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 87 章
作品:《被吃绝户后[重生][2000]》 沈涛因为给巩静文走后门,欠了人情,三天两头地被领导拉着喝酒,喝了几天几夜,差点没死在酒桌上。
他年纪大了,加上小时候家里穷,身体底子弱,本身酒量也一般,平时仗着自己念过书,不似那些泥腿子领导没文化,骨子里颇有些清高。
这次为了巩静文的事情,终于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槐市酒文化浓重,那些领导,顿顿拉他去喝酒,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或许夹杂了私心,直把他整得苦苦哀求讨饶才罢休。
那天沈时意外地接到电话,千里迢迢赶去他爸单位接他回家的时候,看到沈涛印堂发黑,痛苦不堪地侧卧在办公室的长椅上哀嚎。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不富裕,沈涛为了家计,为了升职加薪养家,到处拼命工作的身影,那泪水顿时就湿了眼眶,心里那些抱怨的话在喉咙口打了个转咽了下去。
血浓于水。
沈时看见年迈的老父亲还要承受这些,于心不忍,他帮沈涛跟单位请了假,心里怎么想怎么难受。
在家里安顿好老父亲,和王琴一起伺候了汤药,安抚着他入了眠,沈时闷闷不乐,只想着出门喘口气,就临时起意约了个朋友去星月广场打桌球。
在命运的手扶梯上,一上一下,沈时和巩静文交汇了。
电光石火之间,巩静文脸上极尽谄媚的笑容冻住,她的手正挽着身边一个白净年轻男子的胳膊,胸部紧紧地贴在男人手臂上。
沈时的脑中‘叮’地一声失去了理智,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受不到任何阻力,一瞬间,身体如饿虎般本能地跨过电梯直扑了过去。
有人眼疾手快摁住了电梯的暂停按钮,这才不至于造成重大的人员损伤。
沈时压在巩静文的身上,大巴掌使劲地挥,拳头哐哐地砸,左右开弓,不知疲倦,把巩静文扇成了猪头,血丝从巩静文的嘴角渗出,眼睛肿的几乎看不出眼瞳来了。
“臭婊子,我爸为了你的事情,跟人喝酒差点死在酒桌上,你把我们全家当什么?!你那么喜欢发骚,我成全你,让你浪个够!”
说罢,沈时开始用力地撕扯巩静文的衣服,她疼得嘴里已经发不出正常的声音,视线被血污遮挡,只知双手胡乱挥舞阻挡。
她勾搭的白净男子一见情形不妙,早就逃之夭夭。
沈时骑坐在她的身上,丝毫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商场里的顾客们很快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过来。
围观群众中的好心人高声叫喊:“住手!这个男的怎么回事啊?怎么打女人呢?他想干嘛呀?公开场合猥亵妇女,保安,保安呢?快来人呀!”
沈时恶狠狠地瞪了人群一眼,手里还紧紧攥着巩静文凌乱的头发,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这是我老婆!我抓到她偷汉!你们说,我该不该管?我能不能管?!”
又是一通拳脚落下,巩静文被打得已认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在商场管理人和保安的齐齐要求下,沈时架着巩静文离开了商场。
只要恶性结果没有发生在商场里,其他人也就没兴趣多管了。
回到家,巩静文几乎是被沈时扔进屋子的。
这个时间点,沈艺在上学,沈涛在单位,王琴在棋牌室,居民楼里大部分人都不在家。
即便是狼狈至此,巩静文身残志坚,依然嘴硬。
“我找男人怎么了?小孩子这么大了,你碰过我几次?你想让我守活寡吗?门都没有!你也配教训我?你沈时全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我?我没捅到明面上来都是给你面子了!”
“我从里到外,哪点比别人差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非要跟我分床睡,我夜里主动贴到你身边,你反身给我腰上就是一脚,把我踹到床底下去,我哪里不好了就让你这么厌弃?”
这还没完呢。
巩静文见沈时被自己煽情的话唬住了,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还以为是从前那些好拿捏的老实男人,忍不住就继续添油加醋。
“谁家小夫妻俩刚结婚没几年,就让妻子守活寡的?你要是个正常的二十几岁的男人,你的需求就不可能是这么多年碰都不碰我一下?”
“我也是人,我还年轻,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满足不了我,凭什么不许我找别人?!你这么折磨我,想过我的感受吗?这一切都是被你逼出来的,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巩静文委屈巴巴地把自己的苦楚全倒了出来,沈时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人给自己戴绿帽,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她还有理了?
