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白日飞升不做仙2
作品:《谁家好仙跑去地府打工》 隗晎神格再入九重天,让天界仙君对在天其他九人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琼浆玉液,蟠桃盛宴,鲜花嫩叶,奇珍异宝,无数佳品,由那些曾经奚落过他们九人的仙君们,举手相奉于九人府门外。九人耳边再没有风言凉语,周围也没了凉薄寡性的“坏人”,俱成了口有芬芳,手有余香的“朋友”。
九人日子逐渐更加舒坦,可他们心里却空落落的。
因隗晎几次随东岳帝君上天,他都未单独来寻过几人,甚至连溪亖音,他都未曾去信关心过。
见惯了天界的为仙之道,九人便以为隗晎和天上仙一般了。
起初,几人心中残留的相认冲动,也渐渐对隗晎冷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甘歌、杨战息和宋世平三人从雷部内,知晓了隗晎拜求渡劫雷之事,其中,最让三人震惊的是,隗晎居然求的是那飞跃帝君之阶的千雷万霆。
三人把这消息告诉了其他六人。
却是相顾无言,思绪万千,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仙门府院,等着隗晎的下一个消息。
他们并非嫉妒,更多是惊讶,诧异,担忧,和无奈。
千雷万霆非常人能引。
一个不当,一击便会让渡劫仙永劫不复。
隗晎等了许久。
因先前毁神格,跳天门之事,雷部没有一位真君以上的仙君,愿意为他引雷霆。
直到人界发生了一件趣事,也是一件隗晎做下的美事,天界雷部才为他松了口。
雷部将帅风有情,因皇城周边出现了一批恶鬼邪祟,那几日,他奉天帝之命,下界护皇城和人帝,结果他刚到第二日,跑来找他要渡劫雷的隗晎,便“大义灭亲”,顺手解决了那群恶鬼。
其中有一只漏网之鱼,隔了一日,公然不死心地跑到皇城脚下示威,风有情当着隗晎的面大手一挥,用雷电将其击得粉身碎骨,血肉成泥。
前一日比风有情还狠心的隗晎,却不知道是心疼恶鬼呢?还是为了在凡人和人帝面前挣一个表现?等到风有情收了术法后,他走了出皇城,不顾血污泥泞,徒手捧起地上的泥沙,为恶鬼敛了尸,还招来万花种子,在那片泥土上,耗费法力养出了一片花田。
那场景,我见犹怜,世人震撼。
人人就此一事纷纷称赞,对神明之心更加敬重,人人心中都生出无二遐想:仙君仁心,不论出身,既能以鲜花葬恶鬼,想来他们这些凡人,也能在某日某时得到垂怜。
尤其命苦的凡人,更加信了神鬼之说,在神殿庙堂磕头祈愿。
至于仙心是否真的会眷顾信徒,无人得知,但这美名和功德,算是被天界挣了去。
这件事没过几日,风有情以此为由,替隗晎求了雷霆恩旨,在泰山仙府上引来了千雷万霆。
隗晎修为了得,不过月余,便接完了所有雷霆,顺利升阶,成为新一任东岳帝君。
上一任东岳帝君就此隐退,逍遥世间。
隗晎做一方管事者,九人最是高兴,他们终于不用再避讳飞升前的身世,坦坦荡荡地去寻新任东岳大帝——隗晎。然而,天界向泰山道贺的神旨还没发出去,隗晎倒先呈上了一份文书,他希望天界能放权于六天宫,恳求天帝不要再沾染轮回一事。
天帝震怒,天界与泰山仙府视若水火,九人差了时机,终是再也没和隗晎联系上。
时至今日,隗晎执掌的冥界地府几乎要与天界平起平坐,而天帝却开始慢慢曲线挽救,与泰山仙府不再执着硬对,开始缓和关系。
隗晎执掌的冥界地府,当即顺天帝给的台阶而下,两方的关系日益渐好。
天界的氛围跟着也稍稍松了不少…
每隔数月,天界就会开一场品茗盛宴,美酒佳肴无数,尤其当属酒仙们酿造的美酒,最是诱人,没有仙君不爱。
溪亖音一边饮酒,一边朝身旁侍酒的仙君,道:“世九天君,今日这壶美酒都是出自你手吗?真好喝…嗝~”
世九又给溪亖音倒满一杯后,才眼神闪躲道:“小音天君是忘了,还是又醉了,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酿酒。”
溪亖音迷迷糊糊,摇头晃脑又喝下一杯,道:“嗝~是…是吗?这酒真醇美。”
她在怀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一个玉瓶,红脸红眼,双手把瓶子举到了世九面前,嘟囔道:“我姐姐…很…很喜欢喝酒,世九天君…天君可否帮我把今日的美酒也装一瓶?”
