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57章

作品:《笨蛋美人死遁后黑月光疯了

    正好,青雀公子走了,省下来的肉自己吃不更好。


    吃得心满肚饱,娇圆躺在床榻上算着下次能领到肉的时间,换来的肉太少,没吃过瘾。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娇圆就赶去公子书房,倒是没看到青雀公子的人。


    从书房忙完出来,正准备去帮厨,便碰上了无竹。


    “无竹哥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吧?”娇圆满脸笑意得主动招呼着。


    “娇圆,我还好,你呢?”无竹见到娇圆亦是很高兴,可仍旧有那爱脸红的毛病。


    “还好,还好——”,娇圆讪笑道,看到无竹每每脸红,她总有些想不明白。


    见娇圆答的有些敷衍,无竹心中有些疑惑,平日里她总是无忧无虑地爱说爱笑,怎么这次见仿佛平添了些许失落。


    但见娇圆也未主动提及,无竹自知也不好多问,俩人便就这么各去忙各自的事了。


    到了膳房,娇圆大吃一惊,这青雀公子的膳食种类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这里的新鲜食材应有尽有,什么鱼虾海货,鲜肉珍馐,甚至还有些从未见过的花样糕点,看的娇圆直流口水。


    公子的膳食如此丰盛,还要去蹭自己忙活半天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一点肉。


    顿时,她撇了撇嘴,心中有些愠怒,这青雀公子对自己也太刻薄了吧。


    “你谁啊?立在这里半天不动,把路让开。”娇圆身后传来了大大咧咧地喊叫声。


    她转头一看,是个身形瘦小的妇人,但看上去很能干。


    见她抱着一大捆青菜,忙闪身让开了道路。


    妇人将青菜放置在了桌案上,便转身看着娇圆,“你是日后来帮厨的娇圆吧?先把这些青菜择拣干净。”


    娇圆便默不作声地走到桌前,乖乖择起菜来。


    那妇人见娇圆话不多,倒是不讨人嫌,便未再多言语。


    娇圆择完青菜,又被安排去清洗碗碟,她也依然照着去做。


    妇人心中有些疑惑,“你是哑巴?”


    “我会说话。”娇圆手上的动作未停。


    “那就好,日后就喊我牛婶。”妇人稍稍出了口气。


    “好,牛婶。”


    “好好洗,若要留了污物,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牛婶看娇圆这羸弱的模样,有些不放心。


    “会洗干净的。”娇圆坚定地回道。


    牛婶摇摇头笑笑,倒是个脾气温和,好相与之人。


    俩人就在膳房中忙活了很长时间,等全部消停下来,已过了午饭时辰。


    “这碗是你的。”


    娇圆看着满满一碗饭菜,两眼放光。不仅有肉,还有鱼和青菜,又看看牛婶,有些不大敢相信。


    “愣着干啥,快吃啊,膳房就这点好处,今日你也干了不少活。”牛婶边说着已经开始往嘴里扒拉饭菜了。


    娇圆也端起碗,闻了闻,真香。


    自从进了这燕京宅院之后,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她也顾不了许多,埋头只顾吃,不一会儿一碗饭就全部进了肚。


    “还要填饭么?管饱。”牛婶见她吃地狼吞虎咽,看来平常日子不好过。


    娇圆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摇了摇头。


    牛婶这才明白过来,刚来时不说话不笑全都因为饿的啊。


    “谢谢牛婶,这饭很好吃,您的手艺真好。”娇圆还不忘夸赞牛婶一番。


    “不瞒你说,在这宅院里,公子最喜我烧的饭,我不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牛婶对自己烧饭的本事颇为自信。


    “日后只要来帮厨,就管饭。”


    娇圆一听笑了,“那我顿顿都来,行么?”


    “行。”牛婶爽快地应着,边说边收拾起碗筷。


    “牛婶,我来洗碗。”娇圆抢先一步将碗碟拿在手里跑去清洗。


    牛婶满含笑意地看着娇圆的背影,这丫头勤快能干,她很满意。


    娇圆回到住处,就累地摊倒在床榻上。


    在燕京这宅院里过得可比青雀台苦多了,活多饭少,还没有肉。


    不过好在现下吃饭问题倒是暂时有了着落。


    她从怀中掏出今日偷偷描摹的《娇圆图》,公子不在书房,寻了个机会,只不过还差一些才能全部完成。


    接下去就是想办法尽快描摹完,再绣幅一模一样的。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娇圆不由得心头一热,她将白泽送的玉佩拿出来捂在手中。


    公子带着她离开时也没来得及和白泽哥哥说一声,他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不如去找公子说说,看看能不能让她外出去见白泽哥哥。


    打定主意后,娇圆铺开宣纸,又仔仔细细地抄写心法。


    想保命,就要多抄心法多练功,要为日后离开这刻薄的青雀公子做好充足的筹备。


    此时,青雀公子正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没由来地觉得耳朵又烧又烫。


    今日春闱张榜,榜首状元竟是白泽,封授翰林院修撰,这让他稍感有些意外。


    虽说他早就知晓,白泽在今年的殿试名册中。


    可没想到这个隐姓埋名的南楚人还真有些本事。


    若不是太子为他运筹帷幄,恐连参加春闱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里,青雀公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白泽若真心与太子连手——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青雀公子深吸一口气,撩起车帘朝外望去。


