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作品:《一篇争霸文》 在那群商人离开后,顾弛便也同邓儒告退之后出来了,屋中只剩下了邓儒和方坚。顾驰瞧了瞧方坚神色,便知道只怕是他们二人还有得话要说。
谁知道刚要出府,就瞧见那群原本走在他前面的商人突然停止了不往前走,这又是有什么事儿?
左右他们也算是大出血的一回,这事儿就也算过去了,顾驰就打算过去瞧瞧。结果还没等靠近呢,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微微愣住,没想到百姓居然愿意为了他直接来堵了州府的大门。
他这人混账惯了,被人嫌弃那也是常事儿。毕竟小时候做过的坏事也不少,但如今这情形,他是真没见过。
于是他三步作两步的往外走,正要劝那些百姓先回去,眼前突然一黑,竟然是有东西砸了过来。
他下意识一躲,扔过来的居然是一颗臭鸡蛋。
怎么回事儿?怎么都来护着他了,还要砸他呢?
顾驰自是明白这是因为他们只怕是只知道他这个人,但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模样。不过这砸来的臭鸡蛋实在是让顾驰有点心有余悸。
砸臭鸡蛋过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指着他似乎是在骂他。这可不兴。骂那些商人可以,可别带着他了。
他正要解释,就听见那一堆人当中有人认出了他,忙阻止了众人的动作。
“那个就是顾队长,大家别砸了,那是顾队长!”
那是个年轻男人,看着穿着是平日里头读书的,倒是没想到,还混在百姓里头来砸臭鸡蛋了。那中年女人登时就有些歉疚,脸上神色瞬间就变了。
“顾队长没事儿吧?”
“都怪我,我以为是那些粮商呢。”
顾驰忙道:“无妨无妨,这些都是小事儿。只是诸位堵在这知府大人府门前,这实在是不太好。且也先放这些出去吧。”
那群围在门前的都是自发的,此时见了顾驰,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情况如何。
“顾队长没事儿吧?我们听了那些粮商要告状的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顾队长都是为了我们,顾队长要是有事儿,我就直接砸州府去了!”
说这话的是个壮汉,顾驰瞧着他不是要砸州府去了,只怕是要揍州府去了。
这话可说不得,顾弛赶紧制止了。
“多谢诸位的关心。但是我真没事儿,州府大人还说了,我这事儿虽然干的有些冲动,但却是为着民众着想,不但没有罚,反倒还要奖励我呢。”
那些百姓这下子才放心了。
顾弛还顺带着给那些商人解释了,“虽然来的时候这几位怒气冲冲的,但方才这几位那可是用原价卖给了我们粮食。州府大人说了,那些粮食以后就是大家的。要是后头大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就由官府发粮。不用担心粮食不够。”
这话说得,那些粮商当即脸都黑了。要不说,这火花是一门技术呢。
分明是知府从这些商人身上强取豪夺来的,只是打了个欠条。但是在顾驰嘴里,那就是知府为了百姓,这才如此做。还在无形中踩了那些粮商一脚。
那些百姓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第一自然是感动于州府,第二自然就是对于那些商人鄙夷。连他们都知道此时应该以大局为重,偏偏这些商人不知道。
如今大敌当前,这些商人如今还只想着自己,还原价卖。就算是那日常,买这么大量的东西,那也是会给优惠。
那百姓小声的下头讨论着,觉得这些商人真是没救了。
但这让商人说,他们自己还觉得冤呢,谁说自己想卖了,而且还没给钱呢,说得好像自己已经收到钱了一样。
他们想要为自己解释,但是一转头顾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模样,谁都知道敢乱说到时候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于是就算被下头百姓骂了,他们也只好憋着,灰溜溜的走了。
而顾驰则是尤其注意到了沈员外的动向,瞧见对方走出府门外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便知道这是在等自己了。
