很清楚。
可是偏偏还是让宿均发现了端倪,在他们好一番显微镜式的查看后,终于在尸体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了一样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一点灰烬。
杨柯虽然很高兴他们有所发现,但是这样发现,带来的信息实在太少。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下了楼。
穿着制服的保安,看见他们从办公楼里出来,便急忙迎了上来,七月份的阳光很烈,军绿色的鸭舌帽在他黝黑的脸上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你们现场检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保安似乎很感兴趣地问道。
杨柯看向宿均,宿均并没有回答,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啊,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发现。”杨柯笑着解释道。
“太可惜了。”他一脸惋惜地说道。
“对了,我来做一下介绍吧。这位是我的老师,宿均。他之前也是刑警,现在已经退休了。”杨柯说。
“是宿警官啊,久仰久仰。”
“你认识他吗?”
“不——不不,我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呢,”保安连连摆手否认道,他似乎有点纠结,“其实是我偶尔看新闻和报纸,有看到过宿警官的专访。”
“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叫我名字或者宿先生都行。”宿均打量着他。
“好——好吧。”他踌躇着。
杨柯看向宿均,对他说:“这位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宿均接了过去。
“是周立志,周先生吗?”
周立志对于宿均喊出了他的名字,明显一怔。
“不用紧张,杨柯和我说过,你在监控上帮了他们不少忙。”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配合的。”他扶了扶头上的鸭舌帽,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两位现在要出去吗?我带你们走吧,现在外面还是太多人了。”
“不,”宿均否定说,“其实我们还要找周先生问点事情——关于这起凶杀案的。”宿均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不仅让周立志紧张起来,也让杨柯的心微微提起来了,他苦恼地想着:“怎么这么久过去了,师傅对他的影响力还是这么大。”
周立志带着他们去了车间外面的一个小房间,因为现在外面的情况,保安室实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去处。
“昨晚七点半到十点半,周先生在干什么?”他们一坐下来,宿均开门见山地问道,甚至周立志想去倒杯茶,也被他制止了。
“七点半到十点半?死者死亡时间已经确定了吗?”周立志慌张地问道。
“死者死于八点到十点间。”
“所以你们在怀疑我?”
现在他们三人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子两边,宿均和杨柯坐在一面,而周立志坐在另一面。这里的环境幽闭,颇有一种审讯室的意味。
“我跟杨警官说过了,而且监控录像里也能看见。我九点左右在关办公楼里的灯。什么行凶杀人,要不是第二天有人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
“这个我已经很清楚了,你九点左右的时候,关掉了二楼的灯,九点十分从大楼正门出来锁了门。可是监控里并没有你进去的录像,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九点就是我刚进去的时候。”宿均的压迫感,明显让他慌了,见他并不太相信的样子,他接着解释:“因为我从侧门进去的,所以才没有录像,那个摄像头——”
“坏了,我知道。那你为什么选择从侧门进去呢?”
“因为我的锁门习惯就是这样,先从侧门进去,关掉二楼里的灯,然后上另一边楼梯到三楼关灯,下来关正门,最后再锁侧门。”
“当时进去你没看见死者躺在办公室里吗?”
周立志摇了摇头,“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那玻璃并不透人,我关掉总开关,就直接走了。”
“总开关?”
“对,每一层楼都有个总开关,二楼的在侧门楼梯口附近,所以我关灯才选择从侧门进去。”
宿均点了点头:“那边确实有一个,后续我会再次确认的。”
周立志一脸自信地看着他,语气也尖锐起来,“你们难道真的怀疑我吗?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杀他,我跟他无冤无仇。你们要搞清楚,是公司和他有纠纷,而不是我。”
“周先生,你冷静一点,我们只是公事公办。只要有一点嫌疑,我们都不会放过的,还请理解。”杨柯出面解释道。
“你锁窗户了吗?”宿均并没有理睬他说的话,接着问道。
“没有,我进去关灯时,窗户是合上的。我关了灯就出来了。”周立志有点生气地说。
“除了办公室收尾工作,其余时间你在干什么?有人和你一起吗?”宿均接着问。
“其余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呆在保安室里的,没有其他人。不过我和张部长碰到过一面,”周立志说着扭过头去。
“你八点二十五分左右碰见他的吗?”
