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赵明时

作品:《九零年代之纨绔重生

    章香萍想了想,又和姜建民商量:“姜落那儿,我觉得我们多少也哄哄吧。”


    “他爸妈那儿条件可好了。”


    “我指着他爸妈把他认回去了,给安排个好工作,回头还能孝敬我们呢。”


    姜建民眼睛一瞪:“他敢不孝敬我们!?”


    “老子把他养到十八,一把屎一把尿,这些不是对他的付出啊?”


    “养恩就是恩,他欠我们的!”


    章香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惹毛了他,他要甩脸色的。”


    “他爸妈那儿条件那么好,他肯定要回去的。”


    “不哄着,回头回去了,就不认我们了。”


    姜建民抽了口烟:“老子打断他的腿!”


    章香萍嫌弃:“打什么打?打什么打?你多高,他多高?你打得过?”


    劝:“听我的,做做样子,哄一哄。”


    “到底不是亲生的,别回头撕破脸,真不认我们,十八年白养了。”


    姜建民这才没说什么。


    但当天章香萍去了丝绸厂的门市部打电话,并没有找到赵明时,宿管说他不在寝室,章香萍只能把电话挂了。


    而章香萍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赵明时,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因为赵明时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是苏蓝赵广源这样的,而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丝绸厂工人。


    赵明时最近都烦死了,课都没心情上,书都没心情看。


    今天赵朔来学校了,赵明时从寝室出来,就上了赵朔的大众,闷闷不乐地坐在副驾。


    赵朔哄他,说:“深城那儿马上要开家麦当劳,就是小时候你在旧金山吃过的那家,回头我带你去深城吃。”


    谁要吃麦当劳啊。


    赵明时扭头看赵朔,委屈巴巴的:“哥,你以后都不是我哥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来学校看我了啊?”


    “你是不是会带你亲生的弟弟去深城吃麦当劳啊?”


    赵朔开着车,马上道:“别胡说,你当然是我弟弟,就算你不是爸妈亲生的,你也永远是我弟弟。”


    想到什么,赵朔拧了眉心:“我就带你去吃麦当劳,不带什么亲弟弟不亲弟弟。”


    和苏蓝、赵广源一样,赵朔也不喜欢姜落。


    月初他们认去丝绸厂的筒子楼的时候,姜落恰好早上从迪厅回来,一身的烟酒味。


    赵朔当时就紧蹙了眉心。


    第一眼,他就不喜欢姜落。


    他的弟弟应该是在温馨和乐的家庭里长大的开心果,像赵明时这样的,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无忧无虑,天真活泼,会弹钢琴,会说英语法语,成年的时候考上最好的大学。


    而不是姜落这样的混子。


    当然,赵朔也告诉自己,姜落会长成现在这样,可能也不是他自己想的,是没办法,因为姜家没有条件。


    但赵朔觉得姜落就是自甘堕落,很多普通人家里都这个条件,都是双职工,父母都没时间没精力管孩子,但那些人家的孩子不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就算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夜校技校总能去上吧?


    就算真不是上学学习的料子,好歹去上个正经班?


    可姜落呢?


    他学不上,班不上,成了混子,整日整夜泡迪厅,和其他混子混在一起。


    赵朔非常不喜欢。


    赵朔脑子里短暂地闪过姜落的模样,继续安慰赵明时道:“明明,你不要担心,不要焦虑。”


    “虽然血缘上,你不是爸妈亲生的,但这么多年,爸妈还有我,和你的感情是真的,相处是真的,一起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照旧还是一家人。”


    赵明时还是委屈:“可你们有了亲弟弟、亲儿子,还会继续喜欢我吗?”


    “姜落会不会觉得是我抢走了他的一切?”


    赵朔有点凶的语气:“如果他真的这么想,说明这个人的心性就有问题。”


    “当初孩子抱错,又不是谁故意的。”


    “谁都不想。”


    “你没有抢任何人的任何东西。”


    “而且以你的实力和智商,就算没有长在家里,是在丝绸厂那儿,你也一样能考上复旦。”


    赵明时又说:“等姜落回来,我是不是也要回去啊?”


    “哥,我不想回去。”


    “我不喜欢他们住的地方。”


    “我只喜欢我们家的洋房。”


    “不会,你当然不会回去。”


    赵朔斩钉截铁,语气肯定:“你是我弟弟,是爸妈的儿子,你哪儿也不去,就在学校,放假就回家。”


    “你亲生父母那儿,你愿意去就去,你不愿意去,谁也逼不了你,你亲生爸妈也不行!”


    赵明时多少放心了:“爸妈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了!”


    赵朔伸手,去副驾摸了把赵明时的后脑,宽慰:“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在学校上课念书。”


    “爸妈和我都不会让你回去的。”


    “我们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什么亲不亲生,就能割舍掉的。”


    “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你永远姓赵。”


    —


    后面两天,姜落晚上去东方一号玩会儿,白天就在营业部这边弄他的股票。


    他没再睡大马路了,静安的弄堂里随便找了个小旅馆,花点钱弄了个房间睡觉、洗漱洗澡,衣服也临时买了几件替换,反正静安这儿什么都有,有钱就能买到。


    姜落还抽空,傍晚去了趟王闯的学校,和王闯在学校门口吃了顿饭,拿走了王闯问同学借的五百块钱。


    回来,晚上,姜落找旅馆老板娘借了个盆儿,和一点洗衣粉,把那件西服洗干净了,挂起来,胸袋帕他也洗了,一起晾起来,钱他没动,收好了。


    他看着挂起来滴水的西服,默默想,虽然不知道是谁,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找到这件西服的主人了,但至少,他很感念那位陌生人的善意。