于是他便专门越过了沈员外身前,径直去了周围的一个茶楼。果然还没等顾驰坐半刻钟,沈员外便也跟着过来了。
沈员外眼神复杂的看向顾驰,他虽然早就看出顾驰不是池中物,但是也未曾料到对方竟然成长得如此迅速。他不禁感叹一句,“后生可畏啊。”
顾驰只一笑,“沈员外却也不差。如今瞧着,是已经和州府大人搭上线了。”
“只是配合着州府大人做一场戏罢了。只盼着能得州府大人的青眼。”只是如今瞧着,沈员外心中却越发惦记着顾驰的前途了。
“今既然侥幸见了,想来顾队长如今却也不缺什么,只是我总想着表一表心意。”说着,沈员外抬手就给了顾驰一个荷包。
这些日子,顾驰也算是见了这些手段,这荷包只怕里面装的就是银票了。顾驰虽然只是个小小队长,但对此却只是一笑。
“沈员外这是做什么?说起来沈员外也算是我的长辈。我既然已自立,如何还能要长辈的钱。您还是收下吧。你我二人的情分是早就存下了的。”
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当初沈员外也算是照顾过他们兄妹二人,既如此,他自然不会亏待别人。
“这些日子,我会时常是沈府外转转的。”
顾迟迟知道她哥当街怒斩方玉韬的时候,还是在顾弛回家以后,她哥自己没说。是顾迟迟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她李大婶和她说的。说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要不是顾迟迟知道那时候李婶儿也在和她一起修城墙,只怕她要以为是李婶儿亲眼看见的呢。
顾迟迟听得那叫一个目若悬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等到听到她哥当街斩杀方玉韬的时候,也忍不住跟着吸了一口气。真不愧是她哥。
好气魄!
最后李婶儿给了句总结的话。“你瞧着吧。这阵子,满街的人都得说你哥的好呢。”
我哥本来就很好。顾迟迟十分自得的如此道。
顾迟迟又陪着李婶子聊了会儿,这才兴高采烈的跑回去。一回去就就质问她哥,这么刺激的事儿她居然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哥都不和她说!
“哥!你今天的事儿怎么不和我说?”
顾弛正在家里头洗衣服,听着顾迟迟这话,一猜就知道是李婶子和她说的。
他手上揪衣服,“这不是怕你听着杀人害怕吗?李婶子也是,这事儿也和你说。”
顾迟迟却哼哼两声,“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哥你是杀人了,但你这杀人是为了自己吗?难道你是乱杀人吗?那些人在战时做出这种事儿来,本来就该杀。那些说害怕的,都是自己干了亏心事儿,还不准别人伸张正义的。”
见她自己心里头有一杆秤,顾弛就想摸摸她的头,被顾迟迟一下子躲开。
“干什么?你那手上头全是水,还想摸我?没门!”
一说完,顾迟迟撒腿就跑进屋里头。至于顾弛,洗他的衣服去吧。
此时的汉中众人一心,严阵以待,而胡梁一行也正准备进犯汉中。
胡梁手底下有快二十万的兵。这事儿除了自己人谁都不清楚,或许别人有估算,但是都没有真正摸到胡梁的底子。
青海那地方,现在已经差不多就是他胡梁的老巢。虽然明面上是那个景王,但实际上那青海那一片儿都是他的。而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头集到这么多兵,那自然也就和他的出生有关。
说他就是什么特别富贵的,那肯定不是,他就是比寻常人家要有钱些。平日里头呢,就和那以往五宝村里头的顾弛一样是个小头头儿。
胡梁别的没什么好处,欺男霸女都是常事儿,说起来也不是个好人。但就一点,他讲义气护短!别的不说,就说他平日里头欺男霸女,那他也不欺负自己村儿的。
就这一点,他自己村儿人就乐意跟着他。所以举旗的时候他队伍那叫扩得一个快,从几百个人,到几千个个,最后要跟着他的根本止不住,就要往他队伍里头钻。
他也聪明,还给自己立了个靶子。就说那个景王,就是他主动提议的。随后由他和另外两方一起选出来的靶子。
他不仅聪明,还有野心。
如今青海大半都是他的地盘,但在他心目中青海绝不是能够长久待下去的地方。青海人少,物资也匮乏,位置又偏僻。几乎是在胡梁势成的那一日,他就一直琢磨着往外走。