“我不清楚,当时我并没有看时间。但是他是最后一个从公司里出来的人,过了一会儿,我就去关灯了。”
“他当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张部长吗?说实话,当时天色已经很暗了,靠着那一点灯光和月光,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且我也没有特意去关注这个。谁知道会发生那种事。”周立志不满地说道。
“他的表情你看不清,动作应该很明显吧,比如说步伐或者他给你的感觉。”
“没什么奇怪的,就是走路快了点。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张海瑞的情况,你看的不是很清楚。那死者没有出来,你也不清楚吗?”宿均犀利地问道。
“我以为他已经出去了......”周立志犹豫地说:“而且我也不是一直呆在保安室,有时候趁着上班空隙,去上个厕所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他反驳道。
“有证人吗?”
“没有。”此刻杨柯已经明显感觉到,周立志现在的情绪已经不愿意再和他们多说话了。
他便开口转移话题问道:“你对张海瑞的印象怎么样?他受员工欢迎吗?”
“这......”周立志有点为难的样子,他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轻声说:“不太好。员工都很害怕和讨厌他。”
“为什么?”宿均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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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多工人,就是从他手里被裁的。而且他的风评也不怎么好,听说对女工人老是动手动脚,有的为了工作忍下来了,有的受不了的,也早就离职了。”
“那死者呢?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杨柯接着问。
“我和温申鸣不太熟,他是车间的,我也只是个保安,我俩别说说话的机会了 ,就连碰面都很少。”
“其他员工对他的印象呢?”
“相比张部长受欢迎多了,偶尔也听见有人说‘温申鸣要是部长就好了’这种话。那些人都喊他‘老大哥’。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老大哥’,我就不太清楚了。”
宿均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昨天晚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周立志低着头,缓缓地说:“我不知道有件事算不算奇怪。昨晚曾有一个人过来,打听过温申鸣。”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杨柯突然站了起来,难得有点生气地质问他,他愤怒地想:“明明之前他们接触了那么多次,可是一次他都没提过。”
“什么时候?”宿均冷静地问。
“我锁完门不久后。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毕竟他只是问了两句话,就离开了。”周立志说着,回忆起了昨晚的情景。
“那天我锁完门后,像往常一样回到了保安室。像我这种没个一儿半女的上了年纪的单身汉,就是有一点好处,哪里都是家,哪里都能安家。为了方便,我就在保安室长住下来了,因为对公司并没有多大影响,公司也就默许了我这种行为。”
“天色还不是很晚,那天晚上我披了一件薄外套躺在躺椅上,打算听会儿新闻广播。这对我来说是种很好的催眠方式,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谁啊?’我当时大声问道。那人并没有说话,就这样持续地敲着门,直到我从躺椅上爬了起来。”他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
“我很谨慎,只是开了一点窗户缝窥视,突然那人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当时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好在那个人,只是打听了两句话就走了。‘温申鸣呢?’那人问。我虽然没有多想,却还是问了他句‘你是谁?找他干嘛?’他只是说了两个字‘有事’。当然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最后我就用‘温申鸣不在这里’就把他打发走了。”
“你有亲眼看到他离开吗?”
“这倒是没有,这里大多是厂房,路上没什么路灯的。他只要稍微走远一点,我就看不清了。”
“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记得,只要有照片,我一定能认出他来。至于特征,我说不上来,很普通的一张脸。不过当时他的脖子上面肯定带了一条金项链,那个实在是太显眼了,相比较他的脸来说。”
最后杨柯他们再问了一些周立志的个人信息,便结束了审问。那个小房间隔音效果还挺好的,因为透过车间的透明玻璃,一群戴着帽子穿着天蓝色全身制服的工人,正在用机器切割着刀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们现在可以去找张海瑞了。”宿均对杨柯说道。
“不去打听那个陌生人吗?”杨柯问。
“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你放心,只要他还在活动,总能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
下午,杨柯敲开居住在市中心附近的张海瑞家时,他开门的妻子似乎对警员的到来早有预料,只是那份超乎寻常的冷静中,带着一股厌恶感。也许还有另外一个词,能更贴切的表达杨柯对那次谈话的感受,那就是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