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想到的，姜曦煌自然不可能没有想法，她立即猜到那个声音提及这些的原因。


    她脸上笑容消失了刹那，又重新挂上。


    “帮忙就是要有来有回才能进行，这么说来，我们得到的回报就是这些了。”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那声音却听懂了，接着姜曦煌后面说：“力量有限度。”


    意味不明，姜曦煌和玄青却了然祂的目的。


    姜曦煌和玄青的如果按照的他们之前那个世界的战力也是顶尖的存在，和这个世界不一样的体系，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完全恢复原来的能力。


    而，姜曦煌她们也不在意这种，只要不存在隐患，她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抵御这个世界可能对他们存在的危机。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了一致。


    姜曦煌说道：“好了，我们帮你。”


    “好。”遥远传来的声音也非常满意。


    即然已经是盟友了，姜曦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超级外挂。


    她直接发问：“碎玉我现在手上就有几份，可以直接给你，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块，难道我要一直寻找不成。”


    这个问题简单，祂直接回答了：“数量并不多，只有六块。”


    姜曦煌真的惊讶了，自己手上已经有三块了。


    “那不是说我现在已经收集了一半了！”


    说道这里，她眨眨水润的大眼睛，矫柔造作：“难道你给我偷偷开挂了，我明明没做什么，居然进程过半了。”


    “......”无缘无故一个黑锅砸过来，祂也只能当没发现，继续：“集齐，祭天！”


    姜曦煌小声重复祭天两个字眼，这时要程序合法呀！下一秒却嬉笑说：“没想您也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她脸上的俏皮没有遮掩，“好，您放心，我收集完碎玉，一定找官方组织给您办一场盛大的祭天仪式。”


    祂：“......”


    祂传达完自己意思，也不管是知道姜曦煌已经没有问题了，还是没有力量在支撑这个异空间，或者不想再面对这个动不动就想调笑自己的家伙。


    短暂的沉默过后，毫无征兆，姜曦煌连带着玄青齐刷刷被踢出了这个空间。


    下一秒，姜曦煌在房间内睁开眼睛，混不啬的道：“真是不禁逗，怎么能突然把人家踢出空间。”


    说完，猛地想到玄青被拉进去的时候是在闭关，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收势起身，往玄青闭关所在走去。


    ......


    玄青回到现实，已经知晓自己为什么无法修复灵魂裂缝，他不再和它们硬抗，把剩下的能量全部集中起来。


    在体内周转，蓝光骤亮，又瞬间收拢，最终汇聚在体内消失，而他漆黑的触手外形也出现的变化。


    宛若橡皮泥，触手表面不断的凹凸起伏，最后什么无法拥有确定的形状，无法定义。


    在漫长的酝酿中，仿若破壳重生，再次幻化出人形。


    这次他终于可以不耗费能量保持这个形态了，只等完成对方的要求，完全恢复自然的形体。


    ......


    姜曦煌到达的时候，门房还是紧闭着，她没有出声打扰他，顺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中，手撑着下巴，用这点空余的时间思索着在空间里发生的一切。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虽然在里面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应对自如。


    而这件事还是需要时间沉淀，慢慢的考虑这其中的种种。


    ***


    “刺啦~”房门从里面打开。


    玄青慢慢从门内出来，姜曦煌立即转头打量。


    还是小小的模样，和之前的模样并有太多的变化，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空间内知道他灵魂的裂缝目前无法修复。


    姜曦煌觉得玄青如今简直脆弱极了。


    她上前就是一手拢起玄青，让他站到自己手心之中，小心的将双手聚拢在膝盖之上。


    前所未有的细致观察玄青的情况。


    “玄青，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语气轻得，生怕重一点把他砸化了。


    反倒是玄青因为姜曦煌小心翼翼的举动，不自在极了。


    他没有那么弱小。


    “我没事，从符箓上吸收的能量已经被我消化，异能还恢复不少。不过就是因为压制无法修补完缝隙罢了。”


    玄青不想姜曦煌担心，说得云淡风轻。


    姜曦煌皱着眉头，脸上不赞同他的看法，眼神中更是透露着对他不重视自己的不满。


    玄青发现了姜曦煌的情绪，瞅着她的眼色懦懦的说：“……怎么了？”


    她吐露出的字字都携带着她的情绪：“你说得也太轻松了，灵魂上的伤痕怎么可能没事。”


    “如果我是这样，你也觉得没事吗？”


    姜曦煌直接用神识去查看他灵魂的情况，这等本应该极其亲密的举动，他们自然而然做出来了，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


    而其间姜曦煌随口而出的话语，反而激起玄青的心绪。


    “这怎么能一样，你是……”


    姜曦煌不以为意抬眸，“哪里不一样？”


    她知道他后面要说的话。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现在已经不是在我们的世界了，我们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就是普通朋友，都是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玄青低下头，“…普通…朋友吗？”


    姜曦煌模糊听见他低声说着什么，反问：“你说什么？”


    玄青心头一热，面对她的问话，无意识说出：“如果我不想做普通朋友呢！”