    姜落想,重来一世,他日后未必会做个什么多好多善良的人,但今日的这份善意他铭记,日后有缘,他也愿意向有需要的人表达他的善意。


    “诶呦,滴水,你拿个盆子在下面接一接啊。”


    旅店老板娘抱怨。


    “知道了。”


    姜落把脚边的盆子踢过去。


    而姜落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章香萍和姜建民连着好几天没见到他,还以为他一声不吭回赵家了,都很生气,气得给赵家打电话。


    赵家是有座机电话的,接到章香萍的电话,坐在沙发的苏蓝还奇怪:“姜落?没有啊,他没有回来啊。”


    苏蓝和赵广源最近工作都有些忙,所以关于两个孩子的事,他们暂时搁置、放到了一边。


    苏蓝也已经托了人,正帮姜落物色工作。


    这会儿两边的父母一对,发现姜落哪儿都没去,人不见了,章香萍不解,苏蓝心惊。


    挂了电话,苏蓝赶紧打给赵广源的的单位,赵广源接到电话,听说姜落几天没回家了,叹气:“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这边,姜建民则在和章香萍念叨:“废物一个,真不知道继承了谁的臭脾气!”


    “赵家索性把他接走吧,接走了,一了百了,我可不伺候!”


    又说章香萍:“你还指望他孝敬你?别做梦了!他飞了,一声不吭就飞了!”


    “你还是指望你亲生儿子吧!”


    话虽如此,该找还是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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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不好给赵广源苏蓝交待,毕竟是别人家的亲生儿子,在他们家里不见的。


    找啊找,找啊找,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两边父母自然去了东方一号。


    东方一号的前台说:“哦,姜落啊,他最近晚上都有来啊,你们找他啊?等晚上吧,晚上他都会来的。”


    但今天这晚,姜落没去东方一号,他去了静安附近的商厦,随便转了转,转完吃了点东西,就回小旅馆了,窝在小旅馆里看电视。


    他看的新闻,看见新闻上在播最近如火如荼进行着的打击假冒伪劣的新闻,新闻上还提到了这次打击行动中的温城。


    温城最知名的是什么?


    就是他那里的商人,全国知名。


    薛至中就是温城人,温商。


    此时,薛至中正在自己家招待霍宗濯,用的温城本地的“餐饮文化”——


    贵重的大理石台面的桌上,精致昂贵的白瓷内盛着各色精致的菜肴。


    其中上了两道汤,一道是大盆里的汤面上漂浮着一只美金纸币折成的小船,菜名叫做“一帆风顺”;


    另一道是白碟中摆着一只昂贵的手表,菜名叫做“表表心意”。


    薛至中笑着,和太太一起招呼霍宗濯。


    霍宗濯在厨师上菜的时候瞥了眼那道“一帆风顺”,又看了眼那道“表表心意”,神情敛着,没什么流露,只不紧不慢道了句:“你们温城人待客,还是很讲究的。”


    薛至中笑着:“您请,请用。”


    霍宗濯没再看那两道菜,他的钱夹里有美元,张数远胜过那道一帆风顺,他自己手腕上也戴了表,表是劳力士,也不是那道表表心意能比的。


    薛至中也是吃到中途,见霍宗濯反应平淡,又看都没看那两道菜,才意识到了这位财神爷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里,心里暗暗琢磨,觉得无论如何,这次他难得招待霍宗濯,怎么也得招待到霍宗濯心里才行。


    薛至中马上又想起那天在东方一号,霍宗濯看那个叫姜什么的年轻男生的淡淡一瞥。


    他心道妈的,实在不行,把人灌醉了,送霍宗濯床上去。


    又想卢富华这废物,多少天了,都没把人弄来,废物!


    饭毕,薛至中招待霍宗濯去茶台喝茶,喝着茶,薛至中起身,来到霍宗濯身边,低声,说了句:“霍总,不如我安排人陪你回希尔顿?”


    薛至中心想卢富华那废物搞不来人,他就找别的,小男孩儿而已,只要是霍宗濯喜欢的类型不就行了。


    霍宗濯却摆摆手,拒绝了:“不必。”


    男人体面的:“薛总,喝茶就行,等会儿我自己回酒店。”


    薛至中自然笑着说好,又不好勉强霍宗濯。


    薛至中坐回去,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静安营业部那儿,你最近去,股票买得如何?”


    “我没想到宗濯你也爱买股票。”


    霍宗濯抬手喝茶,露出手腕的表:“随便玩儿的。”


    薛至中撇见霍宗濯的表,心道妈的,这什么牌子,他怎么没见过?


    国外的吗?


    难怪霍宗濯看不上他那道表表心意。


    次日,一早,姜落边啃包子边走进营业部大厅。


    他还奇怪了下,心想今天什么日子,早上人这么少。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虽然尚未有后来的“大户室”,但有的人,因为钱足够多,已经可以单独进里面的办公室了。


    此刻,霍宗濯就坐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门只掩了一半,外面厅里的一些情况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霍宗濯转头抬眸看出去,就看见了正在外面坐着啃包子看屏幕的姜落。


    男生抿着唇咀嚼,腮帮子和脸颊一鼓一鼓的,像个可爱的小松鼠。


    霍宗濯看见,默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