那附近往西挨着的都不是什么好地儿,这不,就看中了蜀地。而差不多将蜀地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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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后,胡梁便看中了汉中,等攻下了汉中,那就差不多能往中原走走。想到此处,胡梁便忍不住想起了刘邦。
刘邦四十七岁的时候还在村口看狗打架,五十四岁时却高上庙堂观天下大势。他虽是个小卒,却也未必没有这一天。
所以这汉中,那就是他必争的地方。
他半夜瞧着那地图啊,那真是怎么瞧怎么觉得心里头火热热的。你说这饥荒饥荒,确实是坏事儿,但是对他胡梁这种人来说,那还真就是造了英雄了。
但胡梁有优势,自然就有劣势。
他手下的人的确是多,但是在那之中得用的却没有多少。就比如这次,攻打汉中的确重要,但但凡他手底下有人,便不至于让他亲自出征,但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他手底下一直都没有太得用的人。
倒是有几个心腹,但是这心腹和得用总还是有些差距的。心腹要的是听话,那得用的嘛,大多数都是那不听话的,有自己想法的。倒也说不出来,这心腹和得用到底谁更重要,但起码就现在而言,胡梁更需要的就是得用的人。
他这日正想着呢,没想到这得用的人可不就来了。
刘仁手底下的萧永。这可是个敢打敢拼的。胡梁早就看上了,只是可惜这人对那个刘仁那可谓是忠心耿耿。先前给了多少好处也没见那边松口。
如今倒是过来了,来讨粮的。手底下还带着五千人。
萧永找上门来的时候,那巡逻的还紧赶着过来说是遭遇敌人。惹得胡梁还以为是朝廷派兵过来了,谁知道仔细探查之后,却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胡梁听着是萧永来了的时候,那叫一个高兴。这个自己看上了许久的终究还是自己过来了。
就算是一心向着那刘仁又如何,还不是要老老实实在他手底下讨食。
当然了,虽然他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但是在面上表现的却是一副慷慨的样子,没有多说直接就拨粮给了萧永。萧永拿了粮食,总不可能就一溜烟的跑了,老实坐下来给胡梁敬酒。
这敬酒的时候,那胡梁就说了,那过些日子要去攻打汉中,这事儿那可是景王说的。但是这事可真难呢,这手底下人不够啊。
那胡梁都这么说了,你这萧永才刚刚拿了别人的粮食,拿了就想跑?
没这么做事儿的。
萧永这才知道胡梁怎么一开始的时候给粮食那么痛快了,原来是早就想好了。索性给谁办事儿不是办呢,粮食都拿了,出力就出力呗。
于是萧永就留了下来,跟在胡梁的队伍里头。
说实在在,萧永最不喜欢的就是胡梁的队伍。胡梁队伍中士兵最多,编制也最齐,装备也好,但就一点他们队伍里头实在是太乱了。
乱在什么地方,喜欢自己私底下争。
今天你争点粮草,明天我争点武器,你要说他们是为了自己那支军队倒也好了,不是,就是为了争口气。彼此内斗得开心。
而且那些领头的,什么什么将军的,一个个的名头倒是大。但是萧永来看,那就是实打实的蠢货。功夫不好就算了,练兵也时常都是敷衍过去。只顾着内斗,只怕是到现在还觉得自家兵强马壮呢。
几次三番的萧永都看不下去。要不是实在是走不了,真想跑了。
他原先以为胡梁只是对这些不清楚,于是他就在胡梁面前隐隐约约的提过一两次。胡梁当时都是打马虎眼儿就过去了。
直到那日胡梁眼瞧着手下的人别苗头,小样以为胡梁终于要出手整治整治了。谁知道胡梁竟然近乎视而不见。萧永这才明白为胡梁手底下的那些将领彼此要别苗头,原来是因为不别就没有啊。
萧永瞧着觉得胡梁是不均,但在胡梁自己看来他这样却是平衡之道。
手底下将领那么多,胡梁不可能一一都注意到,总有注意不到的时候。而以往,又不是没出现过手底下人夺权的事情。因此胡梁对于手下的人,是有忌惮的。
在他眼里,务必要让手底下的人彼此之间有矛盾,又冲突,这样才能显出他这个首领的作用来。
显然,他对此甚至颇为自得。
但萧永,很明显有不同的见解。只是这又不是他自己的队伍,他不会蠢到去和胡梁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