世九嗔道:“上次就和你说了下不为例,你怎么又叫我偷酒啊…”
溪亖音眼神空洞,呆愣了片刻,才喃喃道:“有…有吗?可是…姐姐好惨的,她最喜欢喝酒了…她肯定很想尝一尝…我…”
几句话还没说完,溪亖音眼眶先红了一圈。
世九秀眉轻皱,一把拿过溪亖音手中的玉瓶放进袖子中,道:“最后一次了。”
溪亖音眼睛一眨,灿烂笑起,道:“世九天君最好了,最最最好了…等姐姐回来,不不不…等我成真君了,我就去把你要过来,和我一起用蓬莱水酿酒…”
世九转身离去前,无奈道:“我都说了,我不会酿酒…你每次都偷带这么多酒,我看分明是你自己是个酒鬼,在这里喝不够,还想回去继续喝…不顾天规,当心误事啊。”
她刚离开,宴席人群中,甘歌扛着南泥,宋世平扶着杨战息,凉离领着路了绿和珪珖走到了溪亖音的桌旁。
仙君避免当众失态,往往都会提前退场,或者少喝少饮。
只有溪亖音这几人,每每仗着有密友在侧,肆无忌惮,喝醉了便喝醉了,自然会有人来带他们离开,若是没人来架他们离去,就说明时间还没到,他们便可以继续喝,往死里喝,嘴上不顾后果地贪欢,直到昏睡在食案上。
凉离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溪亖音,柔声道:“小音,醒醒,回去了。”
溪亖音醉得不轻,现在她脑袋昏涨,只想好好休息,嘟囔道:“不…不走。”
凉离见怪不怪,自言自语道:“又醉了。”
说完,两指点在溪亖音额间为其解酒,溪亖音微微睁开眼后,凉离俯身问道:“斗部离得近,去乐正那儿休息一会儿?”
溪亖音点点头,囫囵道:“好…”
凉离扶起溪亖音,对身旁几人吩咐道:“先把小音送去乐正那里,我们再回去。”
这八人因为都饮了酒,不能捏诀御风瞬息,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去斗部寻乐正词媿。
刚到斗部正门,几人便瞧见数名天兵正押解南海司仓太子。
众人离去,门口漏出了一人身影,刚好是他们此行所寻的乐正词媿。
乐正词媿一头黑脸,神情愤怒,气势汹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几人走近,凉离蹙眉道:“乐正,发生什么事了?”
天兵散去后,乐正词媿咬牙道:“没什么,小事。”
半醒半醉的南泥,在甘歌肩膀上嘻嘻笑道:“哈哈哈,乐正不说,可本君知道啊,你们该问本君的…那司仓啊,是出了名的花花心肠,定是见乐正模样丽质难寻,在她这幅男装下,生了…惜才之心,想要加倍爱慕…啊!乐正词媿!!你怎么又对本君使术…疼死了。”
正如南泥所言,乐正词媿抬手用了道法术,把他从甘歌肩上重重摔在了地上。
南泥呼疼,半躺在地上,也不生气,一副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就着倒下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揉捏差点摔断的腰身。
与此同时,未沾多少酒水的路了绿和珪珖,发现了乐正词媿身上与往日的那一点不同。
路了绿惊呼道:“乐正,你的七星双玲怎么只有一只了?”
珪珖小心翼翼问道:“天权星君收回去了吗?”
宋世平沉声问道:“斗部还是不容女仙君?”
乐正摇头道:“不用猜测,星君领我入府门后,从未生过撵我走的想法,不然他也不会赠我七星双铃。方才回来后,被那司仓太子撞了一下,耳挂才少了一只。”
当年十人飞升,九天采访使因突遇事情,不得不把乐正词媿临时托付给了好友天权。
天界斗部,又是一个只招收男仙君的地方。
乐正词媿自从随文曲星君天权入了斗部,便从未着过女装。
黑金软皮男子服,高高束起的马尾,她还戴了一个金玉男冠。为遮掩秀气饱满的额头,头上箍了一根谨言慎行的抹额,一双紧致黑靴,双耳挂一对象征斗部星君身份的墨绿七星双铃,她惯常就是一副这样的装束。
除了斗部星君才能佩戴的七星双铃,一身行装倒是斗部最常见的穿着。
乐正词媿身躯练得还算修长,加之其气质清冷,寻常仙友,擦肩而过,若是晃眼不看她面容,在斗部那群仙君中,也是一眼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
几人想不明白,那司仓为何要盗走乐正词媿的一只七星双铃耳挂。
凉离道:“司仓抢了你一只七星双铃?他可有欺负你?”
