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清冷上神失忆后

    殷晚澄傻后很听话,让他乖乖等着,他就平白无故地乱跑,也绝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


    他的衣服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岁初却不知怎地总能一眼望见他。


    但是现在,殷晚澄丢了。


    “姐姐在问那个傻子吗?”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急切,人群之中,一个吃着杏子的孩童瞧见了他。


    岁初听到这句话,不悦地皱眉。


    你才傻呢。


    能说殷晚澄是傻子的,只有她。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不冷不热,连带着语调也稍显恶意:“人呢?”


    “他见了我手里的杏子,一直追着我要。”


    他指向不远处的巷口,“我说,我才不给你呢,你想吃自己去买。他还想用铜板交换,娘说收了傻子的铜板也会变傻子,让我离他远点。”


    后面的话岁初已没耐心去听了,她知晓了殷晚澄的去处,转身便走。


    孩子瘪瘪嘴,嘟囔着一个傻子有什么好找的,说不定就丢了,一口咬下未吃完的杏子,表情扭曲地吐到地上。


    “好酸!”


    奇怪啊,刚才明明很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酸了?


    见鬼了不成!


    岁初捉弄了小孩,一边往巷口走一边想,杏子有什么好吃的,能比得上她给的?


    竟让她为他担心,还敢不听她的话,等她找到了殷晚澄,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先从哪里开始呢,今晚不许回房睡了。不听话的小宠,不该有自己的房间。


    思忖间,她已来到孩童所指的摊位前,仍是不见殷晚澄的身影。只听到卖青杏的商贩和身侧卖蔬菜的商贩说话。


    她听到那菜商冷嘲热讽:“拿着傻子给你的钱来用,你也不怕晦气,被傻子传染。”


    做生意的人讲究,生怕一丁点东西惹了财神爷不高兴,到时候可得求神拜佛专门请人去晦气。


    青杏商也不乐意了,高声回怼:“我赚我的钱,碍着你的事了?你不就是看我一下子得了一块银子你眼红吗?有傻子白送我钱我为啥不要,你就是嫉妒你这菜连傻子都不买!”


    他俩相邻卖菜几十年,总是吵吵嚷嚷的,附近与他们为邻的商贩早已见惯不怪。


    岁初轻嗤一声,人间有句老话叫做和气生财,这两人整天吵来吵去,财神爷见了怕也退避三舍。


    但她还是敛了神色上前询问,菜商原本憋了一肚子气,正巧听到有人提起傻子。


    傻子傻子,真是晦气!


    他说话也带了气:“还能去哪,被人带走了呗,这年头,傻子都是个宝贝了!”


    “带走了?”


    岁初心头沉了一下。


    还真是乱跑被刚才那些人找到带走了?


    她站在原地,心头蓦地就有了那么一丝无法言明的失落。


    “嗯……”青杏商瞄了一眼她的装束,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如果去找那傻子的话,最好带上些人去,自己不要孤身一人,那些人不好惹。”


    她倒不是怕不好惹,只是这一次他被带回去,估计是不会把他放出来了。


    可惜了,没取乐的东西了。


    大概是瞧出她脸上的遗憾,青杏商左看右看,招呼岁初上前,附耳小声道:“其实我们这大家都知道,女子出门不安全,好看的男子出门更不安全了,姑娘问的那个人虽然傻,但长相出挑,就容易被盯上,姑娘你问的那个傻子就被盯上了。”


    “什么意思?”岁初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群人是谁,又把殷晚澄带哪里去了,她示意他讲的明白些,没工夫听他在这里打哑谜。


    “就是卖去那些地方……”


    岁初还是不明白:“哪些地方?”


    青杏商见她不懂,指了指不远处那一处高楼,说话声音更小声了,“县里不乏有龙阳之号的男子,自然就……”


    “哈哈。”岁初一个没忍住,摆摆手,“我懂了。”


    青杏商两眼瞪大,不明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先前还火急火燎地找人,听了这些事非但不害怕,反而很开心地笑出声了。


    “然后呢,他就跟着去了?”


    傻成什么样子了,心甘情愿地跟着去那等腌臜之地,不过也好,这些地方一去,说不定就真学会了些勾引人的手段。


    也不知道他那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估计会哭得更厉害吧。


    她仔细想了一下那个场景,随后摇头。


    虽然她喜欢看殷晚澄出糗,但这种事对于她来说还是太恶心了,估计她当场会把殷晚澄扔得老远。


    让他哭这种事,还是她来。


    青杏商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之事,殷晚澄将那块银子递给他,换来一袋青杏,将其牢牢抱紧,转身就被那些混子盯上了。


    总之那些混子说了好多下流的话,殷晚澄一句都没搭理,仍然抱着他的杏子傻乎乎地笑,估计他以为那些人不是在跟他说话。


    他跟没看见似的绕过他们,紧接着就被拦下。


    殷晚澄只当多了个障碍,转身继续走,那混子继续拦着。


    最后殷晚澄觉得烦了,有些生气,重重地推了混子一把,结果混子等的就是这个,赖上他了说什么也要请他去府上一叙。


    殷晚澄才不管他们叽里咕噜说什么,他觉得这群人很讨厌,阻碍他回去找主人。


    他买到了杏子,正想急匆匆地赶回去,于是冷着脸大声道:“主人在等澄澄,不能让主人等急了!”