    “什么？”姜曦煌惊愕的看着玄青外露的、高涨的表情。


    “那要做什么？”她一怔后，追问。


    玄青视线无法离开姜曦煌的双目，似乎在探究她眼中的感情，似乎是空茫的对视。


    “我……我想……”


    “想什么就直接说吧。”


    此时，因玄青不同以往的态度，姜曦煌知晓他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话想要说出。


    她将前面的迷茫懵懂整理干净，目光清澈坚定的注视着他，支持他说出下面的话语。


    已经到这一步了，再说不出来，就没资格在说什么爱不爱的话了。


    玄青横横心，两人双目对视，眼中是纯粹的感情。


    “我想要一个成为你男朋友的资格。”


    姜曦煌眨眨眼睛，还没有回过味来，顺口接道：“原来是这样。”


    “…啊？…”


    姜曦煌脑中一片空茫，两人就这样愣愣对视着，谁都不曾移开视线……


    许久，红晕沾染两人洁白的脸庞，视线如相斥的两极，迅速分离。


    沉默…却又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视线再次相触而分。


    ……


    还是姜曦煌摸摸脑袋，思考后回答：“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可以之后再给你回答吗？”


    玄青求之不可，不是立即拒绝就是成功。


    他连连点头：“可以，无论你思考多久我都等着你。”


    姜曦煌倒是不好意思了，摸摸还存有余温的脸颊。


    “也不用那么久，最多一个星期，我会好好考虑的。”


    玄青看着姜曦煌，双目莹润，轻轻的“嗯”了一声。


    *


    两人一阵望天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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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正事没有说呢！


    两人镇定下激荡的情感波动，姜曦煌站起来下意识将玄青放在自己肩膀上。


    这一习惯，让准备改变关系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额，习惯了。


    姜曦煌偷偷瞅一眼玄青，嘿，不管了，难道还因为被刚刚那些话就疏离了不成？


    不过…，距离太近是不是对玄青也不太好，毕竟他似乎才刚刚表白。


    难得犹豫几分，姜曦煌不自然的瞄着玄青。


    也还好？！


    玄青也是站到姜曦煌肩膀上，才恍然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对。


    也偷瞧着姜曦煌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


    那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像之前那样和姜曦煌靠近。


    不因为他突然的告白而远离自然是最好的。


    他强力让自己淡然。


    于是，似乎都被对方淡定的外表所迷惑，一样的自然下去。


    ……


    她拿出如今收集到的碎玉，“…现在我们知道只有六片碎玉，那就好办了。”


    一开始还有些不自然，说着说着她终于找到平日里的感觉，继续道：


    “我们手中已经有了三片，余留的，一片在张道长长辈那里，其余两片不知道会不会都在幕后组织中。”


    玄青听着姜曦煌声音，事关姜曦煌的大事，他立即脱离羞涩，回到事件中。


    “还是要做好碎片缺失的可能。”


    玄青想起之前也找办事处的人发表过任务悬赏。“办事处那边的任务还是没有人接下来吗？”


    姜曦煌也很是苦恼：“没有，看来难度都在这最后一步这里。”


    “算了，先不管那个。”


    船到桥头自然直，姜曦煌转眼就关心其他的问题。


    “这个祭天仪式有点麻烦，看来还是要靠张道长他们这些专业人士，之前就听道长他们说，道教不是有那个罗天大醮，没准还需要用到那个。”


    玄青点点头，这些确实不是他们的擅长的范围，“要和他们说这些？”


    他无法信任他们，当然，并不是说张道长他们人品等有问题，只是两人终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和他们讲述这个，按照他们有句话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不认为他们所有人都会对两人心无芥蒂。


    姜曦煌轻巧扶手：“要说，可也不能全说。”


    玄青这才柔和了眉宇肃色，静待她接下去的讲述。


    “碎玉一定要利用祭天献上去，这一部分粉饰粉饰，有了，这些碎玉不是有很多都是哪个组织倾情贡献的吗，就说担心之后还有不法之徒利用这个做坏事。干脆利用祭天法阵回归天地之力。”


    玄青挑眉：“他们能信？毕竟阵法还是他们提供的，有没有这个能力他们应该很清楚。”


    姜曦煌红润的唇角勾起，“这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她耍无赖般，“毕竟最后碎玉就是献上去了。”


    着实强买强卖了。


    玄青轻笑一声，赞成了这个赖皮说法。


    那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问题，“怎么让他们突然举办这么一个大型阵法？”


    问到点子上了，姜曦煌皱着秀眉，最近官方要管的事情老多了，楚溪语还像她抱怨过，说最近事情，比前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这就算了，事情还都很重大，涉及的范围大、危害也严重。


    楚溪语说单位里的队员们简直是外勤不断。


    这里面似乎绝大多数都和姜曦煌她们有点联系。


    “咳咳~”姜曦煌不由的清清喉咙，“嗨，这个再考虑考虑，反正现在我们也还没有收集完碎玉，还有时间准备。”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