乐正词媿回忆道:“应该是司仓窃走了。刚刚和他打了一架,却没在他身上找到,就是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让他藏在哪片龙鳞下了…”
几人面上一怔,心里发怵。
感情别人没有调戏到乐正词媿,反而是司仓那条龙,险些被乐正词媿掀遍龙鳞,看完身子。
那方才的一群天兵…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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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保护司仓,才佯装把人带走了吧。
在众人的静默中,宋世平望向方才司仓和天兵消失的方向,回头安慰道:“雷部会审理清楚的,七星双铃只要还在他身上,就不会丢。”
乐正词媿闷闷地道:“但愿吧…若是他不老实归还,我不会客气的。”
南泥从地上站了起来,嘀咕道:“啧啧啧,太凶了…”
乐正词媿瞪了他一眼,南泥闪躲至溪亖音和凉离背后,道:“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本君啊,本君说的是司仓太子,他太凶了,居然敢偷盗你的东西…乐正你怎么能又拿眼白看人啊,还有没有女仙君的样子了啊。”
在南泥的拖动下,凉离往二人中间挪了挪,溪亖音在凉离怀中不舒服地动了动,结果不小心扭进了南泥怀里,杨战息此刻酒也醒了一半,在宋世平参扶下左歪右倒…
几人站位,正好交叉,昏沉的人歪倒,清醒的人心思没在身边人身上,而隔得远的,大跨一步,想要来帮忙…
于是,斗部正门前,便出现了醉酒仙君手忙脚乱的一幕。
众人好不容易,在相互扶持下,站稳了脚。清醒的几人,也如释重负,刚松了一口气,珪珖却突然大叫了一声,惊得几人险些又乱了起来。
原来,珪光在方才那阵混乱中,竟胡乱抓住了一封飞信。
他手中金光闪烁,气息阵阵流出…
莫名地令在场之人感到熟悉。
凉离怀中,溪亖音迷迷糊糊中,伸手探寻那股气息,呓语道:“小晎哥哥…”
这一语,让那封飞信猛然发光发热,似要炸开,珪光难以忍受,只得松了手。
金色烟花并未如期而至,那飞信之上居然附了一道法咒。
法咒因方才溪亖音的呢喃破解而启。
飞信展开,众人周围景色巨变,竟是还有一道阵法,须臾,一个法力强大的虚境,蓦地建成。
在场九人,一起被拉进了境内。
凉离惊呼道:“虚境!结界?”
乐正词媿蹙眉道:“耗费这么多法力,他是要做什么?”
南泥笑道:“自然是不会害我们,毕竟在天上杀九仙,他会不会太大胆了一些。”
杨战息清醒过来,听了南泥一半的话,乱吼道:“谁?谁要杀仙?”
宋世平扶额,解释道:“你听错了。好好醒酒吧,那人不会害我们的,休要听南泥胡言乱语。”
甘歌感叹道:“他修为这么高了吗?”
虚境之内,只有一封简简单单的飞信。
金色烟花终于炸开,十分亮眼,异常盛大,充斥了整个虚境,宛如一场演出。
那封信诀,一如泰山脚下那一封一样,言语简练,深意十足:
上君第五茗欲入冥界地府,过鬼门关,渡十殿试,成鬼差,渡天道劫难。
如今鬼身孱弱,需几人相助一程。
来日有遣令,可入冥界,若还顾念当日恩情,望接来令,于鬼门关前,以神格之福,护上君一劫。
安好,勿念。
隗晎寄言。
溪亖音刚从凉离怀里醒来,就看见了这封信。
和那熟悉的两个名字…
第五茗…隗晎。
两个让她朝思暮念的名字…
竟同时出现了在她酒醒之后。
她有些不敢相信,环顾四周,确认道:“这是真的吗?这是他送来的信诀,对吗?”
南泥正经道:“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唏嘘一声,他苦笑道:“他终于想起我们了。”
溪亖音喜极而泣道:“你们会去的,对吗?”
凉离递来一方白巾,溪亖音接过,却没有了动作,紧张地将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流转。
一阵沉默,溪亖音自言自语道:“我上天就是为这事,我会去…你们若是不…”
甘歌打断她的话,道:“大家没说不去,小音你不要多想,这事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乐正词媿思索道:“先等着吧,若是遣令能来,再说。如今单凭这一封信诀,我们几人不是也是去不了冥界地府吗?”
凉离点头附和道:“乐正说的对,先等调派的令函。今日之事,他耗费这么多法力建虚境,拉结界,想来不打算让其他人知晓,从虚境出去后,都守住口,不要声张。”
众人齐齐点头,脸上半分醉意都没有,神色十分严肃。
虚境和那封信诀,在九人出来后,慢慢地在空中燃烧消散。
溪亖音看向面前没有一丝变化的斗部正门,以及未多一人身影的空旷之地,呢喃唤道:“我来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