    他话说得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很显然他被盯了许久,那群人一听他这话笑得更欢了:“明知道你傻,主人出门不把你带在身边,说不定你主人也不喜欢你这个傻子,趁机把你扔了,哪里还在等你?”


    殷晚澄瞪着眼,大喊:“你们才傻,我不跟你们计较!”


    “傻子怎会知道自己是傻子?”


    “我不是傻子!我是澄澄!”


    “我看这就是丢了!”


    他急起来,又重重推了他们一把:“主人不会不要澄澄!澄澄是最听话的小白蛇!你们讨厌死了!”


    “傻子傻子,哈哈哈没人要的傻子!”那些人把他围住,不住地在他身边嘲笑,“傻成这样了,还以为自己是蛇呢!”


    “小白蛇没人要了,跟哥哥们走吧,哥哥们给你寻个有意思的去处,好玩的地方。”


    “澄澄有人要!”殷晚澄嘴笨,一个人说不过他们,眼眶兜了泪,将落不落。


    “我看啊,你主人也是个傻子!”


    “澄澄不是傻子!主人也不是傻子!”他声音很大,惹得周围人都朝这边看,混子一看任由他叫喊下去夜长梦多,干脆从后面敲了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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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殷晚澄就被人扛着带走了。


    青杏商讲到这里,瞥了一眼那姑娘的神色,她原本笑嘻嘻地听着,听到这里,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有点可怕,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可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岁初转身就走,心底冷笑。


    说殷晚澄傻也就罢了,还连带着说她傻。


    这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马不停蹄地奔向南风馆,腌臜之地。


    殷晚澄被敲了一闷棍,直到黄昏时才恍恍惚惚醒过来。


    他就这样躺在地上,也没有被束缚住手脚,脑袋还晕沉着,有些发疼,隐约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


    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看货般打量的眼睛,总之,让他很不舒服。


    老鸨看见他醒了,点头:“确实长得不错。”


    这眼睛太漂亮了,太过纯澈明亮,看上去懵懵懂懂,那些大人物玩腻了花样多的,正好换换口味。


    这个瞧着就很不错。


    “是吧,这次给的可是好货。”绑他来的混子搓搓手,“那价钱……”


    “得看看性子烈不烈,不服管教的,可别脾气一上来就撞柱子,前几天不就撞死了一个,可怜了我的银子,我找谁说理去。”


    他们说得露骨,殷晚澄一句也听不懂,他倒是没有撞柱子,但也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他俯下身,将脸贴在地板上了。


    老鸨一惊,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去撞地板啊!


    “小乖乖,你可别想不开呀!”


    老鸨可心疼了,准备按住他的手,结果还没碰到殷晚澄,他自己便后退一点站起来,视线扫了屋子里一眼,在看到鼓鼓囊囊的被子时,眼睛一亮。


    而后,他迈步走向床边,去掀被子。


    “哎呦,这小子很上道啊!”老鸨眉开眼笑,让人把一身红艳的大红色纱衣端上来,“你身上那身衣服不衬你的脸,我这有身好看的,赶快换上试试,再洗个澡去去身上的脏污,以后你就是我们春风馆的人了,今晚给你安排个贵客。”


    她拿着衣裳走到他身后,殷晚澄在床上摸索了半天,脸上隐隐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半晌又猛地退后一步,俯下身去看床底。


    老鸨毫无防备,被他这一用力,撞得跌落在地。


    她当然不懂殷晚澄在干什么,此刻的殷晚澄清醒过来,顾不得其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


    他买的杏子不见了!


    这还了得,他走也得带着杏子走。


    老鸨被他撞了,面色不虞道:“干什么呢!怎么就爱往地上趴!莫不是想藏起来?”


    殷晚澄才没听她叽里咕噜说什么,不理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杏子。


    身上没有,桌上没有,地板也没有,他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那杏子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身侧那老女人还在叽叽歪歪,他心里烦躁,回头冲她大声道:“你把澄澄的杏子藏到哪里去了!交出来!”


    “杏子?什么杏子?”老鸨还以为他说的是个人名,笑道,“你要是觉得孤单,我们这还有好多,栗子,桃子,随你挑……”


    殷晚澄呼啦一下站起来,梗着脖子大声道:“我就要我的杏子!那是澄澄留给主人吃的,快还我!”


    紧接着,他瞪着老鸨,活像她是一个偷他杏子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