“你喜欢找野男人,我成全你。走,现在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沈时拎住巩静文的衣领,把她往外拖。
巩静文手忙脚乱地挣脱,大叫着:“我不离!我就不离!”
在沈家有人伺候着好吃好喝待着,有公公的权力庇护着,傻子才离!
离了沈家她上哪儿住去?难不成指望娘家会帮助她吗?
娘家已经没有她的房间了,因为和沈时闹别扭每年初二要回门的时候,沈时从来不去,这就已经让她在娘家被诟病得无地自容了。
有价值的女儿才配回去,没价值的女儿还不如死在外面。
光是房租就要花掉她大半的工资,回头还怎么在人前光鲜亮丽?
她可是用惯了名牌化妆品,习惯了每周都要买新衣服,每个季节都要烫头的,让她消费降级管好自己的手,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更何况,她所获得的一切好处的来源皆因自己是沈艺的母亲,只有继续在这个家里待着,沈艺的价值才能照拂到她。
离了沈家,沈涛有一万种方法不让孩子跟她走,到时候名份上她就和沈家无关了。
沈家人可以给沈艺再找一个‘母亲’,到时候,这份只有太子之母才能享受到的荫庇就要拱手让人了。
那这个孩子不就白生了吗?
辛辛苦苦为沈家传宗接代,才享了几年的福就让她滚蛋?
凭什么?!
巩静文歇斯底里,像只被选中待宰的猪。
她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甚至搭上了婚姻,搭上了子宫,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出被男人利用完就像垃圾一样丢掉的命运,回过头来,她还是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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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
她的智力早已不堪负荷,平日里靠着精神胜利法用过度的自负填补着心底的自卑,她太想让别人看得起了。
慌乱中夹杂着愤怒,巩静文口不择言,在沈时爆发的边缘不要命地试探。
“利用完我的肚皮,就想把我一脚踹开?你做梦!告诉你,我生是你沈家的人,死是你沈家的鬼,想撇开我?给我钱,给我房子,我就走!要不然,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去把你们沈家的所作所为和真实面目昭告天下!让你们的亲戚朋友,全都知道你们是怎样的一群禽兽!”
“你这么怕我找男人,是不是因为你不行啊?哈哈哈哈,难怪别人在你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而你被我碰一下就像见了鬼一样,原来是怕我发现你已经不行了,太可怜了吧!你放心,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丈夫,我肯定不会说出去,哈哈哈哈!”
要不怎么说巩静文就是贱骨头呢?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的嗤笑,如一根钢针直插沈时的太阳穴。
屋子里忽然寂静的可怕。
巩静文尝试着睁开肿成核桃的眼睛,努力之下,一丝光线透进了几乎合成一条线的眼缝里,而沈时像只狂暴的野兽,正从厨房里走出来,走进她的视线。
他浑身都散发着嗜人的血腥味,手里握着的东西反射着刺眼的光。
那是一把菜刀。
巩静文猛地打了个激灵,惊恐地闭上眼,仿佛身体遭受了强烈的电流冲击,她顾不得遍及全身的淤伤疼痛,手脚并用地拼命往后爬,像只硕大而笨重的蛹虫。
笑容在女人脸上消失,转移到了男人的脸上,沈时嘴角上扬,咧开了一个瘆人的角度。
他身上已经看不见人的气息了,像是恐怖电影里被恶鬼附体的人,没有理智,没有温度,没有怜悯,没有人性。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
沈时的耳鸣又响起来了,震得他脑壳子嗡嗡嗡的,他摇摇晃晃地往前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女人闭嘴。
可是她偏不闭嘴,她的嘴脸好像还格外的嚣张,看到沈时痛苦,她就开心…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咚咚咚,巩静文吓得屁滚尿流,她双膝跪地,用头撞击着地板,整个脑袋四面八方全是肿的,脖子上就像顶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发面馒头,可她依旧没有停止磕头求饶。
咚咚咚,咚咚咚。
好烦啊。
‘噗’,是刀子扎进肉里面的声音,闷闷的,扎实的。
沈时皱起的眉舒展了,令他心烦的声音戛然而止。
巩静文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浑身的力气好像被卸掉了,软软的蜷成一只虾的形状,包裹住没入她腹部的菜刀,僵硬地翻倒在地上。
这条疤至今陪伴着她,每当和下一个床搭子翻云覆雨之后,总要想些过得去的理由敷衍了事。
“这是剖腹产留下的。”
巩静文很快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