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要去哪
作品:《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郁社恐》 秦先生在紧张。
因为什么?因为他吗?
想想也是。
他签了劳务合同现在受伤是工伤秦家要赔钱的。
卿啾连忙展示自己过硬的身体素质。
“我很健康。”
在秦先生不解的注视中卿啾继续道:
“摔很多下也没事。”
秦淮渝简直要被气笑。
他因为话中熟悉的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而微妙的不悦想要说些什么。
但他没有任何立场纠正这种行为。
他还不确定。
在没有彻底确认前他只能慢慢试探。
那个冒牌货找过许多替身。
像是故意般用各种手段找来相似的人。
秦淮渝确定自己没有被骗过一次。
只是时间久了他的防备心也的确比原先更重。
气氛突然变得沉默。
卿啾攥紧手干巴巴地问:
“秦先生?”
耳畔终于有了回应秦淮渝问:
“太暗了?”
卿啾没有回答秦淮渝也没再问。
药最终还是没有去取。
卿啾捧着泡好的热可可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才是被照顾的那个人。
仔细想想哪里都奇怪。
他这种缺陷的确不适合做照顾人的活。
会被辞退吗?
卿啾最后也没等来辞退反而等来医生。
……
很细致的检查当天配好的助听器。
微弱的听觉被放大。
卿啾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耳朵有些不敢置信。
困扰他许久的麻烦就这样被解决。
能听清楚东西的话
卿啾很满意。
但另一边秦先生并不这么想。
“眼睛不能恢复吗?”
医生摇头。
“病患的眼睛是先天性失明没得治。”
……
卿啾坐在沙发上听见秦
先生和医生在聊治疗的事。
过程不怎么顺利。
医生提着东西离开时,只委婉的说了会尽力。
室内又静了下来。
卿啾沉浸在能听清东西的喜悦中,恍惚间查询到一片微弱的亮色。
卿啾偏过头去看。
却见佣人三三两两的站在走廊上,取下厚重的窗帘。
这里是庄园光线最好的房间。
没了窗帘的遮掩,这里亮到卿啾只凭借微弱的视力就能看清东西的大概轮廓。
这对卿啾来说是好事。
只是,他又想起张叔之前说过的话。
——秦先生有神经衰弱的毛病。
这里长期合着窗帘是为了确保想睡的时候能不**扰的随时睡着,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取了下来。
他原本是来帮忙的。
可兜兜转转一大圈,他成了最大的麻烦。
卿啾自觉有愧。
于是走过去,斟酌着言语开口。
“秦先生…”
卿啾想说他可以适应环境,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转移话题。
秦先生冷不丁地问:
“为什么总叫我先生?”
秦先生蹙着眉,像是又开始生气。
“你记不住我的名字?”
卿啾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下意识地开始摇头。
“我没…”
话音未落,新的问题落下。
秦先生问他:
“我叫什么?”
卿啾嘴比脑子快,规规矩矩地回答。
“秦淮渝。”
秦先生是个很奇怪的人。
会因为很小的事生气,也会因为很小的事不生气。
他说了以后就这么叫。
末了,又反过来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卿啾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有名字。”
秦先生是个好人,他不想骗秦先生。
但傅渊同他说过。
他们杀了人,现在是黑户,不能随便向别人坦白身份。
秦先生终于不问了。
卿啾打算说话“先”字还没说到一半就在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改了口。
“秦淮渝。”
他有些生涩的念出这三个字末了又问:
“有什么是要我做的吗?”
秦淮渝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站在原地站在阴影中静静的看向对面。
很陌生的长相。
少年小脸素白发色乌黑尚且青涩的眉眼稚气未消。
他明明从未见过这个人。
但在相遇的瞬间他便觉得熟悉。
他想过他们的再次相遇。
以那个人对他那张脸的迷恋应该会在看到他的脸之后喜欢上他。
一切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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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灰之力。
可偏偏
他唯一的优势似乎也没了。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没有猜错。
可那个人很怕他。
生疏的语气生疏的态度。
不能再近一步。
一切都需要重头再来甚至有可能无法重头再来。
如果真是他那为什么不爱他?是不是忘了他?
他感到烦躁。
可偏偏再烦躁也比原先的辗转难眠要好的多。
过了不知道多久。
秦淮渝终于开口指了指对面。
“拿下那个。”
卿啾走过去捡起桌上的钢笔。
秦淮渝微微颔首。
“可以放下了。”
卿啾一头雾水却还是老实的放下等待新的命令。
结果此后整整一天。
除了拿过一次钢笔外他再也没干过一件事。
他的雇主窝在沙发里。
长腿交叠不说话不工作。
就那么盯着他看。
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不像张叔口中会失眠的样子。
一天马上就要结束。
卿啾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总觉得钱拿得不踏实。
他是收了高薪来的。
一天四位数的工资,一个月顶他在剧组当杂工十个月。
怎么能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摸鱼呢?
下班时间快到了。
八小时的工时,他连拿药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没做好,秦淮渝是不是有些嫌弃他?
他会丢掉工作吗?
想留下这份工作的话,他可能要表现的稍微勤快点。
卿啾想了想。
决定去打扫卫生,给雇主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因为不知道打扫工具在哪。
卿啾径直往外走,准备去找庄园的佣人问问。
但在握住门把手的刹那。
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厚重的门上。
手背一凉。
宽大的掌心覆着他的手背,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卿啾这才发现秦先生其实很高。
肩膀宽,腿也长。
修长优越的身躯并不孱弱,靠近时落下的阴影几乎将他整个包裹。
带着一分压迫感。
卿啾还没问怎么了,另一只手又环上他的腰。
低沉压抑的嗓音落下。
“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