    虽已是四月天,可乍暖还寒的天气还是给车里带来了阵阵凉意。


    此时,一辆马车也正停在翊王府门口。


    徐行舟坐在正厅喝着茶等李云翊回府,这小子自从封了翊王后,就难得见他一次。


    “怎么还未回来?不是刚传话说已在路上了么?”徐行舟等得有些不耐烦。


    “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副急性子。”话音刚落,门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个人,正是翊王李云翊。


    “身子才刚痊愈,就每日到处乱跑,翊王您这脉可真是越来越难请了。”徐行舟这是有公事在身,每隔两日,就要来给李云翊诊脉,好回禀燕帝。


    李云翊这才想起,今日要诊脉,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便轻咳了几声,也不反驳徐行舟,“那就有劳梅山。”便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任由徐行舟处置。


    自从李云翊受了重伤,从江州回到燕京,徐行舟就彻底打消了悬壶济世开医馆的念头。


    跟着徐老太医,在太医院潜心钻研,一心想要救活李云翊。


    功夫终是不负有心人,李云翊痊愈后,徐行舟救治皇子有功,封以太医院副院判,御前侍医。


    故隔三差五的便被燕帝打发来瞧瞧李云翊,顺便给他诊脉调息。


    徐行舟开好药方,让侍从去抓药。


    他又看了看周围还站着的奴婢,李云翊便知他定是重要的事要说,“你们都下去吧。”


    奴婢们也是很有眼色,退下之前还关上了门。


    “翊王殿下,知道前几日我见着谁了?说出来您可能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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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仔细确认过了。”徐行舟压低了嗓音。


    “要说快说,别卖关子。”李云翊皱了皱眉。


    “我见着兰语娇了。”


    “你说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李云翊,眼中的眸光冷若寒霜。


    “兰语娇,就是刺……”话说了一半,徐行舟忙举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看我这张嘴——我给她诊了脉,看样子心智迟缓有些好转,但还未痊愈。我当时真恨不得给她下副药毒死她算了。”徐行舟咬牙切齿道。


    “那你可有毒死她?”李云翊听徐行舟这么说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因为他知道徐行舟下不了手。


    “正因为没毒死她所以才在这懊悔啊。我当时怎么就下不了那个狠心呢?”徐行舟又气又悔。


    李云翊整理好衣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然下不去手,别在这自欺欺人。”


    “那件事已过去,休要再提。日后,我也不想从里你嘴里再听到这个名字。”语气森冷。


    徐行舟颔首,他知道今日就不该提起兰语娇,可他实在是忍不住。


    “要不派人去把她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徐行舟又试探地问道。


    李云翊盯着徐行舟的脸,“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说过不许动她。”


    徐行舟闻言有些心虚。


    正因为他记得李云翊晕死前叮嘱的那句话,所以前几日给兰语娇下药方时才再三犹豫,但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你怎会遇见她?”李云翊停顿了片刻又追问了句。


    “我去寻药,遇见个女子背着人进了客栈。医者习惯,便多看了几眼,见长相酷似那兰语娇,就跟上去。正巧伙计要外出去寻郎中,我就……还被我猜中了,果然是她。”徐行舟如实告知。


    “竟然是醉酒……”徐行舟自言自语道。


    “……”


    李云翊没有再继续问,徐行舟也识时务地闭了嘴。


    “你可还记得白泽?”李云翊眸光如冰刃般锐利,抚了抚衣衫上的皱褶。


    “你说的是那个偷糕点的乞丐白泽?”李云翊突然提起这个人,让徐行舟倒是有些意外。


    李云翊微微颔首。


    “他是今年春闱的状元郎,已入翰林院。”


    “什么……?春……春闱状元!”徐行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翊王殿下,您这会不会有偏差,不会是同名同姓之人吧。那白泽他只是个乞丐……”徐行舟呼吸略微急促,显然他有些难以接受。


    “春闱皇榜已出,正是此人。”李云翊眉梢眼角带着淡淡的清冷。


    “兰……我听那姑娘喊她娇圆,那娇圆和白泽是兄妹……”徐行舟一时之间还无法快速厘清这里面利害关系。


    李云翊靠近徐行舟,“白泽入翰林院修撰定不是他最终目的。所以,虽不是亲兄妹,你说那娇圆能不能杀?”


    原来如此,徐行舟怔愣着点点头。


    白泽成了状元郎,这无疑让徐行舟大为吃惊。


    一个乞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这一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谋智如神,背后也定有能人相助。


    当初怎就没看出来呢?


    万幸自己前几日没有在药方中下毒,要不还真就少了一枚能牵制白泽的重要棋子。


    徐行舟临走前特意叮嘱道:“阴雨天尤其注意身体,有急事差人来喊我。”说罢,便出了翊王府的大门。


    李云翊望着徐行舟的背影,手慢慢抚上还有些隐隐不适的心窝处,面容冷峻。